麵對突然出現的魁妖狐,大家都無一例外的警惕起來。這魁妖狐的幻術我是領教過的,我這個人有一點記仇心理,被小小的狐狸在幻境中當玩具耍,想想都覺得憋屈,我第一個念頭也是盡快打死它除掉後患。可看見這妖狐手上似乎抱著一個什麽奇怪的東西,這成了精的東西不知道又要弄出什麽鬼主意來。狐狸這動物以奸詐狡猾成名,照老一輩的說法:狐狸很容易成精,得道之後可化人形,通人性,迷人心。這魁妖狐的三覺幻境之術讓我心有餘悸,於是製止了朱乾章的衝動,以免又中了這妖狐的奸計。


    等那妖狐在石塊上停了下來,我漸漸看清了那妖狐抱著的東西,那東西大小和魁妖狐差不多,成圓柱狀。我看清後便不由自主地說:“那…那是催淚瓦斯嗎?”我再次看的仔細了些,沒錯就是催淚瓦斯彈,好像跟我們帶來的一模一樣。


    朱乾章說:“嘿!這小崽子,怎麽有咱們的東西啊?”魁妖狐抱著催淚瓦斯如抱著玩具一般的站在高處看著我們,不知道它要幹嘛。


    還沒等我們做出反應,就見那魁妖狐用嘴把催淚瓦斯上的保險環給拉掉了,用盡了它全身最大的力氣將懷抱著的催淚瓦斯像棺槨邊的我們扔來。


    催淚瓦斯會刺激人的皮膚眼睛,使人喪失反抗能力。雖無殺傷力,但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快走!快!”眼見催淚瓦斯已經“飛”了過來,我拉著陳心怡和方教授,喊著胡廣陽和許天和,向朱乾章他們跑去。催淚瓦斯在落在棺槨邊,“砰”的一聲炸出一團白色粉末。我趕緊護著陳心怡、方教授趴下,等結束後再爬起來回到人工石板上。但是胡廣陽躲避不及時被熏了一臉,險些掉下去。我趕緊拉住他把他拖回石板上。


    於此同時,朱乾章手中的槍怒吼著向著魁妖狐射擊。子彈打在墓磚上擦出陣陣火光。但魁妖狐就像個泥鰍似的靈活,精確且靈活的避開了向它飛來的全部子彈。


    “槍法真夠爛的。”我挑釁道。“你行!你來啊!”朱乾章大喊道。這時魁妖狐突然縱身一躍,平穩的落在了被吊起來的棺蓋上。這跳躍能力堪比鬆鼠。


    我看準機會,趁它落地還沒反應過來時,抬槍就是一連射。棺蓋上發出一陣哀嚎,緊接著,那魁妖狐似乎失去了重力從棺蓋上掉到了地上,不動了。


    我瞟了一眼朱乾章說:“看到了吧。”沈天讚道:“好槍法。”我聽完心中得意的不行。“切!”朱乾章撇過頭去一副瞧不起的樣子。魁妖狐倒在血泊之中,白色的體毛被染的半紅半白,棺蓋上一片被染紅了,邊沿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棺槨上。


    “砰”又是一大聲,我們進來時的墓門不知怎麽的,就有一鐵板降了下來把門堵得死死的。接著傳來了一陣機械運動的聲音,懸掛在高出的兩個輪軸開始搖晃,感覺隨時會從高空墜落。


    看來是我們無意中觸發了某種機關。朱乾章先慌了神,急道:“老王,怎麽辦?怎麽辦啊?”


    我漸漸也慌了手腳,《探龍秘論》裏記載,是古墓必有生門。眼見轟隆聲越來越響,上方還不斷掉下來塵土,我的心越發慌亂。不知所措。


    生門。生門。生門在哪兒?


    我盡量放輕鬆,努力回想著‘五行探龍術’尋找‘生門’。


    五行之中,‘土象’對應世間山川,是為萬物生長之地,萬物春生秋死。對應著‘艮、坤’兩卦。艮卦春盛秋衰,坤卦秋盛春衰。一陰一陽,一生一死。


    “艮卦?生門?‘艮卦’對應方向為‘東北’,方向?”我左右看了看,眼神最終落在一麵光禿禿的石壁上。


    這個墓室的一周都有壁畫唯獨這麵牆沒有,這就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快,跟我來。朱乾章拿登山鎬還有工兵鏟,能撬能拍的都拿出來!”


    朱乾章問:“老王,幹嘛?”我奪過他手中的工兵鏟說:“別廢話快把這牆砸開。”說完我急忙用登山鎬從縫隙中撬磚石。朱乾章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麽也拿著鎬子上前幫忙。


    大家齊心協力,很快一個缺口就出現了。而頭頂的轟隆聲也越來越響,“轟隆!”一聲,原先被吊在半空的棺蓋重新落回了棺槨上。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刺的耳膜奇痛無比。這就意味著上方的輪軸要掉下來了。


    一刻也不能停,或許現在停一秒,下一秒就是死。我見缺口已經出來了,便和朱乾章、馬明陽幾人合力把這牆推開了一大口子。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


    “快進去!”


    馬明陽打頭陣,下來是方教授、陳心怡,我和朱乾章殿後。朱乾章進去的時候還不忘誇我兩句:“老王,你真行!”由於聲音太大我聽不太清。“你趕緊進去。”我一邊推著他一邊趕緊躲進洞中。我們剛已進入,就見洞口“塵土飛揚”幾塊磚石和破損的輪軸把洞口完全堵住了。眼前頓時一黑。


    “都還在嗎?”我在黑暗中喊道。“沒事,哎呀媽呀,我的手電筒不見了。”這是朱乾章的聲音。“哎呀媽呀,你別拽我,誰有手電啊?”“誰踩我的腳啊,挪開點。”“你壓到我了。”“教授,你在哪兒?”“小胡、心怡、王隊長、教授,大家沒事吧。”…


    大家在黑暗中看不清東西,各種呼喚聲層出不窮。我的左手臂被一隻手給拉住了,我看不清是誰,我就把那個人拉到身邊。誰想到我把他(她)拉過來,這人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一把就死死的抱住了我,我被這突入齊來的舉動驚了一下。


    他(她)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這雙手涼涼的,但是沒有男人手這麽粗糙,感覺嫩嫩的。這人的發絲間還帶有一絲絲淡淡的清香味。


    不知是誰摸到了手電筒,一道光從黑暗中亮起,大家才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比如朱乾章的腳被馬明陽踩著,胡廣陽壓在了沈天的身上。


    抱住我的那個人把頭慢慢的從我的肩膀上移開,原來是陳心怡。我全身突然不自在起來,我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抱過一個女生,今天破天荒頭一次。


    “你這個天殺的,哎呦我的腳。”


    “沈同誌,對不起啊。”


    “教授你沒事吧。”


    大家沒有注意到我們倆,陳心怡把手飛快的收回,理了理鬢邊的發絲。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


    “你沒事吧?”我問陳心怡。“沒…沒事。”她低著頭回答道。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現在的女孩都那麽容易害羞嗎?


    我們所處的這個洞雖說矮,但是能容納兩個人貓著腰並排前進,而且洞中的空氣並不是很悶。不過方教授不知怎麽昏過去了。方教授可能是這幾日沒休息好,加上黃燁的離去對他打擊很大。撐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


    朱乾章說:“老王,真有你的。居然把這麽隱蔽的地方給找到了。”我接過一個手電筒四處照了照說:“這洞挖的很有技術,應該是一處盜洞,或者是修建古墓的工匠挖的逃生通道。不過我們進入墓室的時候,墓室沒有被破壞,所以應該是逃生通道的可能性比較大。”


    朱乾章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咱好歹沒有被困死在那墓室裏,我可不想給那棺材裏的那啥陪葬,死的也憋屈。”


    我說:“說的對,咱們抓緊趕路吧。”


    方教授由於暈倒了,在這通道裏也不能背著他。隻能慢慢的拖在地上。朱乾章、馬明陽打頭陣,沈天、胡廣陽照顧方教授,我來殿後。


    這個通道矮小,隻能貓著腰走。苦了我們這些高個子的了。到最後體力不夠的朱乾章索性爬在地上向前匍匐前進了,走了十幾分鍾,大家貌似能聽到水的聲音。陳心怡看了一眼我說:“地下河?”我點了點頭。隨後又往前走了半天,隻聽前麵傳來“撲通”一聲。我們到了。


    大家爬出洞口就是一條地下河,河水不深,也就到膝蓋的位置。方教授被冰涼的地下水一激,頓時清醒了不少。許天和將方教授帶到一處大石頭上坐下,打開水壺給方教授喝了幾口水。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月武族崇尚五行中的‘水’。五行探龍術中說道“水匯集龍氣”。現在我們要出去,就逆而為之。咱們隻要逆水而行,就能找到地下河的出口。


    方教授雖說清醒了但是擔心他的身體,就讓朱乾章背著他前進。走在地下河流中有幾條肥魚從我們腳邊遊過,再往前走了五分鍾,光線漸漸變亮了。由於長時間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眼睛不適應這樣的光線。於是等到眼睛適應之後我們再往前進出了地下河。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折騰了這麽久還沒壞也真是奇跡)顯示為七點半,看這外麵的天似乎太陽剛剛升起。


    在黑暗的地底經曆了生死的考驗,我們重新看到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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