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擦了。”


    “不擦我睡不著。”


    她轉過身,“睡了一年了,少睡點不吃虧。”


    盛西爵看著她的臉,沒說話了。


    她今天基本就沒給過他好臉色逼。


    米悅見他沒說話了,也就離開了他的臥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了浴袍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舒服的衣服,洗了頭發又吹了好一會兒時間的頭發。


    等一切洗漱完,她也沒直接睡下,在床上坐了會兒紱。


    拿平板隨便的翻了翻,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剛想躺下又還是坐了起來,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那男人沒醒的時候天天盼著他醒來,現在他醒來了……就知道鬧心惹她不高興。


    重重的拍了下床褥,她還是起身決定去看一眼。


    走到次臥的門口,她也沒敲門,就打算看一眼,沒情況的話她就回去睡覺。


    擰開門把,眼前不是她想象中的撲麵而來的黑暗,而且已經起來的,正慢慢的咬牙想下床站起來的男人。


    米悅心髒狠狠一跳,然後想也不想的推門衝進去,控製不住的衝他吼道,“盛西爵,你是不是瘋了?”


    盛西爵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進來,眉頭皺起,注意力也跟著分散了,一下就跌回到了床上。


    他看著衝進來站在麵前女人,微不可覺的歎了口氣,但臉上還是淡笑,“你不是不肯給我擦身體,那我隻好自己擦。”


    明明知道他說的根本不是真的,他就是強行想讓自己提前站起來,根本不是為了什麽擦身體的事情,米悅被他氣得說不出來,臉色也是紅白交錯。


    她眼眶泛紅,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偏過臉蛋看著其他的地方。


    盛西爵看著她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了,還是伸出了手,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裏帶,然後抬手強製性的把她的臉蛋板了過來,屬於男人的氣息也襲來,“既然來了,那就給我擦身體,嗯?”


    她抿著唇,不說話,不理他。


    他又歎了口氣,隻不過好似帶著點笑意,單手環住了她的腰身,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薄唇貼著她的肌膚,低聲問道,“午飯吃了嗎?”


    她一板一眼的回答,“吃了,裴總經理給我帶的。”


    男人的唇仍然印在她的臉頰上,溫熱的氣息撓的人癢癢的,“你吃他的不吃我的?”


    米悅想擺脫這樣的姿勢,但腰被他困在手臂裏,她如果用力的話其實也許能掙脫開的,但她也不敢對一個剛醒來的植物人用上很大的力氣,於是就隻能繼續被他抱在懷裏。


    “我沒看見你的。”


    “我讓傭人定好給你送上去。”


    “哦,原來是你讓人送的啊,沒吃。”


    他低低的笑著,“都是你最愛吃的,不知道是我送的你還不吃?”


    米悅,“……”


    這混蛋給她下套。


    “放開,我要回去睡覺了。”


    “嗯,可是我身體還沒擦。”


    他淡淡的道,“你不擦我自己去擦。”


    米悅怒,“你……”


    “乖,去接水。”


    米悅順手拿起枕頭往他臉上砸,但還是下樓拿了盆子上來,打了水扔了條毛巾過去。


    這事兒她其實已經輕車熟駕了,但此時男人醒著還能配合她她倒是覺得不自然,隻不過不自然歸不自然,她還是硬著頭皮給他解開衣服擦了一遍。


    上本身,腿,嗯……都擦了。


    就是她端著水盆要走的時候,男人叫住了她。


    她屬於氣性來得快但也去得快的性子,這時候已經沒那麽生氣了,回頭看著似笑非笑的男人,“怎麽了?”


    “你是不是漏了什麽地方沒擦?”


    米悅,“……”


    幾秒後她聲音很穩的回答,“沒有,我都擦了,上麵跟下麵。”


    “你確定?”


    米悅覺得男人的眼神似乎帶著很濃厚的邪氣,以至於她都無法直視,清了清嗓子她才不悅的道,“你要是覺得我擦得不好明天叫看護給你擦,或者我給你打水,你自己擦。”


    他挑了挑眉,“我沒說你擦得不好,我隻說你漏了個地方。”


    米悅,“……”


    他還不依不撓上了?


    盛西爵盯著她的臉,繼續道,“難道過去的一年,你都沒給我擦過這兒?”


    米悅,“……”?她實在是羞惱得厲害,“沒有。”


    他皺著眉頭,一臉的嫌棄,“那現在還不擦?”


    米悅把水盆又放在她之前放的椅子上,毛巾也扔了進去,“你自己的東西,要擦你自己擦,”說完她抬起了下巴,也很嫌棄的道,“一年都沒擦過,髒死了,我不要碰。”


    盛西爵看了她一會兒,“我要去浴室,自己洗。”


    “水跟毛巾都在這


    tang兒,你自己伸手擦就行了,去浴室幹什麽?你存心折騰我?”


    男人好整以暇,有條不紊的道,“一年都沒洗過,是用毛巾擦擦就能幹淨了?而且我手沒什麽力氣。”


    米悅,“……”


    他又淡淡的道,“不然讓看護給我擦好了。”


    米悅正準備說話,又聽他道,“不過我不要男人碰我這兒,給我找個女看護來。”


    “你給我髒著,我不會給你找看護的,流一氓。”


    他抬眸看著她,“擦別的地方是幹淨,擦那兒就是流一氓?都是皮肉而已,看什麽都是情一色,不是你流一氓?”


    米悅還真是不可置信瞎扯淡的話他也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還都是皮肉而已。


    “不擦,等你自己好了裏裏外外的洗一遍好了。”


    盛西爵看她一眼,然後就要起身。


    米悅看著他的死樣子,氣得想把一盆水都潑他臉上。


    他自然是看出她的惱怒,清清淡淡的道,“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就算十年不擦我也沒感覺,但我既然醒了,我寧願廢了也不要髒下去。”


    “擦過了擦過了,都給你擦過了,昨天才擦了一遍,沒有很髒,你現在能安分點了?”


    他挑眉,“昨天都擦了,今天為什麽不能擦?”


    米悅覺得她很想把這男人悶死在枕頭裏,她漲紅著一張臉,“我生氣不想給你擦行不行?”


    “可你生氣也給我擦了其他地方。”


    米悅說不過他了,惱羞成怒,“你還有完沒完了。”


    “你應該給我擦,因為你以後要用。”


    她一張臉頓時紅得能滴出血,“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用?”


    男人唇上噙著笑,“你不想用你照顧我整整一年的時間?做慈善?”


    米悅的臉蛋是火辣辣的,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臉在冒熱氣,她低頭看著椅子上的水盆,咬了下唇,最後道,“好,我可以給你擦,但在醫生允許之前,你放棄回國的念頭,晚安那邊我會派人去處理的,”她頓了頓,補充道,“你也不是律師,過去了非但救不了她也隻能把自己的身體搭上。”


    盛西爵臉上的笑消散了不少,皺著眉頭的模樣看得出來在垂眸考慮。


    米悅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攥緊了,她臉上的血色也消退了,恢複了正常的臉色,她端起水盆,淡淡的道,“你自己考慮清楚吧,明天給我答複,一天不洗你就自己忍著。”


    說罷就轉身出門了。


    ………………


    第二天,米悅派去安城那邊了解情況的人打了電話過來回複她。


    她直接拿著手機去了男人的臥室,把手機的免提打開,然後朝著手機裏淡淡的道,“說吧。”


    “慕小姐目前是在保釋的狀態,手續是顧公子辦的,我也向律師行打聽過了,嶽鍾已經接了這個案子,他是目前安城勝訴率最高的律師了,除此之外顧公子應該還有有別的手段。”


    至於別的手段,那自然就是比較不正規的,比如對原告的律師,法官,甚至包括原告在內用正當的或者不正當的手段施壓。


    盛西爵麵色很淡,“她現在情況怎麽樣?”


    “慕小姐的情況……不是太好,她最近一直住在醫院,嚴重感冒再加上慕老的過世給她精神上的打擊……人很憔悴。”


    “她到底為什麽會開車撞人?”


    “這個……詳細具體的可能隻有當事人清楚,就我們所了解到的好像是說……顧公子跟慕小姐手下的副導有染,慕小姐一氣之下衝動的撞人,對方傷得也很嚴重。“


    米悅擰眉插嘴,“情殺?搞清楚了嗎?”——題外話——少的一更明後天補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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