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的冬天被白雪所覆蓋。


    咖啡廳裏很安靜,偶有交談的聲音也被鋼琴聲所覆蓋。


    米悅穿著一件紅色的大衣,在這邊呆了四年,連皮膚都好似白了不少,長長的大卷發垂落腰間,她對麵坐了個男人,英俊儒雅。


    裴子俊看著她,神色頗有些無奈,“小悅,你到現在還在跟我慪氣?”


    她有些蒼白的臉上泛出冷笑,“堂姐夫,我爸都不在了,你覺得我有這個閑情逸致跟一個四年前的前男友慪氣?償”


    男人溫和的道,“不是慪氣最好,你二叔讓我過來接你回去,舉行你爸的葬禮。”


    米悅麵無表情,“怎麽我爸不在了,偌大的米氏就沒人了?需要堂堂總經理親自過來接我這個大小姐,現在公司那麽亂,總經理你不應該忙的沒時間吃飯睡覺?攖”


    裴子俊皺了皺眉頭,像是很無奈,“我很擔心你,小悅。”


    “是嗎。”


    “我知道你怪我因為當初的事情跟你分手,但是那件事鬧得太大了,我也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時間承受不住,就衝動的跟你分手了……”


    米悅一下閉上了眼睛,握著咖啡杯的手極其的用力。


    鬧得太大,的確很大,整個紐約甚至整個美國華人界都知道米氏財閥大小姐被人強一奸,甚至在第二天早上就被分手,她又後悔又恨,執意打了那場官司,非要把那男人送進監獄。


    官司一出,那就真的是無人不知了。


    她也在官司勝訴後不堪非議跟壓力,遠走歐洲,一待就是四年,直到如今,爸爸突然去世。


    她睜開眼,直視麵前的男人,“我爸說,在那種時候男人選擇離開我,是人之常情,沒有男人能夠忍受這樣的難堪,普通男人都這樣,離開了就離開了,不用責怪,也沒有任何值得遺憾的地方。”


    裴子俊微微一震,看著她。


    她話裏說不怪,但那股輕蔑跟不屑太明顯。


    他過了半響才平靜的看著她,“你怪我也好,不怪也好,眼下你爸爸的葬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已經買好機票了,收拾東西就能走。”


    米悅一字一頓,“可我不想跟你一起回去,堂姐夫。”


    裴子俊淡淡的道,“我答應了你二叔,不管你怎麽任性怎麽鬧,也不管用什麽手段,一定帶你回去,小悅,你別逼我。”


    米悅咬唇。


    帶她回去?怎麽可能真的帶她回去。


    她爸爸過世,所有的遺產,手裏所有的股份過繼到她這個獨生女的手裏,二叔等這一刻很久了吧,怎麽可能讓她平安無事的出現在董事會上。


    最好是死在異國他鄉,那就在好不過了。


    指甲沒入掌心,她麵上平靜,“好,我回酒店收拾行李。”


    回到酒店,裴子俊派了兩個保鏢“保護”她。


    到門口時,她冷冷的看著他們,“在外麵等我。”


    “大小姐,裴總吩咐我們寸步不離的跟著您。”


    米悅手捏緊了手袋,臉上還是冷冷一笑,“我米悅就不喜歡有蒼蠅跟著我,怎麽,我這個大小姐現在是半句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這兒是七樓,我還能跳下去不成?”


    兩人麵麵相覷,看了彼此一眼,最後還是妥協的道,“那好,我們不跟您進去,就在門外等您半個小時。”


    米悅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刷卡進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震天響。


    門一關,她整個人都軟了下去,靠在門板上,呼吸急促,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


    幾秒後,她手忙腳亂的從手袋裏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徐叔,你幫我,你一定幫我。”


    “大小姐,您怎麽了?您別慌,徐叔在。”


    她深呼吸了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速極快的道,“裴子俊過來了,他的人在門外看著我,我要找保鏢,您幫我聯係……現在馬上就要,半個小時之內要來我在的酒店,多少錢都沒關係,一定要快……”


    她的話還沒說話,手機突然被抽出了。


    “一千萬,我帶你回紐約。”


    她呆住,抬眼才發現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很高,身形就透著一股莫名的強悍味道,就這麽平視她隻能看到他的胸膛,呆了幾秒才下意識的抬起頭。


    米悅瞳眸迅速的緊縮到極致,臉蛋一下就蒼白了下來。


    是個年輕的男人,不到三十歲,他的頭發就個圓板寸,典型的監獄囚犯發型,過於利落的讓他整張臉不帶任何修飾的呈現出來,棱角分明,眼角眉梢皆帶著一種冷淡的藐視。


    身上穿一件再簡單不過的黑色風衣,裏麵是薄毛衣打底。


    這個男人的臉,從四年前開始就成功的代替了讓她傷心的裴子俊在午夜夢回時讓她咬牙切齒,明明她就沒有正眼看過,偏偏過於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她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恥辱,她也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看到這張臉。


    她張口就要尖叫,但聲音還沒衝出喉嚨,就被眼前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驚懼感瞬間蔓延整個心髒。


    她被壓在門板上,男人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濃烈的男性氣息灌入她的鼻腔,她腦海中猝不及防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曖昧交一纏。


    她劇烈的掙紮,但軍人出身的男人幾乎單手就能製住她,米悅對這個男人怒極又恨極,低頭就狠狠的要在他的手腕上。


    盛西爵低頭睨她,笑了下,“還這麽烈。”


    男人俯首湊到她邊,正準備繼續說話,動作突然微微頓住了。


    因為屬於女人的發香飄進了他敏銳的嗅覺,包括手掌有意無意觸碰到的,柔軟的身體。


    他真的是太久沒有沾女人了。


    監獄裏的男人不髒不臭就算好的了,像這種是女人,尤其還是身嬌體貴的女人,他有太長太長的時間沒有看到,更別說摸到了。


    於是他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四年前酣暢淋漓的香豔。


    米悅用多大的勁兒推他都像是推一堵牆,男人始終都是紋絲不動。


    盛西爵低頭看著女人通紅的眼眶裏交織著的恨意跟恐懼,朝著她的耳朵裏用力的吹了一口氣,聲音冷而沉,“聽清楚,我脾氣不好,你再鬧我就扒光了把你扔出去。”


    米悅咬唇,一字一頓的道,“你敢再動我,我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牢裏過。”


    他嘖了一聲,唇角噙著笑,帶著邪痞的味道,眯著眼睛道,“行,那我給你機會。”


    說完他就作勢真的要扒她的衣服,米悅嚇得渾身一震,死死的抱住自己,睜大眼睛恐嚇,“我告訴你,外麵都是我的保鏢,你敢亂來我叫他們殺了你!”


    盛西爵唇齒間溢出嗤笑,那笑輕薄但諷刺的意味極其的重,“你確定他們不是巴不得我亂來?”


    米悅臉又白了回去。


    她的指甲用力的摳入掌心,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你想怎樣?”


    這是五星級的總統套房,隔音效果很好,她就算能叫出聲外麵的人也未必能聽到,而且如他所說,外麵的人不過是另一群豺狼。


    “我不是說了,一千萬,我帶你回紐約。”


    “你讓我相信一個強一奸犯?”


    男人的手指扣上她的下巴,氣息烙在她的肌膚上,徐徐低笑,“隻記得我是強一奸犯不記得你自己怎麽***怎麽求我的了?”


    米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到底臉皮薄,一張臉蛋從臉頰燒到了耳後根,氣得唇都在顫抖,怒極一個巴掌就要扇過去。


    輕而易舉的被男人截住了手腕,他俊美而棱角分明的臉是平靜的,但眼睛裏淨是危險的暗芒,淡淡的陳述,“米小姐,你給我好好說話,我在監獄待得太久,有時候會忘記輕重,也會忘記你是女人。”


    “手放開。”


    他眼一眯,手指鬆開了。


    米悅抬起下巴,冷著音調硬聲道,“我不相信你,也不用你帶,你現在從我的套房滾出去!”


    男人淡淡一笑,“是你爸拖著他大限將至的身體去監獄求我跟他交易,我才過來,你確定讓我滾?”


    她一震,看著眼前跟裴子俊的氣質完全相反,帶著濃濃的侵犯氣息的男人,“你什麽意思?”


    他沒說話,順手從大衣的口袋裏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把手機屏幕抬到她的麵前。


    ---題外話---寫個西米的短篇吧,盡量寫短,冷酷軍痞vs傻白甜型女王,最近評論區抽風了,乃們可以投點月票送點咖啡哈,o(n_n)o~,假婚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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