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好笑的看著男人深墨色的眼,“你就不怕我本來都不知道的,現在被你告訴我我會心情不好的嗎?”


    他眉頭微皺,“慕晚安會告訴你。”


    她恍然的哦了一聲,不在意的笑,“這樣啊,那我們去吃飯吧。”


    他還是深深的看著她。


    盛綰綰被他盯得心跳都加速了,有些甜蜜,忍不住的笑,“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不就是一些我認都不認識的人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在那兒罵我,這種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經曆了,隨便她們,等過段時間自然就清楚了。攖”


    她受過的非議多了去了,晚安是漠視,她是真的don‘tcare。


    薄錦墨緊繃的臉色終於緩了緩,嗯了一聲,撤了手去給她係安全帶償。


    她中學的時候名聲是不太好,一來她自己的確也多鬧騰招了不少敵人,二來後麵不少嫉妒她的煽風點火,不過大學以後倒是好了很多,基本沒有了。


    係完安全帶,又順勢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想吃什麽?”


    “今天吃西餐。”


    “好,吃西餐。”


    男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時,她也跟上去親了下他的下巴,“就這麽點事情,別不開心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去吃飯。”


    西餐廳是她找的,畢竟在吃這件事情上,她懂的門道比他多多了,像薄總這種日理萬機的,向來不太關注哪家餐廳味道好。


    點餐的時候,盛綰綰注意到服務生多看了他們一眼,帶著點探究,不過沒多表露什麽,她也沒說什麽,自如的點餐。


    等了十多分鍾剛上餐的時候,薄錦墨手邊的手機震動了,他看了眼上麵的備注,是郝特助的電話,擦了下手當即就要接。


    盛綰綰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抬頭看他,“吃飯的時候別講電話啦,等吃完飯再打過去吧。”


    他看她一眼,還是接了,“查出來了?”


    “還沒,薄總,這事兒有點棘手,我找技術找到了發帖人的ip,但是在一家網咖,賬號也是新注冊的,我讓人去調監控看了,隻能知道是個男人,但他很小心,戴了帽子又一直背對著攝像頭看不到臉,看來是猜到我們會查。”


    男人俊美的臉上沒什麽明顯的神色變化,隻是淡淡的道,“從別的線索入手,繼續查,聯係好gk那邊,把麥家兄妹揪出來。”


    “薄總,就算揪出麥家兄妹,有一點還是很難辦,那些照片的確都是盛小姐拍的,如果他們到時候真的一口咬死是盛小姐把照片賣給他們,盛小姐還是很難擺脫幹淨這件事。”


    另外一點他沒敢點出來但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無論出於任何的理由,一個女人拍另一個女人的裸一照,都是很難讓公眾接受的。


    薄錦墨鏡片下的眼眸眯了眯,淡淡的道,“那就要看媒體跟麥穗兄妹怎麽說了。”


    “我明白,薄總。”


    為了保住盛小姐的聲譽,要把這些照片完全推到麥家兄妹的身上這種事情薄總也不是做不出來,隻要到時候……陸小姐在媒體麵前配合,雖然這一點是最難辦的。


    一餐飯還沒吃完,盛綰綰剛準備吃甜點,又接到了晚安的電話,她舀了一勺冰激淩,問道,“又怎麽了嗎?”


    “陸笙兒自殺了。”


    她一怔,手裏的冰激淩落到了桌麵上,抬頭看向對麵正望著自己的男人,“什麽時候的事情,她怎麽樣了?”


    “送醫院了,具體還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


    她掛了晚安的電話,然後無奈的道,“晚安說她自殺了。”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


    南沉別墅。


    晚安仍是坐在書桌後的椅子裏,結束跟綰綰的通話後她就立即打給了另一個號碼,“有什麽情況立刻通知我。”


    “好的顧太太。”


    掛了電話,她盯著筆記本的屏幕,手裏把玩著手機,白淨的臉上一片深思。


    過半個小時再刷,陸笙兒自殺的消息已經鋪天蓋地了,議論也從傍晚的風向轉變發展成了大變,紛紛都在指責盛綰綰欺人太甚,先是毀了一個女人的聲譽,現在逼得人自殺。


    甚至已經有不少人言辭激烈的認為,陸笙兒當初之所以想致她與死地,也是因為被逼的。


    電影的內容也不能盡信,畢竟編劇跟導演都是盛綰綰的閨蜜,真真假假誰知道。


    瞟了一眼筆記本屏幕右上角的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


    她打了個電話出去,很快有人接了,她眯著眼睛看著筆記本屏幕,聲線溫涼,“是麥先生嗎?”


    “哪位?”


    “你好,麥先生,我是慕晚安。”


    對方沉默了幾秒,才重新開口,“原來是顧太太,顧太太特意打電話給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


    “陸小姐醒來了嗎?”


    “她已經醒了,但還很虛弱,一句話都不說,精神狀態不太好,”男人的聲音還算渾厚,帶著四十多歲的滄桑,情緒也是能聽出來的低落,“如果顧太太打電話是為了網上的事情找笙兒的話,我想你們找錯人了,她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哪裏都沒有去過,不吃飯也沒喝水,一句話都沒說過,直到傍晚在浴室割脈被傭人發現。”


    她的態度仍舊是溫和客氣,“好,我知道了,謝謝麥先生。”


    晚安去衣帽間找了件披肩,然後才去扣響顧南城書房的門,男人見她儼然就是一副準備出門的模樣,立即起身大步走到她的跟前,皺著眉頭問道,“這麽晚,你準備去哪兒?”


    她仰著臉,露出溫溫靜靜的笑,“陸小姐醒來了,我替你去看看她。”


    顧南城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過了幾秒,他一言不發俯身就要去抱她,“懷著孩子別鬧,嗯?”


    她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笑著道,“好了別抱我,我有事要出去。”


    男人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太晚了。”


    “才八點,我十點之前就回來。”


    他眉頭皺得更厲害,“為了盛綰綰的事情去醫院?你懷著孩子操心這麽點破事幹什麽,她有男人有哥哥,輪得到你一個孕婦操心?回去。”


    “哦,我剛才打電話給薄錦墨叫他來接我了,應該快到了。”


    男人眯起眼,腔調已經有些危險的意味了,“晚安。”


    晚安歪著腦袋,衝他溫柔的笑,“我去看看她怎麽了,顧公子,你是不是心虛啊?”


    他不說話,也不解釋,薄唇吐出簡單的一句話,“你給我回去。”


    “我就要去。”


    顧南城,“……”


    最後,他還是妥協般的道,“去,我陪你去。”


    晚安鼓著腮幫,“你是不是惦記著她,想借機跟我一起去看她?”


    顧南城看著她白淨又故作委屈的臉,閉了閉眼,嗓音溫和的哄道,“你想怎麽樣都好,但是你要明白這麽晚你去醫院看她,”他頓了頓,語氣轉淡,“如果她情緒不穩定,傷到你和孩子怎麽辦?”


    “那薄錦墨在呢,他雖然嘴巴賤了點兒,可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綰綰,也不會看著我孩子出事的,是吧。”


    “那就讓他自己去。”


    “我又不會出事,為什麽不能去看她?你就是心虛!”


    女人無理取鬧起來真的是,他還不能跟個孕婦計較。


    顧南城捏著她的下巴,“不讓你去是心虛,陪你去也是心機叵測,全世界每天都有人自殺,何況這還是個跟你有過節的,你看個什麽勁兒?”


    晚安一把拍掉他的手,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他的胸膛,“我不去是沒有必要,但我去你也可以誇我善良悲天憫人,或者為了孩子積德,你不行,你那份兒我願意我就替你看了,但你要去就是不行,因為我一定會——不高興。”


    顧南城,“……”


    樓道響起男人冷峻淡漠的嗓音,“吵完了?”


    薄錦墨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晚安很快的回答他,“完了。”


    薄錦墨看著鎖眉的男人,淡淡的道,“她什麽樣兒出去的,我就給你什麽樣兒帶回來,放人。”


    顧公子極端不悅,唇畔勾出譏誚的弧度,“這麽點屁大的事情你找誰給你辦不行,你找個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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