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然後緊跟著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發了個驚悚的表情,下麵一字保持隊形的跟上。


    盛綰綰笑出了聲。


    在看書的男人輕易的被幹擾,忍不住就低頭去看她。


    她好像是發現了什麽很好笑的事情,趴在他身上笑得不能自已,洗漱後的臉蛋尤其的幹淨,一顰一笑都顯得明豔動人,眼角眉梢還有一層十八歲的少女無法擁有的慵懶嫵媚。


    他還是放下了書,附身湊了過去,下巴蹭著她的臉頰,低聲道,“什麽東西這麽好笑?攖”


    說完,摟著她的臀部帶著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她的臉,腮幫,下巴。


    她被親得癢,一邊閃躲一邊笑,“他們都很怕你,我覺得好可愛。償”


    男人心不在焉的問,“誰?”


    “你們公司的群啊,你們許經理把你拉進去了。”


    他微微的皺眉,視線這才從她的臉上轉到手機屏幕上,剛好看到有人發了個害羞跟花心的表情,問了一句,“薄總,您跟盛小姐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


    薄錦墨視線凝住,眉眼都是不動聲色。


    然後又有人發了一排花心的表情,問道,“薄總,聽說您跟盛小姐有個五歲的兒子,什麽時候帶來公司看看啊?”


    “有沒有人見過薄總的兒子啊,父母顏值爆表,生出來的也一定是盛世美顏。”


    依然一排花心口水。


    “我見過,有次在商場遇見盛小姐和薄總的兒子了,萌爆了。”


    盛綰綰靠在男人的身上,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退,發了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有眼光。”


    上麵的人立即發了兩個羞澀的表情,“盛小姐也超級漂亮的。”


    盛綰綰眨眨眼,側首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你公司的人一個個都很會說話的樣子啊。”?薄錦墨看著她自得的模樣,捏了捏她的下巴,低低的笑,“誇句你漂亮,就是很會說話了?”


    “令人愉悅。”


    “從小到大誇你漂亮的人好像沒有斷過,你還能愉悅?”


    “我到八十歲聽到這句話都會愉悅。”


    他低頭,薄唇印在她的唇上,啞聲道,“我說給你聽。”


    女人歪了歪頭,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嗓音輕軟,“你從來沒有誇過我漂亮呢,你真的也覺得我超級漂亮嗎?”


    她其實一直覺得,薄錦墨這樣的人是不怎麽在乎皮相的,從小到大他對女人的關注都隻限於陸笙兒……跟她,


    “嗯。”


    “真的嗎?你有在看到我的時候曾經覺得,哇,這個姑娘真漂亮呢,有嗎?”


    男人低聲吐出一個字,“有。”


    “哦……”她拉成語調,笑盈盈的問,“什麽時候呢?”


    “第一眼。”


    盛綰綰仔細的看他一眼,忍不住笑道,“薄總,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的去補過韓劇跟愛情電影啊?情話越來越手到擒來了。”


    跟別的男人比其實不算多手到擒來,但跟他以前比……她都覺得招架不住。


    他眼睛裏蓄著一層笑,唇上弧度帶出來的笑很淡,嗓音更是低,“第一眼見你,覺得很漂亮,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


    沒有人是生來就冷漠到骨子裏,雖然人類社會對美好的定義不同,但欣賞和迷戀美好的東西依然是人類的本能。


    薄錦墨也曾度過一段富貴無憂的日子,但那些早就被年幼落魄的歲月所模糊,陸臻對他其實不錯,和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無異,但她能力有限,供養一個孩子就很辛苦,何況是兩個,後來流落到孤兒院更是不堪,生活裏滿是貧困,擁擠,偶有溫情,但更多的是排擠跟算計。


    雖然有陸笙兒作伴,說是作伴,其實基本是他在照顧她,因為他年紀比陸笙兒大,又心存愧疚,再加上原本就心性早熟。


    可不到十歲的孩子再早熟也是孩子,擔著仇恨又擔著責任,太辛苦,那些年的色調全都是昏暗的,將他的性子也磨得越來越冷漠。


    盛綰綰第一次出現在他的世界裏時,她精致白皙的臉龐,微卷又帶點蓬鬆的不那麽整齊,但又顯得格外的漂亮的短發,她幹淨而鮮豔的紅色的公主裙,包括明豔的氣質和嬌軟稚嫩的嗓音,在他現有的世界裏,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明豔而不可方物,光彩照人。


    他看著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那麽貧困,卑微。


    她指著他跟盛柏說喜歡他時,心跳前所未有的快,無法言喻的雀躍。


    盛綰綰把臉湊到他的眼前,搖著自己的腦袋道,嘖了一聲,“肯定在說謊,從來沒見過我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怎麽會那一臉臭屁得不行的樣子。”


    “有嗎?”


    “有有有,你看我的眼神就是——”她微微撅唇,不滿的控訴,“哪裏來的小白癡。”


    男人淡淡的道,“是麽,我記得我覺得你很可愛。”


    “那才不是覺得我很可愛的表情,”盛綰綰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撞了下男人的下巴,一字一頓,“我記得很清楚,現在都記得。”


    他低頭看她,不溫不火的道,“你要知道,男人在某些年齡段,喜歡裝。”


    她睜大眼睛,“那現在呢?”


    “變成習慣了,何況,你不就是喜歡嗎?”


    “你……”


    薄錦墨一副等待她後話的表情,見她半響沒有吐出一個字,問道,“我怎麽?”


    她哼了一聲,卻又隨即抬起頭,在他下巴上重重的親了一下,“壞蛋,對我一點都不好,”話落自己又覺得好像真的是這樣,愈想愈生氣,忍不住就張口咬了一下,惱道,“咬死你。”


    男人微不可覺的歎了口氣,今晚原本準備放過她的,因為昨天在夜莊已經夠瘋狂了,回來之前在辦公室也幾乎是毫無節製,再來怕嚇著她。


    可是今天晚上她一直都在撩撥他。


    時時刻刻的撩撥。


    以及他心底堆積著的,隱蔽而壓抑的某些情緒,也在隱隱猖狂的叫囂。


    手扣上她的腰肢,直接將她壓倒在身後的床褥中,自己隨即欺身而上,低頭吻住那引誘了他很久的紅唇,“既然上午睡得很飽,那晚點再睡。”


    盛綰綰沒料想他會突然把她撲倒,“薄錦墨,你今天夠了,不準再來。”


    薄唇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輕輕的咬著,低低的出聲,“你不是想咬死我,嗯?”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男人喑啞性感的嗓音,還是被他的呼吸馬蚤癢的,整個耳根又燙又火,想推開他拗不過他的力道,想耍個脾氣都變成了嗔怒,“我隻是隨便說說,你起開,好重啊你。”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肌膚上,還有他喃喃的低語,“你不是說我對你一點都不好,你想咬我就給你咬,咬哪裏都行。”


    盛綰綰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哪裏是她在咬他,分明是他自己可勁兒在親她吻她甚至忍不住啃噬她的肌膚,輕一下重一下讓她覺得完全受不了,因為神經變得更敏感,感官刺激也被放大。


    “薄錦墨……”


    “你如果不咬,那我不客氣了。”


    他到底什麽時候客氣過?


    盛綰綰抬腳就去踢他,“一把年紀了你怎麽整天想著這檔子事兒,小心早衰。”


    薄錦墨扣著她的下巴專心致誌的吻,“讓你上了床不睡覺一直鬧,”踢出去的腳被男人也輕易的捉住,他眯起眼睛,眸底浮現出危險的暗芒,“一天之內你已經兩次說我年紀了,你在暗示我什麽,嗯?你不滿足?”


    她哪裏有暗示他什麽,就是在明著告訴他不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就不要使勁兒消耗。


    可顯然男人不是這麽想的。


    皎潔微涼的月光落了進來,又是一片旖旎的夜。


    情到濃時就是克製不住也無需克製的抵死綿纏,隻是當情一潮湮滅意識跟理智時,恍惚間她曾伸手探過他額頭上的汗水,聽他帶著喘息的嗓音在她耳畔問道,“真的還喜歡我嗎?”


    “……”


    “綰綰,嫁給我。”


    “……”


    事後,盛綰綰累倦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男人好脾氣的要抱她去浴室衝洗一下,她也是慵慵懶懶的趴在被子上,臉蛋嬌嫩潮紅,閉著眼睛,嗓音微啞,“不跟你一起洗,你先進去,洗好了再抱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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