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情敵有著近乎本能的敏感,雖然盛綰綰不認為現在還有什麽女人能成為她的情敵。


    她把玩著手機,一邊玩跟晚安聊微信一邊看時間。


    所以薄總是沒聽到她說的五分鍾,還是聊工作聊得忘記了時間?


    十五分鍾後,談話的兩人終於結束了交談,那女人露出了放鬆的笑容,然後薄錦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側身朝著邁巴一赫的方向走來。


    拉開車門,邊係安全帶邊低聲問道,“等久了,不高興?”


    盛綰綰把手機放回包裏,懶洋洋的道,“談公事麽,還行,我沒那麽無理取鬧,隻要這個美人不是在你辦公室落地窗前脫光了的那一個就行。償”


    她一邊說著一邊偏頭看他,恰好就看到男人發動引擎的動作短暫的頓了下。


    車子已經發動了,打了轉向。


    盛綰綰看著他神色如常的側臉線條,“你沒有否認,難道是默認?”


    男人手扶著方向盤,轉過頭看她,淡淡道,“好像是她。”


    盛綰綰瞳眸瞬間起了變化,她啞了半分鍾才不可思議的出聲,“你是說剛才那個下班了還拉著你說工作的女人,就是之前跑到你辦公室脫光光想勾一引你的女人?”


    “嗯。”


    還嗯?


    她有種荒唐的想笑出聲的感覺,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薄錦墨大約是半響沒聽到她說話,手扶著方向盤又看了她一眼,蹙著眉頭,低聲道,“你介意她?”


    她睜著眼睛瞪他,“一個借助工作的便利勾一引上司,而且用的還是直接脫光光這樣毫無技巧含量的方式的女人,你竟然還讓她留在你的身邊?”


    薄錦墨看得出來她是在吃醋,但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吃醋。


    男人墨色的眼眸深不可測,不過他還是低聲解釋,“那是三年前的事情,當時她是在追我,那次之後我把她調去了分公司,一年前她升職回來,擔任部門總經理。”


    他這些年管理公私素來是公私分明,也因為盛綰綰不在的這些時間裏,他的私生活簡單得接近空白,這麽長的時間裏圍繞在他身上用盡各種手段想跟他攀上關係的女人數都數不完,但有多少女人喜歡他有多喜歡,他從來都不在乎。


    隻要沒有幹擾到他的生活,無關緊要的人他全都無視了。


    所以這個女人在“馬蚤擾”他之後就被調走了,但她再憑著能力升職回來,他也不會因為那點事情如何,事實上……盛綰綰不提起,他都不會對上號。


    盛綰綰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看不出來,薄總還是這麽不計前嫌的人。”


    男人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才淡笑著道,“這些對我而言不重要。”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做了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隻要她工作能力沒問題,不會愚蠢到讓他感到厭煩,在不在他手底下他都不在意。


    盛綰綰惱怒他這副不溫不火輕描淡寫的態度,“有個男人在我麵前脫光了試圖用他的肉體引誘我,你是不是也覺得不重要?”


    “重要。”


    她不悅,“那到了你這裏就不重要了,雙重標準?”


    男人手握住方向盤,眼睛平視前方,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道,“綰綰,你要知道,我比你害怕失去,”他嗓音極其的淡,“我不會被別的女人勾走,你也一定嗎?”


    盛綰綰看著他的側臉,心尖被微微的震了一下,有些綿長的麻。


    其實她也知道,別的女人從來不在他的眼裏,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她的不快一掃而空,心一下就軟了,像是甜蜜柔軟的棉花糖,臉蛋蹭上他的手臂,“我不管,不準跟女人,尤其是對你圖謀不一軌的女人單獨相處。”


    他低頭看一眼枕在他手臂上的臉,薄唇唇畔翹起淺弧,“嗯,”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啞的道,“回銀灘。”


    薄錦墨用的是陳述的語氣,但她還是聽出了點詢問的意味。


    盛綰綰漆黑的眼珠轉著,低頭漫不經心的玩著自己的手指,“可是我習慣住南沉別墅區了。”


    “你的習慣需要重塑。”


    …………


    他還是把車開回到了銀灘,盛綰綰也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男人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時,她兩隻手臂就這麽伸向他。


    唇角勾了勾,頎長的身形還是立在車門前,薄唇上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低笑著出聲,“這麽大的人了,動不動要抱?”


    她托腮瞧著他,眉眼明豔而傲嬌,“那你送我回南沉別墅區,我就不要你抱了。”


    男人俯身把她從副駕駛上抱了下來,並且順勢親了她一下,溫熱的唇貼著她的耳畔道,“你住這裏,我每天抱你,嗯?”


    她的手環著他的脖子,手指玩著他凸出的喉結,拉長著嬌軟的語調道,“看你的表現。”


    在辦公室折騰的那一出雖然擦拭過了,但盛綰綰總覺得身上還是有種黏膩的錯覺,所以一回別墅她就先上樓去洗澡了。


    她說想吃蛋炒飯,薄錦墨也沒有讓廚師炒,自己解下襯衫上的袖扣挽起袖口去了廚房。


    盛綰綰在浴室洗了個淋浴披上浴袍就去了他的書房,因為她基本每天都會跟薄硯視頻,她的筆記本還在南沉別墅區,隻能用男人書房裏閑置備用的那一台。


    人蜷縮在椅子裏打開筆記本時發現沒什麽電了,於是順手就拉開了抽屜想找找有沒有充電器,結果充電器沒看到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裏麵的相冊,和還沒有收到相冊裏的散亂的照片。


    依然全都是她。


    看衣著像是最近幾天的,包括她停止相親的前三天。


    薄錦墨炒好蛋炒飯回臥室看她有沒有洗好澡時發現浴室裏已經沒人了,當即就想起她洗澡前無意中說了句她待會兒要用他的筆記本。


    臉色微變,然沉了下去,轉身長腿大步的走向書房,還隻推開書房的門就一眼看到椅子裏坐著的女人正低著腦袋,手上還拿著一張照片,似乎是在研究,表情看不出喜怒。


    盛綰綰也聽到了他推門的動靜,抬頭看向他。?男人對上她的視線,長腿還是朝她邁去。


    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照片,他語氣如常的道,“洗完澡了就下午吃宵夜,你想吃的蛋炒飯已經炒好了。”


    盛綰綰黑白分明的眸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嗓音清晰得明澈,“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一直派人盯著我拍我的照片,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很變態?”


    如果說前五個月是因為她不準見他也不準他見她,所以他拍她的照片是為了……嗯,保護她的安全,紓解他自己的思念,還勉勉強強的說得過去。


    但他們在一起之後,他仍然沒有停止,就更別說他們分手之後了。


    這就等於她從美國回來開始,就一直生活在他的監視之下。


    她從小就是萬人矚目的小公主,對於這種事情沒有尋常的女人那麽敏感的反感,再加上這些照片都是從她早上出別墅開始,到她回別墅進門打止,好歹還沒把攝像機裝進她的別墅她的臥室,沒有實質上的打擾她的生活所以她沒有涇渭分明的表示過抗議。


    但並不代表她認為這種舉動是正常的。


    男人單手插一進西褲的褲袋裏,襯衫前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隱隱還能窺探到一個小時前留下的曖昧的痕跡,但這並不影響他此時清俊的氣質。


    他低頭看著她的臉,“是嗎?”


    盛綰綰把照片放在桌麵上,仰著臉看他,然後心平氣和的問,“你可以停止嗎?”


    “你想要我停止的原因是你覺得不喜歡被困擾了,還是覺得這些讓我看起來很變態?”


    “沒有人會喜歡一天到晚都被人盯著,而且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


    他淡淡的道,“如果對我來說是必要的呢?”


    “為什麽?”


    “可能因為我的確變一態。”


    她抿唇,“必要在哪裏?”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語調很淡,語速也很慢,“習慣,時間長了,如果不知道你一天去過什麽地方,見了什麽樣的人,做了些什麽事情,我會覺得不習慣,這些不習慣會擾亂我的生活節奏。”


    如果非要因為這些而稱之為變態的話,他不否認。


    ---題外話---一更,今天有點事情更新晚了,月末最後幾天求個月票吧,明天可能會加更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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