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墨沒答話,直接掐斷了電話。


    盛綰綰剛在臥室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和平底鞋就聽到敲門的聲音,她一邊梳理著頭發一邊去開門,一眼看見立在門口的高大的男人。


    她抬頭看他,“還有什麽事嗎?”


    男人低頭看著她,她已經換好了衣服也卸了妝,臉上很清淨,就這麽看著他,神色自然得無從辨別。


    盛綰綰見他半響不說話,撩著頭發笑了,“光看著我不說話,是光想來看我的?”


    低沉而略有緊繃的嗓音響起,“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償”


    “接我?接我做什麽?”


    他低眸看著她,“我送你去上班。”


    她挑了挑眉,“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不順路吧。”


    “沒關係。”


    他說完這三個字,一雙眼極深的盯著她,像是生怕她說出什麽拒絕的話出來。


    盛綰綰仍是漫不經心般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臉上的笑也沒什麽明顯的變化,“你覺得沒關係的話,那好啊。”


    她的話音剛落,人就被眼前的男人伸手拉進了他的懷裏,整個人都好似要被嵌入他的骨血,以至於讓她有些生疼。


    她抬頭就想去推他,但剛抬起臉還沒伸手,就被吻了個正著。


    薄錦墨一手熟練的將她往後帶抵在一旁的牆壁上,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上她緋紅的唇,毫不猶豫的深深探入了進去。


    她退又沒法退,推也推不開,稍微弧度大一點的反應就會惹來他更深更凶的纏吻。


    接個吻,所有的呼吸都要被奪走了。


    要不是男人始終圈著她的腰,盛綰綰覺得自己會直接的軟下去。


    他還是抱著她,下巴正在她的肩膀上。


    “薄錦墨,你這是在得寸進尺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道,“我沒有進一丈,已經很客氣了。”


    她撇撇嘴,手抵在他的肩膀上,“起開,好重。”


    他低頭看著她因為缺氧而有些燙的臉頰,啞聲從容的道,“我沒壓你身上。”


    女人嗓音染著嗔怒,“我叫你讓開點,靠這麽近我要不要呼吸了?”


    薄錦墨站直了點,沒再跟她的身體貼在一起。


    她輕聲哼了哼,似乎是覺得他把她剛剛才弄好的頭發給弄亂了,又抬手撥著,順便調整呼吸,打算去陽台上吹吹風,“天快黑了,你回去吧。”


    他側身一步擋在她的身前,攔住她的去路。


    盛綰綰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還有什麽事?”


    她的唇剛剛被吮咬得輕微的紅腫,比抹了口紅還顯得嫵媚豔麗,晃著男人的眼睛。


    他直勾勾的看著她,然後問道,“好了嗎?”


    她更莫名其妙,“什麽好了……唔。”


    再被抱住,緊跟著再被吻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人就已經被抱著往後退了幾步,天旋地轉的倒在了床上。


    男人沉重的身體這次真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密密麻麻的吻重重的落在她臉上跟脖子裏,蔓延的趨勢比枯草燃燒起來的架勢都要迅猛,在她的大腦做出反應之前,就已經掠過她大片的肌膚了。


    盛綰綰到底是動了幾分脾氣,推又推不動他,索性埋在他的肩膀裏,一口狠狠的咬下去。


    其實她原本也算不上多麽生氣的,但當這一口咬下去時,像是有無數的怒意跟委屈一下子全都冒了上來,所以越咬越狠。


    他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一般,隻不過可能這點痛對他而言也的確算不上什麽,畢竟他昨天晚上才用手銬跟鏈子把自己手腳全都弄得血肉模糊的。


    隻不過薄錦墨也還是停下了他的動作。


    身體也微微的撐起來了一點,不再直接的壓在她的身上,低著頭看她,一聲不吭的等她咬到咬不動了自己鬆開了唇齒,他才低低的出聲,“要不要休息一下,繼續咬?”


    盛綰綰躺在柔軟的被褥中,被男人困在身上,聽這話覺得似乎有些寵溺的味道,但也有令人咬牙切齒的氣惱。


    “皮糙肉厚,咬你有用嗎?”


    男人俊美的臉俯首湊近了,墨黑深沉的眼眸跟她對視,落下的眼神像是一張網一般讓人毫無躲避的空間,低沉的嗓音性感得蠱惑,“咬完了,我是不是能繼續吻了?”


    盛綰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說什麽?”


    男人沒有再出聲回答她,而是直接以行動作出說明,再度俯首將她一張一合的唇覆蓋住。


    薄唇綿延至她的耳後時,他輕舔著她的耳蝸低聲道,話聽著是乞求,但這副姿態強勢得完全不容拒絕,“什麽都不做,我保證,就讓我吻一會兒。”


    她掙紮不過他,又想著他說吻會兒,大概就真的隻是親吻。


    也的確隻是親吻。


    隻不過是這親吻是要扒掉她的衣服,吻到每一處地方。


    好在薄硯看到外麵的車,背著書包跑上來的時候剛到走廊就已經開始叫盛綰綰,“媽媽……”


    也好在薄錦墨耳聰目明,在聽到喊聲跟腳步聲時迅速的反應了過來,薄唇停在女人柔軟而平坦的腹部上。


    盛綰綰的反應慢了很多,察覺他突然停下她才聽見聲音。


    睜眼就看到那扇沒有被關上的臥室的門,她臉色刷的一下劇變,瞪大眼睛看著身上的男人,惱怒到了極致。


    她腦子還是一片白,薄錦墨已經迅速的起了身,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下了床,轉身大步就朝著門口走去。


    相比她的衣衫淩亂衣不蔽體,男人一身襯衫西褲也就隻是胸前的扣子略微的零散,稍微帶著些褶皺,一眼看上去也還是衣冠楚楚。


    薄硯剛跑到門口,一片巨大的人影罩了下來,他隻來得及看了臥室一眼,隱約看到床上的被子裏好像睡了一個人,就被高大的男人抱起,朝樓梯口的方向走去了。


    他有點小驚喜,也很困惑,“爸爸?”


    男人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情一欲未散的沙啞,他甚至還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完全從女人柔軟溫香的身體中清醒過來,“嗯,”他隨口問道,“你放學了?”


    臥室裏。


    盛綰綰緊繃的神經終於慢慢的鬆弛了下去,抬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著自己的臉,滾燙得像是在發燒。


    整理好了衣服她才掀開被子,走進了浴室準備潑個冷水冷靜一下。


    站在盥洗盆前,裏麵倒映著女人一張臉,粉紅粉紅的,實實在在的,麵如桃花。


    她懊惱的扶額,還是擰開水龍頭接了兩手的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連續重複了幾次,她又用梳子把頭發梳得整齊,這才下樓。


    樓下,父子倆在說話,見她下去,一大一小都看了過來。


    一個眼神深沉晦暗,隻是注視著她,沒有說話,無聲而莫名炙熱。


    薄硯已經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蹙著小眉頭問,“媽媽,爸爸說你有點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盛綰綰看了眼冷靜從容坐在沙發裏的男人一眼,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沒事,吃了藥睡會兒已經沒事了。”


    薄硯眉頭這才舒展了一點,小聲的道,“我剛剛問爸爸有沒有吃飯,他說沒有,媽媽,你讓爸爸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她麵色沒什麽變化,牽著他走過去,“你爸爸已經跟別的叔叔約了一起吃飯,下次吧,嗯?”


    薄硯有點失望,拉長著聲音哦了一聲。


    “小硯,你去看看廚房晚餐準備得怎麽樣了,媽媽有點餓了。”


    “好,媽媽。”


    她狀似無意的道,“去吧,媽媽送爸爸出去。”


    薄硯看看她,又看看已經站起來的挺拔高大的男人,跑向了廚房。


    盛綰綰瞥都沒瞥他,扳著臉徑直往外走,男人自然跟在她的身後,在花園的鵝卵石路上還是拉住了她的手臂,嗓音是因為盡量調整而顯得僵硬的溫和,桎梏著她手臂的力道強勢的不容拒絕,偏聲音過低,有種低聲下氣的錯覺。


    他不知道她惱怒是因為他對她做的,還是因為差點被兒子撞見了。


    但他學乖了,像是一時間無師自通一下子知道怎麽拿捏她的情緒,手臂環著她的身體幾近強硬的擁著她,態度良好的道歉,“是我不對。”


    ---題外話---700+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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