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調整呼吸,但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靠她靠得太近,無論是吸氣還是呼氣都能聞到他的氣息,這樣更能擾亂她的思維。


    她還是抬起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雖然力微但勉強能帶給她一絲的安全感。


    她咬著唇,強製性的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擺出低姿態,“我……是林家不想讓我跟林皓來往,所以他們找你……”她垂著眸,在一片慌張中組織自己的語言,“我知道了,你放開我,既然他們家不喜歡我,那我自然也不會不知好歹……待會兒我出去就跟林皓說清楚,以後不再往來。逆”


    薄錦墨微微的挑起眉梢,勾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低聲笑著,“不再來往,不騙我?”


    她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很快的又避開了,吐詞清晰,“是,我說到做到。”


    耳邊響起連綿的笑,又低又啞,仿佛溫柔但掩藏不住危險,“綰綰,你騙我,”男人的薄唇再次貼在她的麵頰上,“你現在學會跟我虛與委蛇了。”


    盛綰綰睜大眼睛,“我沒有……薄錦墨!”她的眼睛更加驚惶的睜大,尖聲叫著,“我說過我不會再跟他來往了,你放開我……”


    又重又密密麻麻的吻已經接連的落在了她的脖子裏,連著她身上的布料都被手法熟練的男人無聲無息的扒掉,落在了地上,縮成了一團。


    然後,她聽到男人聲線漸粗的嗓音,冷靜的闡述,“我不相信你,自己動手更有保障。鼷”


    她被他托起,雙腳甚至離開了地麵,連腳上的鞋子都不知怎麽掉落了。


    盛綰綰的神經繃緊到極致,在被他濃鬱的氣息淹沒的狹小空間裏滿是絕望跟怨恨。


    “砰,砰,砰,”


    接連而響起的三聲敲門聲。


    她呆住了,手指無意識的攥著男人肩膀上的襯衫,淚眼朦朧的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過了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忍著被逼出來的哭腔小聲的道,“你放我下來,你讓我穿衣服……薄錦墨,你快鬆手,有人來了。”


    她以前說過些大言不慚的話,好像自己多開放似的,但那也基本隻是閨蜜之間的私一密話題,何況口頭上說說跟實際的情況原本就有很大的出入。


    比如眼下這種情況如果被人撞破,隻要稍微有一點點羞恥心的女人都會崩潰。


    敲門聲還在繼續,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壓低的聲音,“有人嗎?綰綰,你在嗎?”


    是林皓的聲音。


    盛綰綰抬頭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清晰看到他唇上噙著嘲弄的弧度,低眸看著她淡淡而笑,“鬆手可以,停止也可以,看看是你穿衣服的速度快,還是我開門的動作更快。”


    在這麽幾秒鍾的時間內,其實她大可以賭薄錦墨會不會打開門讓別的男人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她心裏其實也的確掠過瘋狂的念頭,她如果來不及的穿衣服,他是不是真的敢開門。


    但她還是不敢賭,他要是敢呢?他現在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她不敢去揣測一個瘋子的想法,也不敢跟一個瘋子比誰更瘋。


    外麵,敲門聲跟林皓的聲音還在響,“綰綰?綰綰?你在麽,在的話回答我一聲。”


    盛綰綰咬著唇,又張了張口。


    薄錦墨瞳眸重重的一縮,沒有任何猶豫的低頭俯首封住了她的唇,結束了她任何說話和呼救以及改變主意機會。


    在同一時間,占有。


    盛綰綰渾身一僵,低頭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帶著濃烈的屈辱、刺激,以及辨不清楚的恨意,將要衝破的聲音都發泄在牙齒上和血肉上。


    腦子裏已經是空白,心上也不知道究竟被什麽樣的情緒填滿著,無聲無息的眼淚就這麽爬滿在臉龐上,同樣也隻能忍著。


    門外。


    另一個男同學勸著不斷用拳頭砸門的男人,“阿皓,我看綰綰應該不在裏麵吧,門被鎖了,而且你叫了這麽久也沒聽到有人應。”


    有錢人家的別墅,無論是門還是牆壁都有著很好的隔音效果,但隔著一張門畢竟不是密封,裏麵的人壓低著聲音外麵聽不到,但外麵的人捶門說話的聲音很大裏麵還是能隱約的聽到。


    林皓俊美的臉滿是陰鬱,連一貫溫和的氣質都好像不見了,他冷冷的盯著眼前緊閉的房門,落在身側的雙手握成了拳頭。


    正說著,走廊蘇素和她老公已經走了過來,見他們幾個站在這裏,皺著眉頭略帶不滿的道,“阿皓,你在這裏鬧什麽,你爸媽的朋友想見你到處在找你呢,趕緊跟我下去。”


    林皓側首,看向看上去還很年輕的女人,“表姐,我朋友說剛是你帶走了綰綰,她人呢?”?“她不見了嗎?我也正要找她呢,剛才我的高中同學突然來了,我就過去聊了幾句,剛回來就沒看見她了,你先去你爸媽那,我待會兒找她。”?林皓聽她說完,才淡淡的道,“是麽,這麽湊巧。”


    蘇素皺起了眉頭,“阿皓,你什麽意思。”


    “意思很清楚,表姐,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私事。”


    “你……”


    蘇素身側站著的男人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側,方開口說話,“阿皓,你這樣的態度太傷你表姐的心,你剛回國的時候她就忙著給你張羅相親,你都不喜歡,她也沒說什麽,雖然這樣讓她之前找的幫忙介紹的朋友們頗有微詞,至於那位盛大小姐……你這個態度就更讓人費解了,難不成擔心我們對她不利?”


    男人笑了笑,“盛大小姐是什麽人,她是盛柏的女兒,雖然現在風光不及往日,但也還沒到能隨隨便便就能得罪的地步,更何況……她眼下還是掛在薄錦墨名下的女人,沒人會在這個關頭去動她,她不過就是一會兒不見了你就懷疑到自己的親人頭上,誰知道她是不是看見了哪個老同學,在角落裏聊的開心呢。”


    “倒是你,明知道她現在還沒離婚,就帶著她公然出現,你是在挑釁長輩,還是在挑釁那個男人?”


    林皓皺起眉頭,眼神冰涼,“那麽表姐,麻煩你把書房的門打開。”


    蘇素像是也終於來了脾氣,“阿皓,你要鬧到什麽時候?”


    林皓還想說什麽,但他身邊的兩人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她的手臂,低聲勸著,“好了阿皓,今天你表姐生日,你別跟她吵架惹她不開心,蘇姐姐跟姐夫也是關心你,更何況我們剛叫了這麽久裏麵也沒有聲音,綰綰肯定不在,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找找,說不定她也正在找我們。”


    林皓的唇抿成一天直線,臉色仍舊是不好看,但最後還是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抬腳離開。


    門內,原本就很模糊的爭吵聲消失,很快就安靜的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盛綰綰咬著男人的肩膀,味蕾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她鬆了口,模糊的視線還是看清了被自己咬的已經血肉模糊的傷。


    薄錦墨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又看著她的臉,那滿是淚痕又很恍惚的神色讓他再次不悅的皺緊了眉,說不出來的空虛感席卷胸膛。


    低啞的聲音開腔,“人都走了,現在你叫得多大聲都不會有人聽到。”


    無論是情緒的起落,神經的緊繃,還是體力的消耗,盛綰綰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掛在他的身上,連腦袋都是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言不語的,也沒再哭了,聽他說話她也像是沒聽見一樣,閉著眼睛。


    薄錦墨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又低頭去吻她的臉,並且抱著她離開了門板,往那偌大的書桌上走去。


    整個過程,她放棄了掙紮自然也沒有了交流,隻是閉著眼睛蹙眉,幾乎沒有了任何的回應。


    結束後,他扣好皮帶,走了幾步去抽出紙巾整理,女人茶色的長發包裹著她的身體,靜靜的也沒看他。


    直到他的手伸過去,她突然之間有了反應,條件發射一樣的躲避開,但她人本來就是在桌子的邊緣上,退一步整個人直接從桌子上跌落了下去。


    饒是反應迅速如薄錦墨也沒料到這樣的變故,眼睜睜的看著她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有多痛,剛才木頭一樣連表情都懶得給的女人痛得一張臉都皺了起來,手指緊握,狼狽的蜷縮在地板上。


    ---題外話---第一更,今天二十八號了,這個月好像隻有29天,還有月票的美人們可以投票支持下,明天盡量多更,下個月盡量多加更,嗯,爭取早日完結這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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