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睡衣——她的東西是沒有全部帶走的,因為原本在盛家她就有足夠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當然,他也順帶一起洗了。


    原本她雙腳落地她就推著男人的胸膛把他往外麵推,“我洗澡,你出去睡你的。”


    他波瀾不驚的回答,“進來了,順便一起洗了。”


    一邊說著就一邊抱著她往牆壁上抵蠹。


    “你怎麽變得這麽煩人了,不跟你洗,出去。”


    薄錦墨站在那裏,紋絲不動,手搭著她的腰身,“你全身上下我摸也摸了,親了親了,一起洗不耽誤時間,你是在矯情什麽?髹”


    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扒她的衣服。


    盛綰綰抓著他的手不準他在她身上動,“我是女人我矯情怎麽了?這世上的女人如果一點都不矯情了,那還有什麽樂趣?手拿開,滾出去。”


    誰他媽的有興趣跟他玩矯情。


    陪睡是陪睡,一起洗澡算什麽??男人的鐵臂箍著她的腰,密密麻麻的吻已經跟著落在了她光潔的背和肩膀上,啞聲道,“你要是覺得你跟我隻能做不能一起洗的話,那我聽你的,來。


    她轉過腦袋看他,“你還有完沒完了?”


    薄唇印在她的肩膀上,“看你要不要洗澡。”


    “洗。”


    “一起?”


    兩個字從齒縫溢出,“一起。”


    他滿意的親了親她的臉蛋,“乖。”


    折騰了大半夜到底是累倦了,薄錦墨沒再浴室繼續折騰她,衝洗了一遍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天稍微又亮了一點。


    躺回床上,仍舊是睡在一起,仍舊是被他抱著,她睜開眼睛看著她熟悉了三年的天花板,哪怕身體又困又累,但也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睡意。


    百分之三。


    給了這一個百分之三,又會有下個百分之三吧。


    她明白的。


    可是不給……


    【他為盛家賣命這麽多年,他希望……大小姐能看在這個份上,保安安平安。】


    她突然有一絲厭倦的挫敗的念頭,如果到最後輸給了薄錦墨,她是不是會連救下這一個女孩的機會都失去了?


    身邊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打斷她的思考,“我讓你睡覺。”


    盛綰綰蹙起眉心,整個人都側過身朝外躺著,懶得搭理他。


    想了很久,幾次想起床都被一旁的男人壓著不準她起,他不起她就不能起,發了幾場脾氣後,她到底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直到臥室的呼吸均勻起來,薄錦墨才側首看向身側的女人,她仍是背對著他,手裏抱著被子,臉蛋靠在柔軟的被褥上。


    抬手用手肘撐起自己的身體,手指輕輕的撥開她臉上的碎發,直到那張白皙嬌媚的臉完整的露出來。


    手指刮了刮她的臉,眼底晦暗如墨。


    …………


    盛綰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中午的時間了,身側也早就沒有了男人的身影,她扶著腦袋急急忙忙的穿衣服爬起來。


    下樓就看見男人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風格偏休閑的幹淨襯衫,上麵的兩顆扣子是解開的,顯得很隨意,高挺的鼻梁上架著斯文的眼鏡,英俊又儒雅,低頭專注的看著膝蓋上的筆記本,清雋認真。


    “薄錦墨。”


    他頭也不抬的道,“起來了。”


    她朝他走過去,“起來了,走吧。”


    “廚房在準備午餐了,吃完再說。”


    “我不餓。”


    他終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你整個晚上都在裝屍體,你餓什麽,我餓。”


    她想了想,“那你吃,我回盛家一趟。”


    “陪我吃飯。”


    “我有事,你自己吃。”


    “我是叫你陪我吃,不是請你吃。”


    所以重點在陪,而不是在吃。


    “你這是在得寸進尺?”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我為什麽不能得寸進尺?受製於人,就乖乖聽話,這麽簡單的道理用我教你?”


    他說完就自顧的低頭下,繼續看筆記本。


    盛綰綰站了一會兒。


    睡都睡了,吃個飯,屁大的事情,不值得翻臉。


    她走到另一邊的雙人沙發上坐下,閉上眼睛。


    那個叫展安的女孩子,她見過幾次,隻記得是個禮貌又機靈的小姑娘,長什麽模樣她都記不大清楚了,隻跟著展湛的師父來過盛家一兩次,她沒怎麽注意過。


    她自小就沒有媽媽,除了爸爸之外,那些叔伯也是極其疼愛她的。


    她能狠下心不管別人的生死好歹,但她不能絲毫不記恩情。


    “薄錦墨。”


    “別打擾我工作。”


    “你手裏是不是還有我其他叔伯犯罪的證據?”


    “嗯。”


    她又想了出來,抬眸看著那張清俊淡漠的側臉,“你為什麽不全都倒出來?一次性都解決了?”


    男人鍵盤上的手指微微一頓。


    末了,唇畔噙上幾分弧度,陰柔冷邪,“看他們惶惶不可終日,看誰是下一個倒黴,不是很有意思麽,嗯?”


    盛綰綰嘲道,“那你是不是覺得把仇人的女兒壓在身下折磨占有很有成就感?”


    他波瀾不驚的回,“你未免把我的成就感拉得太不上檔次了。”


    她一雙眸盯著他,眼底的嘲意更深了,“你既然這麽有檔次,為什麽要跟我結婚?我招你惹你了?”


    薄錦墨一下就笑出了聲。


    他將膝蓋上的筆記本合上扔到一側的沙發上,起身朝她走過來,腳步停在她的跟前,然後俯下身抬手掐著她的下顎,力道甚至很大。


    原本斯文的眉眼淨是薄冷的凜冽,譏誚濃稠,“你沒招我惹我?是誰纏著我十幾年?是誰要死要活的喜歡我?是誰整天在我眼前晃悠?是誰費盡心思的趕走笙兒?是誰大學要考本城為了不離開我的?是誰跟我求婚的?”


    這一番話下來本來沒什麽,但偏偏她看到男人的眼底是分明的冷意甚至是……咬牙切齒的……恨?


    那眼神如針一般的紮在她的心頭,驀然一疼。


    她咬著唇,撇過臉。


    男人的嗓音如珠子般落在耳邊,“你沒有招我惹我?”


    大概是忍了太久,遲早會有爆發的瞬間,盛綰綰一把用力的拍開他的手,眼眶泛紅,“是我又怎麽樣?你不喜歡你就拒絕啊,我能把你怎麽樣是不是?喜歡我的男人向我獻殷勤的男人多的是,我全都拒絕了,你也就一個我而已,有那麽難拒絕?”


    她的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眼眶泛著的紅逐漸變成了水,“我喜歡你所以我追著你,那是我該做的事情,你不喜歡我你就拒絕我,那是你該做的事情!薄錦墨,你別以為我不罵你你就不是混蛋了!你根本就是人渣!”


    薄錦墨聽著她說完,直接把她按回在沙發上,手扣著她的後腦不顧她的推阻低頭重重的吻下去,一番毫無溫情的撕咬後,方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正式他的眼睛,低聲笑著,“大小姐,你真不愧是做了十多年的千金小姐,喜歡的男人你能花十幾年追,不喜歡的男人你可以一句話拒絕,就以為誰能跟能你一樣誰都該跟你一樣,你以為別人都能跟你一樣奢侈?”


    盛綰綰聽著她低沉的,甚至粗啞的一段話,他說這些時唇息全都落在她的肌膚上。


    她一時間呆怔住了,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他喉間的笑意更深,嗓音也更加的粗啞,“盛小公主,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礙眼的很,如今我看你更礙眼,知道我為什麽看你礙眼嗎?”


    盛綰綰覺得可笑,但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下來,嘶啞著聲音好笑的問道,“看我礙眼?看我礙眼你還想法設法就為了跟我睡?”


    “是,我就看你這副說放下就放下的模樣礙眼,盛綰綰,一無所知的時候你愛我,現在什麽都知道了就幹淨利落的跟我劃清界限,人都躺到我身下了還裝屍體。”


    嫉恨。


    他這一生所有的嫉恨都跟這個女人有關,也隻跟這個女人有關。


    嫉恨她身邊的其他男人。


    嫉恨她。


    瞧瞧這個整天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說不要就不要,一點猶豫都沒有。


    他連過渡的傷心跟痛苦期都沒看到。


    她讓他在這個泥沼中越陷於深,現在都他媽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倒好,幹淨利落的爬了出來,一心一意的在為她爹跟她爹那群黨羽謀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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