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麽近的距離他是聽到的。


    不過也顯然,他置若罔聞。


    薄錦墨把她放在副駕駛上,然後一路驅車到醫院。


    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個女醫生,沒有掛號,直接帶她去了醫生的辦公室,是個四十多歲年近五十的女醫生,笑起來讓人舒服又放鬆。


    盛綰綰隻說拿點外傷去淤的藥就好了。


    男人抬手把她按進了椅子裏,嗓音有條不紊,低沉又禮節性十足,顯得很是謙謙君子,“時醫生,麻煩你給她做個全身檢查。髹”


    時醫生笑得和藹,“好,那我帶她去裏間檢查,薄先生你先等會兒。”


    薄錦墨頷首微笑,“麻煩了。”


    看這個架勢是沒她說話的機會了?


    她忍著脾氣道,“我不用檢查,拿點藥回去擦就好了。”


    薄錦墨低頭看她一眼,唇上噙著笑,不溫不火的道,“既然來了,那就檢查完再走,”他的手摸著她的臉頰,俯首湊到她的耳邊,低低的道,“別鬧脾氣,嗯?”


    盛綰綰看了他一會兒,起身跟著醫生去了內間。


    十分鍾後才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她也不跟他擺什麽臉色了,安靜的坐在椅子裏,時醫生跟在她後麵也回到原本的位置上,手上拿著單子就開始寫,期間眉頭始終皺著,像是歎息般,跟進去前完全是兩種神色。


    “沒什麽大礙,按上麵寫的去取藥塗抹幾天就會慢慢恢複了,”時醫生是這個年紀也是母性泛濫,遞單子過去的時候還拍了拍薄錦墨的手臂,眼神很複雜,“好好照顧她……最近一段時間都要格外的注意。”


    薄錦墨眼底略有異色,但還是很快的頷首致謝,折疊起單子帶盛綰綰去拿藥。


    走廊上,男人低頭看著她,“你跟醫生說什麽了?”


    “沒什麽啊。”


    他輕嗤,“沒什麽她滿臉想說話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盛綰綰抬頭看他,“噢,她好像覺得正常的做愛是不可能把我弄成這樣,尤其又覺得你應該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她內心活動應該是覺得我小小年紀就被人強女幹了很可憐……不過還好你不嫌棄我,還特意帶我來看醫生。”


    薄錦墨,“……”


    他手扶著她的腰,讓她人在一邊的長椅坐下,自己跟著在她麵前蹲下。


    “怪我把你弄傷了,嗯?”


    她心裏應該是一直介意這件事情,大約是覺得他非但沒有半點憐惜,反而凶得很。


    盛綰綰側過臉不跟他對視,手落在椅子上,蜷著,可能到底是從女孩變成了女人,臉蛋顯得有些冷豔,望著他,“我不明白,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她避開他,他還會主動纏上來。


    薄錦墨站起了身,俯身撐在她的身側,氣息清雋,唯獨淡淡的笑容籠罩著說不出的邪意,“我不是聖人,到了這個年紀,總有對女人的需求……”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盛綰綰就偏過頭,冷冷的看著他分明英俊斯文的臉。


    她知道他直白。


    她在她爸爸麵前都毫不掩飾,何況是在她的麵前更無需遮掩什麽。


    “你把我身邊的男人都弄走了,就是為了讓我單獨滿足你一個人的……”


    薄錦墨低頭看她氣得緋紅的臉頰,唇畔勾出些笑,“是覺得嚐過之後,味道不錯,欲罷不能,所以想發展成一種新的關係。”


    他的手掌搭上她的腰,覺得那兒真是纖細得一手就足夠掌控,“我如果真的走了,你打算怎麽辦?”男人朝著她的耳朵裏吹氣,低低的笑著,又分明毫無溫度,“你爸能撐一天就撐一天,撐不下於了就把自己急急忙忙的嫁給別人,還是已經開始物色了?”


    盛綰綰咬著唇,“你既然要走了,就不關你的事了。”


    低低啞啞的嗓音綿纏在她耳畔,“嫁給別人也是嫁,嫁給我也是嫁,跟別的男人比起來,不如選我,如何?”


    盛綰綰明顯渾身一震,呆呆的看著他,“什麽?”


    他今天的表現是個什麽意思,盛綰綰也大概估摸出來了,不管是出於他的本意還是爸爸逼他,他都是準備為昨晚“負責”了。


    但她能想到的負責,了不起也就是像陸笙兒回國之前那樣,他繼續做個盡職盡責的“男朋友。”


    但是這種角色扮演的遊戲,她玩一次就夠了。


    “嫁給別人的男人,總好過嫁給你愛的我,是不是?”


    是不是?


    盛綰綰耳邊反複的放了兩遍這三個字。


    她抬眸,正視他英俊迷人的五官,一瞬間心裏清明得能滴出水,心頭卻還是忍不住的心悸,瞳眸放大,“你要……跟我結婚?”


    男人的手指挑著她的長發,薄唇在她耳側溫柔的笑,“要嗎?”


    盛綰綰撇過頭,臉頰到底還是被他的氣息染得緋紅,連語調都忍不住磕畔,“說話的時候不要靠我這麽近。”


    靠得太近,她腦袋都是空白的,沒有辦法思考。


    而她需要思考。


    臉在下一秒被板了過來,唇直接被堵住,更深更徹底的氣息侵襲而來。


    不準他靠得太近?


    那就負距離接觸。


    …………


    她沒給答案。


    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公司和爸爸,她都不能果斷的拒絕。


    也……不敢答應。


    回去的路上,薄錦墨親自開車,盛綰綰坐在副駕駛上,長發垂著遮住臉蛋,她側頭看向車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


    她很少這麽沉默。


    末了,她眼眸動了動,突然轉過頭,“你帶我去哪裏,這不是回家的路。”


    男人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薄唇微扯,給出答案,“我家。”


    盛綰綰背脊一下挺得筆直,“我要回家。”


    他唇畔噙著笑,語氣輕描淡寫,“你跳車,再自己走回去。”


    她咬唇,瞧著他冷峻又閑適的側臉,“別人說男人結婚前都會好言好語的哄著,你想我嫁給你就是這幅德行?生怕我不知道嫁給你會多淒慘?”


    他在她麵前,就是裝一裝,都不屑,混蛋。


    他清清淡淡的笑,“你說的別的男人婚後隻會越來越差,我隻會越來越好,你該這樣比。”


    他不停車,盛綰綰也不可能幼稚的跟他鬧,隻能悶聲不理他。


    帶她回家難不成還想做她一次?


    也好,直接弄死她好了。


    她料想他還不至於這麽禽獸。


    一下車,就被男人拎到了懷裏,抱進電梯。


    “我自己能走!”


    “不是腿傷了?我負責照顧它。”


    他跟她分手後就搬出了盛家,住的是高檔複式公寓。


    這是她第一次來。


    薄錦墨把她扔到了床上,低頭就扒她的衣服,動作並不粗魯,但一下一下,精準又絲毫不餘讓人反抗的餘地。


    她開始還會擋,擋著擋著發覺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惱怒的索性把自己被脫下的衣服直接扔到他的臉上,然後趴著躺下,臉埋進枕頭裏。


    羞恥心讓每根神經都火辣辣的。


    落地窗使得光線那麽明亮,而她赤果果的躺在深藍色的床褥上。


    他的臥室角角落落都彰顯著單身直男的氣息,每樣東西都講究質地,卻又極其簡單,黑白灰。


    出現一個柔軟的嫵媚的甚至傷痕累累的女孩顯得那麽的違和。


    茶色的長發鋪在白皙的肩膀上,落到床單上,看上去更像個徹底侵入男人世界的傾世女妖。


    盛綰綰趴在柔軟的床上,抱著他的枕頭,臉蛋埋在枕頭裏,鼻息間都是屬於他的氣息。


    濃鬱得淹沒她的呼吸。


    他在給她上藥。


    窗外陽光正好,看著那光線便覺得溫暖,她有些貪戀此刻,卻又知道太不真實。


    薄錦墨原本就是不愛說話的人,做事的時候更不會出聲,一言不發的擦藥。


    於是,被動躺著的女孩慢慢睡著了。


    她雖然腦海中沒什麽記憶,但昨晚沒睡身體自然是記得的。


    實在太困,太累了。


    安靜的臥室裏,女孩的呼吸逐漸均勻起來。


    擦完藥了的男人將用過了的棉簽扔到一側,低眸注視著他床上不著寸縷的身軀。


    長發遮住她的容顏,巴掌大的臉隻看的清那俏生生的下巴。


    ---題外話---【題外話:第一更,二更明天淩晨前應該有,明天出門,大概到月底更新的時間和量會不穩定,我會抽時間盡量更新,到二月初結束就會恢複之前的更新╭(╯3╰)╮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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