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思索,或者做出反應,維托就已經被人從後邊兒提起領子,拎了起來,直接順手一般的扔到了一邊。


    顧南城動作不重,像是恰好看到了什麽不喜歡的東西,就隨手撥開了,除去俊美的五官顯得過於的麵無表情,身形透著一股淡漠的冷清,也沒有浮出什麽明顯的怒意。


    維托沒想到這男人看著斯文儒雅,手勁比他想的重,加上沒有設防,倒是真的被他推了一把砦。


    夜幕逐漸的降臨,光線也顯得異常的昏暗,使得他的神色也有幾分模糊。


    晚安看著他,抿唇問道,“你怎麽來了?”


    顧南城一手落進褲袋,神色淡然,“你的助理說你為了修改下場戲的劇本,不想吃飯,她叫不動你。”


    晚安,“……”


    她哪有說她不吃飯,她隻是說她修完了就去,沒去的話給她帶過來就好。


    他低頭看著她,“起來吧,我帶你去附近吃,已經訂好了位置點好了餐,吃完就能回來,不會耽誤你多少拍戲的功夫。鰥”


    那語調平緩得沒有什麽起伏,卻又不留任何拒絕的餘地。


    也算是恰好今天她取景的地方在市裏,跟gk的寫字樓隔得距離,開車的話很快就到了。


    晚安看著他已經伸到了麵前的手。


    又看了眼站在一側的維托——從頭至尾,顧南城半個關於他的字眼都沒有提過,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好像這個人壓根就不存在。


    沒有幾秒鍾的猶豫,她便也伸出手搭了上去,然後站了起來。


    顧南城見她勉強算是配合和乖巧的模樣,唇畔終於噙上極淡的笑,將那隻牽著她的手自然而然的環上她的腰,把她人帶入懷中。


    直到此時,他才微微側首瞥向維托,眯起幽深冷漠的眸,麵上卻是淡得好似沒有的笑,“忘了維托先生還在這兒等著了,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談嗎?”


    維托自然是清楚這男人明擺著無視他的意思,也不怒,隻是微微的一笑,極有紳士風度,“我的事情不著急,既然顧先生要帶晚安去吃晚餐,那我也就不耽誤晚安的時間了。”


    顧南城低頭睨了晚安素淨得沒什麽明顯情緒的臉一眼,手指把玩著她的長發,薄唇染笑,徐徐的笑,“既然有事的話,那我就請你維托先生吃飯,有什麽事可以在飯桌上說清楚,免得晚安回頭又要責怪我耽誤她的正事。”


    說罷,他俯首湊在她的耳邊,低低沉沉的道,“怎麽樣,請你的朋友吃飯?”


    晚安抬頭看著他。


    這男人此時麵上是一派溫和而儒雅淡笑,但眼睛裏半點亮色和暖意都沒有。


    她正想拒絕,立在對麵的男人卻已經出聲答應了。


    “如果顧先生不介意的話,那就打擾了。”


    顧南城麵上笑了笑,手臂環著她的腰一直都沒有鬆開過,聞言笑了笑,也不正眼瞟一眼應聲的維托,反倒是俯過去將唇瓣印在她的腮幫處,不輕不重的吻了一下。


    自然而然,顯得寵溺親昵。


    附近的一家中餐廳。


    因為臨時多加了一個人,所以自然要多點幾樣菜,顧南城抬手不緊不慢的提著茶壺倒茶,矜冷又溫和,“維托先生在常年居於紐約,不知道吃不吃得慣這兒的中餐。”


    維托看看他,又看看安靜的女人,“我們一家,尤其是我母親即便是常年在國外也總是喜歡自己動手做一些家常的中餐,所以我也喜歡。”


    點了兩個菜加上,把菜單遞給服務生。


    顧南城將溫度正適宜的茶擱在晚安的手邊,淡淡然的開腔,“不是有事要談麽,還是我在這裏妨礙你們了?”


    男人眸裏蓄著的笑,寒芒也隱在深處。


    維托坐在對麵,亦是神情和煦,不動聲色的打量。


    平心而論,就外形甚至是氣質而言,他們看上去很般配,大約就是古語說所形容的門當戶對,屬於同一個層次的男人跟女人。


    隻不過,男人麵上溫淡從容,但骨子裏甚至是言談舉止的尾調,都匿著藏不住的強勢跟咄咄逼人。


    女人安靜順從,可始終裹著一層看不到摸不到又戳不破的隔膜。


    維托麵上帶笑,有條不紊的陳述,“也不是什麽很緊急重要的事情,隻不過聽說晚安想移民……uncle的事業和生活中心都在美國,如果晚安肯考慮的話,那麽往後的生活要比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去別的地方容易得多,而且隻要她想,可以繼續拍電影。”


    顧南城提著茶壺的動作微微的頓住,骨節分明的手指帶出幾分碾過的動作,無聲無息。


    然後,倒了半杯茶的茶壺被放下。


    他垂著眸,素來溫潤矜貴的五官沁出一層的冷意,仍是帶著笑,“維托先生,你可能跟晚安父親的關係很親,隻不過跟晚安的關係不夠親……她會一直留在安城,不會移民。”


    最後一句話,他的語調最平淡。


    <


    p>然後,他側首扳過她的臉蛋,眼底極快的掠過一抹濃稠的冷漠嘲諷,唇卻堵上去,極深極重的吻住她。


    晚安原本就有幾分出神,更沒想到他會突然在這樣的公共場合當著第三個人的麵直接吻她,眼眸的瞳孔微微緊縮,落在膝蓋上的手也下意識的要抬起。


    然而下一秒她兩隻手被男人一手握住,他整個人都靠了過去,直接把她壓入了沙發的靠背中,肆無忌憚而張狂的深吻她。


    不是表示親昵的碰碰臉蛋或者其他的地方,也不是淺嚐輒止親吻秀秀恩愛,他就是像是在自家的床上一般,親吻她向來都是盡情肆意。


    晚安沒閉眼睛,近在咫尺的距離清晰的看見男人眼眸裏有幽藍色的火焰,明明暗暗的燃燒著,像是恨不得把她燒成灰。


    也許是對麵就有第三個人在,也許她敏銳的神經感受到周圍無數各種各樣的眼神投放到了他們的身上,還夾雜著低低議論聲。


    再加上呼吸被掠奪,她整張臉很快的變得滾燙,染成了一片紅。


    呼吸不順暢,他越來越過分。


    她不想再吵架再鬧,所以也不想在這樣的場合發脾氣鬧翻,所以整個過程都是沉默而配合的。


    但是……眼中惱怒,細細的白齒一口咬了下去,手也不完全沒什麽意識出於條件反射和成套動作狠狠的砸在他的胸膛上。


    顧南城終於鬆開了她。


    晚安白皙的手指扶在桌沿上,臉蛋被男人吻得紅撲撲的,原本淡緋色的唇也有些紅腫,長發嫵媚下,低頭小口的喘著氣,看得出來很惱怒。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她咬唇看著隻是稍微離開她的唇但仍然杵在他跟前的男人的俊臉,唇上有些淺薄的血色,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毫不在意的氣定神閑。


    好像她的反應,終於讓他眸底最深處的冰冷底色稍微的愉悅了幾分,啞著嗓子低低的開腔,“還臉紅上了?”


    她生氣了,隻是不想在這種場合翻臉發脾氣。


    顧南城當然看得出來。


    他的手指撥了撥她的發,似笑非笑,“光顧著被你勾一引,忘了讓你親口告訴維托先生,你不會移民,更不會去紐約。”


    他臉上在笑,但是眼睛裏全然沒有笑意,濃墨的眸清清淡淡的。


    維托好幾個瞬間都差點沒能按捺住。


    顧南城吻上去的瞬間,他逐漸深入將一個吻演繹成張狂的警告,以及最後晚安咬他時從男人喉間溢出的低低的悶哼。


    和她潮紅惱怒卻又始終沒有發作的神色。


    因為她是生氣的,但也隻是生氣,沒有厭惡。


    那低啞的嗓音像是魔音一般,“晚安,告訴他,你不會移民,更不會去美國,嗯?”


    晚安把他給她倒的茶給喝了。


    一口氣也跟著順了下去,被掀起的情緒冷靜了下去。


    杯子被她擱回桌麵的時候動作有些重,然後她側首看向他,下巴微微抬起,嗓音清晰,“不說!”


    她像是怒極反笑,不溫不火,“你不是說已經提前訂好了飯菜麽,怎麽來了這麽久連個湯都沒看見?我吃助理帶回去的盒飯現在都吃完了。”


    顧南城沉沉的黑眸看了她一會兒,“等會兒。”


    她不滿,臉上也是不溫不火的笑,存心找茬,“我餓了。”


    ---題外話---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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