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的回應,“嗯,我在。”


    晚安沒再說話,仿佛隻是想叫叫他,又再度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不知道是別的原因,還是酒精使人遲鈍,她久久沒有什麽反應。


    炙熱的唇舌蔓延在她的鎖骨處,溫度和感官都無比的清晰,一層一層的傳遞到神經。


    顧南城耐著性子吻她,仔細地不遺漏任何一寸,繾綣反複,窗外是不斷綻放在夜幕中的煙花,各種各樣的漂亮形狀砦。


    安靜的臥室裏唯有男人低低的喘息,壓抑,粗啞,性一感。


    但他忽然停了下來,戛然而止,像是忽然之間意識到什麽,一下將被子掀開,蓋住她的身體,呼吸是沒有恢複的紊亂,“你睡覺,我再去外麵看看,給你關燈。鰥”


    晚安看著他,沒有出聲詢問。


    顧南城被她看得有幾絲狼狽,尤其是身體的反應很明顯,半響才用沙啞的聲音從容的道,“忘記帶……了。”


    她說不要孩子,他自然是每次都做好措施的,一般都在家裏,備了很多,但是出來參加生日宴也就不會想到這茬。


    女人沒出聲,仍是看著他,挑了挑眉。


    被她這樣看著,顧南城嗓音更啞,“我會忍不住……弄在裏麵。“


    床第之間,他每次開始的時候都會很克製,但是這些克製會隨著不同的情況無一不例外的瓦解,從來隻會越來越瘋狂。


    他們做的頻率不多,所以他基本不會隻要她一次,他怕失控弄在裏麵了她又隻能吃藥。


    那東西無論多小的副作用,吃了總歸是不好。


    晚安點點頭,沒多表示什麽,困倦模糊的道,“那你去跟他們聚吧,我休息。”


    顧南城沉默了一會兒,方出聲,“好。”


    她已然閉上了眼睛,準備睡過去了。


    男人眉眼間落下一層淡淡的陰霾和暗淡,又勾出些自嘲的弧度,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換了身衣服便關燈出門了。


    …………………………


    深夜,酒醒的時候,晚安就自然的醒了過來。


    顧南城說的沒錯,她自小養得嬌貴,認床,雖然三年牢獄生涯讓她改了些,但是這樣的環境,她不可能睡得踏實。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便披著衣服起身了。


    因為沒有開燈,所以雖然手機調了靜音,但是手機短信響起的時候,她還是一眼看到了,走過去拿起手機看內容。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發短信給她的人,是陸笙兒。


    晚安看著上麵的內容,唇上漫出泠泠的笑,那就去瞧瞧吧。


    別墅很熱鬧,不過大部分都在一樓的大廳和花園,年輕人徹夜玩兒不在話下,玩遊戲,跳舞,吃蛋糕,喝酒,想睡覺的也安排了專門的客房。


    別墅一共有三層,她和顧南城的房間在二樓,跟下麵的熱鬧繁華比,上麵就基本沒什麽人,一路上晚安都隻看到了兩個人。


    三樓最盡頭的房間,本來就坐落在山間,此時更顯得安靜,甚至有些恐怖。


    晚安走過去敲門,一分鍾,無人理會。


    靜默了片刻,她還是抬手按開密碼——短信裏特意附上了房間的密碼。


    門果然開了,並沒有什麽聲息。


    但是斷斷續續的尖叫立即響起,“滾……滾開!救命……滾……不要。”


    陸笙兒的聲音。


    苦肉計麽?


    叫她來做什麽?栽贓她,還是想找她當小夥伴?


    晚安的手握著門把,垂眸,思慮。


    最後,她還是推門進去了,隻是沒有反手帶上門——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不開門外麵根本聽不到裏麵的動靜。


    最後一間房的設計有些不同,玄關偏長,晚安走了好幾步,才看到裏麵的場景——陸笙兒被一個成年男人壓在床上。


    陸笙兒臉色潮紅,看上去很無力,幾乎可以判斷是被下了藥。


    “救我……”


    那雙臉頰上布滿淚水,看上去很是可憐。


    晚安看她一麵,麵無表情往後麵退了好幾步,一邊拿起手裏的手機,打電話給薄錦墨。


    陸小姐也是敢賭,她要是帶上門出去了呢?她對她可沒那麽友愛的心情。


    不過想想也不難理解,她如果沒有進來,想必還會有別人候著,到時候見死不救的指不定就是她了。


    電話打出去,還沒接通,才響了一下就被人直接拿走了,下一秒就直接砸到了地上,摔成了幾塊。


    “小心!”


    那男人似乎對她的出現很惱怒,不知道是喝高了還是磕了藥,一雙眼通紅得像是染血,拽著晚安的手就把她往裏麵一扔,直接將她摔到在地上。


    腦袋撞到了床頭,一陣劇痛。


    抬手就摸到溫熱的血,晚安聽到


    頭頂的尖叫,“住手!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管她是誰!”


    陸笙兒冷笑,“她是慕晚安,你打她,等著顧南城弄死你吧,別以為麥穗那個蠢貨護得住你。”


    那男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又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她披散著長發,額頭上淌著血,眼睛裏竟然徒然蹦出些殺意出來。


    晚安自然看到了,冷冷道,“你動我,死定了,放我走,我當做沒看見。”


    她有些不安,因為這男人看上去好像磕了藥,看穿著打扮和模樣,估計也是個紈絝的公子哥。


    說罷,她就慢慢地站了起來,就在晚安低著頭要走的時候,陸笙兒忽然從床上下來,趁著那男人如血的眸盯著晚安的空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叫道,“快走啊!”


    這個動作顯然將男人徹底的激怒了,本來在猶疑之間,這下直接又把晚安拖了回來,重新摔了回去。


    其實晚安沒怎麽害怕,因為她好像聽到腳步聲了。


    她有點後悔,剛那個電話,她應該打給顧南城的,那他可能會來得更快。


    男人似乎是覺得晚安欺騙了他,所以特別的憤怒,上手就要過來打她,晚安冷眼看著,隻是把臉別過去。


    預料之中的巴掌沒有落下,反倒是衝上來的陸笙兒被藥效加情緒激怒失控的男人狠狠的一甩,直接從床尾甩到了一側的書桌上,腦袋狠狠的撞上了桌角。


    他正要過去動手,不可置信的尖叫在門口響起,“笙兒!”


    然後就是有些淩亂的腳步聲。


    晚安實在是被撞得有些頭暈,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雖然甚是不喜,但微微緊繃的神經還是鬆弛了。


    還沒抬頭,一道極為緊繃接近低吼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你來這裏做什麽?”


    話音落下,她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抱起,落入溫暖的懷裏,離開了地麵。


    顧南城暫時隻能將她放在床上,看了眼她額頭上的傷,瞳眸緊縮,往身側隨意一掃,朝著跟著他上來的嶽鍾吼,“站著幹什麽?叫醫生過來!”


    嶽鍾好像才緩過神來一般,“好。”


    其實慕大神傷的不重啊……就額頭磕破了血,血也……不多,就小傷口。


    相比而言,陸小姐比較慘比較嚴重吧。


    哦……陸小姐有薄先生,然而薄先生還沒吼。


    晚安剛想說話就被男人打斷了,“還有哪裏傷了?”


    他一雙深墨色的眸盯著她,是她很少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的緊張,見她不說話,又壓抑嗓子再度問道,“晚安,還有哪裏受傷了,哪裏疼?”


    她望著他,搖搖頭,輕聲道,“撞了一下,沒事。”


    晚安別過臉,看向陸笙兒的方向,她已經被一身冷清而麵無表情的男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她樣子本來就狼狽,衣衫淩亂,有血,被下了藥的臉色更是不正常。


    薄錦墨抱著她,在經過他們身邊時,然後開腔,“南城,你照看完晚安,麻煩你替我解決那個垃圾,笙兒傷的很重。”他又看了眼晚安,“抱歉,連累她受傷了。”


    陸笙兒在薄錦墨的懷裏,不斷地抖。


    顧南城居高臨下,眸眯起,將晚安神色的寸寸變化收斂在眼簾。


    末了,他側首看了一眼,眉眼淡漠,“嗯。”


    麥穗站在那裏,擋在了玄關處,見男人抱著陸笙兒,又是惱怒,麵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無措的喚道,“錦墨,”


    薄錦墨淡淡道,“讓開,別擋路,不要讓我知道這件事情跟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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