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安按密碼打開公寓的門,推門走進去,卻徒然被一隻從後麵躥出來的手捂住了嘴巴。


    不過很快就鬆開了,“晚安,是你。”


    晚安聽出對方的聲音,捂了捂住心口,“這是我家,當然是我。”待看清對方疲倦的樣子,方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抱歉,沒經過你的同意,我最近接的一個差出了點問題,我之前的出處暴露了,剛好你最近都不在,所以我借住了幾晚。砦”


    晚安俯身換鞋子走進去,“沒關係,”聽他這麽說,她很快道,“需要的話這段時間你可以一直住這裏,我這段時間不回來住。”


    “嗯,好。”見她一個人回來,又沒有帶七七和冷峻,隻是將包放在沙發上,“你回來接東西的?這段時間準備住在他那兒?”


    晚安臉上沒什麽表情的變化,隻是隨口回答,“是啊。”


    她的私事,他也沒有過多追問或者插手的意思,隻是淡淡的道,“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我還是覺得,她應該是希望你過得開心點,而不是一直背著這些包袱。鰥”


    晚安的神情頓了下,低笑著道,“我明白。”


    深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些歎息,“天快黑了,你拿完東西就回那邊吃飯吧。”


    “那你呢?”


    “我等晚一點再說。”


    “好。”


    晚安推門走進臥室,徑徑直走到床頭,用鑰匙拉開上鎖的屜子,裏麵整整齊齊的躺著兩排不同的瓶子。


    她的手伸進去,頓在上麵,低著頭,長發垂下,指尖頓在其中一個的瓶蓋上,臉上沒什麽表情,連從窗外照進來的光線都被長發所遮掩住。


    手指拿了兩瓶出來,然後動作沒有猶豫的重新關上,上鎖,轉身離開。


    晚安回到南沉別墅,剛走進客廳,就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她麵前擺著的茶已經沒有了熱氣,一眼便知等了很久。


    她也不意外,有條不紊的繼續換鞋,將外麵的風衣脫了,隨手遞到迎接過來的傭人手裏,“顧先生回來得比您早,現在在廚房做飯。”


    “好,我先見客人吧。”


    “顧先生說……晚餐開始前結束對話,不然他來結束。”


    晚安點點頭,這才朝著沙發走過去。


    坐在沙發上,手指動作弧度不大的捏著自己的腰,嗓音溫溫的,客氣又慵懶,“威廉太太有事找我的話,那就麻煩說吧,顧先生他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有外人在。”


    “今天,我是來懇請你的。”


    “哦?我有什麽是值得威廉太太親自上門來懇請的?”


    “晚安,那天黛茜胡言亂語,你不用放在心上,”她頓了頓,一雙眼幾乎是直直的盯著晚安,“看得出來,顧先生他很愛你,我想……你既然有這樣一個男人,想必也並不需要你爸爸真的為你做些什麽,反正,我看你也並不稀罕他給你的補償,或者公開承認你。”


    晚安接過傭人給她的泡的專門滋補身體的花茶,低頭吹了吹,“我不是很能明白你的意思威廉太太,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做點什麽?”


    “我們已經在美國生活了這麽多年,我不希望他再因為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而吧事業遷回國內,我也不希望一些很多年前的前程往事毀了我們一個完整的家,晚安,這些年你父親為你付出了不少,至少你在監獄的這幾年,他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不讓你受委屈,你非要毀了這些才甘心嗎?”


    晚安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我非要毀了這一切?威廉太太是不是弄錯了,是我把緋聞掀起來的,是我求著還是耍了什麽手段讓把它們挖出來的麽,我記得這些是你的女兒做的。”


    “好,就當這些都不是你做的,是黛茜的錯,”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僵硬的想要將姿態放低,“我希望你看在這些年他對你的關心上,接受雜誌的采訪,說他是你父親的一個摯友,受你父親囑托照顧你,反正隻是些送禮物和打錢,長輩給晚輩這些不奇怪,你們也從來沒有什麽過於親密的舉動。”


    晚安笑笑,“所以是讓我說我父親死了?”


    男人的嗓音在上方響起,“晚安。”他穿著灰色藍色的襯衫,正低頭將袖子解開,“還有最後一個菜,是你拿手的,你去做。”


    晚安看他朝自己走來,又看了眼臉色明顯不好的威廉太太,抿唇道,“可是我們還沒談完。”


    顧南城語調波瀾不驚的道,“我替你送客,不然菜要涼了。”他在女人的身側坐下,旁若無人的將長發攏到一邊,又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聽話,嗯?”


    晚安最終還是點點頭。


    她也並不想跟眼前的女人談談些什麽。


    叔叔?安城有一圈能認出他的人。


    到廚房晚安才發現已經沒有最後一個菜了,都已經完成。


    “顧先生什麽意思?”


    顧南城垂著墨黑的眼眸,抬


    手抽了一張紙巾出來,漫不經心的擦拭著他手上不知道有還是沒有的水漬,溫淡矜冷,“話我不多說,威廉太太,你想要維持的在華爾街所謂的完美婚姻典範是不可能再繼續下去。”


    “晚安跟你丈夫的關係,要麽威廉先生自己說,要麽我來說——隻不過你明白,如果讓我來說的話,有些話對威廉太太來說就會顯得很刺耳,”最後,他淡淡一笑,“明天的這個時間點為期限,剛好後天早上我也要說說晚安女兒的事情,需要的話可以一起解決。”


    他的語調輕鬆,甚至是並沒什麽起伏。


    但是壓根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甚至不過是居高臨下的通知。


    她極少在誰的麵前受過這樣輕視的待遇,尤其顧南城……不過他身份如何顯赫,也不過是一個晚輩!


    男人已經站起了身,淡淡的道,“該說的說完了,威廉太太應該帶了司機過來,那就不送了。”


    說罷他就往餐廳的方向走,留下沙發上手死死捏住衣角的女人,一張保養得宜的臉呈現出冰冷的猙獰跡象。


    晚安已經將飯菜端上了鍋,正在擺筷子。


    顧南城走過,將椅子拉開,吩咐傭人,“去叫七七和小峻吃飯。”


    一邊說著,已經一邊將晚安按在了椅子上,俯身便吻了上去,手摟著她的腰,專心致誌的親吻她。


    “做飯好辛苦,”他深深淺淺的吻著她,啞著嗓子道,“獎勵。”


    “嗯,你坐下吧,吃飯了。”


    男人單手抬起她的臉,低低道,“七七還沒來,再吻一會兒。”


    等到他饜足才微微的放開她,從身上拿了一個盒子出來,一看就知道是禮物。


    晚安想起昨晚在慕家別墅的那二十七朵路易十四,“我隻是隨便說說,我不缺什麽,又不是過節生日,你不用送我禮物。”


    “嗯,我知道。”


    顧南城直接把盒子拆開,將裏麵的腕表取了出來,“你爺爺之前送給你的表修過一次,再修的話也用不了多久了,我定了一支差不多的。”


    他曾經也送過她腕表,但是那次她拒絕了。


    她不戴首飾,有什麽需要的自己會買,沒有年紀輕輕的女孩兒那般的少女心思了。


    晚安看了一眼,沒有接,“我在監獄待的那幾年都沒有戴表,已經沒這個習慣了。”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環繞耳邊,“那就重新習慣。”


    重新習慣。


    想讓她重新習慣的,不隻是表而已。


    晚安抬眸看了他英俊的臉一眼,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顧南城仍是深深的盯著她,“喜歡嗎?”


    他這樣問,好似這個問題有多重要,眼神幾乎是鎖著她的臉龐,似乎是希望看她露出點愉悅的表情來,“不喜歡的話我再換一款。”


    晚安笑了笑,“挺漂亮挺精致的,很好。”


    她出生在名門,一支表是什麽牌子有多名貴很容易判斷出來。


    顧南城拿過來替她戴上,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你今天回公寓去了?“


    晚安看著那支銀色的腕表係在她的手上,“去拿點東西,你這都知道,是不是整天派人盯著我?”


    男人神色溫淡,嗓音低沉,“劇組收工散場了但是你沒有回家,我自然知道。”


    ---題外話---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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