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沒說話,顧公子似乎覺得她是刻意跟男人吃飯惹他生氣吃醋。


    她看著窗外兀自的笑了笑,或許她以前應該有點這樣的心思,隻不過現在沒有了。


    顧南城直接開車載她回家了,吃完飯已經是八點多了,等她看完今天的拍攝部分,再研讀熟悉了明天要拍的部分,已經差不多是十點了,她伸了個懶腰便回了臥室。


    拍電影除去是她喜歡的事業,工作能夠很大弧度的緩衝她目前和顧南城的微妙關係,分散她的注意力。


    以後怎樣她可以再拖幾天,但這幾天她希望他們彼此相安無事。


    然而顯然顧南城不這麽想魷。


    晚安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便看見扔了外套慢斯條理解開襯衫扣子的男人,她很快的別過臉沒有看他,隻是簡單的道,“我先睡了。”


    因為她一直睡靠窗的那一側,所以必須繞過床尾走過去,然而顧南城恰好站在中間,要過去就必須經過他的身邊。


    顧南城看著她低頭垂眸朝自己走來,眼角的餘光都未曾從他的身上掃過,身上飄著的濕氣和沐浴露的香味像是一團薄薄的霧氣,拉開她和他的距離。


    原本他是沒什麽念頭的,吵架麽,她沒叫他去隔壁睡或者自己又鬧著不跟他睡,少跟他說幾句話或者擺幾個臉色也無妨。


    但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已經手快於腦的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晚安反應很敏感,“顧南城……”


    他低眸注視著她的臉蛋,手探了上去,“嗯?”


    雖然還不至於反感他抱著她,但那股屬於男人的氣息籠罩壓迫下來,晚安還是止不住的僵硬,“你去洗澡吧,我累了想睡覺。”


    顧南城置若罔聞,單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低頭埋首在她的肩膀和脖頸之中,深深的嗅著來自她身上的柔軟和清香,“晚安,”


    他低聲喃喃的道,“你好香。”


    一邊說著,男人的手便在她的腰間遊離著,覆著薄繭而顯得粗暴的手無聲無息的探進她的衣服裏麵,滑在她的肌膚上。


    晚安一下就屏住了呼吸,低叫著,“顧南城,我不要!”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被男人的手掐著腰,一把帶到了隔他們幾步遠的床—上,低頭吻著她的臉頰和下巴。


    那密密麻麻的親吻,伴隨著男人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膚上,晚安一邊閃躲著,手抵著他的胸膛拒絕他進一步的親近。


    顧南城一隻手扶著她的臉龐,低低的模糊的道,“我要你。”


    晚安覺得她的心都抖了一下,不是反感或者厭惡,而是對這樣入骨親昵的一種恐懼,她的呼吸有些紊亂,“不行,昨天才……”


    她想直接拒絕,但是又顧慮著他說要帶她見綰綰,不想這幾天有什麽變故。


    一句話的時間,她已經被男人壓入了床褥中,睡衣被從肩頭剝落下來,顧南城一路流連的親吻著,模糊的低語,“昨晚在夜莊……就一次。”


    一次顯然喂不飽他,也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晚安把臉蛋埋進了枕頭裏,咬著唇道,“我明天要去片場,要很早起來……我不想做。”


    那已然低啞粗重的嗓音哄著她,“就一次,嗯?”


    “我不想,我不想,”晚安被困在他的身下,連續不斷地重複,“顧南城,我不想跟你做,你別強迫我。”


    她用了強迫兩個字。


    像一隻峰狠狠的蟄了他的神經。


    顧南城的動作一下就停了下來,仍舊壓在她的身體上,一雙漆黑的眸盯著身下的女人,良久,淡淡的笑開,“強迫?我如今跟你做愛,得強迫了嗎?”


    晚安閉著眼睛,不去看他的臉,“我今晚不想……”


    他捏著她的下巴,微微的用力,迫使她睜開了眼睛,“隻是今晚?”


    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抓住身下的被單,最終還是對上他的墨色的眸,啞啞的道,“我最近都不想。”


    她不想,不是表達得很清楚了嗎?


    那道直直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良久,晚安正在想要不要伸手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的時候,他再一次深吻了下下來。


    “唔……”


    唇舌極深的糾纏著,相濡以沫,晚安的腦子空白了好幾秒,然後是陣陣的發麻,等她的意識剝離出來去推他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她的唇,從她的身上起來了。


    “睡吧,我去洗澡。”


    扔下這句話,他便轉身朝浴室裏走去了。


    晚安的眼神有幾分渙散的呆滯,過了一會兒才起來走到另一側掀開被子躺下,閉上眼睛睡覺。


    直到男人洗完澡出來,在她的身側躺下關燈,室內陷入一片安靜的黑暗,很久以後她才慢慢的睡著。


    第二天早上去片場的路上,她用手機給盛西爵發了一條短信,簡略的說了顧南城答應她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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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端秒回了她一個好字。


    接下來的幾天裏,晚安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基本都在拍戲上,早出晚歸,顧南城如果不親自來接她,她估摸著是片場最後離開的人。


    有了那麽兩三次,顧南城很快的發現出這個規律,索性每天到點過來接她。


    即便晚安無所謂讓他等,但是整個劇組是萬萬不敢讓顧總候著的,於是——早早的收工。


    唐初悶聲了兩次,第三次的時候便委婉著跟晚安說。


    晚安自然是不會拖累劇組的,她的事情完了後便隻能很早回去,上了車蹙眉不悅的道,“你這樣會耽誤我拍戲的,你的車停在這五分鍾唐初就要收工了。”


    顧南城瞧都不瞧她,懶懶散散的道,“我不這樣,你估計遲早會睡在劇組了。”


    “我睡在劇組也很正常,導演本來就經常在劇組過夜。”隻不過這個劇基本在安城取景,加上唐初頂著壓力給她放水。


    他淡淡的道,“是麽,我還以為你隻是懶得跟我待在一塊兒。”


    晚安抿唇,轉而看向車窗外沒有說話。


    夜裏也基本差不多,他也不強迫跟她做,但是依然每晚摟著她的睡覺,或者壓著她親昵一番,算是各退一步的折中,晚安也隻能這樣。


    他不逼她太緊,但是絲毫不允許她離他太遠。


    比如,可以不發生關係,但是必須睡在一起。


    晚安有時候想,如果一開始就這樣,也未嚐不好。


    偶爾也會想起婚禮前他說給她的禮物還在做,不知道是沒做好,還是忘記了。


    不過,談不上期待,隻是想起來便有些好奇。


    這個男人和這段關係之於她,更像是一場戀愛,而不是婚姻。


    大概這樣過了一個平靜的一個禮拜。


    是周末的上午,晚安一場戲都沒有拍完,顧南城就打電話來了——自從她第一天拍戲一整天沒有接他的電話後,他便不準她再將手機調成靜音放在包裏。


    所以晚安一般都是震動方式,放在外套的口袋裏。


    她接了電話,“什麽事?”


    男人比她更加的言簡意賅,嗓音低沉,“出來,重要的事。”


    晚安手裏還翻著劇本,雖然她熟悉得快要能背下來了,聽他這麽說,也隻是不在意的道,“我在拍戲,有什麽事情晚上再說吧。”


    拜他所賜,夜戲都沒她的份了。


    隻不過影響也不大,她會把提前把事情排到白天來,實在是有些戲需要晚上拍,就交給另一個副導演,重要的主戲都是唐初自己在拍,輪不到小副導。


    影響她晚上還不夠,白天還來sa擾她,他當總裁當得很閑的?


    顧南城也不在意她敷衍的態度,淡淡的道,“成,隻不過下次你還想見她,就不知道要等半個月還是半年,我也不會再忍你不準我碰了。”


    晚安的心思都在劇本上,反應了十秒鍾才反應過來,猛然的從劇本裏抬起頭,“你說什麽?見……見誰?”


    “十分鍾你不出來,我就回公司繼續上班。”


    “五分鍾,我很快出來。”


    她急匆匆的也不等電話那頭的男人再說些什麽,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將手裏的劇本塞給一旁的助理,“我有急事要先走,今天的這幾場戲麻煩陽導替我拍了。”


    說完起身就往宅院外麵跑,中間又給唐初打了個電話,那邊沒有接,她邊走邊發了編了條短信,說自己有急事請假。


    ---題外話---╰( ̄▽ ̄)╮一萬字……沒寫完,寫更著,剩下的這兩天多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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