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有一張單人床的,但是晚安認床很難睡習慣,第一個晚上他就聽到她翻來翻去的,所以讓章秘書去選了一張舒服的沙發床。


    薄錦墨瞟了他一眼,對此懶得做出什麽評價。


    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起來,接過陸笙兒從茶幾上拿起來遞給他的香蕉,慢斯條理的剝著,看一眼床上男人一臉蠢蠢欲動的煩躁,淡淡開腔,“怎麽,你老婆給你臉色瞧了。”


    不等顧南城開口回答,他又不緊不慢的道,“按照她的性格,不大會和躺在床上的傷殘人士吵架,你是不是幹了什麽讓她看你不爽的事情。件”


    顧南城不鹹不淡的道,“她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也睡不慣醫院的床,待久了心情不好很正常,”頓了頓,他輕描淡寫的補充道,“你去給我請個看護來,明天早上就來報道。”


    薄錦墨吃了一口香蕉,優雅的咀嚼完,抬眸望他一眼方道,“幾天不見,你怎麽酸得跟怨婦似的。”


    你才是怨婦,你全家都是怨婦。


    顧南城皺著眉頭,麵無表情,“我要提前出院。齪”


    “跟你女人說。”


    想起剛才帶上門出去的女人竟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顧公子心頭那股隱隱的煩悶翻騰得更加的厲害,眉間的皺褶攏得更加的深了,“你沒見她多不耐煩?”


    薄先生回憶了一會兒剛才慕晚安出去時的神情,方回答他,“沒有。”


    陸笙兒安靜的坐在一邊聽他們說話,並沒有開口出聲,直到此刻才蹙眉道,“慕家破產那會兒她爺爺病危住院,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書,我估計她是不大喜歡醫院的環境,跟對你耐不耐煩沒關係。”


    顧南城仍是麵無表情,血液裏帶著隱隱的躁動不安,有越來越明顯的趨勢。


    薄錦墨睨著他,涼涼的道,“她怎麽著你了,沒照顧好你?餓著你了還是冷著你了?沒按時給你吃藥提醒護士給你換藥?本來就是個千金小姐出身,你指望她無微不至跟個月嫂似的?”


    “還是躺在床上不能動讓你無聊成了怨婦?”


    顧公子黑沉著一張臉,“你廢話那麽多,最近哪裏想不開想當長舌婦?”


    將最後一口香蕉吃完,“看某人好像不大想跟你說話,這麽多年的兄弟,我自然多跟你說兩句。”


    顧公子一張英俊的臉陰鷙得能滴下水了,“你有這閑工夫,不如多去了解了解盛西爵跟他身邊的女人。”


    “該了解的都了解了,”薄錦墨清清淡淡的道,“不過他最近應該忙著給他爹找醫療團隊準備最後的送終,沒工夫在我麵前轉悠。”


    盛柏心髒衰竭基本到了晚期,已經沒什麽時間了。


    顧南城很快的想到了什麽,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安靜坐在一側也在出神的陸笙兒,眼底掠過暗色的思慮,卻沒有多說什麽。


    有幾秒鍾意味深長的沉默。


    直到被陸笙兒的手機鈴聲打斷,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方道,“是我的經紀人,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嗯,好。”


    病房隻剩下了兩個男人,顧南城已不是方才的神色,溫淡而深沉,“盛西爵把盛柏帶回去了。”


    後者淡淡的笑,“他等不及了,他抓笙兒開始就等著那天,單純的交換會耽誤太長的時間,把笙兒放在深山,然後特意等到那晚的天氣讓放鬆警惕讓她逃出來,沒有他給的信息我很難再最快的時間裏找到笙兒……深山雨夜我擔心笙兒出事,隻能讓他的人把盛柏帶走。”


    若是純碎的交易,他賭盛西爵不能對笙兒做什麽,擁有更多的主動權。


    可是那晚的情況就不一樣了,沒能給他猶豫的餘地。


    顧南城思忖了一會兒,方淡淡的道,“你跟盛家的事情我不關注那麽多了,有什麽需要的地方你再找我——米悅那女人跟他什麽關係。”


    “似乎是夫妻,又似乎是仇人,”薄錦墨說著說著就想抽根煙,想起這是病房皺了皺眉頭忍住了,淡淡的陳述,“我讓人去美國查了,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米氏老董事長過世的時候米悅人在瑞士,她是獨生女,手裏握著最多的股份,我沒猜錯的話米氏內部有人想把她結果在外頭,嗬,不知道為什麽被盛西爵帶回來了。”


    那點事發生在瑞士,除了他們當事人沒有別的人知道,他的人自然也查不到。


    顧南城微微的挑眉,“那個時間,盛西爵不應該是在監獄麽。”


    “他在牢裏立了功被提前釋放了三個月,準確的出獄時間是米老董事長過世前的一個禮拜。”


    眯了眯眸,閑淡的評價道,“時間也是巧。”


    不溫不火的談了幾句,薄錦墨又忽然道,“你跟慕晚安最近不正常麽?”


    顧公子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說不出來的躁動,臉也沉了沉,“你懂什麽,我接觸過的女人比你多了一卡車。”


    言下之意就是,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能懂個屁。


    “那又


    如何,她還不是對你不冷不熱的。”


    “你哪隻眼睛看見她對我不冷不熱的?”


    “兩隻眼睛。”


    顧南城眉頭皺了又皺,想抽煙手不能抬且所有的煙都被女人撤走了,讓她知道他在病房裏抽煙——


    不能抽煙更煩躁。


    “你已經探病結束了,帶笙兒回去吧,”他麵色不善,“大晚上的小心被撞。”


    薄錦墨略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不想跟傷殘人士計較,遂站了起來,順手把香蕉皮扔進垃圾簍,順口問了一句,“雖然說那天的雷雨確實很大,但是那麽大一輛卡車人家的車燈也沒壞,你是怎麽一頭撞上去的?”


    顧南城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道,“拿手機看了下時間。”


    薄錦墨一隻手落進褲兜,不溫不火的道,“難怪你說不出口,原來是犯蠢。”


    顧南城,“……”


    薄錦墨和晚安肩並肩離開的時候,在電梯裏恰好遇到了上來的晚安。


    她的神色很自然,淡然的微笑,“這麽早回去嗎?”


    薄錦墨立在那裏沒說話,一雙墨色的眼睛似深深的打量她。


    陸笙兒看著她,笑了笑,“你不在,南城好像心情不好。”


    “整天躺在床上心情不好很正常,”晚安從電梯裏出來,也沒有要多說什麽的意思,“我回病房了,再見。”


    說罷就直接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沒有任何的停留,像是路上偶爾遇見點頭之交,禮貌疏離。


    說兩句話足夠便不再說第三句。


    兩人走進電梯,陸笙兒看著晚安的背影,“她好像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薄錦墨長臂一伸按下電梯的數字鍵一樓,淡淡道,“她素來這樣,隻不過在她眼裏我們不大一樣了。”


    慕晚安如今這副態度,他也不是很陌生。


    晚安推開門回到病房,就看到男人頂著一頭微亂的發麵無表情的望著她,她溫聲道,“我回來了,”她走到病床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南城隻是看著她,沒有開口說話。


    “沒有的話那就開電視吧,看你喜歡的財經新聞。”


    顧公子溫淡而不屑,“誰想看他們整天說些沒用的廢話。”


    晚安頓了頓,“那你想看什麽,我給你調。”


    “你想看什麽就看什麽。”


    “我不看電視,看書。”


    他淡淡的道,側顏英俊冷豔,“我看著像是看電視的人嗎?”


    晚安看了他一眼,抿唇靜靜道,“好吧,我陪你看。”


    “那你躺我身邊來。”他模樣溫溫淡淡的很正經,甚至像是在公司跟手下的人說話,還不忘補充,“床很大,你再找兩個枕頭過來就夠了。”


    晚安蹙眉,“我躺沙發上就好了,沙發上比較軟比較舒服。”


    “那就不看了,你看你的書。”


    晚安,“……”


    她其實可以自己睡沙發上看自己的書圖個安逸的,好像是他想讓她陪他看吧?哪裏這麽多的龜毛要求。


    晚安覺得她要是真的躺沙發上看書,他估計能無聊得瞪她半個晚上。


    歎了口氣,她還是溫靜的開了電視找了兩隻枕頭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身邊躺下——高級病房的床不似尋常的小單人床,睡兩個人也綽綽有餘了,隻是晚安擔心自己會撞到他。


    靠在枕頭上握著遙控,側過臉問他,“你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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