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堂後院,武開慢步走到韓慧聰的屋外幹咳了幾聲,輕輕的敲了幾下門道:“聰兒!聰兒!”,屋內許久沒有人應,武開仔細的看了一下四周,確認無人以後,一把推開房門刹那間,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武開看著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韓慧聰,咽了一下口水,連忙將門關上,朝著韓慧聰的床前走去。


    原來,武開在碎石坡的時候,看到韓慧聰時就暗自驚為天人,心中動了淫念,而韓慧聰一直在北海,不知道東山堂的發生事情,更不知道韓舉是武開假扮,所以回到東山堂以後沒有任何戒備的喝下了,武開放有迷藥的米粥。


    武開色眯眯的盯著躺著床上韓慧聰,咽了一大口口水道:“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個生死不明的爹去吧!”,迫不及待的就把手伸向韓慧聰的衣帶時,突然一個人閃出抓住了武開的手。


    武開大吃一驚定眼一看是田中土急忙問道:“田使者,你這什麽意思”


    田中土麵目表情的道:“武開已經死了,你現在是東山堂的堂主韓舉,躺在床上的是你的女兒韓慧聰,如果你膽敢做出有傷倫常之事,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


    武開眼看著好事將成,沒有想到田中土會突然出現,而且還警告他不要有非分之想,武開哪裏肯忍下這口氣,心中不禁火起,盯著田中土冷哼一聲道:“哼,田中土,以前你是使者所以我才讓你三分,現在我也是使者,難道我還怕你不成,識相的快點讓開,不要壞了我的好事,否則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田中土灌了一口酒不屑眼光中流露出殺機道:“是嗎?”


    武開突然感覺田中土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鉗住自己的手腕,痛的滿頭大汗,田中土道:“如果不是我們在東山堂的熏香裏放了散功散,你以為就憑你就能打敗的了韓舉”


    武開一直以為是自己武功大進所以打敗了韓舉,沒有想到是揚善堂提前在熏香裏做了手腳,不禁驚目瞪口呆,囂張氣焰頓時全無。


    田中土看著武開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慢慢的鬆開手,冷冰冰的警告道:“你最好老老實實聽話做好韓舉,或許還有命在,如果膽敢再有非分之想”,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出,武開右手的無名指被田中土硬生生的掰斷,“啊”的一聲倒在地上,捂著手痛哀嚎的來回打著滾。


    田中土冷冷的道:“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讓你長點記性,如果再有下次,我絕不留情,還不快滾”


    武開心中雖然對田中土恨的咬牙切齒,但是他自己心裏清楚自己根本不是田中土的對手,隨時都有可能被殺掉,強忍著疼痛盯著田中土恨恨的道:“田中土,這筆賬我武開以後一定加倍的償還與你,咱們走著瞧”,也顧不得顏麵,連滾帶爬的跑出屋去。


    田中土看著武開離開以後,又灌了一口酒緊皺著眉頭,看了躺在床上的韓慧聰一眼,一個轉身出屋而去。


    一陣山風吹過,杭潘打了一個冷顫,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不遠處升起一隊篝火,篝火的旁邊坐著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


    杭潘愣了一下,想要起來但是胸口發熱疼痛難耐,毫無一絲的力氣,老者用木棍挑著篝火麵無表情的道:“中了徐空鎮魂掌的人,兩個時辰之內才能恢複力氣,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躺著吧!”


    杭潘大驚失色的道:“鎮魂掌”


    老者點點頭道:“他對你也是手下留情,要不然的話你肯定會命喪當場”


    杭潘聞言驚張口結舌,心中暗自僥幸不已,暗自長舒了一口氣道:“多謝前輩的搭救之恩,不知前輩為什麽要救我呢?”


    老者麵無表情的道:“老夫也是受人所托,你不必謝我”,隨後起身道:“時間也差不多,老夫也該走了”,言罷不等杭潘開口一個轉身消失在篝火旁。


    杭潘看著老者離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感覺到胸口的漲熱感突然消失,四肢也能動了,杭潘一咬牙站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驚歎道:“鎮魂掌果然厲害,看來下次遇到徐空那個老家夥還是小心一點好”,抬頭看看天,東方已經泛白,杭潘怕東門杭與郝然擔心自己,不敢耽擱,用土將篝火息了,急忙回城而去。


    杭潘離開以後,隱藏在山林中之中的老者,看著離去的杭潘緊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道:“這個小子也沒有什麽過人之處,那個家夥為什麽如此的看中他呢!”


    東山堂後院,東門歸、郝然二人換上夜行衣齊齊的躍進院內站定,東門歸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奇怪的道:“奇怪,為什麽這裏如此的鬆懈呢!”


    郝然緊皺著眉頭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


    東門歸、郝然二人看到一處屋子有燈光,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順著門縫往屋內一看,床上白色的帷帳已經放下,一股淡淡的清香從屋內飄了出來,郝然看著屋內的擺設皺著眉頭道:“這應該是韓舉的女兒韓慧聰的閨房”


    東門歸愣了一下仔細觀察了許久不明白道:“你怎麽知道!”


    郝然怔了一下,臉一發熱急忙解釋道:“因為,這裏標注的有”


    東門歸看著郝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掏出一張紙道:“標注”


    郝然笑道:“恩,這是吳舵主繪製的東山堂地形圖,照此看這裏應該就是韓舉的女兒韓慧聰的閨房,我們要找的箱子放在倉庫,轉過這個走廊的盡頭就是。根據,吳舵主所說,韓舉自從把箱子帶回來以後,再也沒有動過,隻要我們進了倉庫,一看便知道是不是我們被劫的東西了。”


    東門歸大喜道:“那我們還是快去吧,如果杭潘那小子知道,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偷偷摸摸的趴在女孩子的屋外偷窺,肯定會笑話死我們!”


    郝然愣了一下,連忙點頭。


    東門歸、郝然二人按照地圖的標注走到了倉庫外,隻見倉庫大門外掛著兩個燈籠,大門沒有上鎖。


    東門歸見大門沒有上鎖喜出望外的伸手就要開門道:“真是太好了,免的我們動手撬鎖了”


    郝然見東門歸要開門大驚失色,急忙拉住東門歸道:“且慢”


    東門歸扭頭看著郝然道:“郝公子,怎麽了”


    郝然道:“東門巡捕,千萬不可輕舉妄動,我們進來的時候,外邊戒備森嚴,裏麵確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難道你就不感到奇怪嗎?你可不要忘了,東山堂的機關暗器,天下有名,千萬不能大意,還是小心一點好”


    東門歸一聽方才明白,急忙連連點頭道:“多虧了,郝公子提醒,要不然我們可能就中了韓舉的圈套了”,東門歸、郝然二人並不知道後院沒有人戒備,是因為武開準備對韓慧聰不軌,怕被人撞見,所以找個理由將後院的守衛全部支開。


    郝然往後退了一步道:“東門巡捕,還是我來吧!你暫且往後退下”,言罷輕輕一推,門開了,郝然與東門歸在門開的刹那間早就跳到了院中,等了許久,發現一點異常都沒有。


    東門歸看著燈火通亮的倉庫問道:“郝公子,我們能進去了嗎?”,郝然仔細的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點了點頭。


    東門歸與郝然進入到倉庫將門關上,看到倉庫裏大大小小的箱子,突然問郝然道:“對了,郝公子,我看這韓舉也不像是缺錢的人,你們被劫的一定是非常貴重的東西,不會是北海的血珊瑚吧!”


    郝然沒有回答,仔細的在倉庫內尋了一遍,突然看到一個箱子眼光突然一亮道:“在這裏”


    郝然話剛落音,“嘭”的一聲,倉庫門大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道:“哼,你們兩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跑到東山堂來偷東西”


    東門歸、郝然一聽臉色大變,隻見,韓舉站在倉庫的門口冷冰冰的盯著他們,身後站著十數個手拿弓弩的堂眾。他們不知道,東山堂倉庫的機關不是殺人的暗器陷阱,而是一個報警設置。隻要有人進入倉庫,便會激活報警設置,發出響聲,隻不過這個響聲進入到倉庫的人是聽不到的。


    東門歸、郝然二人轉身看著韓舉,在看著韓舉身後堂眾手中的弓弩二十四發連環弩大驚失色,如此近的距離,任憑你功夫通天也休想躲的過。倉庫隻有大門一條出路,已經被堵死,如果二人強製闖出去,肯定會被射成刺蝟,二人正在苦思間,房屋頂突然破個大洞,瓦片碎木落了下來,郝然、東門歸二人愣了一下,也不多想齊齊的跳了出去。


    韓舉被田中壞了好事,又斷了一根手指,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準備殺了東門歸、郝然二人解氣,沒有想到東門歸、郝然竟然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氣的暴跳如雷的道:“還不快追”,眼睜睜的看著東門歸、杭潘二人逃走的堂眾們,方才緩過神來慌忙轉身追了出去。(起點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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