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歸、杭潘二人回到巡視衙門,張力秋正在堂內焦急的來回踱步,抬頭看到二人回來以後,急忙滿臉堆笑的相迎道:"終於把你們兩個臭小子等回來了"東門歸、杭潘二人,看著笑容滿麵的張力秋心中突然一緊,杭潘慌忙道:"張捕頭,我們兩個身上沒錢了,值錢的東西也都當了,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張力秋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兩耳發熱,不好意思的笑道:"放心,這次不是找你們借錢!"東門歸、杭潘二人,大感意外暗自鬆了一口氣,東門歸很小心的問道:"那你這是?"


    張力秋洋洋自得的道:"我是想告訴你們,我得到了一個美差",東門歸、杭潘二人愣了一下,隨後齊齊拱手賀道:"恭喜,恭喜"


    張力秋話鋒一轉道:"隻不過,需要麻煩你們一下"


    東門歸道:"除了向我們借錢以外,咱們其他的都好說!"


    張力秋笑道:"放心吧,絕對不是找你們借錢了"


    東門歸道:"那你就說吧!我們聽聽能不能做到"


    張力秋道:"是這樣的,楊總管把我招去,安排了一個美差給我。隻不過,這個美差要出遠門,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東街的事情就暫時麻煩你們兩個打理了"


    東門歸愣了一下有些為難的道:"張捕頭,我們兩個必定是外來的。再說,我們現在還在查案,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張力秋苦笑道:"我們東街巡視衙門就咱們三個,不交給你們還能交給誰,我已經與楊總管說過了,他也點頭同意。再說,我們東街一片太平也不會耽誤你們查案,你們就不要推辭了吧!",東門歸、杭潘頓時語塞,因為張力秋說的確實是事實。


    杭潘無奈的心中暗自思道:"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哎!總比找我們借錢好,還有,他離開這一個月不但能讓我們省下不少錢,還能讓我們省些精力",便道:"好吧,我們答應你"


    東門歸見杭潘答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杭潘,張力秋卻欣喜若狂連連拱手的謝道:"那就有勞你們了,你們先忙,我去青雲樓找,小瑩、小玉,告個別去",滿心歡喜的就出了巡視衙門,東門歸、杭潘二人看著離去的張力秋哭笑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東門歸埋怨杭潘道:"你小子,是不吃錯藥了,為什麽要答應他?"


    杭潘無奈的歎道:"哎,楊總管都答應了,我們能推辭的掉嗎?算了吧!最起碼他不在這一個月,咱們不但要省不少錢,而且也會省下好多精力把他從青雲樓背回來!",東門歸幡然醒悟的連連點頭,杭潘道:"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麽把田中土揪出來吧!"


    東門歸道:"孫都統特意囑咐我們不要打草驚蛇,我們也隻有暗地查找證據了"


    杭潘笑道:"我們不打草驚蛇,暗地裏敲打一下總可以吧!"


    東門歸怔了一下,隨後笑道:"說的也對啊!"。


    深夜,楊長生看完臥虎城內的奏報後,正準備起身休息,一個巡捕走進堂內稟告道:"啟稟大人,孫都統在府外有事要求見您",楊長生心中思道:"他這個時候來有什麽事呢!"便命道:"傳他進來吧!",不一時,孫勝悟走進了懲惡堂內,楊長生直接問道:"孫都統,你深夜來此,出什麽事情了"


    孫勝悟道:"大人,屬下深夜打攪大人,是關於客來酒樓的那個案子"


    楊長生愣了一下道:"那個案子,你不是讓那兩個臭小子去查了嘛,難道查出一些線索來了?",孫勝悟點點頭,便把東門歸,杭潘二人的分析,向楊長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楊長生聽罷驚訝不已道:"咦!想不到,這兩個臭小子,還有點本事,你來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就不要拐彎抹角了"


    孫勝悟麵目凝重的道:"大人,屬下現在擔心的不是田中土,而是揚善堂的堂主郝震遊"


    楊長生麵無表情的道:"孫都統,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們巡捕府可以遷就。但是,我們巡捕府也有底線,那就是保民安居樂業,誰要是壞了我們這條底線,就是巡捕府的敵人,我們絕不遷就姑息",孫勝悟大喜急忙拱手道:"是,大人"。


    二日,東門歸、杭潘二人為張力秋送行的時候,又被他詐去了二兩多銀子,二人氣的牙齒咯咯作響,但當他們得知張力秋所說的美差,就是去連城總管府跑腿送信的時候,不禁大跌眼鏡。


    臥虎城內,一個四十歲上下年紀,滿臉漲紅的醉漢搖搖晃晃的走在繁華的大街上,這個醉漢就是揚善堂的懲惡使者田中土,他今天又喝多了。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都忍不住的皺起眉頭,捂起鼻子快步走過。一陣風吹來田中土酒勁上來,急忙捂著嘴轉到一條小胡同內,扶著牆就狂吐了起來。吐完以後,田中土猛吸一口涼氣自言自語的道:“看來今天喝的還是太少了”,搖搖晃晃的打著酒嗝就往胡同深處走去。突然,一個蒙麵黑衣人閃出,也不答話揮掌就朝著田中土攻去,田中土心中一緊急忙往後連連退了幾步,黑衣人一掌拍在了牆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手掌印,田中土大驚失色,酒性已經醒了七八分。


    黑衣人衝著田中土叫道:“田中土,今天我要為客來酒樓死去的兄弟報仇”


    田中土愣了一下道:"客來酒樓?"


    黑衣人揮掌朝著田中土攻去道:"哼,死到臨頭了,你還在裝蒜",田中土不敢托大立刻迎了上去,二人打了三十餘招,黑衣人見久攻不下,虛晃一招將田中土逼退轉身就要走,田中土冷哼一聲道:"你不說明白就想走,門都沒有",就朝黑衣人急攻而去,突然,田中土心中一緊顧不得去追黑衣人,急忙一個轉身站定,黑衣人時已經不見了蹤影,扭頭一看牆上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洞。田中土心中暗自吃驚的道:"幸虧我沒托大",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田中土的思緒道:"田使者"


    田中土扭頭一看,郝然正微笑的站在胡同口看著他,不禁愣了一下急忙向前衝著郝然行禮道:"少主人"


    郝然點點頭掏出一封信道:"家父手令",田中土急忙往前雙手接過,打開以後看了一下道:"屬下,立刻去辦",郝然微笑的點點頭。


    東街巡視衙門內,東門歸大踏步的回到了內堂,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還沒有暖熱,杭潘也回到了內堂。東門歸心有餘辜的道:"這個田中土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你及時出手話,恐怕我很難脫的了身"


    杭潘麵目凝重的道:"我看他的背影,好像就是進入客來酒樓的那個人"


    東門歸緊皺著眉道:"確實很像,但是,當我提起客來酒樓的時候,為什麽他的反應好像是一無所知呢?",二人正說間,一人走到了衙門內的院子中叫道:"請問,有人在嘛?"


    東門歸、杭潘二人出門一看,院內站著一個人,東門歸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郝然大吃一驚道:"是你",郝然看著東門歸、杭潘二人拱手作揖的笑道:"嗬嗬,東門巡捕,還能認得在下,真是讓在下的榮幸之至啊!想必,站在您身邊的這位一定是杭潘杭巡捕吧!"


    杭潘怔了一下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


    東門歸道:"他就是揚善堂的正義使者郝然,郝大公子"


    杭潘驚的目瞪口呆的道:"原來是大公子,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郝公子來此有何事啊!"


    郝然笑道:"嗬嗬,在下特地前來向東門巡捕賠罪的"


    東門歸愣了一下道:"找我賠罪?"


    郝然微笑的點點頭道:"恩"


    東門歸道:"不知,郝公子找在下陪什麽罪?"


    郝然笑道:"嗬嗬,能不能讓在下進屋再說"


    東門歸急忙道:"我們真是失禮了,請"


    郝然進了內堂,一股臭味撲鼻而來,郝然揉了下鼻子看著屋內,除了一張條形案與六把破椅子以外什麽也沒有,東門歸不好意思的道:"讓大公子見笑了",郝然微笑的搖搖頭。


    三人主次坐定以後,東門歸道:"不知郝公子剛才說的賠罪,不知從何說起啊!"


    郝然道:"說來真是慚愧啊!前日,在我家後花園,東門巡捕追的那人,其實在下認的,而且還把他藏了起來,當時騙了東門巡捕還請恕罪啊!",東門歸、杭潘二人怔了一下隨後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郝然見東門歸、杭潘二人的反應平淡,心中大感意外,接著道:"實不相瞞,那人正是我們揚善堂的懲惡使者田中土。由於他嗜酒如命,聽說客來酒樓地窖裏存了許多上好的無主美酒,他豈能錯過。沒有想到再取酒的時候會碰到了二位,所以才產生了誤會,還請二位多多見諒"


    東門歸盯著郝然道:"郝公子特地來此,恐怕不是賠罪這樣簡單吧!"


    郝然點點頭道:"不錯,必定二位現在正在查客來酒樓慘案,在下怕二位誤會,所以特來如實告知,以免擾亂了二位的查案方向"


    東門歸道:"那大公子的意思,客來酒樓慘案與田使者沒有關係,更與你們揚善堂無關了!"


    郝然微笑的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銅牌道:"嗬嗬,如果在下說與揚善堂無關,我想二位應該也不會相信吧!這是家父委托在下交於你們的正義牌,隻要你們手裏有正義牌,揚善堂內的任何一人,也包括在下在內,都可以隨時接受你們盤查,揚善堂所有的地方也是暢行無阻。實不相瞞,我們揚善堂樹大招風,此案也有傳言,是我們揚善堂所為,我們也是百口莫辯,家父真心希望你們能早日抓到凶手,洗清我們揚善堂的嫌疑啊!"(起點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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