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馨太後命人撤去飯菜,也給安氏搬了個凳子。


    隻是安氏剛坐下,便被德馨太後的話彈起。


    隻聽她道:“四妹,今天當著父親與二弟的麵兒,咱們姐倆來聊一聊隆聖的事兒。”


    安氏麵上強撐著,嗬嗬一笑,問道:“姐姐要聊隆聖的事兒?隆聖那孩子命苦,這麽年紀輕輕的就去了……”


    抹淚。


    “姐姐要聊她什麽?但凡有關隆聖的,隻要妹妹知道,都會告知姐姐。”


    “好啊!”德馨太後就等這話呢。


    “那你來說說,隆聖的來曆吧!”


    這番對話聽的安升與安吉一愣一愣的,目光在倆姐妹之間來回穿梭。


    安氏笑的訕訕,須臾故作驚訝問道:“隆聖是姐姐與楚將軍的女兒!姐姐現在問這個,是不是有些好笑?”


    說完,又訕訕笑了兩聲,看向安升與安吉,尋求幫助。


    德馨太後卻容不得安吉開口。


    淩厲道:“是嗎?我在問你最後一次,隆聖到底哪來的!”


    安氏最受不了的便是安尹雪這種盛氣淩人的氣勢,也怒道:“哪來的?你和楚凜風生的!”


    “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也是,讓你親口承認自己作了二十多年的孽,哪有那麽容易!”


    “來人!帶綠襖!!”


    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好一切的青紅把綠襖帶上。


    安氏驚的差點兒沒叫出聲來,綠襖,她不是得疫症死了嗎?


    綠襖見安氏怕怕的樣子,故意走到安氏麵前,嘲諷道:“夫人可還記得奴婢?夫人貴人多忘事。怕是已經不覺得奴婢這個小小的,名如螻蟻一般的小人物了吧?可恨我綠襖這幾年對夫人忠心耿耿,為了向夫人表示我的忠心,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隻因她對夫人您有一點點威脅!!我真是可悲又可笑啊!!!”


    “綠襖,是,本夫人是記得你。上回去湯泉宮看望隆聖公主。就是你陪著本夫人去的,不過,本夫人若是沒有記錯。你不慎染了疫症死了,如今出現在這裏,讓本夫人真是好奇,你。真的是綠襖?”


    安氏用一種十分懷疑的眼光看向綠襖,隨即又望向德馨太後。擔心眼前的綠襖是假的,隻是德馨太後用來炸她的棋子。


    綠襖冷笑,“夫人倒是巴不得奴婢死呢!可惜,奴婢命大。沒死成,夫人聽起來可失望?”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綠襖還特地在自己的臉上擰了擰。以示自己現在是真麵目示人,並未戴什麽人皮麵具之類的。


    安氏信了。


    隨後強撐道:“即便你是綠襖又如何?當日。你染了疫症,本夫人難道還會把你留在身邊傳染別人?把你扔掉,實屬迫不得已!”


    “是!您是迫不得已!可我究竟是怎麽染上疫症的?您口口聲聲說您愛隆聖公主,可是當時進湯泉宮時,為何不敢進雍華殿?您不敢進,逼迫我一個人進去,我這才染了疫症!”


    “一派胡言!本夫人當日怎麽沒進雍華殿?是本夫人命大,沒有染上疫症,而你染上了,莫不是因為這個,你才嫉恨上本夫人,然後幫人誣陷於我?”


    安氏覺得這話不能再說下去了,趕緊把目光看向安升與安吉,尋求二人的幫助。


    沒等二人開口,綠襖哈哈大笑,“夫人真是好口才,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


    安氏瞪眼。


    “可惜您縱有一張好牙口,也免不了鑽進高人的套籠嘍!”


    什麽意思?


    “不懂吧?讓奴婢來告訴您,奴婢壓根就沒染上什麽疫症!”


    什麽?安氏不解。一旁的安升與安吉更不懂了,聽的雲來霧去的。


    “因為湯泉宮裏根本就沒發生什麽疫症!整個京城也沒有!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太後娘娘故意這樣說的,為的,就是把您與所謂的隆聖公主隔離開來。隻有這樣,您才能稍稍消停一些,不再利用隆聖公主做蠢事,而太後也有時間去找尋當年的真相!奴婢這樣說,您可明白?”


    安氏頓時明白。


    安升與安吉不懂了,當年沸沸揚揚鬧了幾個月的瘟疫竟然是假的?那湯泉宮方圓五裏被封?京城各大角落每日有專門的禁軍巡邏……這些難道都是做戲?


    圖什麽?


    哦,聽這婢女說,是在查詢當年的真相。


    “一派胡言亂語!爹,二哥!你們看看,姐姐要與我對質,說我當年的惡行,可是如今卻拿出這樣一個胡言亂語的丫頭誣陷於我!”


    安氏這會兒覺得眼神已經不管用了,索性直接開口向兩個男人求助。


    “我有沒有誣陷於你,等下你知道了。”德馨太後從開始到現在都很淡定,激動的想了那麽多天,就為這一刻,反而在來臨時,卻沒了當初的激動與憤然。


    “帶安常棋!”


    一聲落下,安升與安吉差點兒沒摔地!


    安常棋!他們的耳朵沒有出錯吧?安常棋,隆聖公主,不是已經死了嗎?還被葬在了湯泉宮!


    而一旁的安氏,直接一哆嗦。


    被嚇的不輕,扭頭見來人時,直接坐在了地上。


    幾個月來,安常棋一直瘋瘋癲癲,哭哭笑笑,後來被折磨了幾次,如今整個人清瘦無比,若不是那張臉還在,乍一看,還真讓人認不出眼前的這位,就是安常棋。


    安氏盯著安常棋,好久,好久,才顫顫的開口,“棋,棋兒……你,你沒死?”


    安常棋傻兮兮的笑了又笑,安氏忽而落入她的眼中,讓她眼睛著火,突然迸發出熊熊火焰出來,上去就給了安氏一腳,把安氏的小腹踢的,那叫一個陣痛!


    安吉反應快,才沒讓安氏挨第二腳。


    大喝道:“棋兒你瘋啦!這是你養母!!”


    “啊啊啊啊啊!”安常棋大叫大鬧,撕心裂肺的驚吼,被兩個高大的內侍強行按住,才沒繼續踢打安氏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怨氣。


    “你是畜.生!你是禽.獸!你不是人!!”安常棋惱的口吐白沫,恨不得當場把安氏撕碎。


    為了控製場麵,不再使安常棋瘋下去,德馨太後輕輕問道:“安常棋,看著哀家,告訴哀家,你是誰,你的生母是誰!”


    安常棋的目光觸到德馨太後,立刻一跳,然後立刻道:“我的母親是青.樓女子,我是妓子的女兒,我公主的身份是假的,我背後的黑痣是被人點上去的!我是假的,我是假的……”


    ps:哈哈,水木今兒從老家殺回來啦!從此你們再也不用跟著定時黨走,感謝親親們多年其間對水木的支持,謝謝你們,麽麽噠!對於過年間給水木月票的寶寶們,祝你們天天快快樂樂,恭喜發財,麽麽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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