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英俊少年的臉孔漲得通紅,脖子青筋直冒,喉間咕咕碌碌滾動著,全身劇烈地顫抖著,在玉連城手中不停地掙紮著。


    “跟吾走!”玉連城才不管英俊少年願不願意,右手緊緊地抓向掙紮得英俊少年。


    “玉連城,你找死!”猛然間,一道身影翻躍而來,身形翻騰間,一道強勁的掌式浩滔如大江大海,浮沉洶湧在呼嘯的嗚咽中卷襲而來,來勢洶洶!


    玉連城抓著英俊少年向後一退,身形猝然橫移,又在移動的須臾騰起間緊緊抓住英俊少年的手臂,騰挪間,那呼嘯而暴劈而來的掌式撲空,狠狠地擊在身旁的山丘之上,發出劇烈地撞碰聲,‘轟隆’間飛石亂濺,速度之快,無與倫比。


    轉眼間,那道人影在紛飛亂塵中停在冷秋月身畔,卻是一位年老的婆婆,滿頭蒼發斑白,尖尖的臉上皮膚幹竭的如同枯木,鼓著一雙冷寒的眼睛,讓人對視一眼,便感覺到遍體生寒,偏生了一個扁平的鼻子,大大的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恍若幽森中張開獠牙的狼,難怪她很少出宮,這副模樣準會嚇遍許多人。姥姥不但人長得醜,那身材也極矮,偏偏穿著黑色的大衣把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地裹著,宛若一隻可怕的貓頭鷹。


    “姥姥……”冷秋月驚喜交加地恭敬叫了起來,四周一群娘子軍紛紛慌張地站了起來,恭敬地行禮,臉色分外蒼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頭低低地垂著。冷秋水心性也收斂了許多,心裏雖然恨得噬血,神色卻無奈地彎著腰行禮,不敢讓對方抓住自己的把柄而隨意找錯,雙手卻緊緊地攥著衣角,幾乎按捺不住心中激越的怒火。


    姥姥鷹隼似的利目淩厲地熱射四周,每個人全身恍若被兩股冰寒迫人氣息襲來,頓時間一個個宛中寒風中遍體顫栗的鵪鶉,驚悚莫名!她冷冷地目光環繞了一圈,眼睛眯著利刃般盯著妖異的玉連城,聲音刺耳而生硬:“無恥小輩,簡直是無法無天,你還真以為‘飄香宮’軟弱可欺嗎?”


    玉連城對姥姥的挑釁視若無睹,淡淡地道:“姥姥此言差矣,連城一切都是為了‘飄香宮’的安全著想……”


    “放屁!”冷秋水氣得雙腳跳,嘴裏怒然爆出一句粗口,“死老虎,你根本是存心擄掠走宮主的候選人來填充你的**,還說什麽冠麵堂皇的場麵話來掩飾自己的無恥之心?”


    “秋水妹妹,姥姥說話,你插什麽嘴?難道宮主身邊的人都是些粗魯利牙的村婦麽?”冷秋月譏諷地笑道,她的心中處處視秋水為眼中釘,如今姥姥跟玉連城對峙,她冒失插話,豈不是掃姥姥麵子,哼,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真不知天高地厚。她趁機發難,好好教訓冷秋水,也討好了姥姥。


    “不知所謂,死老虎是什麽德性,沒有誰比我更清楚!”冷秋水不服氣地反駁道。


    “你們都住嘴!”姥姥冷叱道,陰冷森寒的光芒掃向冷秋水和冷秋月,頓時讓兩人臉色蒼白,噤若寒蟬,低頭不敢再吵嘴。唯有冷秋水偷偷示威地向冷秋月揮揮粉拳,咧牙瞪眼,心中冷哼一聲,心裏對姥姥雖有所畏懼,可對冷秋月卻沒有那麽好說話了,鄙荑之極!


    玉連城的眼角不由流露出淡淡笑意,輕挽起廣袖道:“姥姥心裏應該明白,冷宮主選婿可是大事,豈能讓阿狗阿貓都收下?知道的人心裏明白,可不知道的還以為冷宮生性風流需麵首以解饑渴之心呢?嘿嘿,吾擄人,一切也是為了冷宮主的名聲著想?”


    “你……無中生有……強齒奪理,簡直不可理喻!”冷秋水聽得火冒三丈,實在忍不住了,雙腳暴跳如雷叱責道。


    “是麽?冷秋水你選的那些年輕公子都不怎麽樣嘛!他們都是一群欺軟怕惡的好色之徒,其實吾出手也是試試他們的膽量,可惜呀!”玉連城鄙荑地道,嘴中無奈地歎著氣。


    “混蛋,你擄走他們隻怕是為了擴展你的**吧!說什麽為宮主好,你……鬼話連篇,胡言亂語,真讓人感到惡心!”冷秋水忍無可忍地吼道。


    “別忘了‘飄香宮’都是一群天嬌百媚的俏佳人,男人進入豈不是狼入羊群,雖說他表麵上裝的道貌岸然,其實也不過是斯文敗累,姐妹們身居深宮,不啻人世險惡,萬一受騙上當,受傷的可不光是各位姐妹,就連宮主也難辭其疚,還不包括‘飄香宮’的顏麵,吾擄走這些斯文敗累,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呀!”玉連城慢言斯語地勸尉道,語氣溫柔,讓人感到,仿佛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可冷秋水卻聽得雙眼冒火,玉齒咬得嘎嘎響,恨不得飛出幾朵金蓮把這個無恥之徒碎屍萬斷,以泄心頭之恨。


    “秋水退下!”姥姥眉宇深鎖,冷厲的語氣叱責道,冷秋月嘴角一撇,微微帶著戲謔的冷笑。


    “放肆!”姥姥冷哼一聲,身形飛掠而起,聲音寒森森地道,“‘飄香宮’的安危,豈能憑外人妖言惑重、舉手畫足。無恥小輩,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擄人,都跟‘飄香宮’結下深仇,姥姥今天如果不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武林中人還真以為‘飄香宮’都是女流之輩,軟弱可欺!”她的身形有如鴻掠鷹飛,眨眼間已撲到玉連城頭頂,袖中金芒漫天而灑出,其快恍似流光,天幕被裂開般響起刺耳的嘯聲。


    玉連城不疾不慢,廣袖揮灑而出,身形猝然橫移,身形在須臾間手腕抖轉,袖中一道銀光飛射而出,那銀光宛若一條怪蛇,猝溜翻彈,吞吐間速度快若閃電,淩厲似要噬人。銀光很長,宛若一條光芒四射的銀河,彎延曲折,時隱時現,怪異莫名。


    姥姥尖聲厲嘷,刺耳震栗之聲,仿佛叫到了什麽嚇人的東西似的,驚駭之極讓四周一群娘子軍氣血翻湧,手中的金芒蓮花盛放而出,蓮身閃耀著淩厲而噬人的光芒,金蓮瓣瓣淩利若刀,活脫有了靈性似的,不論是旋飛,廻帶,橫梭,彎曲……翩然環轉中舞掠如電,燦黃的光華更似祭起無數道烈陽,重重疊疊交叉,炫花人眼,而銀光時隱時現,飄忽如梭,神出鬼沒地與金蓮相互交鋒,星火閃爍,尖銳的嘯聲回蕩在空中。金蓮在空中旋轉著,散發出一股淩厲無匹的尖銳之聲,寒光亦無比狠辣的光暈泛若一個亮的刺眼的光圈自空罩下,那挾帶的力量恍若銀河的群星崩落,刹那間崩落在天地間,呼嘯著,回旋著,似要把玉連城砸成肉漿,碾成粉碎。


    玉連城紅色長衣倏地在空中騰起,如一抹流光,懸空般猝然掠起,肉眼的視力隻看見一股淡淡的紅影在空中不規則的劃過,如初晨的旭日輕輕滑過天空,在空中不經意地留下道道紅芒,那般耀眼,那般快速。


    “嗖嗖……”之聲在紅芒中掠起,激越起一道銀色的光芒,似閃電倏散又聚,又似夜空中的殞星千萬,縱橫交織著糾纏著自天墜落的流星,發出尖銳的刺耳聲,漫天羅地般碰撞著、崩裂著,挾卷起凜人氣息。


    姥姥冷哼一聲,黑色寬鬆的長袖如雲般卷襲而起,袖中如雲的血金蓮在空中翻翻滾滾,刹時那漫天的金光暴裂而起,如滿天飛奔的流星,帶著耀眼的烈焰,轟隆隆地自天而降,它們咆哮著、尖嘯著,帶著烈焰般的歡耀瘋狂地奔跑著,旋轉著……似要吞噬整個世界,似要把人間化為火的海洋,似要把任何阻擋自己前進步伐的障礙化為烏有。那漫天耀眼的金蓮縱橫交錯,像是焰網墜空而下,鋪天蓋地,強烈的焰光亦似綿密的光圈帶著瘋狂怒吼的烈焰,帶著死亡的氣息自天而降,似要把玉連城燒成灰燼。


    鎖情鏈如一條自天而降的銀河,它詭異地盤旋在焰蓮四周,如同一隻隻拚死的飛蛾,奮不顧身地撞向滿天的陷蓮,漫天飛舞著,恍若一隻飛躍的銀色精靈,或緩緩蠕動,或閃電出擊,或詭異曲折,或時隱時現,在空中與焰蓮激昂碰撞……發出耀眼的火花!


    那火花耀眼而冷森,淩厲而尖銳,仿佛把人間與天空隔絕開來,一股窒息的力量壓抑得四周的人群喘不過氣過來,仿佛前麵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有一道強大的光罩,有一個禁區,誰敢踏上一步,便會紛身碎骨。憑他們的力量自然無法踏出半步,那無形的力量似乎生生的製約著他們的行動,控製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寸步難移。那股空中飛舞的風似颼風在前麵搖擺,挾帶的力量生生地迎麵撲來,如刀般刺得人生痛;又如同奔騰的海水瘋狂地咆哮著撲向岸堤,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生生地壓抑得他們身體痛疼難忍,心血翻湧,搖搖欲墜!


    血金蓮與鎖情鏈在空中交織飛舞,瘋狂碰撞,漫天羅地尖嘯和狂嘶,一時不分軒輊!


    驀然,彩裙飛舞,一道道纖細的身影由遠而近飛奔而來,緊接著傳來她們尖銳而慌張地喊叫聲:“姥姥,不好了,不好了……”


    空中血色金蓮微微顫動,那銀鏈盤旋在空中,又仿佛一條騰飛的銀龍,慢慢昂起自己幽冷的頭顱,如霹靂托著閃電一樣,托起一抹懸虛的紅芒,忽左忽右,倏上倏下,仿佛生了翅膀似的,光寒影瑩詭異地流走在焰火之中,力量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強,閃耀著千萬道熠熠眩目的銀色光輝,勁氣激蕩,在空氣中尖銳的號叫,就像浩浩滔滔自空中盤旋而下的銀河,強勁而不可力敵。緊接著一陣陣急劇的尖銳刺耳若金鐵交擊之聲,似千萬顆冰珠子驟然摔落在地上,金光與銀芒絞射翻騰,幻映出詭異而絢爛的團團華彩,在那耀眼的光輝金芒之中,兩條人影一黑一紅自兩個方向閃飛而出,在空中微微滯然,又飛掠而止。


    玉連城輕輕地落在轎旁,俊秀的臉上一片燥紅,微微地喘著氣兒,眉宇輕輕地顫動著,嘴角邊微微流露出戲謔的神情。他悠然自得地伸手輕輕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輕輕地撫平長衣上的皺折,似乎並不把姥姥看在眼裏。


    姥姥那張醜臉變得更加恐怖和可怕,怒瞪著一雙三角眼,枯鬆的肌肢痙動著,不自然地顫抖著,一頭枯草似的頭發變得更亂了,臉色黑得可怕,恍若暴風雨將要爆發似的瞪著遠處奔來不知所措的幾名彩裙少女,似乎她們不說出什麽理由出來,非亂杖打死她們不可。那金焰似的蓮花無聲地墜落在地上,失去了它火焰般的光芒,深深地嵌進岩石中、山壁上、土地裏……


    “什麽事情慌慌張張的?惹惱了姥姥,你們擔當得起嗎?”冷秋水心中暗喝不好,急忙上前怒叱道,眼神輕輕眯起向她們使著眼色。


    幾名彩裙少女頓時嚇得麵色若土,驚慌失色地跪了下來,吞吞吐吐地道:“啟稟姥姥,宮主……宮主領……領進一個男……男人了!”


    “什麽?”姥姥聲音尖嘯而起,怒不可謁,“什麽男人?”


    一位彩裙少女低著頭,聲音顫抖地道:“宮主……宮主把一個男人領進宮去了!”


    “啊!”姥姥怒目圓瞪,黑袖飛舞而出,刹時一掌劈向身前的巨石,巨石隨著掌力暴裂而碎,頓時間落石繽紛,嚇了大家一跳。


    冷秋月神情驚異之極,冷叱道:“你們胡說什麽?宮主什麽時候出的宮?這怎麽可能?姥姥怎麽不知道?”


    彩裙少女依舊低著頭,身子卻嚇得糠糠直抖,牙齒間打著架,聲音中帶著哭腔:“宮主……宮主原本是在後山,誰知道……誰知道有個男人無意中闖了進去……他驚擾了宮主,宮主……她不但不怪他,還……還把他領進宮了!嗚……我們什麽也不知道,剛剛才知道這件事,就……就急忙來告訴姥姥!”


    “豈有此理!”聽到冷橫波自作主動領人進宮,姥姥的心頓時如針刺般痛,恍若見到當年宮主那滿是欣喜的笑容,雙手緊緊地攥著,攥著,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肉中也不覺得,隻是心有滿腔不甘,“不行,絕對不能讓她自行選人進宮?老身絕對不能讓她如願……”她心潮翻湧,似乎忘記了要攔阻玉連城擄人,也似乎忘記了找玉連城算帳,她隻想快點回到‘飄香宮’阻止冷橫波把人帶進宮裏,雖然她覺得希望有些渺茫,但是她總要想盡辦法把那個男人趕走,好快一點物色自己的人進宮控製冷橫波,不然一切都遲了!真是該死!姥姥什麽也不管,身形暴然躍起,風車似地飛奔而去,刹那間消逝不見!


    “姥姥……”冷秋月驚呼一聲,急忙帶領著一群女弟子追了上去,至於帶來的那些男人都忽略了,既然姥姥都不在乎了,憑她們的本事自然也無法留下玉連城,還不如回宮一切聽姥姥行事吧!


    冷秋水愕然張大了嘴,格格笑了起來:“宮主這一手還真是一鳴驚人,連姥姥也嚇走了,真是太好了!有好戲看喲!也不知道宮主選的男人行不行,會不會被姥姥一掌劈死,還真是很期待喲,嘎嘎……”


    “咳咳,死丫頭,我們似乎……”聽到冷秋水在一旁張狂放肆地大笑,驚得玉連城全身雞皮疙瘩滿身,這女人呀,真是讓人恐怖!還好我的心一直向著大哥,才不會愛上女人呢?


    冷秋水嘎然回過頭,媚眼冷冷橫了玉連城一眼,接著身形向後退卻,嘿嘿笑著:“那個……呃,死老虎,這些人就交給你了,恭喜你劫人成功,再見!”身形飛速彈起,卻在彈起的瞬息之間刹時消逝了!


    “秋水姐……”眾女驚叫一起,紛紛狼狽地提起裙擺追了上去。


    英俊少年頓時傻眼了,慌張地衝上前高呼道:“各位姐姐,快帶我進宮,你們不要走呀,橫波是我的,橫波是我的……”他激動地跺著腳,幾欲要追進宮去。


    “風公子,對不起?為了‘白虎山莊’的生存大劫,你必須跟吾走!”玉連城屈指點向英俊公子,英俊公子身子一軟,癱倒在玉連城的身前。


    玉連城輕手提起風公子,淡淡地道:“長宮、商雲、征秋、羽申,剩下的都交給你們處置吧!”身形猝然拔起,呼嘯掠舞,隨著豔麗的紅衫起伏,宛若一道疾飛的紅雲,刹那間飛旋在山澗密林之中,瞬息間消逝得無影無蹤。


    “不要殺我們……”


    “啊……”尖嚎聲聲,驚起群鳥亂舞,回旋在密林水澗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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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大家好!淩淩海鷹又跟大家見麵了!近段時間情緒不佳,身體違和,工作累得象條狗,終於放假了!嗚嗚,一年到頭累得死去活來,真是歹命!終於又開動了,對不起各位大俠們,海鷹一定會想盡辦法把文章寫下去,絕對不會太監,雖然至今還是沒有賺到一毛錢,還希望各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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