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玄青的草滕旋轉蔓延而上,挾帶著強勁的氣息隨風而舞,卻宛若瘋狂的蛇舞,少女身隨青蔓,恍若飛舞的精靈翻飛而起,頓時那玄青的草尖如同千蛇攢動,穿飛織舞,驟然朝沈原傾瀉而去。葉兒手中的青鞭如流旋,收放如滿天煙霞,無形的勁道回繞澎湃,尖嘯聲在空氣鳴放,遊移自如,盡在指間飛舞。


    沈原長歎一聲,這次可不好躲了,‘飄香宮’的武功詭異得驚人,就連一個小小的侍女也讓人不敢小覷。天上是尖銳的鳥喙,右邊是葉兒尖嘯的青鞭,左邊是瘋狂奔騰的草滕,他無處可退,也無處可逃,身形快若閃電般彈起,右手飛舞而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自身體內散開,驚起群鳥尖鳴聲,‘撲撲’地騰空而起。他那修長的手指彈向葉兒尖嘯的青鞭,青鞭顫栗著,抖動著,一收一縮,驟然彈開,緊接著左手掌心飛旋而起,一道強勁的力量拍在蔓天飛瀉而起的青蔓上,青蔓斷裂,如飛舞的柳絮,彌漫了整個幽穀,說時遲那時快,沈原身影如煙瞬息間掠飛而出,輕輕地落在少女的麵前,雙手行禮:“姑娘,你聽我說,這真是一個誤會。”


    見到沈原趕走了天上的飛鳥,還彈飛了自己手中的青鞭,葉兒又氣又急,小臉兒漲得通紅,怒氣衝衝地道:“宮主,打死這個偷窺狂!”


    少女身形微微退後一步,如水的眸光深深地盯向佇立在自己身邊的沈原,衣衫襤褸的白色長袍變得有些灰白,雜亂的長發掩不住那張有些俊秀的臉頰,隻是那雙眼睛讓人討厭,有些妖異,難道他是那個妖人玉連城?他跟姥姥已經動手了嗎?他輸了,偷偷躲進了幽穀裏偷窺人家?大家都說他愛男色不愛女色,這究竟是真是假?她不由臉色微嗔,冷哼一聲:“你是玉連城?”


    沈原頓時驚愕住,雙手微微一拱:“姑娘,在下不是玉連城?你真的誤會了,在下……”


    少女抬起驕傲的頭顱,如水的眼睛有些泛光:“你不是玉連城,難道是他的妃子?是不是你從‘白虎山莊’裏逃出來的?”


    沈原神情沮喪,頭腦發麻,真是雞同鴨講,這說的都是什麽呀?如果不是美人問,換了另外一個人,他非得怒火衝天:“我沒有斷袖之癖的嗜好,你才是玉連城的妃子,你全身都是玉連城的妃子?”想到玉連城的怪異嗜好,你們都是女人,也許玉連城不喜歡,罷了,我不跟你這群女人計較,頓時又是作輯,又是鞠躬:“姑娘,我不是從‘白虎山莊’裏逃出來的,也不是他身邊那些人?其實在下姓沈,因為有事求助‘飄香宮’,所以四處打探‘飄香宮’的下落。聽說‘飄香宮’就在這一帶,在下姑且來碰碰運氣,想不到無意中冒瀆了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少女睜大了明眸秋水般的雙眼瞪著他,****怒氣忿忿地起伏著,想到此人把自己看光了,心中又氣又恨,嬌聲厲叱道:“哼,你偷看我洗浴,就是罪加一等,還想我饒了你?”語氣極為嬌憨,底氣卻不足。


    沈原誠懇地低下頭道:“姑娘,在下隻是無意中闖入這穀中,真不知道姑娘在此洗浴,無心偷窺,還請姑娘多多包涵。”


    葉兒瞪著杏眼,噘著嘴怒氣衝天地道:“真是大膽,你居然敢暗中偷窺宮主洗澡?該死!”手中的青鞭又不由沈原分說,如蛇般抽了過來,嘴裏直嚷道,“宮主,抓住這個偷窺狂,交給姥姥發落,讓他嚐嚐得罪‘飄香宮’是什麽滋味?”


    沈原身形未閃,隻是伸手極快地抓住鞭梢,然後一道震力襲向長長的青鞭,朝葉兒咧嘴一笑,葉兒隻感覺到鞭子隨著對方的手在劇烈地抖動著、旋轉著,其暗勁直震向她的掌心,掌心微麻,居然無法掌握手中的青鞭自手中脫落下去,隨著對方的手指一抖,青鞭飛了起來,如一條被彈飛的長蛇,“啪”地甩出許遠。


    葉兒鼓著腮幫,漲紅了臉頰兒,眼睛狠狠地瞪著沈原:“喂,你幹嘛要丟我的鞭子?”


    沈原微微一笑:“葉兒姑娘,你用鞭子打我,我不丟你的鞭子,難道希望你打在我身上嗎?在下沒有這麽賤?”


    少女聽到姥姥兩字,秀眉微蹙,心裏甚是不太高興,明眸秋水打量著沈原,脆生生地道:“葉兒,你退下,讓我好好問他。”


    葉兒鼓著眼睛瞪著沈原,小手捏著拳頭朝他揮著,咧著嘴,似乎恨不得打他幾拳,咬他幾口,這孩子習性卻讓沈原感覺到好笑,這小丫頭簡直太可愛了!許是涉世不深,一直深居‘飄香宮’,更顯得純淨而善良,她出鞭打人,下手也不太狠毒,自然是護主心切。


    少女望著葉兒孩子般的示威樣子,微笑地道:“沈公子,小女子姓冷名橫波,乃是‘飄香宮’的宮主,一向深居‘飄香宮’不問世事,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事關小女子的清白,橫波自然要問清楚。”


    “那是自然。”沈原婉然道,雙手有禮地揖拳,“在下沈龍飛,隻因小兒身患重症,故此冒險來‘飄香宮’尋求靈藥,還請冷宮主行個方便。”


    冷橫波臉色詫異之極,身形步步生蓮,赤足輕輕地自踏在柔軟的細草上,任露水溢滿月赤,聲音清悅而動人,讓人百聽不厭:“‘飄香宮’身居皆為女子,山中亦無什麽靈藥,沈公子這話可讓人生疑呀?”


    “就是,他一定是偷窺狂,聽說宮主美名偷偷來偷窺的,依葉兒之見,一定要把他吊起來打個半死,然後扔進‘冰窖’裏懲罰他的滔天罪行。”葉兒嘟著嘴嚷道。


    “葉兒,懲罰會不會太重了,進入‘冰窖’的人從來沒有誰活著出來。”冷橫波憐惜地皺起秀眉,對於‘姥姥’施行的懲罰有些不敢苟同。


    “宮主,你也太善良了吧!要知道他偷看你洗浴呢,說不定還被看光了?依我們家鄉的風俗,會被浸豬籠的呀!”葉兒嘴裏嘀咕著,越發看沈原不順眼,模樣恍若一頭憤怒的小獸,張牙咧嘴,隻可惜小爪子不太鋒利,而且對手又太強了。


    沈原輕咳一聲打斷主仆倆的爭論,輕柔地道:“在下之言句句屬實,聽聞‘飄香宮’藏有‘陰陽蓮’,故此冒瀆了宮主,還請宮主看在求子心切的份上,能否送一粒救命冰蓮?”


    冷橫波俏臉眉頭微蹙,螓首輕輕揚起,微微搖搖頭:“隻怕沈公子聽錯了,‘飄香宮’沒有什麽‘陰陽蓮’?”


    “有關‘陰陽蓮’的事情並非空穴來風,必定事出有因,不知道你的姥姥知不知道它的下落?”沈原臉色黯然,神情有些沮喪,急忙小心翼翼地問。


    冷橫波驚訝地啟開櫻唇,輕呼道:“沈公子,此事千萬不要讓姥姥知道,不然那可就糟了!既然你是因為什麽傳聞而誤入‘飄香宮’,那麽橫波也不怪你,你現在還是趁姥姥出宮趕快走吧!”


    葉兒在一旁鼓著腮幫,跺著腳急了:“宮主,你怎麽放他走呀!他是偷窺狂,說不定還是個色情狂,不能放過他?”


    沈原想不到冷橫波居然不知道‘陰陽蓮’的下落,神情極為沮喪,哀求道:“冷宮主,你再好好想一想,會不會它的名字不叫‘陰陽蓮’,而是叫別的什麽?幸許‘飄香宮’的人覺得這名字不好聽?聽說‘陰陽蓮’千年開花,萬年結果,如果沒有蓮子,蓮花也行。”


    冷橫波搖搖頭,微笑道:“對不起沈公子,橫波從來沒有聽過什麽‘陰陽蓮’?宮裏也沒有什麽靈藥需要千年開花,萬年結果,你還是到別處問問吧!”


    葉兒撇撇嘴,戲謔地道:“宮主別聽他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麽千年開花,萬年結果,那豈不是成精了,哼,這一切都是杜撰的,依我看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呀!”


    “死丫頭,什麽不到黃河心不死,快送他出去吧!別讓碰上姥姥!”冷橫波笑罵著橫了葉兒一眼,轉身踩著輕柔的小草而去。


    “他一定是聽說宮主選婿,心中貪圖宮主的美貌專門來闖‘飄香宮’的。”葉兒瞪著沈原,叉著腰,驕傲地抬起頭,“姓沈的,別找借口了,想讓我們宮主看上你,怎麽也準備好行頭,你瞧瞧,披頭散發像個鳥窩,臉上白一塊黑一聲的,長袍白一塊黃一塊,鞋子也破了,整個兒乞丐樣子,橫看豎看也配不上宮主?”


    沈原神情微怒,一個小丫頭也沒有跟她一般見識,隻是誠懇地道:“冷宮主,謝謝你的寬容,隻是小兒病情實在嚴重,急需‘陰陽蓮’的蓮子或蓮葉作藥引,可惜呀……”他的神情顯得極為憂傷和痛苦,一張俊秀的臉揪結得讓人害怕,雙手緊緊地攥著,神情恍然道,“可惜天要亡我,苦命的小純,爹真的無能為力了!”


    “裝得還真像?秋水姐說過,外麵的男人好狹猾,好奸詐,看來還真是如此?別以為這樣能夠得到宮主同情,宮主才不會看你呢?誰會看上一個叫化子,外麵英俊瀟灑、能文能武的男人多的是,省省吧!”葉兒嘴裏不停地嘀咕著,眼睛如刀鋒般橫著沈原。


    葉兒見到宮主轉過身來猛瞧著沈原,心中湧出不好的念頭。果不其然,冷橫波笑了,笑得甚是無力和哀傷,那宛若百花盛開的絕色佳容讓人銷魂,那美妙動聽的聲音讓人無法拒絕:“沈公子,我們不如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什麽交易?”沈原神情憂傷,臉色蒼白,心情極其糟糕。


    冷橫波微笑地道:“也許正如沈公子所言,空穴來風,必定事出有因,橫波雖然沒有聽說過‘陰陽蓮’,可是姥姥一定清楚。”


    沈原原本絕望的心裏頓時升起希望的曙光,臉上滿懷著無窮的希冀,迫不及待地問:“冷仙子有何吩咐,在下一定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的臉色一片臊紅,心情激動不已。


    冷橫波臉色嬌豔若花,目光卻冷靜之極:“雖然不能肯定姥姥手中有沒有‘陰陽蓮’,但是你可不能反悔喲!”


    沈原心裏頓時糊塗了:“冷仙子所言之事讓在下不解,還請明示?”


    “宮主……”葉兒眸光驟驚,嬌呼道,她已經明白宮主想要幹什麽?這個壞胚子,他怎麽可能配得上宮主?宮主真是瘋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經過姥姥同意,怎麽能自作主張?唉呀,這下可就遭了,姥姥一定會生氣的,姥姥一生氣來,大家都會遭殃,這可怎麽辦呢?


    冷橫波貝齒輕咬紅唇,欲言又止,俏臉上飛起一層紅暈,半晌才開口道:“隻要讓你入贅‘飄香宮’。”


    沈原頓時傻眼了,入贅‘飄香宮’,這豈不是希望自己娶她為妻?這又是飛來的什麽桃花?這對於他是福是禍?冷橫波可是‘美人榜’上的絕色佳人,世人是求也求不來的,居然會落到自己頭上?似乎自從重出江湖以來,自己的桃花不斷,雖然有福也有災,但是都享盡了豔福,淩春水、雪青絲、年莫愁、水靈兒、燕鳳凰、燕翎、莊姬等等,她們都是絕色美人,別人一生都難得一見。可是冷橫波為什麽要嫁給自己,她有何居心?聽說娶‘飄香宮’宮主的男人都不得善終,難道‘飄香宮’的宮主真是‘毒寡婦’、‘毒螳螂’?抑或‘飄香宮’是盤絲洞?他的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出極不和諧的鏡頭,‘飄香宮’裏美人如雲,銷魂之地,那麽每代宮主之夫因美色當頭而精盡人亡?擺了擺頭,他的額頭不由冷汗直流,一時忘記了如何去回答冷橫波。


    葉兒又不高興了,呸,擺什麽譜?宮主願意嫁給你,可是你三生修來的福份!你居然不滿意?你算什麽東西?一個叫化子別不知好歹?宮主也真是的,外麵有的是俊男美少,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找上他呢?


    冷橫波見他不吭聲,微笑地解釋道:“既然‘陰陽蓮’是世上難得的靈藥,千年開花,萬年結果的奇珍,必定是‘飄香宮’的寶貝,就算它真的存在,怎麽可能無償地送給你呢?你若想獲得它,自然需要付出代價。你的運氣真好,因為江湖即將大亂,‘飄香宮’決定隱世避禍,為了‘飄香宮’的傳承,隻有選擇年青男子入贅,這是你最好的機會,成為‘飄香宮’的女婿,才能夠得到姥姥的重視和青睞,你才能打聽到‘陰陽蓮’的下落。”


    沈原苦笑道:“如此說來,除了這一條路,我別無它法,我想得‘陰陽蓮’的下落,也隻能娶你了?”


    冷橫波點點頭:“不是獲得靈藥,而是獲得與姥姥見麵的機會?若非如此,你不但見不到姥姥,還會受到‘飄香宮’的懲罰。”接而嗔然發怒,明眸圓瞪,“難道橫波長得很醜嗎?你似乎極不情願?”


    “冷仙子絕色傾城,在下何德何能高攀得上,心中極為慌恐,隻是談婚論嫁,也未免太倉促了些,更何況你我也隻有一麵之緣,雙方毫無感情?你難道不認為荒唐了嗎?你難道心甘情願嫁給我嗎?”沈原忙狡辯道。


    “感情與緣份對於我來說隻是奢望,與其被姥姥嫁給一個隨便拉來的男人,還不如嫁給你?更何況你還看光了橫波的身子,橫波嫁給你又有什麽不行呢?世上的許多男女成親前還不是沒有見過麵,最終還不是能夠生活一輩子!”冷橫波憂傷地道。


    “可是……在下已經成親,還有兒女,如果冒然娶你,對你極為不公平,呃,在下一向不強人所難?”沈原臉上帶著笑容,傻傻地笑著。


    “什麽都是借口?橫波心中毫無怨言,你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隻要能為‘飄香宮’留下根,橫波會放你出‘飄香宮’。隻希望你以後心中還記著橫波和你的孩子就行了。”冷橫波幽幽地道,流眸一眨未眨地望著沈原,讓他的心頭發怵。


    沈原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雖說送上來的美色誰不想要,可是對於‘飄香宮’依舊心存蒂芥,這件事對於他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可是小純的希冀,雖然存在於夢想之中,但如果不去努力,心中還是極不甘心,哪怕最後讓大家失望,他還是要抓住最後的機會,那怕這個機會極為渺茫。他的情緒躊躇不定,心痛若刀絞,美色對於他來說卻是個負擔,為了小純,別說是讓他入贅‘飄香宮’,就算是要他的命也心甘情願。他幽幽長歎一聲道,“冷仙子,我答應你的條件。既然如此,請為我準備一身新的衣袍,好嗎?”


    “衣袍?”冷橫波疑惑不解地問。


    “在下為了尋找‘飄香宮’爬山涉水、餐風露宿,這一身弄得像個叫化子似的,實難配得上冷仙子的身份,還是讓在下洗梳一下吧!”沈原無奈地望著一身塵土與破爛的衣裳,唇角苦笑著解釋道。


    冷橫波頓時笑了:“葉兒,快去宮裏替沈公子準備一套新的衣袍給他換上。”


    葉兒瞪著杏眼,嘟著小嘴,怎麽看沈原都不順眼:“宮主,‘飄香宮’裏都是女人,隻有裙子,那來的男裝?”


    冷橫波叱責道:“葉兒,別騙我了,秋水不是有幾套外麵購來的男裝?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丫頭經常女扮男裝鬥你得開心呢?”


    葉兒撇撇嘴,嘟噥著道:“可是,秋水姐會不會生氣這家夥穿她的衣服?”


    “葉兒,如果秋水那丫頭問起來,你就讓她來找我,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她?”冷橫波生氣了,俏臉冷寒,眼色略帶厲色。


    “是,葉兒去去就來。”葉兒嚇了一跳,又狠狠地瞪了沈原一眼,急衝衝地融入碧山綠林之中。


    沈原苦笑著,望著迷蒙的天色、碧波綠林,眼前卻是一片迷茫。


    人美花嬌,靜靜佇立在碧波一片的草野裏的冷橫波,顯得更加嬌美迷人,飛鳥在空中輕輕掠過,滿山的蝴蝶隨之結伴而行,輕輕地繞著她舞蹈。望著這難得一見的美景,沈原想起了冷橫波‘香美人’的稱號,傳說她身有奇香,能引來群蝶飛舞,想不到真有其事,看來她‘香美人’的稱號果真是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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