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是我國曆史上的六大名都之一,亭台樓閣,櫛比林立,繁華富庶,景色宜人。春意盎然,菀若情人的手輕輕地拂過麵頰,分外的柔和,春風中吹襲著淡淡的花草的清香,更讓人入醉而迷。江南的春色讓人流連忘返,江南的美人讓人浮想聯翩,江南的田園庭院讓人沉醉。


    此刻的江南的春意萌發,人聲鼎沸,天南地北的江湖人齊湧進了美若畫境的江南,讓姹紫嫣紅、千嬌百媚的江南蒙上了一層血煞之氣。隨著武林大會的臨近,江南的街道、客棧,甚至連郊外也出現了許許多多手持各種兵刃的武林人。


    “醉鄉居”門前車水馬龍,客店內正值高朋滿座,喧聲震天,望著樓上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老板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隻有無奈地歎息。武林大會來臨,雖然給‘醉鄉居’帶來了生意和財富,但是也帶來了無窮的麻煩,甚至還有生命之憂,這些江湖中人,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不知道會給江南帶來多大的災難。對於‘醉鄉居’來說,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驀間,自‘醉鄉居’外的人群中鑽進來一道人影,雙手撐著櫃台,揚起一張俊逸非凡的笑臉,隻是此刻發髻散亂,一身長衫皺皺的,眯著一雙深澻如潭的鳳眼,聲音動聽而充滿了磁聲:“掌櫃,請問你是否見過幾個人,一個長得酷酷的,一個冷冰冰的女人,一個憨厚老實的青年,他們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那孩子很可愛,還很機靈?”


    掌櫃深思片刻,搖搖頭:“對不起客官,這段時間‘醉鄉居’來來往往有不少人進來,似乎沒有見到這群人,老朽一點印象也沒有?”


    青年那雙充滿了渴望的眼睛中頓時黯淡了下來,嘴中輕輕地嘀咕著:“他們究竟去了哪些?江南這麽大,我該從何尋找呢?”


    掌櫃輕聲安慰道:“也許是老朽眼花,一時沒有瞅見,客官還是慢慢找吧!”


    青年無奈地點點頭:“也隻好如此了,掌櫃,請隨便上些酒菜吧!”


    “好咧,客官裏麵請……”掌櫃笑咧著嘴,轉頭吩咐店小二奉上酒菜。


    青年耷拉著腦袋,無奈地邁聲上了樓,心裏不停地琢磨著如何去尋找小純他們的下落,在偏僻的角落中慢慢坐了下來。


    慢慢地端起酒輕飲一杯,暖和的美酒入喉,刺激著他的心,想起毫無反映的‘龍戒’,無法修煉劍法的身體,再加上杳無音信的小純,他的心中苦悶極了!對於別人來說是甘甜可口的美酒,他卻感覺到極為苦澀,那些可口的佳肴,也如同嚼蠟,食而無味。


    “咚咚……”幾陣急促地腳步聲從樓下傳來,幾名凶神惡煞的大漢推攤搡搡地衝了上來,嘴裏不停地嚷道,“滾開!滾開!”


    他們長得高大彪悍,凶神惡煞滿是橫肉,手掄著刀扛在肩上,大搖大擺地衝了上來,一雙雙迎來的眼光四處掃射,如果換了普通人,早已經逃出了‘醉鄉居’,但是樓中人俱是江湖中人,依舊是無動於衷,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並沒有把幾頭熊放在眼裏。


    領頭的大漢見樓中人全都不動聲色地吃喝著,衣著、神態非凡,毫無懼色,一雙冷厲狠戾的光芒四處掃射,柿子自然朝軟的捏,打架自然找弱的下手,喝酒麽,他那雙眼睛在角落兩桌間掃射不停,一桌有4個人,其中一個穿著似乎極其講究,非富即貴,身邊老人雖然佝僂著,但太陽穴隱隱凸起,雙眼精光逼露,卻是一個內外雙修的高手,他們身邊坐著兩位千嬌百媚的小娘子,那臉蛋,那身段,還真是令人涶涎三尺。咦,另一桌隻有個臭小子,看樣子弱不襟風,簡直像個小白臉,那屁樣就如同失戀的多情漢,落魄的書生,落榜的秀才,嘿嘿,是讓人忍不住蹂躪的貨。


    “啪……”大漢肩上的大刀摔在桌上,雙腳蹺在凳上,趾高眉頭吆喝著,“小白臉,滾開,讓大爺坐坐……”


    青年緩緩撐開腥鬆的雙眼,雙手緊緊攥著酒壺,遲疑了片刻,隻聽到‘嘩啦’幾聲,桌上的菜被大漢全部用刀摔下了桌,地上頓時一片狼藉。青年抱著酒向後退卻著,看似很慌恐地躲避著地上的湯汁濺落在他如雪的長衫上。


    幾名大漢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拍著桌子,敞開胸膛,右腳蹺在凳上,大聲吆喝道:“小二,好酒好菜,快給大爺送上來,遲了要你們的腦袋?”他們毫無顧忌地蔑視著四周,眼神凶光迸露,目中無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一名大漢討好地笑道:“大哥好威風,這些鄉下人哪知道大哥的厲害?”


    “是呀,此次武林大會上憑大哥的武功,一定會有一席之地。”


    “依我之見,那些什麽十大高手都是一群浪得虛名之輩,那比得上大哥厲害,此次武林大會大哥必定會名滿天下。”


    大漢眯著眼,咧著大嘴笑了:“那是自然,老子是從來沒有見過什麽十大高手,他們被江湖人傳得玄乎其玄,武功隻怕未必會有多高,也許連老子也不如?誰不知道這人的嘴,屁大一點事情,也會傳走了樣?”


    “大哥威武,此次武林大會非要打打他們的氣焰,讓他們嚐嚐大哥的厲害。”


    店小二戰戰兢兢地送上酒菜,一溜煙便跑下了樓,生怕侍候這群凶神惡煞的煞星。


    幾名大漢喝著酒,拍著桌子,大聲吆喝著,怪異的是樓上的武林中人都心平氣和地各自喝酒品菜,並無絲毫異動,更加增強了他們的氣焰。


    “好酒,嘿嘿,你們瞅見沒有那個小娘子?嘖嘖,那個臉蛋,那個身段,簡直是極品呀!”領頭大漢酒喝多了,嘴也歪斜,眼睛色眯眯地望著另一桌那個純潔宛若天使的少女。


    “啊哈哈,大哥好眼力,也隻有這等極品美人才配得上大哥。”


    “大哥,小的去叫她過來陪你喝酒,喝酒自然要美人陪才香嘛,你們說是不是?”一名大漢高大彪悍的身子醉熏熏地站了起來,搖晃著碩大的頭顱,搓著雙手,色眯眯地衝了過去,卷著舌頭,含糊不清地道,“小妞,快……快過來陪我們大哥喝酒?”伸出油膩的手便要去拉少女。此刻,他們並沒有發現原本喧鬧沸騰的二樓刹那間寂靜無聲,無數雙充滿了憐憫與幸災樂禍的眼神望著他們。


    英俊冷漠的中年人驀然抬起一雙鋒利如刀的雙眼,隻聽到一陣震天的嚎叫聲響起,便見到那大漢摔倒在地上,一雙眼睛上插著竹筷,鮮血汩汩直往外冒,雙腿戰栗著。


    “大膽,我們大哥看得起你家的妞,是她的福氣,你居然敢出手傷人,簡直好大的狗膽!”另外幾個大漢霍然站了起來,掄起大刀,臉上酒氣衝天,雙眼赤紅地向他們砍來。


    “噗……噗……”眾人隻聽到見耳邊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聲音,緊跟著挾帶著幾人慘叫聲與嚎聲,一根根平凡無奇的竹筷插在他們喉間,全身劇烈地顫抖著。


    領頭大漢圓瞪著雙眼,酒已經醒了大半,全身冷汗直流,右手緊緊地握著大刀,雙腿卻在不停地打著顫,哆嗦地道:“前……前輩,都是誤會,請你高抬貴手!”


    冷漠中年人冷冷地道:“侮辱小女者……死!”


    “撲嗵”一聲,領頭大漢身子一輕,栽倒在地上,他雙眼瞪得大大的,流露出不甘的表情,喉間深深地插著一根竹筷,死得不能再死了。


    “讓開,讓開……”緊接著從樓下衝上來一群外罩黑衣,內著紅衣的人,他們腰胯長刀,氣勢若虹,領頭的卻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頭戴著帽,冷竣的臉龐上憂心忡忡,一雙冷冽的雙眼望著躺在地上的幾名大漢,冷冷地道,“這些人是誰殺的?”


    冷漠中年人淡淡地道:“侮辱小女者,死!”


    中年人抬起頭,雙手一拱:“我乃捕快程東,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冷漠中年人仍舊不喜不樂地道:“老夫羅橫。”


    程東眼皮兒猛跳,臉色驟然慘白,心兒差點蹦出來,乖乖不得了,原來是漠外鼎鼎大名的‘邪俠’羅橫,這可如何是好!


    程東努力屏息住自己跳動的心,幹笑道:“原來是羅前輩,久仰大名!”伸手一揮,喝道,“來人呀,把地上的人都帶走!程某懷疑這些人是魔道中人,趁機想在武林大會期間圖謀不軌,傷害正道人士,幸虧羅前輩慧眼,把一切危險扼殺於萌芽。”


    身後幾名黑衣人一聲不響地抬起地上的大漢急匆匆地下了樓,程東雙手一拱:“多謝羅前輩與六扇門合作,擒得凶人,希望你們還有合作的機會,隻是……呃,六扇門希望羅前輩留下活口,我們也好順滕摸瓜,找到身後的主使人。”他恭敬地說著,額頭卻是冷汗直流,江湖中人可是傳言‘邪俠’亦正亦邪,一向是難侍候的主。


    羅橫淡淡地道:“程捕快盡管放心,羅某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羅前輩請慢用,程某告退!”程東心中忐忑不安地拱拱手,衝衝而去,麵對著‘邪俠’壓力極大,他還真是受不起,全身片刻已經冷汗直流了。


    正在此時,樓下衝進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身穿著破爛的衣裳,頭發蓬鬆,偏偏有一張極其俊俏的小臉上,一雙骨碌碌地狡黠的大眼睛四處亂轉,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推開程東,不耐煩地道:“你擋小爺的道幹什麽?”


    程東冷冽的臉上刹間火氣將冒出,猛間見到這個衣著破爛的小男孩,激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冷冽的臉上刹時堆滿了笑容,恭敬地道:“原來是龍少爺,程東冒犯了!”


    小男孩抬起一張燦爛的臉,手指摳著鼻頭,咧著嘴笑了:“原來是程捕快,聽說這兒出了命案,本少爺特意來瞧瞧?”


    “不敢勞龍少爺大駕,死的都是些魔道中人,他們意圖在武林大會搗鬼,被程某抓下,已經送去衙門了!”程東可不敢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這個小鬼可不是普通人,而另一方卻是‘邪俠’,惹惱了雙方,他都沒有好果子吃。


    龍少爺撇撇嘴,揉了揉鼻子:“真掃興,還以為有什麽好玩的事呢?”


    “小純……”此刻便聽到一陣驚喜的叫聲,隻見原本醉意朦朧的青年眼睛一亮急匆匆地衝了過來,伸手把龍少爺緊緊抱在懷中。


    “放開我,你幹什麽?”龍少爺使勁掙紮著,不耐煩地叫了起來。


    程東正要趁機離開是非之地,偏偏中途又衝出一個冒失鬼,還把龍少爺衝突了,這個禍可闖大了,連忙上前勸阻道:“這位小兄弟,你快鬆手,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青年俊俏的臉龐抬了起來,雙手喜笑逐開地摸摸龍少爺的臉,又舉起他手腕上的玉鐲,搖著頭道:“他是小純,瞧瞧他的臉,還有他手中的鐲子,我怎麽可能認錯人?”


    龍少爺掙紮地甩開青年人的手,不高興地吼道:“喂,你是什麽人?居然敢對本少爺無禮?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純,你連爹都不認識了,是不是病糊塗了?”青年驚愕地道。


    龍少爺漲紅了小臉,氣呼呼地道:“哪來的神經病,敢讓本少爺叫你爹?”


    程東深知龍少爺雖然年幼,可不是省油的燈,此人冒犯了他,不死也會脫成皮,連忙拖住青年叱道:“大膽,居然敢冒犯龍少爺,跟程某衙門走一趟。”


    龍少爺跺著腳,伸手抓住程東的手,那幽深機靈的眼睛中閃出一道冷芒:“程捕快,你還是忙你的去吧,這個人交給本少爺。簡直是反了天,居然還敢冒充本少爺的老子。”


    青年望著眼前這個雖然滿臉稚氣,卻狡詐無比的孩子,那裏有小純的懂事和天真,難道他不是小純嗎?可是天下哪有如此相似的人,除非是雙生子。一雙憂慮的鳳目輕眯著,呐呐地道:“你是誰?”


    龍少爺踞傲地昂著頭,手指揉著鼻子道:“你聽好了,可別嚇一跳,本少爺的師父是‘天下第一幫’的幫主,本少爺的娘是‘天下第一美人’,本少爺乃是鼎鼎大名的俞小龍,龍少爺是也!你如果知道怕了,就給本少爺瞌個頭,幸許本少爺高興,可以放你一馬?”


    青年猛然抬起頭,怒道:“原來是解玲瓏的種,還真跟那家夥一樣臭哄哄的,目中無人?”心中卻明白還真是認錯人了,小純長得像母親,這個俞小龍也像母親,自然長得相似。


    俞小龍瞪大了眼睛,手指著青年人道:“你居然敢直言我師父的名諱,還真是大膽?”


    青年人哈哈大笑道:“你師父那名諱算什麽東西,沈某還不稀罕叫呢?”他伸手抓起俞小龍,冷冷地道,“小小年紀不知收斂,打著你師父的旗號到處耀武揚威,總有一天會闖下大禍,沈某就代你娘管教管教你?”


    俞小龍氣得嗷嗷直罵,身子懸在空中亂蹦亂跳,雙手雙腳狠狠地向沈原抓去,來勢極凶狠,沈原右手一甩,俞小龍身子高高拋去,又急促地甩了下來,他著勢身形一翻,臉色鐵青,嘴角一翻,本少爺玩不起還躲不起嗎?速度極快地逃向樓口。


    “回來,沈某允許你走了嗎?”沈原冷哼一聲,身形中刹間隱泛出股股強大力量,緊隨著長袖飛舞著,俞小龍嬌小的身子一滯,然後仿佛身後有股吸力似的又重新回到了沈原的手中。嚇得俞小龍小臉失色,縱是他再是頑劣,也知道這回可碰上釘子了。


    程東正待勸阻,猛然感受到四周的空氣蕩起一道冷幽之氣息,全身寒顫連連,但是想到俞小龍的來頭,隻發硬著頭皮道:“這位大俠,小孩子年幼無知,一時口沒遮掩,還請放過龍少爺,程某……”


    沈某眼皮抬起瞅了程東一眼,淡淡地道:“哼,就算解玲瓏在此,也不敢把沈某怎麽樣?”


    “大膽,放下小少爺!”此刻樓下急衝衝奔進一群叫化子,手拿著竹杆子飛快地圍住了沈原。


    俞小龍得意地抬起頭,笑嘻嘻地道:“快投降吧,我師父快來了,你完了,哈哈……”


    “閉嘴!”沈原提起俞小龍,朝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揍著,“你這小混球,老是不學好,老子替你娘好好管教你!”


    俞小龍想不到沈原居然敢真打他,破口大罵道:“混蛋,快住手,我師父一定會殺了你!”


    “你還敢還嘴?”沈原一邊打,目光一邊冷冷望著衝進來的叫化子,心裏痛快極了!


    “大俠?”程東心裏鬱悶極了,他這個捕快當得太窩囊了,偏偏這一個個自己都不敢得罪,說不定又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大神,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龍少爺偏偏是本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煞星,對方又是一位不把丐幫幫主放在眼裏的凶神,連忙小心地問道,“請問您尊姓大名?”他希望……如果對方的名頭大於解幫主的話,那麽也隻有兩邊也不管,省得惹上一身騷。


    沈原俊逸的臉龐上籠上了一層寒霜,右手提著氣鼓鼓的,張牙舞爪的俞小龍,冷冽的寒目環視四周圍上來的叫化子,冷冷地道:“回去告訴解玲瓏,就說我沈原又回來了!”


    聽到沈原二字,程東嚇得手中的刀差點掉在地上,雙腿發軟,臉色變了又變,頓時感覺到四周冷颼颼的,乖乖不得了,原來是這個殺神又回來了,幸虧沒有得罪他?這件事本捕快可管不了,神仙打架,別讓我們遭殃。


    “原來是沈大俠,程東失禮了,你們忙,小人先告退了!”程東緊低著頭,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


    “劍神……”‘邪俠’羅橫冷眉豎起,霍然站了起來。


    “劍神……”酒樓上的江湖人紛紛站了起來,臉色變幻不定,四周刹時邪雀無聲,墜針可聞。


    最叫苦的卻是四周圍上來的叫化子,他們的臉色時青時白,雙腿雙手劇烈地顫抖著,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幾年前劍神的威名和殺星給丐幫帶來了極大的恐懼,就連他們的幫主見到劍神都繞路走,更何況是他們?


    沈原微微低下頭望著手中如同陀羅般轉動的俞小龍,淡淡地問:“小龍,你娘住在什麽地方?”


    俞小龍怯生生地噘著嘴:“你問我娘幹什麽?難道你也是我娘的仰慕者?”


    “仰你個頭?沈某跟你娘是故交,此次來江南想來敘敘舊,快說?”沈原手指在他的頭上叩了叩。


    “唉喲,你幹嘛打本少爺?”俞小龍揉著腦袋叫了起來。


    “你這家夥就是討打,不學好,不打不成材?一點兒也比不上小純懂事,純粹是個傻鱉……”


    “你才是傻鱉,你全家才是傻鱉!……唉喲”俞小龍嘴巴毫不客氣地還嘴,自然又遭到了沈原的梨子骨。


    俞小龍委屈的撇著嘴,大眼睛中盡是淚水,連娘也沒有打過我,師父也不敢大聲地罵過自己,今天卻被一個外人打了一頓,心中盡是委屈和傷心。


    “哭什麽哭?快帶我去見你娘,越看你這家夥心裏越討厭,一點兒也沒有小純乖……”沈原嚴厲地叱道,抓緊俞小龍,身形如風般出了‘醉鄉居’,四周圍著的叫化子隨著沈原身上彌漫而出的力量卷了起來,齊齊地跌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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