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痛苦……絕望……悔恨……悲傷……一陣陣侵襲著沈原的神經,讓他恨不得馬上死去才罷休!他居然侵犯了蘇月,那個溫柔、善良,自己一直視為妹妹的人,我真不是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呢?那一刹那真的快瘋了,死劍的力量他心裏明白,超負荷透支生命所帶來的副作用讓人生不如死,每次使用死劍之後,他都需要發泄,瘋狂地發泄。那次發泄他喜歡在女人身上釋放,饒是身經百戰的莊姬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身嬌身弱的蘇月?傷害到了溫柔善良的蘇月,他簡直自己都不原諒自己,心裏痛苦之極!他不恨王佩蘭,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對方的丈夫,眼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殺人的心都有了,區區折磨一下也算得上情有可原。可是……可是他想不到王佩蘭會用如此邪惡的方法地來折磨自己,他的心開始擔心起蘇月來,這種表麵君子,內心邪惡的人最可怕,也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樣的手段去折磨蘇月?


    他緩緩自沉睡中蘇醒過來,慢慢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的環境,似乎躺在一間很簡陋的房間裏,四周飄蕩著濃鬱的藥香味。他想爬起身,卻無奈地發現自己被一層層白綢緊緊地裹著,像將要脫蛹的毛毛蟲,隻剩下頭顱露在外麵,艱難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是誰救了我?我這是在什麽地方?莊姬呢?”沈原艱難地扭動著自己的脖子,努力地去回憶著,心中越來越感到驚恐不安,他隻記得自己遇上追蹤而來的趙天樾,然後莊姬不忍心自己再受到趙天樾的侮辱而自殺,麵對莊姬的死,他不聽從龍神的勸告,又一次使用了死劍,殺氣彌漫整個西湖,而他似乎這一次死劍爆發中迷失了自己。以往使用死劍,他都會回憶起什麽,處於半迷失半清醒狀態,很快便會恢複自己的神誌。而這一次他震驚地發現自己完全迷失了自己,記不清是否殺了趙天樾,更不知道自己差點殺死了王佩蘭,還**了蘇月。他的心情極其痛苦,想起了琳兒臨死前的重托,他怎麽可以去傷害溫柔而善良的蘇月呢?簡直是罪不可赦!


    此刻,門猛地被推開,衝進一位三十左右的壯漢,他長得濃眉大眼,身寬體壯,憨厚的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笑容:“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仙子說你三天就能醒,想不到你真的醒了,仙子真是神仙。”


    沈原眉宇微蹙,輕聲問道:“這位大哥,你說的仙子是誰呀?”


    壯漢黝黑的手抓抓後腦勺,咧嘴笑道:“仙子就是仙子唄,她長得像天仙似的,俺從小到大還沒有見到這麽漂亮的仙子呢?”想到仙子的美麗,壯漢雙眼發直,傻傻地笑著,涎水差點流了出來。


    沈原扭扭身體,苦著臉道:“這位大哥,能不能把我先解開,好不好?”這家夥,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美女,瞧他那個傻樣?不過,他嘴裏的仙子會是誰呢?難道會是蘇月?可是王佩蘭會讓他任意離開王家嗎?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麽會是誰呢?


    壯漢憨然一笑,扭頭又衝了出去:“公子你先等等,俺去告訴仙子。”


    “喂,你先把我解開再走呀!”沈原大聲地衝著他喊,可是壯漢卻急匆匆如頭牛一樣衝了出去。


    正在沈原心中不停地嘀咕與猜疑之中,房門外飄進一道幽香,宛若蘭花般沁人心脾,幽香清遠,馥鬱襲人,讓人為之沉醉。隨著幽香的蘭花氣息進來一位絕世少女,仙姿玉質,傾國傾城,就宛如幽雅、典麗的蘭花般,孤芳而絕世,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沈原驚愕地望著翩然而進的少女,瞠然結舌:“秦仙子?”


    秦木蘭盈盈玉立,朗若晨星的雙眸靜靜地望著沈原,直到現在她的心情還是久久難以平靜,眼前這位被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人居然會是當今十大高手的劍神,實在令人難以相信?不過想到他也是魔劍認可的人,她一時有些茫然。魔劍的強大,她曾在師門典籍上略有所聞,卻從未見過?不過,能夠冰封西湖,方園十裏生靈死於非命,此等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她做不到,對於未知的恐懼,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似乎沈原還未完全掌握魔劍的力量抑或他也許一直由魔劍所控製,如此強大的力量讓他有些負荷不起才失去內力而被王佩蘭所乘虛而入,不然,憑他劍神的力量,幾個王佩蘭也不是他的對手?


    “秦仙子……秦仙子……”沈原疑惑不解地望著秦木蘭那一蹙一驚的臉色。


    秦木蘭嬌脆若鶯的聲音清幽幽地響起:“沈公子還是叫我木蘭吧!”


    “呃,木蘭姑娘,謝謝你救了我,那……莊姬呢?”沈原心中牽掛莊姬,可別被她埋了,他答應過莊姬,要送她回去。


    秦木蘭清悅地道:“沈公子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你盡管放心,莊姑娘被我安置薜大夫的冰窖裏,不會丟失的。”


    門又被‘啪’地推開,隻見那壯漢跟一位老人抬著兩人寬的木桶進來,慢慢地放在室內,老人瞪了壯漢一眼,對秦木蘭笑吟吟地道:“仙子,都準備好了,還請這位公子沐浴吧!”


    秦木蘭點點頭,朝沈原宛然一笑,絕美的容顏如百花盛開般美麗:“沈公子稍安勿躁,你身上的傷勢太重,經過三天靈藥的滲透和修複,再加上七日藥浴,才能夠完全恢複。”


    沈原訝然問:“木蘭姑娘,豈不是還要耽誤幾天?”


    秦木蘭眼波流盈,聲音清和悅耳:“沈公子,靈藥雖然能夠讓你的內傷減輕和修複傷痕,可是未必能夠讓你完全恢複,還需要通過幾次藥浴浸泡,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老人咧著嘴笑嗬嗬地道:“這位公子,其實小老兒根本沒有辦法治好你的傷,完全是仙子的功夫,那靈藥可是世上能夠肉白骨活死人的聖藥,再配上仙子的藥浴,準包公子很快就會活蹦亂跳。”


    見到沈原遲疑的神色,秦木蘭似乎明白她心中的顧慮繼續道:“莊姬在薜大夫的冰窖中,不會有事的?等你身體完全康複以後,再送她回去也不遲?”


    沈原微笑道:“有勞木蘭姑娘相救之恩,算沈某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何吩咐,但憑姑娘差遣。”心中知道了自己的命是秦木蘭用蜀山的靈藥所救,感激不盡,隻不過以後還是欠了一份人情,他一向不太喜歡欠人情,更何況是蜀山劍派。


    秦木蘭心中微喜,蜀山每次下山曆練的弟子都會經曆世上的喜怒哀樂,關心百姓疾苦,懲惡揚善,就算所救的是平民百姓,她也會施出援助之手,更何況是讓她極其意外的沈原。當時亭中時她隻當沈原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大俠,雖然風流卻不失俠之本***劍出世,她追蹤而來卻又遇上傷痕累累的沈原和香消玉殞的莊姬,便意無反顧地上前搭救,而且把師門最珍貴的靈藥也命出來;為尋找魔劍的真相,一探王候之家,卻震驚地發現驚人的秘密。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她所救的人不但是‘劍神’沈原,還是魔劍看中的人。她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沈原的強大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是蜀山劍派的弟子,身懷天下,心係百姓,那容得下魔劍毀滅天下蒼生?對方如果是一位無惡不作之徒,她自然可以大義凜然地除去後患,偏偏對方不但不是十惡不赦之徒,還是一位有恩於江湖同道的大俠,一位有情有義、快意恩仇的劍神,既然無法除掉後患,隻能靜觀其變,等待時機,守候在他身邊阻止其為惡。想到這兒,秦木蘭幽然一笑道:“沈公子有心了!”身若輕煙,翩然而去。


    壯漢忙碌地把一桶桶藥水倒入大桶中,老人陪著沈原,臉上的笑容樂開了花:“公子真是有福之人,那靈藥可是世上難得一見的聖藥,老兒這一輩子那是第一次才見到。”


    沈原嘿嘿地陪著笑臉道:“老人家,你能不能幫我把布取下來,實在太難受了?”聽到大夫不停地說著什麽靈藥,卻沒有手解除身上的白綢,心中不由又氣又急。


    老人笑嗬嗬地解開沈原背後那如同一朵蘭花的結子,嘴中念念碎碎道:“仙子的手還真巧呀,瞧這結打的好漂亮,像朵花兒似的。”


    沈原一怔,使勁扭動著脖子,狹長的鳳眼努力向眯去,悄悄地問:“老人家,我身上的白綢是木蘭姑娘裹的?”


    老人笑道:“是呀,仙子對你可好了,不但替你抹藥,每天還為你舒筋通脈捏骨呢?那些手段呀,動作呀,如同花兒似的,老兒真是自愧不如呀!”


    沈原震驚地咧大了嘴,臉色赤紅地道:“那我豈不是被他看光了?”


    “公子不是受傷了嗎,有什麽好害羞的?何況是仙子心甘情願的,依老兒之見,誰娶了這麽既溫柔又漂亮的仙子,那真是天大的福氣?”


    “呃,老人家可不要胡說,木蘭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誰敢娶她?”


    “男婚女娶,人之常情,仙子願意用靈藥替你治傷,還每天為你舒筋捏骨,這件事說不定能成!”


    沈原心裏好笑,想不到這老兒還是一個熱心腸的人,見到秦木蘭無微不至地救治沈原,居然為他們牽線做媒?搖搖頭:“木蘭姑娘出生蜀山劍派,不但心係天下蒼生,而且派中弟子終身不嫁,豈是能為一己之情而放棄整個師門?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此事如果傳到木蘭姑娘的耳裏,隻怕會讓她難堪!”


    “呃,老兒失言了!”老人猛然想起眼前這位公子曾經所受的侮辱,仙子怎麽可能喜歡他呢?又想起仙子那與眾不同的氣質,身背的長劍,隻怕也是不敢惹的江湖人,頓時全身冷汗直流,可不要得罪了那位仙子?


    “老人家,還有那位大哥,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能行?”沈原解開白綢,卻把下身裹住,他可不願赤身*體地麵對著兩個男人。


    壯漢憨然笑著,聲音哄亮地道:“爹,我們先出去吧!”


    老人心中依舊徘徊不定,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仙子的反感,被兒子拉著出了房門。


    解開白綢,沈原驚訝地發現自己原本微黑的軀體居然變白了,而且嬌嫩的宛若初生的嬰兒般白晰,就連他以前的那些舊傷痕都消逝得無影無蹤,一時感歎蜀山的靈藥還真是與眾不同,比他配製的靈藥還厲害。


    跨入藥桶中,沈原緩緩閉上雙眼,異香撲鼻而來,那藥水浸入肌膚之中,隱隱發痛,刺激著他全身的穴位,卻宛若無數雙手般不停地搓動著他的身體,果真是奇藥。


    不知泡了多久,那桶中浴香馨味越來越淡,藥性全部浸入他的肌膚,水質渾濁而透出一股腥臭味,沈原隻感覺到全身從上到下都極為舒坦而充滿了活力。


    (二)


    踏出藥桶,沈原穿上床邊準備好的衣裳,白衣如雪、膚白如雪,俊美無雙,氣質風流倜儻,那股鍾靈秀氣更顯示出他的雍榮華貴。


    輕輕地推開房門,沈原緊眯著鳳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春意盎然的氣息,雙手擁懶地伸伸腰,活動活動筋骨,讓周身快要生繡的骨頭又重新煥發青春,活躍起來。


    幽靜的青石路,幽香的江南小鎮煥發出它美麗而可愛的光芒,遠處水聲鳴金驚玉,叮叮咚咚,恍如一曲仙樂。仙樂似的流水聲中,隱約交織著縹緲的歌聲,聽來婉轉柔和,非常悅耳。那陣陣琴瑟和鳴,儂語輕音,讓人如癡如醉,盡顯江南水鄉的美麗。


    迎著柔和的清風,宛若情人的手輕輕撫過臉頰,那般恬靜而幽然。聆聽江南小調,琴瑟和鳴,讓人心曠神怡,久久為之沉醉。沈原不由自主地走到流水邊,雙手托著下巴,一雙迷蒙的雙眼靜靜地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湖水看似平靜如鏡,水中魚蝦輕輕擺動著,水下卻充滿了詭譎漩波和無窮的凶險。在他的眼裏,這湖水恍若江湖,時而平靜時而卻充滿了無窮的凶險,自從重新跳入江湖,他無處不置身於險境之中。從京城到江南,無數次在生死邊緣中掠過,無數次死去活來。他帶給自己的是無盡的悲傷和困惑,還有茫然,對於自己的未知,心中充滿了困惑和哀思,不知道何去何從?幼年時,與母親過著顛簸流離的生活,被抓入過匪寨;流落街頭成為乞丐,險些餓死、凍死;少年時,為了替父報仇,九死一生,雙手染盡鮮血;因為仇恨,讓愛他的情人悲痛欲絕;因為仇恨,讓他愛的人舍他而去;因為仇恨,讓他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三年困惑,解不開他心中的無盡愁緒與悲傷,借酒澆愁,亦無法解凍他那顆冰冷的心。重出江湖,也洗刷不了他身上的血性和殺性,經曆了一個又一個殺戮,一次又一次在刀尖上死去又活過來,他的未來究竟在哪裏?身懷龍戒,卻宛若背負著一個沉重的災禍,龍戒的力量讓他負荷不起,卻又充滿了恐懼?為了生存,他在龍戒中重獲新生,擁有了‘龍典’,可是,卻又進入了一個又一個災難之中,龍戒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麽?龍戒從何而來?它為什麽存在於世?龍神是誰?那群龍,還有古怪的靈域中人,以及未曾去過的人域中人是從哪兒來的?他們為什麽被禁錮在龍戒之中?是誰把他們禁錮在龍戒之中?未知的秘密讓他感覺到心中的恐懼,他不想成為龍戒的主人?心中總感覺到龍神似乎在利用他們,利用沈家人,為什麽每代龍戒的主人都是英年早逝,沒有一個人活過五十歲?自己還有多少年可以活?自己存在的價值究竟是什麽?


    沈原慢慢坐在青石上,雙腿懸在湖岸上,迷茫的雙眸望著手中的龍戒,輕聲呼著:“龍神爺爺……龍神爺爺……”


    令他奇怪的是不管他如何呼喚,龍戒也無動於衷,這原本泛著神異光芒的戒麵也黯然失色,失去了它往日的光華,宛若一個普普通通的銅戒,毫無價值。


    呼喚不出龍神爺爺來回答他心中的困惑,沈原無精打采地望著平靜如鏡的湖麵,心紊雜亂,卻未發現一道淡紅色的身影輕輕地走了過來。那是一位嬌豔動人的少女,清新絕俗,姣豔如花的笑靨上流露出奇異的光彩,美豔如春華秋實,明麗如明月秋水,那雙眼睛中比春水更清,純潔而無瑕,聲若翠鶯:“你在看什麽?”


    沈原乍然聽到如此美妙動人的聲音,恍然以為是那位美若天仙的秦木蘭:“木蘭姑娘,我在看魚。”


    “噗哧”一聲,少女嬌笑若鈴,纖纖玉指掩著檀口,“真是個怪人,湖中的魚有什麽好看的?真是個呆子!”


    沈原神情一怔,輕輕地扭過頭來,驚愕地望著身後絕美的少女,“對不起姑娘,我認錯人了!”


    少女水靈靈的眼睛望著沈原,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俊美出眾的人物,俏臉上不由飛起一團紅暈,羞澀地道:“你還告訴我,湖中的魚有什麽好看的?”


    沈原此刻才聽出少女的口音不似江南人,聲音清脆動聽,但咬字卻有些生硬,淡然一笑道:“我看的不是魚而是寂寞,有道是看山不是看,看水不是水,看花不是花,看魚自然不是魚了?”


    少女頓時懵了,雙眼發暈,心中感染到了沈原憂鬱之情,靦腆地喃喃道:“呃,我不懂!”


    沈原轉過頭,那眼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滄桑和憂鬱,傷感地道:“我們看的不是山,而是不可逾越的力量;看的不是水,而是充滿恩怨情仇,無盡殺戮的江湖;看的不是花,而是無盡的誘惑,是伸張正義,還是淪入地獄,都在你一念之間;看魚不是魚,而是高處勝寒的寂寞,就算是生死對頭,也會互相惺惺相惜。這是境界,小姑娘你不懂!”


    “好深奧,趙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貞子受教了!”少女眯著眼,雙頰紅若胭脂,一雙靈動的雙眼卻充滿了疑惑。


    沈原驚奇地又轉過頭來,緩慢地打量著清純可愛的少女:“姑娘原來不是趙國人,不過你的趙國話說得不錯。”


    少女麵帶微笑,雙手放在腰上,深深地對著沈原一躬:“扶桑小泉玉貞子,請多多指教!”


    沈原心中大感意外,他聽說過趙國過海有高麗,還有扶桑一些小國,卻從未見過他們,想不到今天能在江南遇上來自扶桑的美麗少女,雙手抱拳,微笑道:“在下沈原,一時忿忿不平之語驚憂了姑娘的雅性,還望姑娘見諒!”


    “噗哧”一聲,玉貞子笑奤若花,露出雪白的貝齒,雙眼彎成了月牙,說不成的美麗:“沈君真是有趣之人,連看魚都與眾不同。貞子聽到沈君憂心忡忡的歎息,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之事?”


    沈原搖搖頭,淡然一笑道:“玉貞子姑娘有所不知,沈某看山、看水、看花、看魚,其實看的是自己的一生,霧裏看花,鏡中水月,恍若驚夢,卻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心裏有些患得患失之感。”


    玉貞子又迷茫了,眼中卻閃出淡淡憂傷之情:“貞子不懂沈君的一些理念,隻知道一個人想活的開心,就不要整天愁眉苦臉,患得患失,總想著一些傷心痛苦的往事,這樣永遠也開心不起來。我們一切要往前看,多想些開心快樂的事情。如果……如果沒有什麽值得開心快樂的事情,不妨製造一些開心快樂的事。以前我一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一個人跑到海邊,對著大海呼喊;有時候拚命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吃自己喜歡的食物,直到把身上的銀子全部花完;有時候自娛自樂唱歌、跳舞,把一切的不開心都統統忘掉。”


    沈原恍然一笑:“果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多謝玉貞子姑娘的勸導。我又何必糾結未來的路在哪兒?隻要活得開心就好,我就是我,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為何要受人利用,為何要受人操縱?不管前麵的路是生是死,都要笑著坦然麵對。”


    玉貞子盈然一笑,笑聲若珠,淡紅色的身影隨著她銀鈴般的笑聲飛舞著,嘴中唱著極為動聽的小曲,歌聲綿長悠揚,清脆悅耳,娓娓動聽,隻是曲調似乎不是趙國語言,來自遙遠的扶桑。國有界,音樂無界,那動聽的曲調能夠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許多美好的東西,仿佛見到了櫻花滿天的扶桑,香溢四季,一位美麗的姑娘迎著櫻花盡情歌唱、盡情舞蹈,抒發著自己滿腔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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