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離落將要隕落,遠遠山頭聲若鶴唳,清越嘹亮,如同在萬馬奔騰般的急流聲中仍舊是清晰而鏗鏘:“離落……”


    一道人影閃電般疾射而來,卻是一位美豔絕倫的婦人,彩色帛帶流旋,收放自如霞煙彩霓,無形的勁道回繞澎湃,瘋狂如排山倒海之氣勢撲來。


    沈原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神情間宛若看戲似的瞧著兩人,嗬嗬笑道:“實在太好了,又有送死的人來了?”


    劍氣微微收斂,離落劇烈地咳嗽起來,自空中摔落下來,一卷彩帛襲出,輕輕地把離落托住,豔娘娘美豔的臉頰上布滿了寒霜,冷冷地盯著沈原,厲叱一聲:“殺了他!”


    聲落,叢林中竄出無數條白衣人,他們宛若幽靈般全部籠罩在白袍之中,縱橫跳躍之間已撲向沈原。


    燕翎焦急地道:“怪怪鳥,快去幫忙,他們太可惡了,居然以多欺少,沈哥哥會吃虧的。”


    神獸鴞嗤算笑道:“第一,我不是什麽怪怪鳥,本神獸可是前無僅有的鴞大人;第二,憑主人的本事,殺跳梁小醜也隻不過是小菜一碟,不礙事,我們隻管看戲!”


    燕翎崩著一張俏臉叫了起來:“你不去救沈哥哥,我就要叫你懶怪怪鳥?”


    神獸鴞苦著臉:“唉喲,我的小姑奶奶,你難道沒有發現主人是故意收斂力量,就等著對方來救呀!不然,那個叫離落的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為什麽?”燕翎不解地問。


    神獸鴞心中雖叫她笨蛋,可嘴中卻不敢得罪她,誰知道她會不會是自己的女主人,萬一有一天得罪了她,然後打起小報告來,那可就慘了!


    神獸鴞陪著笑臉道:“主人自然是救人呀!難道小姑娘沒有聽到你家的什麽華什麽的弟弟落在他們的手中嗎?主人先把這些人打怕,然後引出主使人來,最後自然可以找到華什麽的弟弟嗎?”


    燕翎‘哦’了一聲,她的武功過於淺薄,自然看不出對方的厲害,隻是他們相鬥的聲勢過於強大,又加上對方湧現出如此多的高手,心中深怕沈原哥哥有什麽閃失,如今聽神獸鴞如此一分析,自然放下心來,嘴中卻道:“怪怪鳥,如果沈原哥哥有什麽閃失,你可要出手喲!”


    “這個自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偷偷看戲,如果有什麽不對,我再出手如何?”神獸鴞小心地道。


    “那是再好也不過了!”燕翎焦慮的臉上頓時洋溢出盈盈笑意,清純可人,美麗不可方物。神獸鴞咂咂嘴,涎水直流,“這個不錯,其美麗直追靈妃,主人真是豔福不淺呀?”


    白衣人瘋狂交織衝上來,身影快若鬼魅,手腕形若大鵬、幽靈,驟然間高高彈起,時左時右,時上時下,交織包融,宛若一隻碩大的包皮包姣子似地撲向沈原,來勢疾凶勁猛。


    沈原冷冷地望著衝上來的白衣人,唇邊掛著戲謔的笑容,眉宇輕挑,身形驟然騰挪,一道快若閃電般的身影淩空懸起,緊接著一匹雪亮的光芒衝天而驟衝而上,以其勢不可擋之力揮灑而出,劍氣縱橫、光芒亮若白晝;劍氣淩厲,光芒宛若閃電雷鳴,刹那間劃破了潔白的包皮,宛若剝皮的姣子,露出了腥紅的肉,隻是這隻姣子流出的是血,腥紅的血,把整個姣子都染紅了,隨著劍氣忽閃交織,血氣已經染紅了整個天空。


    “離落……”豔娘娘衝上前扶住了離落,眉宇間流露出關切和心疼的眼神,“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吧?”


    離落神情狼狽地喘著氣,接連吐了幾口血,聲音急促地道:“娘娘,此子極為棘手,你不要管我,還是快走吧!”


    豔娘娘不高興地道:“離落,你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如今我已經召集了許多手下圍攻他,再加上我們聯手,哼,這小子死定了!”


    “娘娘……”離落親自領教過沈原的劍法,心中明白此子的厲害還在燕鳳凰之上,可無奈不管他如此勸告,娘娘還是執意要親自領教沈原的武功才罷休。


    “想走,沒門,先把華楓梧放了再說!”一陣淡淡地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豔娘娘驚身騰起,卻見自己帶來的手下全部已經躺下了,沈原靜靜地站在那兒,氣定若閑地冷冷望著他們,手中劍尖明亮刺眼,一塵未染,殺人不見血!


    “找死!”豔娘娘大怒,自她橫行武林這麽多來,還從未吃過什麽虧?哼,她可不信今年的運氣如此差,上次被一個臭小子殺得獨自逃命,想不到今天又被一個晚輩無視,簡直忍無可忍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出現第二次?


    豔娘娘怒不可謁地推開離落,花容驚起,一雙纖柔的手猛然自然張起,其形若在空中飛躍,指指葇荑揮手間蕩人心魂,攝人魂魄,緊接著便會聽到手指在空中揮舞間發出的清柔的聲音,隨著她的輕吟,隨著她柔若纖柳似的身子微微擺動,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聲輕吟,每一個微笑,卻隱含著無窮魅力,亦隱含著無窮殺機。


    豔娘娘為了保證自己能夠成功殺死沈原為離落受傷和手下人死亡報仇,先施展“媚術”,進行蠱惑、誘導而設下陷阱。


    沈原唇邊掛著淡淡的冷意,所謂媚術,也隻不過利用身體和美色來誘惑男人,隻要定力足的人絕對不會上當,比起天魔舞來,這媚術簡直是小兒科。想當年麵對著無窮殺招的天魔舞他亦是麵不改色,更何況區區媚術?沈原一言不發,長身玉立,驟然手中長劍毫無憐香惜玉的刺向了扭動著纖纖柔肢的豔娘娘,嘴中冷笑道:“大娘,你的年紀太大了,還是不適合用媚術來害人,改行吧!”


    豔娘娘臉色大變,怒道:““臭小子,你居然敢消遣本宮,找死!本宮要殺了你?”


    沈原淡淡地道:“大娘,光說不練有何用?就憑你這小兒科的媚術……嘖嘖,實在太掉價了,你好歹也是魔帝的寵妃,就這點本事?也不知道魔帝怎麽會看上你的,簡直,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快拿出真本事讓我瞧瞧,也好指點指點你,以免被魔帝給休了?”


    “你……”豔娘娘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臭小子,本宮今天不殺了你,我……”


    “我什麽?唉,年紀一大把了還跟著一群男人拋頭露麵稱霸江湖,成何體統!你還是回家養著,不然老得很快喲!我好象剛剛瞧出你眼角有一點皺紋?”沈原淡淡地笑道。


    “皺紋?”豔娘娘嚇得跳了起來,大凡女人聽到自己老了,不好看了,臉上有皺紋了,就會驚慌失措,她身形閃到離落身邊,急切地問:“離落,你瞧瞧,我是不是臉上長皺紋了?”


    離落臉上抽搐著,恨恨地瞪著沈原,安慰道:“娘娘別聽小子胡說八道,你臉上那來的皺紋?你依舊還是二八少女,青春動人?”


    “嘔,離落大人的話好惡心喲!這麽大年紀還裝嫩,也不怕天打雷劈?”沈原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豔娘娘不怒,斯斯然揚起一張笑臉,嬌奤若花,美豔妖冶,聲音糯糯而帶著清音:“我的年紀真得很大嗎?你再瞧瞧!”


    “就算你長得再美,保養的再好,你的心已經老了!大娘,別自欺欺人了,就算別人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心裏不明白嗎?”沈原淡然道,目光穩沉地望著豔娘娘,自己如此激怒她,她卻反倒麵帶笑容,這其中隻怕有鬼。


    豔娘娘笑得更歡了,花枝亂顫,長發飛舞而起,青絲縷縷如雲飄起,眼睛更亮了,流眸飛泫,楚楚動人,紅唇嫣紅,透露出一股誘惑人的感覺,一對玉兔似要脫胸而出,隨著束可握的纖腰輕輕地恍動著,聲音嬌中帶著奇異的魔音:“可是我自己卻認為越來越年輕了,你認為呢?”


    “在我的眼裏,你隻不過是披著美女人皮的母狼,絕對不是什麽楚楚可憐的千金小姐?”沈原語氣寡毒地道。


    他一雙桃花眼盈盈閃起,恍然間感覺到自豔娘娘眸中飛射出異一樣的光芒,那股光芒妖異神秘,充滿了無窮的殺機和危險。


    隨著豔娘娘嬌美的笑容和充滿了無窮魅力和誘惑的肢體展現出來之時,她的手驟然發散出無數條彩帛,那豔麗閃亮的彩帛隨著她的身姿抖動著、顫動著,藍芒流燦,寒光隱冷,四周的空間刹那間似乎流離於萬花筒中,光怪陸離,隱含殺機。


    “原來是幻瞳?”沈原終於明白了豔娘娘打的是什麽主意,好詭異的心機,以其普通的媚術讓人為之小覷於她,然後通過笑容、身體和節奏來引君入甕,最後利用幻象來殺人於無形。這個豔娘娘的武功跟華白雲的武功好相似,難道……看來,她們果真是一夥的,也許如今因為華楓梧一事而窩裏反了?


    “臭小子,進入了本宮的幻瞳之中,你死定了!嘻嘻,本宮把這幻象取名為萬花筒,你瞧瞧是不是名副其事?”豔娘娘嘎嘎地笑著,臉色越來越豔,眼睛越來越亮,手中的絲帶隨著她纖細的柔荑舞動著,讓人眼花繚亂,目不睱接。


    沈原雙手自然垂落,依舊毫不稍瞬地注視著豔娘娘的眼睛,他站在那兒,淵停嶽峙,深沉渾厚,一動不動,恍然讓人感覺到他已經沉浸於無窮的幻境之中。


    他隻感覺到身心似乎全部進入了一個彩色的世界,四周都是光亮的顏色以及旋轉的彩帶,不管他走在哪裏,那些顏色和彩帶也隨著他轉動著,隨著這些彩帶和顏色的轉動,不停地影響著人的精神和心中的壓力,隻感覺到一股股無形的窒息感籠罩而來,讓人進退兩難。


    望著沈原一動不動形若木偶般的身體,豔娘娘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臭小子,本宮要將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才消心頭之恨?嘖嘖,長得還不錯,身材又好,也可以廢物利用!她邊起殺心心裏卻又暗暗想把這年輕俊美的少年納入**,魔帝出關後再殺不遲。


    時間也便在這一刹那間,沈原唇邊發出一陣長吟之聲,聲若龍吟,愈來愈長,全身不由自主地隨之散發出一股威嚴之氣,驟然排山倒海般轟隆而出,瘋狂地席卷向四周旋轉的幻境。經曆過龍道幻境的沈原自然沒有把豔娘娘的‘萬花筒’放在眼裏,他直接發出音波之聲,然後施展龍力強製而霸道地破壞對方的幻瞳之術。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豔娘娘快瘋了,她驟然放出全身的力量,雙瞳由亮變成了紅色,隨著幻瞳的變幻莫測,那光亮的萬花筒變成了一片紅色,全部是鮮血染盡的顏色,驟然包圍著沈原。


    “破……”沈原厲吼一聲,身形未動,一股更加強大淩厲的力量宛若破繭成蝶的蝴蝶般猛烈凶狠地噴發而出,宛若一團雪亮的光劍狠狠地劃破了天鏡,天鏡破碎,散落於碧空,星星點點,血色已褪。


    “嘔……”那陣長吟聲似晨鍾幕鼓,敲打著人的心叩,震擊著人的心魂,豔娘娘驟然身形踉蹌而退,幾欲摔倒,唇邊鮮血盡染。


    “娘娘……”離落尖聲叫起,他原本已身受重傷,卻又在刹那間受到龍吟聲震蕩,唇邊鮮血嘩嘩直流,心胸痛疼難忍。


    “我絕不放棄!”豔娘娘尖叫起來,瘋狂地揮舞著自己的頭發,雙瞳化為血瞳,兩道血色光芒賁漲而射出,四周碎石隨著血色光芒浮起,以其瘋狂的力量飛向沈原。


    “還來,找死!”沈原手中劍嗡鳴而起,化作一道雪龍張牙舞爪地猛然撲了上去,仿佛交卷裹著風雷呼地轟擊向豔娘娘。


    豔娘娘淒厲地狂笑起來,在恁般令人悸顫的笑聲裏,一雙血瞳越來越紅,隱隱閃現出絲絲血跡,身形騰空而起,宛若一隻瘋狂的大鳥般,隨著她瘋狂的施展開自己的血瞳之力,四周幾經肆虐的叢林變得更加狼藉。


    血瞳之力放射而出,頓時飛沙走石,那一棵棵大樹也被一股無形之手拔起,隨著瘋狂而激蕩地轟向沈原。


    她瘋了,沈原感覺到豔娘娘瘋狂的心理,不由搖了搖頭,就讓我用劍讓這一切結束吧!不然,毀了這麽多花花草草,最可惜的還是那些大樹,它們可是無罪的。


    沈原身形驟然騰挪而起,速度加快,手中劍揮舞而起,劍勢恍似流光,雷霆出擊,瘋狂地刺了下去,他的動作直接而粗暴,強大而淩厲。


    隨著劍氣縱橫而下,流光飛電,豔娘娘身形飛了起來,她被劍氣劈飛了過去,身子隨之轟地擊向一棵大樹,頓時口鼻鮮血直冒,雙眼幾近失明。


    “娘娘……”離落大吼一聲,連爬帶跑地驚慌地衝了上去,抱起快昏倒過去的豔娘娘瘋狂地向山下跑去。


    沈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手指輕輕摸摸鼻梁,微笑地道:“人還沒有交出來,你們跑得了嗎?”


    彈彈白衫上的塵土,沈原依舊無絲毫狼狽的樣子,氣定若閑地走了過去。


    “沈原哥哥……”燕翎此時的眼中冒出了無數的星星,崇拜之心尤然而起。


    神獸鴞得意洋洋地道:“小丫頭,本神獸沒有說錯吧,主人對付這些人簡直是小兒科,用不著替他擔心?”


    燕翎興奮地道:“那是當然,沈原哥哥可是天下第一劍,他是最棒的。”


    “切,也不知是誰在一旁為他擔心哩!”神獸鴞鼻子一哼。


    燕翎瞪了它一眼,嘴媚不饒人地脆聲道:“難道擔心人也有錯嗎?哼,你又不是人,而是一隻禽獸,那會知道關心人?”


    沈原轉過頭微笑道:“翎兒,讓鴞陪你去找你爹娘吧!如今華楓梧下落不明,我還是去追他們把人找到才放心。”


    燕翎失望地道:“沈原哥哥,你還來不來鳳凰山莊?”


    沈原柔聲道:“當然還會來,我不是答應過你嗎?”


    燕翎一張愁臉頓時笑顏逐開,嬌吟地道:“沈原哥哥,快去快來,翎兒在山莊裏等你!”


    “好!”沈原輕身飛起,身形宛若一隻輕盈的小鳥般飛躍向枝頭,刹那間白影縹緲騰挪,瞬間消逝於山林之中。


    “坐穩了,走囉!”神獸鴞雙翅騰起,碩大的頭顱揚起,身形撲向高高而凜然不可侵犯的鳳凰山莊。


    青山盡染忠血,碧骨遍野,道不盡恩怨情仇,生死交織;說不盡人間真情,骨肉血情。


    終於還是經不起風寒的侵襲進了醫院,打了三天的吊針,真是命苦!終於沒有流鼻子了,卻沒夜沒夜的咳,咳出了血絲,這不一檢查,咳出了支氣管炎,天啦!快過年了,叫我怎麽過呀!嗚嗚……這幾天票子都用了好幾張大團結,好心疼呀!大家也來幫襯幫襯我吧,讓我也過個舒心的年吧!上票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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