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猛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大哥”。


    沈春風停住了殺戮的心,抬起頭來一看,卻見門外進來幾個人,百裏紅臉色蒼白、身體虛弱地被一位俊俏的少年扶著,他們的身後緊緊跟著一位素衣女人,女子麵蒙紫紗,看不清她的模樣,身姿窈窕,體態豐腴,款款地緊跟著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站著兩位紫衣大漢,彪悍威猛。


    “百裏紅。”沈春風收回一身的功力與強勁的殺氣,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百裏紅臉上依舊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沒事!”


    那少年撅著嘴,不高興地道:“還說沒事,都隻剩下半條命了?身上不但中了毒,而且失去了大量的真氣,還要哭著喊著爬著到‘富貴樓’來才放心!”


    百裏紅臉色蒼白,身子雖然極為虛弱,臉上卻是淡淡的笑意:“大哥,若非那位菲兒姑娘,我隻怕被那個女人害死了?”他的目光冷冷地盯著潘月娘。


    沈春風不解地問:“你究竟想說什麽?”


    百裏紅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道:“大哥,百裏紅請你饒過他們的性命?”


    沈春風沉吟不語,赫連菲絕望的眼神中湧出希望的喜悅之情,感激地道:“謝謝百裏公子。”


    百裏紅什麽也不說,隻是目光祈求地望著沈春風。


    沈春風半晌才開口道:“百裏紅,這就是你的理由嗎?”


    百裏紅長歎一聲道:“大哥,我之所以不顧嚴重的毒傷爬著到‘富貴樓’來,就是知道他們會死?菲兒姑娘心地純潔、善良,她為了自己的兄長不顧性命地把我救出來,讓我心裏很感動?既然她救了我的一條命,我就要還她一條命,不然,我寢食不安?”


    沈春風微笑道:“是嗎?”


    “大哥,你想想?如果菲兒姑娘沒有救我,我也許死了,聶老也會死,整個‘富貴樓’的人死得人會更多?”百裏紅輕輕地勸阻道,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沈春風心頭一陣迷惘,如果真是如此?自己雖然事後會殺很多人,會替他報仇,可自己卻永遠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就好象永遠失去了母親一樣,心裏一定非常難受。


    “大哥,雖然你很可能因為我的死殺很多人?到那個時候,整個‘五旗幫’的人也許會死,灰衣人也許會死,可是這不是江湖,而是京城!很有可能驚動六扇門,震懾朝廷,因此很可能會給大哥帶來許多麻煩。大哥,你放了他們吧!赫連舟隻不過是受了潘月娘的蠱惑和引誘才做了傻事,其實‘五旗幫’在京城裏的口碑不錯,並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他們跟‘閻王宮’的人不同,請大哥高抬貴手收回成命,放他們一條生路。”百裏紅急得額頭沁汗直流,身子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素衣女人睜大了眼睛道:“救人是行善,放下屠刀也是行善。沈公子,請你放下屠刀吧!死得人已經夠多了,何必再造罪孽?”


    百裏紅艱難地站直了身子,橫了素衣少女一眼道:“你不要亂說話?大哥這個人的性子比較固執,隻要他認為是對的抑或想殺的人,是很難讓他回心轉意的?”


    素衣不解地問:“難道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不要胡說?”百裏紅耐心地解釋道:“怎麽說呢?大哥對朋友和親人他可以拚命,可以為他們付出一切;大哥對仇人和惡人也可以拚命,卻是不死不休。”


    潘月娘幽幽地道:“永遠沒有人明白他的心究竟在想些什麽?但我卻知道他一點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而是多情之人。因為他從來不殺女人,就算再邪惡再可惡的女人他也不會殺?”


    素衣女人頓時沉默不語,一雙眸子中流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百裏紅冷笑地望著潘月娘:“大哥有憐香惜玉之心不忍殺你,是因為他不屑殺你,但我百裏紅的劍下卻沒有男女之分?”


    潘月娘冷笑道:“你功力盡失,身中‘千絲毒’,你殺得了我嗎?”


    百裏紅哈哈大笑,眼角淩光一閃,右手袖中抬起,一道強光自袖中射出,速度快若閃電,疾如流星,似生命一刹那消失,似一尾流星掠過天際。


    潘月娘眼睛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纖細的手指捂住了喉間,在她那宛若天鵝般美麗的脖頸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柄一寸長的小刀,卻似鐵不似鐵,似金不似金,不知道是何物所鑄?散發出一股瑩藍色的光芒,形如龍尾,插入咽喉的甚似龍吻,尾部似有一道自天際劃下的流星痕跡,閃耀著銀色的光芒。百裏紅臉上流露出冷冷的笑容,袖子一抖,那小刀瞬間便在潘月娘喉間消失,被他收回袖中,刀身銀藍,沒有沾上一點血絲。


    潘月娘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脖子上汩汩流著鮮血,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眼圈兒中漾出一道幻彩的光暈,似乎在茫茫天際見到了一張可愛而又甜甜的笑臉。“寶兒,寶兒。”她想張開雙手把他摟進懷中,雙手微微展開,宛若一張盛開的花,然後慢慢地凋謝、墜落。


    百裏紅的唇邊閃出一道冷意,他雖則失去了功力,但作為‘青龍’李夢闌之後第二個學會‘青龍訣’的人,除了‘青龍劍’,還有‘叱龍刀’。誰也不知道‘叱龍刀’藏在什麽地方?隻有當主人生命遭到威脅之即,‘叱龍刀’便會發出致命的一擊。


    望著雖然逝去,但依舊如此美麗,美得如同一朵妖冶的罌粟花。赫連舟看著潘月娘,似乎自己的心被掏去了一塊,疼痛難受得快要哭了出來;百裏紅雖則出手殺了潘月娘,心中卻略覺遺憾,果真是一代尤物,連死也美麗得讓人心痛;在沈春風的眼裏,潘月娘如一條親手養大的毒蛇,死了反倒是一種解脫。


    潘月娘這個一生都在算計別人、不擇手段奪取權利的女人,終於結束了她可悲而又可憐的一生。


    “義父。”青兒護送著青絲她們從樓上下來,望著滿院的狼藉與血腥,青絲姑娘頓時臉色發青,欲欲作嘔。


    沈春風長歎一聲:“百裏紅,美色可貪不得,你如今功力盡失,倒是受些教訓也好,以後可要安分守己,你還是回‘神龍宮’吧!”


    百裏紅嘿嘿直笑:“沒事,很快我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沈春風搖搖頭,目光掠過他身後的幾人問:“他們是……”


    百裏紅尷尬地笑了,素衣女子有禮地道:“妾身石無顏,乃是百裏紅的妻室。”


    沈春風驚愕不已,微笑道:“原來是百裏夫人,在下怠慢了!失禮之處,還望百裏夫人見諒!”


    聶奇老淚縱橫,撲嗵一聲跪了下來:“主人,老奴不敢?老奴教子無方,給‘富貴樓’帶來了殺身之禍,還請主人降罪。”


    他對哀傷地聶奇道:“老聶,你不要太過自責,如今‘富貴樓’可是多事之秋,我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你呢?你先把‘富貴樓’打理一下吧!”沉吟片刻,沈春風又道:“青兒,你先幫他們除掉身上的毒,然後跑一趟‘富貴賭坊’,把相關事宜交待清楚,還有以後‘富貴賭坊’由聶曉鶯主持吧!”


    “是”青兒恭身退了下去。


    沈春風抬起頭望向百裏紅:“百裏紅,可不要怠慢了客人喲!”他朝石無顏等人拱手道:“各位樓上請。”目光掃向‘五旗幫’等人,眉宇緊鎖,袖子一甩:“來人,把他們全部關起來!過幾天再聽候發落。”


    “是”眾人紛紛提起全身無力的‘五旗幫’眾人而去。


    天色已近黎明,一場無聲無息的殺戮卻又在悄聲無息的黎明熄滅,經過血與火、生與死考驗的‘富貴樓’迎來了它新的一天的開始。


    (二)


    乾親王府,王爺與蕭天左又在大廳中靜靜守候著外麵傳來的消息,就連小王爺也洋洋得意地在大廳中等候著,似乎幻想著青絲姑娘如花的笑靨和如火般的身姿,臉上笑意淫然,浮想聯翩。


    驀然,一位黑衣人急匆匆地跑進來:“報王爺,前去阻攔沈春風三人的郭先生和空了大師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海東青海幫主他……他死了!”


    “什麽?”王爺霍然站起身,氣急敗壞地抓起茶杯砸在地上,嚇倒了正處於幻想中的小王爺,聽說師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頓時嚇得魂不守舍。


    “報”另一位黑衣人飛快地奔進來:“啟稟王爺、蕭幫主,前去奪取‘富貴樓’的高手全落失蹤了!”


    “啊!”蕭天左急切地問:“究竟是怎麽一回來?”


    “不清楚?似乎派去的人都如同消逝了一樣,而且……而且連潘老板和‘五旗幫’的人全不見了,似乎凶多吉少。”


    蕭天左眉宇深鎖,試探地問:“王爺,要不要派人去‘富貴樓’查看虛實?”


    王爺怒叱道:“來人,傳麗花,本王爺要沈春風死!”他對蕭天左道:“關於‘富貴樓’和‘五旗幫’的事情可以稍後自理!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殺死沈春風,他是本王的大敵,不除他本王寢食難安。”


    當麗花又一次忐忑不安地踏進王府,王爺遞給她一個小瓶子:“麗花,這是濃度極純的‘天魔香’,你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想盡手段把沈春風誘進‘莫愁居’。這一次如果你再辦不好,就不要來見本王了?”


    麗花心中一陣冷寒,雙手顫抖地接過瓶子,心神不寧地離開了王府,這一次她再也保不住小姐了。


    (三)


    尤娘娘半躺在床上,心中倒有點相念蕭子寒,臉上流露出怪異神色:“那小家夥,長得確實逗人喜歡,如果他請求饒恕,本宮一定會饒了他?”


    此時,門外傳來總管柯盟的聲音:“稟娘娘,‘黑獄’有人求見!”


    尤娘娘懶洋洋地道:“有什麽事?這麽著急,讓他在外麵說話?”


    “是”柯盟恭敬道。


    接而門外傳來顫顫兢兢的聲音:“稟娘娘,大事不好了?”


    尤娘娘不耐煩地道:“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快說?”


    “是……是……娘娘,那蕭子寒他……他不見了?”


    話落,尤娘娘怒道:“你說什麽?”


    大門似被一道風吹開,娘娘蕭立在門前,臉色冷寒得令人害怕。


    那黑獄的獄卒吱吱唔唔地道:“娘娘,蕭子寒失蹤了!”


    尤娘娘叱罵道:“沒有用的東西,連一個人也看不住,薜海幹什麽去了?難道他會飛上天不成?”


    那獄卒撲嗵一聲跪在地上:“薜獄主前段時間把蕭子寒關在水牢中,原本想讓他長長腦子。誰知道前幾天去找他,他卻不見了!水牢四周嚴嚴實實地密不透風,隻有頂上開了一個天窗,不知道蕭子寒是如何逃出去?後來薜獄主心想,其中的秘密一定是在水牢中。後來……後來薜獄主派人下水牢仔細查看,這才發現水牢中不知是誰挖了一條秘道,想來蕭子寒一定是從秘道中逃出去的。”


    尤娘娘臉色鐵青:“繼續說下去?”


    “是”獄卒戰戰兢兢地道:“薜獄主便派人從秘道中追了上去,薜獄主還在後山發現了一個人墳墓?”


    尤娘娘追問道:“你們查清楚那是誰的墳墓?”


    獄卒恭敬地道:“薜獄主認出此人是十年前失蹤的‘烈陽神君’酈桓,而且獄主猜測此墓乃是蕭子寒所立。”


    “什麽?”尤娘娘心神一震,她似乎記得郭千軍曾經提過酈桓十年前已經死了,想不到他居然還撐到現在?原來他被郭千軍關進了‘黑獄’?


    “娘娘,想不到那條秘道是通往後山的禁地。薜獄主要小的來問娘娘一聲,人還追不追?”


    “禁地?”尤娘娘臉色大變。她心裏越想越氣,長袖向獄卒甩去,那獄卒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吭也未吭一聲,頭便飛出許遠。


    柯盟小心翼翼地道:“娘娘息怒,蕭子寒倏然失蹤,其中必有陰謀,但是禁地乃是魔帝他老人家練功之所,蕭子寒冒然闖入,隻怕必死無疑。不過如今二當家還在京城,如果蕭天左見不到自己的兒子,必定會怪罪於二當家,二當家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暗箭難防,請娘娘早做果斷。”


    尤娘娘冷笑道:“你說得不錯。柯總管,你馬上飛鴿傳書與二當家,讓他早做準備,提防蕭子左的暗算。”


    柯盟恭敬地道:“娘娘英明。”


    尤娘娘嘴角露出不經意的笑容:“此事本宮一定要查下去,說不準與小妖精有關?柯總管,你多多留意纖纖的行蹤。還有,你派人悄悄去禁地一趟,看看蕭子寒死了沒有?”


    柯盟道:“是。”


    尤娘娘冷冷地道:“一切都逃不過老娘的手心。”


    柯盟轉身離開,尤娘娘唇邊掛著幾絲陰笑與得意:“老鬼,一天隻知道練功,本宮就做幾件驚天動地的事情讓你瞧瞧?”


    (四)


    蕭子寒順著崎嶇陡峭的山壁慢慢往下爬,花了七天的時間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下了山峰,抬頭遙望筆陡的山峰,心中依舊一陣心栗。


    轉過身,他凝望著山腳下的路,卻感受到一股陰寒之氣逼來,四周陰風陣陣,心中暗想:“這是什麽地方?”


    走在山間,他耳邊聽到的是自己一陣陣急促的喘氣聲和沙沙的腳步聲。四周實在太幽靜了,就連飛鳥也沒有,陰沉得讓人害怕。


    終於,蕭子寒戰戰兢兢地走了一段路,發現前麵出現一個石山,宛若一隻凶猛的怪獸,兩座筆挺的山峰是他的兩雙眼睛,無情地望著蒼茫的大地;幽深的石洞宛若怪獸的大嘴,似乎要吞噬一切。


    蕭子寒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正在遲疑之時,倏然發現在洞口豎立著一座石碑,碑洞壁漆黑一團,四周陰風陣陣,一陣極寒的陰風沏入人心,令人毛骨悚然、驚恐不安。一塊巨形石碑立在那兒,不知站立了多少歲月,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曆,那斑駁的身子,靜寂肅穆,如同一位曆盡滄桑的老人在發出一聲聲歎息。在石碑上有一行血紅的大字:“入禁地者死。”字跡充滿著血腥的味道,一筆一劃宛若一刀一劍,發出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力量。


    蕭子寒不由雙手抱緊了身子,害怕得望著那血紅的大字。


    驀然,一道光芒照亮了石碑,映得碑身發紅、發亮,自那碑中射出一束強烈的紅芒恍若劃過天際的流星,穿過雲霧的光痕籠罩向蕭子寒,蕭子寒不由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昏厥了過去。


    便在蕭子寒昏厥的時候,石碑前不由何時多出一道灰色的霧影,飄緲飛舞,靜靜地望著那束紅光,喃喃地道:“血劍魔刀,天下無邪,想不到‘魔教’的傳世血劍居然在這石碑中,更想不到他居然選擇了這個小子傳承它的衣缽?不知道‘魔刀’的傳承者又會是誰呢?”


    那團灰霧纏繞不停地繞著蕭子寒轉了一圈,便見蕭子寒的身子飄了起來,宛若一片搖搖欲墜的樹葉,慢慢地飛進了石洞,四周片刻又寂靜無聲。


    蕭子寒昏厥過去,腦海中朦朦朧朧地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他身體內生長著,洗滌著他的經脈,磨煉他的神誌。他恍然似乎看見一把劍,劍身血紅,像染上了鮮血一樣,充滿著一股強烈的殺戮之氣,他心中不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膽怯。


    倏那劍中傳來一陣嗡嗡地聲音:“你是血劍的傳承者,不要這麽懦弱,行不行?”


    蕭子寒嚇得魂飛魄散,聲音顫抖地問:“你是誰?我在什麽地方?”


    那劍嗡嗡地道:“我是血劍,而你就是血劍的傳承者。你不要害怕我,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武器,是你最忠心的夥伴!”


    蕭子寒努力屏氣凝神問:“血劍是什麽?”


    那劍道:“你沒有聽過這麽一句話嗎?‘血劍魔刀,天下無邪嗎?’我跟魔刀是兩兄弟,都是一爐鑄造而成,魔刀是哥哥,血劍是弟弟。自百年前我們的主人消失以後,我們在冥冥中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我們兩兄弟也有百年沒有見麵了!終於我感覺到你的存在,感受到你就是血劍的傳承者。你可不要小看了血劍的傳承者,這個地方進進出出不知來了多少人,卻沒有一個人達到血劍傳承者的條件,你應該感到興奮才對!”


    蕭子寒忍不住問:“血劍很厲害嗎?”


    “當然?一百年前,我們的主人就憑著血劍魔刀打遍天下無敵手,黑白兩道的高手聞者喪膽,可惜後來我們的主人還是死在他們的圍攻之下,我們兩兄弟紛紛逃脫隱匿起來,等候下一個主人的到來,想不到一等就是一百年。”血劍感慨不已。


    蕭子寒興奮地道:“真的嗎?不知道我怎麽用血劍?”


    血劍道:“現在嘛!你的功夫太差了!我會好好磨煉磨煉你!”


    “怎麽可能?我感覺到自己的武功已經很高了!”蕭子寒不高興地道。


    “是嗎?那麽你就在血劍的世界裏瞧一瞧吧!”血劍話一落,蕭子寒隻感覺眼前一花,身子落入一片火紅的世界。


    蕭子寒好奇地望著四周,忍不住問:“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我的領域——殺戮……好好享受吧!哈哈……”劍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不過,如果你闖不過我的領域世界,你隻有永遠的沉睡下去了,你要記住,血劍的傳承者沒有一個窩囊廢,你好自為之?”


    正在蕭子寒驚慌失措之即,便見空中一柄劍自天而降,狠狠地劈在他的身上,他隻感覺到頭腦暴漲,疼痛難忍,不由嘶聲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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