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斬挺刀背靠門板,他決定殺光這些聯手並肩逼上來的殘敵,他決意重新振作與餘敵決一死戰。


    ——反正敵人僅存不到三十人,所剩不多了,萬一不敵,我隻要再殺幾個有名號的,嚇懾住大家的膽子,再揚長而去也不遲。


    在過去的殺戮歲月裏,他無數次經曆過類似的場麵:一番惡鬥之後,明明自己已筋疲力盡不能再戰了,但因為他“殺人王”的凶名和殺戮的餘威唬住了對手,他又強忍傷痛強撐到底連殺數人,結果大家隻有眼巴巴的目睹他怪笑從容而去。


    其實,那個時候,隻要有一個小童再跟他拚命,哪怕是再一刀再一棍、再一招再一式,他都抵擋不住,終究是因為人心怕死,倒底還是讓他懾伏全場,安然離開。


    所以,他此際已心感驚悸後力不足,但他還奢望故技重施威壓全場安然過關使“殺人王”凶名不墜——


    可以的,可以的!


    他不斷的在內心安慰自己,他靠著門板,先定下來喘上一口氣再戰,卻沒料到,就在這時候,他的腿彎腳踝一辣——


    不好!


    中伏了!


    屠斬馬上帶著刀撲了出去——


    然後,他馬上現自己已站不穩了,他的兩腳跟已給人自腳踝處給齊齊切斷!


    由於他己站立不穩,所以幾乎是立即給十幾個人一擁而上逼得滾了回來。他一下子已給人廢了一雙腳他一刹那殺出重圍的夢已破碎,甚至他現在連活命都成問題。


    倒底是誰毀了他的兩條腿一敗塗地?


    姬北命!


    在“騰訊堂”撲入“涼城客棧”首戰中,連吃屠斬三刀、重創倒地的姬北命!


    他一直在忍耐,在堅持,在等待。


    在堅持忍耐等待報仇殺敵轉敗為勝。


    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兩個好兄弟、好戰友舟行早和墨小黑,以及數十名“騰訊堂”的有誌少年,為了國家和正義,先後壯烈犧牲,熱血捐軀。


    他的傷極重,他身體裏的血,已經幾乎流幹,他以一種企鵝精神和毅力忍耐、堅持、等待,他不停的在告訴自己:


    我不能死!


    我要為殉職的兄弟們報仇!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暗算屠斬成功了!


    昏暗中,神誌恍惚、精神疲憊的屠斬,一路往門外攻殺退卻,正好停在了姬北命中刀伏地的位置。姬北命終於等待到了就下再等待忍耐著了便不再忍耐堅持有了就不必再堅持他馬上付諸行動——


    姬北命側臥在屠斬腳前的幾具屍體之間,當時的屠斬驚魂未定立足未穩,姬北命在昏暗裏,無聲無息的遞出了他的“釋刀”。


    一刀平推,雙足盡斷。


    這一刀堪稱毒辣至極無情已極!


    屠斬趴在地上,他發出崩潰、絕望的狂吼。


    他雙腳已廢,麵前殘存的的敵人,都趁這個機會,無休止的擁撲了上來,一齊向他下手。


    下死手。


    客棧裏的人,個個都想他死,人人都要他馬山就死。


    屠斬不想死,他用盡一切力氣要活下去!


    他還有刀,他仍在極力反抗求生,


    他人滾在地上,刀光如雪,又砍倒了兩個白衣少年一個賣唱姑娘。


    後麵手上拿著兵器掩撲上來的人,都殺紅了眼。


    久戰苦鬥之下,大家已經沒有了什麽趁手的家夥,他們抄到什麽就是什麽,有的抱起木拴、有的拎起板凳、有的甚至拿起筷子、酒壇、燭台,一見屠斬就瘋子野人一般的猛刺、怒砸、狂戳。


    大家隻有一個目的:


    殺死屠斬!


    ——寧可我死,也要屠斬一起死!


    屠斬知道這次自己測徹底要完了,這些人被自己逼瘋了,他嚇壞了!


    冷若芊的暗器和明器,一起一齊又來了。


    一時間,屠斬手忙腳亂刀忙腳斷擋過了三隻小蝶飛來的盤子還避過了冷若芊射來三支“燕尾鏢”、六顆“鐵蓮子”又格住了臧潔一“十字鎖”、蒙俊兩“十字鞭”和溫十七一把“鐵算盤”同時砍翻了兩個人自己屁股被戳了一刀胯部被人踹了狠命一腳被從天而降的熱水壺的開水燙的一臉水泡。


    他胡亂的將臧潔砍倒,他握刀的手,卻被唐三藏的“三才扇”切個正著,蒙俊飛起一腳,將他的殺人刀踢到了門外。


    失去了刀的屠斬更畏怖、更慌亂、更瘋狂,他的兩眼已經積滿血水,他已經看不清麵前的事物,他抓到什麽就以什麽為武器,他如同一頭受傷的負偶困獸一般,拚命地掙紮反抗。


    胡亂意識裏,他摸到一條鐵鎖,就掃到了兩個敵人然後鐵索被一名拳師牢牢踩住不放他又抄到一隻馬鞍當藤牌擋了十多招才又給花十八的大剪刀一剪兩半可又給他撈到了一個刀鞘又戳死一人那人狠狠狠抱住刀鞘至死不撒手他急忙再摸索劃拉了一個物事抵擋了七、八招還揮倒了一名敵人後才知道那是一條敵人的斷腿!


    風雨飄搖的“涼城客棧”,人們已經殺瘋了!


    這時候燭光明滅光線昏暗大家已殺暈了、打瘋了。


    屠斬在血地裏連滾帶爬,猶在頑抗。


    他手上奪得了一隻鐵棍砸到一人左背就吃了一叉鉤鮮血淋漓他搶過來鋼鉤右大腿又受了一槍皮肉翻卷他扯回來鉤鐮槍後腦又中了一狼牙棒天昏地暗……


    披頭散發狀如瘋魔的屠斬,向燈火下得兩桌人,遠遠的伸出了手,哀聲乞求道:“幫幫我——你們救救我——”


    他們又是誰?


    他們會出手相幫出麵相助嗎?


    樓下戰局的發展空前慘烈又撲簌迷離……


    樓上呢?


    樓上,熊東怖正在強迫逐月用小嘴兒給他口,小姑娘拚命搖頭躲閃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熊東怖色心大起不顧不顧的小牛不吃老草強按頭——


    就在這時,一直沒發聲的飛花,大叫了一聲:“等一下!”


    熊東怖挺著他那跟臭氣熏天的的活兒停了一停,歪著頭不解的看著飛花的花容月貌玲瓏身:“你喊什麽?小賤貨!”


    “你要口,”飛花恐懼已極卻鼓足勇氣大聲喊道:“我給你口!”


    熊東怖回頭過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道:“小婊子你喜歡給大爺口?”


    飛花挺起胸膛,大聲吼道:“我妹子還小,你別搞她,你要搞就搞我!”


    熊東怖興致頗高好整以暇的笑問:“哎呀?你個小賤婢,你是舍不得我日她?還是你那兒癢了想讓大爺日你?”


    飛花用力忍住了淚緊緊的抿住了唇:“小四比我年紀小……她不會那個……你要做畜生做的事,找三姑奶奶我好了!”


    熊東怖沉吟了片刻,點頭道:“你在你們姐妹裏,也確實臉蛋最漂亮、身材發育最好的一個。”


    “三姐姐,不要……”逐月才一開口,紅菱小嘴就被熊東怖堵住,下麵半句含混不清咽回肚裏。


    流風大聲痛苦道:“老三,姐姐們平時都錯怪你了,對不起……”


    飛花緊緊咬住了牙,不說話。


    熊東怖一麵享受,一麵笑道:“想替換你小妹子可以,那乖女兒告訴爸爸,是不是喜歡爸給爸耍。”


    委頓牆角的飄雪,內傷加劇,已經昏迷不醒。


    飛花流下了憤怒的淚,他委屈的道:“是。”


    熊東怖裝腔作勢的道:“是什麽啊?爸爸聽不清楚啊?”


    “乖女兒喜歡付給爸爸耍。”飛花一口咬住自己粉粉嫩嫩的手臂,咬出了印,咬出了血。


    “小賤貨給爸爸大聲點!”熊東怖並不滿意的道:“爸爸聽不見。”


    “乖女兒喜歡付給爸爸耍。”飛花大聲了些。


    “爸爸還是聽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麽啊?”熊東怖單手抱著逐月的小腦袋,猛力的抖胯,小女孩兒又嗆又噎,喘不過來氣,已經開始翻白眼起來。


    飛花大急,她嘶聲道:“你還想怎樣?!”


    “爸爸要你把話說得清楚明白一些。”熊東怖好像很高興這種情境、很熱衷這些調調一樣。


    “你到底想要我說些什麽!?”飛花痛苦地啞聲問道。


    “我要你說:我要爸爸幹我!女兒嫉妒親爸爸幹妹妹!我喜歡爸爸幹我!”熊東怖洋洋自得的道:“快點大聲說給爸爸聽!”


    “你……”飛花一遲疑,熊東怖凶焰一盛,腰一用力——


    眼見小妹不支,飛花尖叫了一聲,才一疊聲的喊說:“我要爸爸幹我!女兒嫉妒親爸爸幹妹妹!我喜歡爸爸幹我!爸爸快幹我!”


    熊東怖笑了。


    他得意的笑了。


    然後,他滿足的做了一件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哧”的一聲、“噗”的一下沒根強塞入飛花的櫻桃小口裏馬上送抽起來他自己更哼哼卿卿、享受刺激、斷斷續續、呻吟不已……


    逐月遭此侮辱,幼小心靈經受不住打擊,昏厥在旁。


    熊東怖的那活兒,就在全無抵抗能力的飛花小嘴裏進進出出。


    流風悲鳴一聲,她狂嘶:“停下來——”。


    “爸爸現在很享受很舒服,”熊東怖一手控製住流風的琴弦,一手扳住飛花的下額,一挺一搐,側過半邊臉,死裏陰氣的、鬼聲妖氣的道:“大女兒別急,等親爸爸和你三妹妹耍夠了,再來幹你!”


    正愜意得意時,他的那活兒突然一疼——


    他那攻入在飛花喉裏的那活兒,竟然給女孩子一口咬斷了!


    熊東怖的那活兒一斷,疼得入心入肺入腦入腎入骨入髓入土為安,一路從斷根處疼起,疼疼疼疼疼疼疼遍全身,怎麽一個“疼”字了得?


    隻聽飛花“喀呸”一聲,把那半截腥臭無比臭氣熏天中人欲嘔恐怖獰猙的那活兒唾於地上,急聲大喊:“姐妹們動手!”


    流風如夢初醒喜出望外並且盡一切力量飛身撲出動了她蓄勢已久的盛怒一搏全力一擊拚命一殺!


    那根琴弦,陡然脫離了熊東怖的控製,直直刺穿了熊東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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