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麵對身體的問題,魯小北已經沒有當初那麽的難受接受,披頭散發的朱長婷,拉住她的裙擺,不停地求饒哭訴認錯。


    “你走吧,這件事如今也不是我能控製的,證據全撐握在葉禛的手裏,再說了並不所有的道歉都換來別人原諒,至於換靈的事,你說出也沒人會相信,魯姍姍不是很喜歡那張臉,就讓它陪她一起走吧。”


    本想推開朱長婷的魯小北,思忖片刻,還是將她扶了起來,沒再多言轉身離開。車子又緩緩行駛,朱長婷又不死心的追著車尾跑了一段,最後被趕來的衛兵攔住。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嫂子你沒必要同情她,她女兒那麽壞,她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上梁不正下梁歪。”


    頓感有些身心疲憊的魯小北,瞧了一眼說話的曉夏,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接。一旁的葉禛,也隻是沉默不語,他明白魯小北的心情,可有些人根本不值得被原諒。


    ——————


    魯公館


    歐式奢華大氣的書房內,氣得渾身顫抖的魯柏青,一手捂住泛疼的胸口,一手看著手裏的dna檢驗單。


    ”您莫生氣,這事早些年不就已經確認了嗎,都過去了。“


    檢驗單魯姍姍與老板的dna完全吻合,而如今的上將夫人,與法聯府檢察的dna吻合,不過有些怪異的是,大小姐早些年血型是做不了dna對比的。如今倒是突然好了?


    ”我知道,你選退下吧,這事不準告訴任何人。“


    助理點點頭,先魯柏青鞠了個躬,便退出房間。隻待書房門被輕輕帶上的那一刻,魯柏青便將手裏的檢驗單狠狠地捏成一團,扔向書櫃的玻璃門上。


    ”朱長婷,想不到結局是這樣……。“


    心中的怒火像是得不到發泄,魯柏青抄起桌上的手機,又是用力扔了出去,書櫃上的玻璃門瞬時破碎摔落,碎滿一地。


    雙眼赤紅的他,麵色有些扭曲的恐怖,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他轉身匆匆離開書房。


    此時的朱長婷並不知道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正當她走進正廳時,怒火衝衝的魯柏青,幾個跨步就衝到她麵前,廳裏站著幾個傭人,都本能畏縮著身體。


    ”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來大廳。“


    本就害怕的傭人們,立馬退出的大廳,朱長婷這才發現他有些異常,平日裏他看她的眼神,是不屑與嫌棄,而今天,是恨意與殺氣。


    不敢想下去朱長婷,轉身就要向大廳外跑去,卻被眼疾手快的魯柏青,一把拽住。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在她臉上,一點一點的散開。


    ”想逃?逃到哪裏去?今天就是你下地獄的日子。“魯柏青的聲音如鬼魅一樣在她的耳邊響起。


    ”柏青,你這是幹什麽?我哪裏做錯了?“


    她話音才落,魯柏青又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右臉上,兩頰頓時紅腫起來,嘴角也隱約可見一些紅血絲。搖晃著身體,她拉住魯柏青的手,想扯開他抓住自己頭發的手指。


    ”若當年不是因為你有了姍姍,你早就被我趕出了魯公館,可未曾想到,你竟然騙我?拿沈經年的孩子來報複我是嗎?知道我討厭那個男人,所以你才故意這麽做對嗎?“


    沒等恐懼之中的朱長婷回神,魯柏青又是連扇了兩巴掌,他心底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讓這個女人死,隻有她死了,他才有臉去見楊桃。


    早已麵目全非的朱長婷,根本來不及感受身體的痛,整個大腦全被內心恐懼充斥,他知道了……知道了真相,可他怎麽會知道?


    有些疲憊的魯柏青,放開手中抓住的發絲,目光渙散地尋找著什麽東西,攤軟在地的朱長婷,大腦完全懵住,他會殺了她,他一定會殺了她。


    ”柏青,你冷靜一點,我這麽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過我這一次。“


    整個身體抖如篩糠,她感到死亡臨近的恐懼,趴在地上,她雙手死死勾住光滑的地板向大門處爬。


    魯柏青手中拎著一個價值不菲的陶瓷藝術品,一步一步地向朱長婷走去。


    “你換了小北的檢驗單,讓我從出她出生那一刻就開始誤會她,明知道我介意楊桃與沈經年之前關係,你就故意在這上麵做手腳。”


    “讓我誤會小北,讓我恨楊桃,又趁機慫恿我將小北送走,你這招夠損的。不過傷我妻兒之罪暫且放著,我想知道你生下沈經年的孩子讓我養著是什麽意思?”


    一步一步靠近的魯柏青,不再是那個精明沉穩的魯柏青,他赤紅的雙眼泛著嗜血的恨意。


    ”這麽些年沈經年在我這也栽了不少跟頭,想不到他還留了這麽個大招,真是一招致命,讓我魯柏青做一個綠滿整片天的二傻子。“


    ”直接將他的私生女洋裝成我魯柏青的繼承人,真是個好辦法……不傷一兵一卒,來個釜底抽薪……“


    說完的魯柏青像是嘲笑自己愚蠢一般,瘋狂的地大笑起來,手中的陶瓷花瓶已經舉到半空中。


    情急之下的朱長婷,脫口就狡辯道:


    “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那個賤人有什麽好,值得你心心念念一直不忘,你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看過我一眼,你娶我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將魯氏擴大。”


    “魯柏青,是你不仁在先,你有什麽資格怪我?”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值得我魯柏青去愛嗎?當年若不是因為你耍詭計,你知道我肯定不會娶你。”


    魯柏青這一番話,又硬生生撕開朱長婷心中的疼,當年她愛慕魯柏青,可是他一心隻惦記著別人的小三。


    楊桃與沈經年年幼時便已經相熟,兩人早已心生愛慕,可沈經年為了自己的權力與地位,娶了另一個女人。正當楊桃傷心失意之時,卻遇上與魯柏青。在魯柏青的強勢熱烈的追求之下,楊桃答應與他一起。


    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朱長婷才對他下在藥,隨後又宣布她已經懷了孩子,再加上父親當年的威逼,魯柏青才願意娶她。


    她這一生,外人看似光鮮亮麗,實則隻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心酸,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賠上自己的一生。


    眼見著魯柏青手中的花瓶就要砸下來,她又費盡最後一絲勇氣吼道:


    “我不止逼你娶我,不止讓你帶了綠帽子,我還殺了楊桃,那一天,在摩天大廈的頂樓,是我將她推了下去,你不知道她當時那種絕望無助的眼神,魯柏青……你最愛的女人死在我手裏,就算被你殺了我也無悔,因為你永遠得不到那個賤人。”


    心中氣血一陣翻滾的魯柏青,雙手一軟,花瓶順勢砸在朱長婷的身側,他一捂住胸口,一手指著朱長婷,瞪大著雙眼,不可思議般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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