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是看見一個女的往外走來著。”


    看門的保安撓了撓頭。他一副濃眉大眼的樣子,身強體壯,看著就頗為可靠。


    按照管家的說法,這位是魏家的人特地聘請的退役軍人保鏢,花了大價錢才把他請來夜班看門。魏擇廣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招人恨,於是也在自我保護方麵下了功夫。


    隻要有這個人在,想要直接闖入這棟別墅幾乎不可能。


    “為什麽是女人?”邵梓問道。


    在監控中可以看出,那個人的特征隻有身形矮小,至於身材都被包裹在了衣物當中,外貌也遮蓋的嚴嚴實實。


    保安回答的幹脆:“當時她找我開門來著。魏先生確實常常帶陌生女人回來,半夜也都會出去,我都習慣了這種事,基本上不會有猶豫。今天時間沒過多久,我怎麽也得記得的,那個女的看門鎖了,還叫我開門呢。”


    “那你有看到她的相貌嗎?”


    “沒有……”保安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也怪我……但這可不是我敢隨便窺探的,主要是怕出問題。萬一有人懷疑我想把一些八卦賣給新聞雜誌社,我可就沒路走了。”


    這也是實話。


    “但我聽到她說話,內容嘛……應該是這樣。”保安想了想,“‘幫忙開一下’,喏,就這麽幾個字。警官,如果讓我聽到那個人的聲音,應該能認得出來。”


    關嘉勝本來就是突然闖入的人,又一時間沒空搭理和盤問他的作為和來曆,在可疑程度上確實暫時有待商討,正因如此,他也在這個時候跟了過來,和這位可靠的保安打了照麵。


    邵梓隻要看到保安見了這個人的態度就知道了來龍去脈:保安看見關嘉勝不僅沒有拉下臉,甚至熱情的打了招呼。


    “這位大哥在門口待了一會兒,我們聊了一會兒前幾天的球賽的,然後夫人就把他叫進去了。”


    聽到這裏,邵梓的嘴角抽了抽。


    這大概就是岑華琴口中的“軟磨硬泡”和“硬闖”了。


    說實話,看到關嘉勝相對還算冷靜的精神狀態他就有了些結論,畢竟這位怎麽看都不像是情緒激動就會隨便違法亂紀的性格,就算闖到門口也不會直接強硬的砸門,落人話柄。


    他的情況非常明顯,更多的是膽大,而且外表看上去會讓人產生一些刻板的印象——畢竟不管怎麽樣,大部分外表邋遢的人都不容易給人較好的第一印象。


    一麵之詞還是信不得。雖然當時在場的還有魏擇廣家的管家,但作為被雇傭的人要在意自己的飯碗,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駁了自己主人家的麵子。


    “現在,我要問一些其他的事,麻煩您把白天兩位相關人員的情況說清楚,如果有需要確認的細節帶我到房裏走一走。”


    確認完最簡單的時間線方麵基礎的問題,邵梓轉過頭,看向大概是目前現場對所有情況最為清楚,精神上又沒有問題的人。


    那位一直以來都順從岑華琴命令的管家。


    按理說,他才是最可能理性客觀的對待發生的一係列事件,把白天的事情完整說清的人。


    是的,並不僅僅是案發前的一會兒,而是整整一天。


    “白天的日程安排有這些。”發生了這種事,又沒有雇主還在的顧慮,管家的敘述就順暢了很多,“早晨,夫人出門,和一些朋友喝了早茶,在十一點左右返回。十一點到下午三點左右,夫人在家裏休息,三點到三點半出去了一趟,在家裏歇息到下午八點,然後在門外一直賞月。”


    雖然因為一些上流社會社交的需求,行動的時間比一般孕婦要多,但並不算離譜。起碼除了一些特殊事件上的偏執,岑華琴整體還是更偏向於正常人的表現。


    如果不是這樣,即使是顧及她肚中算得上無辜的孩子,邵梓也得立刻找人把她先送到心理醫生那裏進行診斷。


    “魏擇廣呢?”


    這才是真正的重點,畢竟是案件最重要的受害人。


    “魏先生在早晨八點起床,我早上見到他出門,中午見到他開車回來吃過飯,然後又出門。”管家終於皺眉,“說實話,魏先生的行蹤並不用找人報備,他從來都非常厭惡我們看到他的行為,或許是出於一些自我保護的目的,但我們這些被雇傭的人……也不敢多問。”


    言外之意,這就不可能說的像對於岑華琴的行蹤一樣細致入微。


    但這同時也透露出了另外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你家夫人的行蹤就可以多問了?”邵梓暫且打斷了他的陳述,很是在意,“既然有這種程度的了解,應該不隻是為了照顧生活起居吧?”


    畢竟這甚至涉及了一些出門的理由,單純的看見並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其實,一般每天晚上我都會向魏先生報備今天夫人的行蹤。”管家繼續說下去,倒也接著他本來的話題,順理成章,“今天就是這樣——不對,現在是淩晨,應該是昨天。昨天夜裏八點左右,我到魏先生門口敲門,跟他說了今天的情況,他叫我照顧好夫人,然後我就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你家夫人的行蹤就可以多問了?”邵梓暫且打斷了他的陳述,很是在意,“既然有這種程度的了解,應該不隻是為了照顧生活起居吧?”“你的意思是,你家夫人的行蹤就可以多問了?”邵梓暫且打斷了他的陳述,很是在意,“既然有這種程度的了解,應該不隻是為了照顧生活起居吧?”


    畢竟這甚至涉及了一些出門的理由,單純的看見並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其實,一般每天晚上我都會向魏先生報備今天夫人的行蹤。”管家繼續說下去,倒也接著他本來的話題,順理成章,“今天就是這樣——不對,現在是淩晨,應該是昨天。昨天夜裏八點左右,我到魏先生門口敲門,跟他說了今天的情況,他叫我照顧好夫人,然後我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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