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如今也有一些靈石了,你看是先逐步吸收一些,還是來日再一並吸收?”嚴穎征求她的意見。


    辛韻又暗中征求了一下姣姣的意見,便道:“嚴大哥,如今我已經學會如何儲存真氣了,而且這些靈石吸收起來也需要很長時間,還是早點開始吸收吧?”


    “是否需要閉關?”


    辛韻想了想,道:“倒也不用,不過如此一來我就沒那麽多時間學別的了,琴棋書畫方麵就隻留一堂琴藝課,每日在練小半個時辰書法好了。”


    嚴穎點點頭:“那我給你準備一個房間。”


    這一吸收,便幾乎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將第一批靈石吸收完。


    由於這期間,嚴穎和嚴嬤嬤都會時不時地來關注,而且姣姣也說通過她的身體吸收的方式,因此等到第一批靈石吸收完之後,不但姣姣的身體更為通透晶瑩,辛韻的身體也明顯有了質的變化。雖說還達不到傳說中的洗筋伐髓的地步,但身體各方麵的提升都是十分顯著的。


    尤其是輕功方麵,已然到了可以輕鬆上房揭瓦的地步,憑著變得更高的敏捷度,居然也漸漸地能在魁英手下走上好幾圈,令得芳兒等人十分羨慕。


    不過,辛韻也知道,自己雖然在內功上麵開了外掛,但是論身手論經驗都還是隻雛鳥,因此一不敢自得,這個態度倒是贏得了嚴嬤嬤的欣賞,破天荒地居然又傳授了她好幾個易容要點,令她著實受益匪淺。


    辛韻投桃報李,有時候上街放鬆,也會時不時地給嚴嬤嬤帶點禮物回來。對於她們之間如此這般的互動,嚴穎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幹燥的夏天慢慢地過去了,辛韻身上的少女曲線卻漸漸地玲瓏了起來,終於有一日來了葵水。好在辛韻對此早有準備,閑暇之餘也研究了不少這古時的月事用具,再經過芳兒這個當仁不讓的實驗品的試用,已然古今結合。研究出了一種目前為止最為舒適並保險的用具。


    對於女子而言。這項發明自然是相當轟動的,不但徐娘子魁英以及珍兒珠兒等人都立刻就愛上了這種用具,便是嚴嬤嬤。在辛韻贈送了幾條之後,私底下也都悄悄地用了起來。辛韻受了鼓勵,加上自己也開始逐步發育,便又開始研究文胸。更是贏得了眾女子的由衷喜愛。


    不提這些女子的私密,在離開了三個整月之後。辛韻那位便宜大哥風尚流果然說話算話地回來了,除了一身的風塵,還帶回來了大堆的禮物。


    看到自己這個新認妹妹各方麵的顯著變化,風尚流自是十分歡喜。他本就是文武全才之人,如今暫時得閑,除了時不時就逗得辛韻歡樂開懷外。更是每日都會親自指點和陪練。尤其是書法一道,他畢竟是走南闖北的男人。比起徐娘子而言,更有些大氣寬闊的見識,令辛韻也跟著長進不少。


    如此一來,辛韻去嚴穎那邊的次數和每次逗留的時間自然便少了。


    嚴穎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在其後辛韻過去之時,卻常會不經意般地在交談中加入了各種趣料,令得辛韻聽得津津有味的同時也眼界更廣,對他的態度,果然不知覺地更加隨意了。


    可惜的事,風尚流還沒待足一個月,便再次出了遠門,這一次倒不是被嚴穎差遣,而是似乎他的家中出了什麽事,辛韻隻能再次依依不舍地送別了兄長。


    轉眼暑熱漸退,秋意日深。


    在這期間,嚴穎陸續地又發了三次病,還好每次發病辛韻都不曾出門,能及時地將靈氣輸送給他以壓製毒性。蘭鬼生見她每次都不曾失手,又實在研究不出她的身體有什麽特別,挫敗之餘,便試著向嚴穎提出要出趟遠門,去采集一種稀有草藥。


    雖說已將八成希望都寄托在辛韻的身上,但是嚴穎還是非常希望他能找到奇毒的源頭,且還指望著蘭鬼生能用那種草藥幫他煉製出另一味奇藥,認真地考慮了之後,終於放了行。


    臨走前,蘭鬼生特地來找了一趟辛韻,表麵上是感謝因她之故自己才能得以遠行,實際上卻又是厚顏來取血好在途中繼續研究的。


    蘭鬼生走後不久,一場紛飛的大雪徹底宣告了漫長冬季的到來,其後每隔三五天的,便幾乎又會繼續下雪,往往積雪的表麵才稍稍融化了一點,便又被新雪覆蓋,放眼望去,城裏城外,山上山下,俱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由於晴日較少,風雪天氣為多,天氣十分嚴寒,百姓們基本上都窩在家裏取暖,很少出門,縱然身為全國繁華之首,此時的大同城也是難得的冷清。


    不過,小院子裏頭的氣氛卻依舊熱鬧的很。


    早在冬天來臨之前,嚴穎就已派人準備了充足的過冬之物,加上仆從照顧周到,根本就無需擔心取暖問題,眾人反而都是平生第一次能盡情地感受冬之魅力。想打雪仗便打雪仗,想堆雪人便堆雪人,甚至哪怕是在雪中滾來滾去也不打緊,反正任憑他們再把院子裏的積雪折騰的亂七八糟的,隻要過上一宿,第二天視線裏又是一片純淨齊整。


    養的越來越胖的董六不僅廚藝高,做的一手好麵點,堆起雪人來也是格外的形象逼真,逗得早就忘了原本就是親兄弟的董二都跟他更親近了幾分。


    見兩兄弟都十分喜歡堆雪人,芳兒也是玩的十分開心,辛韻索性從記憶裏挖了一些卡通動物的形象出來,畫在紙上供大家參考。她這些畫樣對於古人來說,自是十分新奇的,便是穩重如徐娘子也被引出了幾分興趣。辛韻索性把院子上下的人都集合了起來,大玩堆雪人比賽,還搞了許多誘人的彩頭。


    於是小小的一個院子頓時成為了一個動物世界,大到如假山一般高的大象,小到蹲在九曲回廊的柱子上的一隻可愛小兔。甚至是枝頭栩栩如生的小鳥,幾乎隨處都能看見無奇不有的各種造型。


    嚴嬤嬤雖然自持身份不曾加入,但也從來不叱責他們幼稚,甚至,有時候她的目光偶爾略過那些動物時,眼中也會浮現幾絲難得的笑意。


    嚴穎卻因某些原因,幾乎不來小院。辛韻卻也不曾忘記他。偷偷地在他的院子裏也堆了好幾個雪人。至於他看到這些雪人會是什麽心情,辛韻就自己先行腦補了,一定是表麵上覺得無所謂。實際上也肯定會偷偷地勾勾唇角吧?


    由於夏日裏那次吸收靈石耗時較長,之後每一次有靈石送來,辛韻便讓姣姣先行吸收掉。隻是這些靈石多半都隻是下品靈石,莫說中品。便是連中下品的都很少,靈氣積累相當緩慢。辛韻便惦記上了然庵後的那道靈泉。時不時地就去吸收一些靈泉來,聊以補充,即便是風雪天氣,也照跑不誤。


    畢竟她現在可再不比往日較弱。有了自帶冬暖夏涼功能的真氣,哪怕大同的天氣遠比大興城寒冷,對她來說也不是個事。


    好在了然庵的師太是個大方之人。又專心修究佛學,隻要辛韻不做那種涸澤而漁殺雞取卵的蠢事。她是素來都不會做任何幹涉的。有時候,甚至還會為辛韻親手烹茶,而且那些茶葉都是她自己親手所栽親手所製的,即便辛韻不懂佛學,也沒打算信佛,她也依舊不曾改了和悅的態度。


    辛韻雖然覺得了然師太喜歡她,多半是因為她身上有靈氣,但她素來都是別人對她好,她就隻對別人更加好的那種。因此還未入冬,她就早早地給庵裏每個人都準備了兩套厚厚的棉襖,還時不時地送些木炭過去,好讓那些甘於清貧的出家人有更多的資源取暖,畢竟這裏的冬天可是又冷又長,總是挨凍也不是個事。


    這一日,辛韻練完功,正好見嚴穎又讓人送來了幾筐子上等竹炭,便一時興起,又披上大氅,騎著踏雪前往了然庵。


    說起騎馬,早先因她的騎術漸漸熟稔,遲早也需要一匹自己的坐騎,嚴穎便給她尋了一匹名叫踏雪的白馬。


    曆來好馬都是有些脾性的,嚴穎特地給她尋來的這匹踏雪自然更不普通,甚至可以說脾氣大的很,連嚴穎也隻不過是以武力強行壓製,堪堪令它不得不屈從而已。


    這樣一匹烈馬,自然是不可能一開始就能隨意騎乘的。嚴穎便耐心地教了辛韻許多禦馬之道,諸如最好親自喂食親自刷馬等等,以便能慢慢地跟踏雪培養出感情來。


    不過,他卻是未曾想到,好馬雖有脾氣卻更有靈性。


    辛韻長期接觸靈石,身上已有靈氣,更何況她的空間裏還有一種來自上古的生靈龍鯢,天生便對其他低等生物有震懾力,踏雪一見她,便是對她有親近又本能地有些畏懼,居然一開始就乖的不得了。


    芳兒等其他人因見踏雪一來就溫順的很,還以為它的本性如此,很自然地都想也來親近一下,誰想踏雪瞬間就翻臉揚蹄,好在辛韻阻止及時,才沒釀出大事。從此之後,眾人都不敢輕易接近踏雪。


    出了城門,四野茫茫,縱然每日都有服徭役的人在清理積雪,也不過隻能堪堪地清出一條勉強可以同時容納兩輛馬車的窄道而已,通往皇家寺廟的路上還好,別的支路上卻是任由積雪厚累,幾乎無人過問。


    換成昔日的辛韻,這樣的雪路可能隻是走上一段就會付出相當的體力,但對於如今的辛韻而言,這些阻礙卻不過隻是速度快慢一些而已,甚至都談不上什麽不便,而且外頭世界開闊,一旦周圍荒寂無人,她反而還能放開身手和踏雪奔跑比賽,以此鍛煉輕功,其樂趣絕非是窩在那個小院子裏所能享受到的。


    來到山腳下,辛韻放開踏雪讓它自去玩耍,自己則一口氣地奔上了了然庵,再回首一瞧來路,雖說還做不到踏雪無痕,但腳印卻又較以往稍稍淺了一些。


    辛韻滿意地笑了笑,自去敲門。至於那兩筐炭,稍後魁英自會拿上來。


    庵門打開,見是她,看門的老尼立時露出了笑容:“施主來了?庵主今日有故交前來拜訪,正在泉邊烹茶待客。”


    辛韻頓了頓:“那我這會過去,會不會不方便?”


    老尼搖首道:“施主自去無妨,今日那位客人來時,便曾言還會有貴客來,果然施主便來了。”


    哦?難道那位客人還是個未卜先知的神算麽?辛韻道謝之後,便徑直前往庵後,心中著實有些好奇那位客人的身份。


    未走到近處,她便聽到一道男人的朗笑聲:“貴客來了。”


    咦,居然還是位男客。


    辛韻走近一瞧,不由地有些詫異,隻見那人須發花白,一身道袍,清瘦無比,不正是那日在雙子湖上落水的老道,還能是哪個?不過上次隔得遠,麵容並不清晰,今日近看,才發現這老道雖然長得一副道骨仙風模樣,但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的精明。


    此時,她在打量老道,老道也在認真地打量著她。


    辛韻禮貌地對二人福了福,才笑眯眯地喊了一聲師太。


    了然師太剛點了點頭,還未開言,瘦老道已一個箭步地竄了過來,直勾勾地盯著她:“生辰?八字?”


    辛韻怔了怔,笑了:“道長,你要給我算命嗎?嗬嗬,謝謝啊,還是不用了。”


    “你可知道貧道是什麽人嗎?”瘦老道吹著胡子道,“可知道這天底下有多少人哭著喊著要來求老道算上一命嗎?”


    辛韻莞爾:“這有多少人求你算命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現在肯定還有很多人在找你的,道長還待在離大同城這麽近的地方,不怕再被人扔到湖裏啊?”


    神算子睜大了眼睛:“那天你也在?”


    “對呀!我也在。”辛韻笑眯眯地,想起那天這老道被暗流托送向岸邊之際,明明是一副慌得要死的落湯雞形象,卻還要硬生生地擺出仙風道骨般風姿的樣子,就覺得特別好笑。


    神算子卻是更加震驚:“難道那日暗中助我的人便是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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