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魚在這個時候好像是想要對我說些什麽的樣子,但是當它一開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大哥,你這邊怎麽了?”我問道。


    之前的時候忘了說了,死魚這個家夥除了尾巴上的那些眼睛之外,在它的頭顱上也是有兩隻眼睛的。


    這兩隻眼睛就這樣死死的盯著我。我整個人感覺很不舒服,好像死魚的這麽多眼睛有一種特別神奇的魔力一般。


    “你眼睛裏的蟲子好像變多了。”死魚突然用手指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愣了一下。這時候如果不是死魚這麽說的話我可能都不會感覺到這一點。


    眼睛中傳來了一陣微微發癢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眼睛中進了什麽東西一樣。這時候你要是不碰它還好,如果你在這時候碰它的話你甚至還感覺挺舒服的。


    我伸出手來就要往眼睛上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死魚卻是阻止了我。


    “你幹什麽?”死魚問道。


    “這眼睛有點癢。”我說。


    死魚在這時候搖了搖頭。


    “這些蟲子新生的時候是會有這種癢癢的感覺,但是你千萬別碰。這時候的蟲子實在是脆弱的不像話,你越揉越癢。”死魚說道。


    我想了想也是,之前的時候雖然不是眼睛,但是咱好歹也是被蚊子咬過的。蚊子咬了之後不就是這種情況嗎?越抓越癢,越癢越抓,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行了,大哥你快說你這邊的事吧。魔這種東西我實在是不能放心,如果說你之前沒有跟它們聯係還好,但是最難做的就是你跟它們聯係過了。而且還是在你不知情的狀況下。我的天,這可就更讓我不放心了。”我把話題終歸是轉了回來。


    這死魚用自己那大的不像話的手抓著自己的腦袋。


    “如果說,非要滿足什麽條件的話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是如果真的和之前大人說的一樣,那我要變成那種狀態至少得是殺了人之後才會有的事情。”死魚說道。


    我愣了愣,殺人之後才會有這樣的變化?可是,可是死魚之前為啥要無緣無故的殺人呀?他也犯不上啊。


    “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開玩笑了,你不會真的去殺人了吧?為啥呀?”我楞楞的說道。


    死魚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發狂的時候自己就好像是看電影一樣,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但是每次當我從這種狀態中恢複過來的時候我都會把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給忘掉,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狀況啊。”死魚說道。


    我心中大吃一驚。


    “你說,你說什麽?”我楞楞的看著這個家夥。


    “每次發狂的時候就跟看電影似得。”死魚耿直的說道。


    我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大爺的,這,這不會是真的吧?


    我記得每次獸占據我身體控製權的時候我也是有這樣的體會啊!隻不過我在事後能想起來罷了。


    “大哥,你把這種感覺詳細的對我說一下,不要有任何遺漏的地方。”我說道。


    死魚一看我這麽嚴肅認真,索性自己也就拿出了一種特別嚴肅的跟我交談。


    “李鬱,這個事情跟我為什麽會失去意識有關係嗎?”死魚說道。


    我點了點頭,但是這個時候我還不好把話說的太死,畢竟這個家夥現在的狀態跟我這邊還有些不太一樣,而且它身上遭遇的這些東西至少要比我早幾輩子吧?這麽長的時間了,我就不相信它沒有從裏麵看出點什麽來。


    “關係是有,但是我得先確定一下。”我說。死魚大哥也不會猶豫,直接在這邊把話給我說的明明白白的,但是我聽過之後還是沒有什麽重要的線索。


    也不能說死魚敘述的不太詳細,而是因為死魚的記憶問題。自己發狂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基本上什麽東西都不記得。


    “殺人的那個條件是誰給你總結出來的?”我問道。


    這時候我也開始打算換一個思路。


    “是主人說的。”死魚說。


    我眉頭皺了皺,這個家夥我可不相信它這邊隻要弄死一個人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可不知道最後到底是得花多大的經曆是時間才能給他解決幹淨了。


    我覺得死魚說的隻要殺人就會發狂的事情是錯誤了,可能死魚太單純根本就沒有往其他地方想,但是我這邊就不一樣了呀。之前剛接觸這方麵的時候我覺得這些家夥殺人是不能接受的。但是隨後當我越來越了解這些東西的時候我的想法才開始轉變。


    如果那些被殺的人是好人那麽做這樣事情的人就是一個標準的壞人。但是如果說被殺的人是一個壞人的話那這一切就好說了,畢竟這些壞人對這個世界的破壞比那些鬼魂什麽的嚴重多了。


    可能有人會說,隻有小孩才會看好壞,大人才會看利益。


    但是這樣的事情我並不是第一次經曆了,有時候對於好壞來說你還真的就得按照小孩兒的那套來。


    因為有時候好人和壞人的標準就是那樣,如果壞人不處理掉的話誰會好人一個存在的機會呢?


    “殺了誰並不重要,你殺那些人的時候,你怎麽想的才是關鍵。”我楞楞的說道。


    死魚苦笑了一下。


    “我怎麽想的不知道啊,但是從見過你之後,我回去睡覺的時候老是做一個特別奇怪的夢。”死魚說道。


    夢境?


    我環顧了一下死魚的容貌,都長成這個樣子了究竟是怎麽做夢的?


    我楞楞的想著。


    “夢到了什麽?”我直接把話題的重點跟進到了這個位置,因為之後的話我怕死魚又把話題扯到什麽奇怪的位置。


    “紅色。”死魚說道。


    我下意識的一愣。


    “紅色?什麽紅色。你夢到的是一種顏色?”我張大了嘴巴。


    死魚先是點了一下頭,但是隨後的時候還是又搖了一下。


    我眉頭輕輕一皺,有點想不明白死魚現在說的究竟是一個什麽意思,


    “紅色的蟲子,就是你眼睛中的這些。漫天都是!”死魚說。


    “你的夢做的夠神奇的。”我尷尬的笑了笑。


    獸在我身體計較雖然像是什麽都掌控的樣子,但是這紅色蟲子的數量我還是能略知一二的。


    光憑我眼睛中的這些蟲子,要等到弄得漫天全是,那可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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