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環境中有一盞昏黃的燈。陰冷潮濕,蟲蟻橫行仿佛是這裏的代名詞。


    燒紅的烙鐵,在一旁迸發著火花。染著血跡的皮鞭,奄奄一息的犯人在一旁發出了病態的呻吟聲。


    這就是我們逼問蘇白羽時的情景。


    扯淡呢!


    並沒有,雖然胡依依看起來比較凶殘,但是審問的這一個環節可沒有那麽恐怖。反而被胡依依整出了一種搞笑的氣氛來,古往今來在這種環境之下審問犯人的(俘虜),除了胡依依之外我恐怕是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我們在一個小時之前就趕回了胡依依家裏,她把讓我撥通劉雅馨的電話,並且通知一下小六子和喬江北。這個時候了,他們兩個人也應該清醒了過來。


    我草草的通知了一聲。


    “我讓你買的東西你買了沒?”胡依依詢問道我。


    “我買了呀。”我回答道。


    “嗯,裝扮起來。”胡依依說。


    這時候我從胡依依這裏感覺到了一種虎頭蛇尾的意思。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們終於是按照胡依依的意思將這裏裝扮了一番。


    “依依,咱們這樣整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式?”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很正式,審問就得有一個審問的樣子。”胡依依義正言辭的說著,這個時候我竟然想不出一個理由來反駁她。


    整個裝扮過程中蘇白羽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目光呆滯的盯著我們。


    “她這是怎麽了?”我問。


    “還在幻境中呢唄。”胡依依擦了一下頭上的汗。


    胡依依住的地方還是很暖和的,經過這麽一番忙活之後感覺到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個時候整個審問的地方也算是構建出來了。我們的身後用紅筆寫著幾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而我們構建的審問地點不是什麽陰暗無比的地下室。而是在胡依依家中的客廳裏。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搭建,我感覺別的事情不能保證,但是客廳中搭建出來的這個小型審問室應該是可以拿出去直接拍電影的。


    “咖啡!”胡依依伸手對我說道。


    “給!老大!”我說道。


    “犯人的呢?”胡依依白了我一眼。


    我連忙把咖啡放到了蘇白羽的座位前。


    “哎?犯人呢?”胡依依的這一個問題差點沒給我問哭。


    “那個啥,她好像還被你困在幻境中呢。”我無奈的說著。


    “哎呦,忘了。還不趕快把她弄進來?”胡依依說。


    我正打算把蘇白羽整進來呢,但是這個時候我卻被胡依依叫住了。


    “等等,我還是自己來吧。”胡依依可能看到了我想要去抱蘇白羽了。


    “來了來了。準備開始了啊。記錄員做好準備。”胡依依說。


    我知道胡依依說的記錄員就是我。我隻能拿著個小本,配合胡依依完成一波角色扮演。


    胡依依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這個時候蘇白羽從那種幻境中清醒了過來。當蘇白羽看到了我們整出來的這個小型審問室的時候卻是呆住了。


    我特別能理解。


    “那個犯人不要緊張,我們來進行一下審問。好好配合。”胡依依清了清嗓子之後說道。


    胡依依在一開始的時候還好,畢竟沒有說什麽過激的容易刺激到蘇白羽的話,但是這個時候胡依依談到了審問二字。


    蘇白羽不禁緊張了起來。並且露出了一絲怯懦的情緒來。


    胡依依肯定感覺到了。


    “咳咳,你看啊。我身後寫著這幾個大字。我希望你能夠認真的看一下。跟我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胡依依往身後一指。


    一開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蘇白羽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種抗拒的情緒。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她的這種情緒竟然散去了,並且十分配合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蘇白羽一字一句的說。


    “嗯,很好。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記錄員,你要負責把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明白了嗎?”胡依依說道。


    我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並且拿出了我的十成功力。不得不說記錄他們說的每一個字著實是有些困難。但是胡依依非要這麽做,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我感覺記錄他們說話要比在以前上學的時候在課上記筆記難多了。


    “姓名!”胡依依問。


    “蘇,蘇白羽!”蘇白羽歎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是通過她的這一動作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她對於這樣的審問也感覺到了不自在。但是偏偏胡依依又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你可以一邊喝咖啡一邊陪我們調查。我們是很講人權的。”胡依依一邊說還一邊用眼神瞅了一下我。


    我連忙表示同意。


    可能是因為口渴的緣故,所以蘇白羽拿起了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你和胡琴是什麽關係?你是她的手下嗎!”胡依依問道。


    蘇白羽在一開始的時候還做出了一副疑惑的模樣,但是想了想之後她終於是把頭點了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胡依依的臉色在這個時候明顯的變了變。後來我才知道,胡依依在這個時候變臉色完全是因為她沒有手下的緣故。她的哥哥姐姐們幾乎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有他們的下屬勢力,就連叛逃出去的胡琴都有,但是胡依依卻是一個都沒有。所以每當她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就很不開心。


    “那個,咳。下一個問題,胡琴現在在哪裏?”胡依依直截了當的問。


    “不知道。”蘇白羽回答的倒是很幹脆。但是她這個回答的狀態就算是簡單的看一眼都知道她在說謊。她說的謊也太拙劣了。


    “蘇白羽,要清楚,我們身後寫著的這些話可不隻是說說而已。”胡依依麵色發冷。


    而蘇白羽卻是很光棍的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打算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就這樣僵持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可能胡依依也考慮明白了。年前的這個人不論胡依依再怎麽問她都是不會說的。所以胡依依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你要好好配合。不然對我們雙方都不好,我直接說下一個問題吧。這幅畫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胡依依直接把那副畫拿了出來。我一時之間來了精神,這畫我也想知道究竟是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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