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


    蒼崎橙子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個一次又一次地、隨意地從她的工房中拿走魔術書的男人


    從她口中所傾瀉出的話語之中,帶著極度的不快。


    “隻是廢物利用而已。”


    做出這樣的回答時的語氣是如此的理所應當,那話中完全沒有任何歉意,仿佛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以致於她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反駁的念頭。


    不,應該說,每一處都是應該反駁的點,需要反駁的點實在太多了,導致她不知道該怎樣反駁才好。


    斯卡拉輕輕地側過身體。


    在經過如尼文(盧恩魔術)詠唱之後形成的火焰射中了牆體,將牆壁擊穿。


    斯卡拉想了想,本來想要說一些勸誡的話,但是,就算有這種想法,也無法實現吧?


    畢竟她的聲音是那樣充滿敵意,而循環在她手臂裏的魔力更是在那份敵意之上。


    直到現在為止,對方身體中的魔力還在沿著魔術回路流動,仿佛下一秒就會發動攻擊一般。


    焦煙在破損的牆體上嘶吼著。


    “啊,當然,我會公平交易的。”


    斯卡拉出聲道。


    然後,他甩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隻手臂。


    上麵有著應該稱為魔術刻印的紋路。


    賦予魔術師的,就像是人造的器官一樣的東西。


    “魔術刻印?”


    蒼崎橙子皺起眉頭:


    “我這裏可不接受來曆不明的物品交易。”


    聽到這句話,斯卡拉有些疑惑地望向她,然後:


    “真的?”


    “......你這家夥啊......”


    注意到時不時瞥向她工房深處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這東西就當做你拿走的六本魔術書的代償。”


    雖然是以物易物的情況很少,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她的目光看向那被甩到桌子上的手臂:


    “這種感覺,擅長黑魔術的家係嗎?”


    伴隨著古老的魔術師家係的曆史,以一子相傳的形式傳承下來的固定化的神秘,可以說是最貴重的傳家寶——也是最沉重的“詛咒”。


    “你到底狩獵了多少魔術師啊......”


    她望著眼前那個男人的目光中帶著警惕。


    “不是狩獵,隻是清除威脅而已。”


    斯卡拉繼續翻看著書架上的魔術書。


    聽到這句話,蒼崎橙子立刻明白了:


    “怎麽?有人對你那寶貝的弟子出手了嗎?”


    “嗯。”


    斯卡拉點了點頭,然後抬起手,伸出食指,對準了蒼崎橙子。


    “gandr。”


    伴隨著魔力的湧動,拇指大的黑色球體凝聚在他的手指上。


    然後——


    咻——


    蒼崎橙子的身前瞬間出現一麵由符文形成的圓陣,擋下了黑色的魔力彈。


    “喂喂!你想幹什麽!?”蒼崎橙子歎了口氣,“不要在我的工房裏實驗魔術啊!”


    這是被稱為gandr射擊的魔術。


    雖然原本隻是讓被指著的對象生病的輕度詛咒,但是在通過魔術刻印發動的情況下,可以達到讓人心髒停止,當場斃命的效果。


    眼前的這人雖然不是魔術師,但是運行魔術的效率和效果卻比任何魔術師都要誇張。


    這一發一工程的gandr,就達到二工程魔術的效果。


    如果是在外麵的話,沒有反應過來的,就算是魔術師也會輕易喪命吧。


    “哦,對了。”


    將手指放下,斯卡拉轉過頭來,看著蒼崎橙子:


    “你的人偶能裝下我的軀體嗎?”


    “你想要幹什麽?”


    蒼崎橙子看著他:


    “雖然可以,但是沒有必要也沒有用。”


    “我的人偶可沒有魔術刻印,行使魔術的效率比起你原本的身體要差得多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人類這一點,她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


    對於自己製作的人偶能不能夠容下這種“精靈”,她也深表懷疑。


    平常的話估計沒問題,但是如果對方使用魔術的話,有可能會損壞。


    “哦,都可以。”斯卡拉隻是點了點頭,“隨便給我一個就好了。”


    “哈!?‘隨便’是什麽要求?”


    蒼崎橙子有些搞不懂這人的想法。


    “你難道有解決的辦法嗎?”


    她有些疑惑。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興許能夠作為不錯的經驗。


    “不,不知道。”


    斯卡拉搖了搖頭。


    “想嚐試一下而已,沒用的話就算了。”


    “哦,對了,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麽基礎魔術書,我能教的東西都教完了,現在想要找一些.......”


    斯卡拉的話讓對麵的女人隻能回以抱頭呻吟:


    “我的工房不是你的書庫啊!”


    “沒關係,我會付錢的。”


    “啊!!!”蒼崎橙子有些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不是這個問題啊......”


    .......


    依照慣例,兩儀家的繼承人,在每月的月初都必須與師父手持真刀進行比試。


    在許多代以前,有位兩儀家當家,開始就自行建造道場,隨心所欲地鑽研劍術。


    這個係統也一直流傳到了現代。


    不知為何,就連身為女性的兩儀式都被要求必須練習劍術。


    她的師父就是她的父親。


    兩儀家的家主。


    在比試的時候,兩儀家主展現的實力要遠勝於兩儀式。


    常態般地拜下陣來之後,她就離開了道場。


    硯木秋隆,兩儀家的管家。


    此時,對方正拿著替換衣物等待著汗水淋漓的她。


    “辛苦了,小姐。”


    “自己更衣我還是做得來的。”


    兩儀式用男人的語氣粗魯地說道。


    名為織的人格在心中表示抗議。


    因為名為式的人格正在用她的語氣說話。


    硯木秋隆就這樣看著小姐從自己的手中奪過替換的衣物,然後走進自己的房間裏。


    兩儀家的孩子,有很高的機率,生來就具有解離性認同障礙——即俗稱的雙重人格。


    兩儀家的孩子出生時,都會被取好兩個發音相同的名字,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代家主,上代家主,少爺和小姐,名字都是這樣的——


    沒有出現的時候還好,由長男繼承。


    但是一旦出現了,那麽,就一定會由其繼承,無論是男是女,是長是次。


    大少爺是注定無法繼承兩儀家的了。


    他將來要侍奉的家主,也定然是小姐無疑。


    躬了躬身,硯木秋隆從屋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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