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侯玩笑的模樣上官寒並沒有笑,因為她明顯感覺到夏侯的笑容有點牽強,她問道:“出什麽事了?”


    夏侯一愣,笑臉變得有些陰鬱,片刻之後他才開口道:“用了一些非人的手段,一些自己惡心的手段...”


    上官寒蒼白的麵容浮現一絲擔憂,她不知道那所謂非人的手段,他伸出手蓋在夏侯的手背上,道:“你用這手段救了我,那就讓我替你承受這罪過好了。”


    夏侯突然笑出聲,道:“這世上那有什麽罪過,無非就是敢於不敢。我沒事,一頓飯的時間就忘的差不多了。”


    上官寒微微一笑,淡雅的笑容把夏侯都看呆了,並不是夏侯貪圖美色,而是他沒想到風韻嫵媚的上官寒還有這麽一麵。


    難得平靜,兩人拉起了家常,夏侯也完美的發揮了耍寶的屬性,逗的上官寒一直輕聲發笑。半個小時候夏侯起身道:“我去看看藥怎麽還沒來。”


    “好。”上官寒點頭。


    夏侯出去後就聽到樓下有爭吵聲,站在廊簷邊就看到鍾憶榕正堵著樓梯口,語氣有些委屈,“聞人前輩,還是請您把這碗藥湯給我們師傅吧,我師父她現在是真的越來越虛弱了。”


    聞人傅微微皺眉,道:“等下一碗吧,九丈山是弟子輩,修為沒有上官長老高,就先讓給他吧。”


    一旁的冷義也開口道:“憶榕,就聽我們的吧,你師父沒事的,下一碗藥湯要不了多久,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了。”


    季九尺參合道:“憶榕,我代我弟子九丈山先謝過你師父了。”


    一時間,三個長輩都針對著鍾憶榕,她和一旁的師妹們一個個都麵色難看,甚至有些含淚不甘,他們本就是女子,被這樣欺負心中怎會不委屈,可她們敢說什麽?三個都是名門大派的長老。估計在這種情況下能為她們說話的也就隻有崔老頭了吧,可是崔老頭早就走了。


    朱怡有些不忍,她自己就是女子,看到烈元教的弟子們受這般委屈心中惱怒。她看向武文王,問道:“武文王,咋們不出麵嗎?”


    武文王也看不慣這一幕,但還是搖了搖頭,歎息道:“他們和上官長老都有私人恩怨,誰對誰錯沒人說得清,隻不過是看在同為正道沒人說破而已,如果我們出麵那就是偏嫌。”


    “您是說那件事...”朱怡有些發愣。


    前方,聞人傅看著不肯讓步的鍾憶榕,勸道:“憶榕啊,趕緊讓開吧,一會藥湯涼了。”


    鍾憶榕身軀一顫,眼眶泛紅,慢慢捏緊了拳頭,就在她準備讓開的時候一隻大手從後麵拍在了她肩膀上。鍾憶榕一回頭就看到一副笑臉,她強忍著委屈道:“夏...夏先生。”


    “夏先生。”烈元教其她弟子皆都看向了夏侯,仿佛他的出現給她們帶來了一絲希望。


    聞人傅嘴角悄悄抽了抽,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他笑道:“夏先生,上官長老的情況怎麽樣了?”


    夏侯越過鍾憶榕麵對聞人傅,笑道:“情況不是很好,謝謝聞人長老送來的湯藥。”


    聞人傅三人一下就聽出夏侯這是要來搶藥,聞人傅趕緊道:“夏先生,這碗藥是給九...”


    “三位長老。”夏侯冷眼看著他們。


    聞人傅三人同時止聲,他們看著夏侯麵目表情的樣子不禁想起剛才在樓上折磨人的手段,心底有些發寒。


    夏侯道:“三位都是長老,這般欺負這群女子,怕是不妥吧?”


    聞人傅三個人不管怎麽說也是江湖上排的上的前輩,如今聽到夏侯這話都讓他們些掛不住麵,冷義哼道:“上官長老乃是長輩,九丈山可是弟子,難不成身為長輩讓一碗湯藥的醒悟都沒有?”


    鍾憶榕等烈元教弟子們麵色再次難看起來,對於這話她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夏侯雙手抱在胸前,冷笑著看著冷義,眼中盡是譏諷。冷義皺起眉頭,心底有些發虛,隨即強硬道:“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夏侯冷笑道:“雖然我不懂你們武人修行之事,但我可聽說九丈山受傷的時候護住了心脈暫時無大礙,我剛才來的時候還個他服了一碗暫緩病情的藥湯,可對?”


    聞人傅三人目目相視,他們不知該如何作答。


    夏侯繼續道:“之前那碗湯藥給了九丈山,上官長老已然盡了長輩之責,現在她情況危急,你們卻一拖再拖,難道你們有別的目的?”


    聞人傅目光有些不善地盯著夏侯,道:“夏先生,你這話是何意?”


    夏侯怒道:“是何意你們自己心裏清楚,而且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何煎藥隻有一碗?難不偌大個客棧隻有碗大個灶台?”


    怒聲回蕩在整個客棧,震的所有人心底發麻。


    聞人傅咬牙看著夏侯,他們隻煎一碗藥其實是故意的,他們不會讓上官寒死去,他們隻是想讓她吃點苦頭而已,誰想到有個夏先生殺了出來。


    鍾憶榕眼睛又紅了,不少烈元教弟子都含淚看著夏侯,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單純的感激夏侯為她們這幫女子出頭。


    聞人傅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橫走江湖幾十年,現在卻被比自己小上二十多歲的男子訓斥,威嚴放哪?他冷聲道:“夏先生,不管你身後有多大的勢力,我聞人傅在江湖上行走幾十年可不是瞎摸的,你今日這般可是讓武文王難堪。”


    夏侯懶的和他咬文爵字,絲毫不畏懼地問道:“一句話,給不給?”


    聞人傅嘴角抽了抽,哼道:“不給。”


    話音剛落,隻見夏侯抱在胸前的手突然彈開將聞人傅手中的湯藥打飛出去,“啪啦”碗碎,湯藥灑一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誰想到夏侯竟會如此大膽,直接掀翻聞人傅手中的湯藥,聞人傅回過神後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廖修竹更是直接拔劍,指著夏侯喝道:“大膽!”


    冷義喝道:“夏先生,你太過分了!”


    季九尺額頭青筋暴凸,捏緊拳頭道:“你敢打翻我弟子的救命藥?”


    夏侯不屑地一撇嘴,然後看著他們,道:“這不是你弟子的藥,這是我審出來的藥,你們在欺辱別人之前先搞清楚誰才是受益方。”


    武文王看到這一幕頓時苦笑起來,他呢喃道:“你這是在比我出手啊。”


    隨即,武文王上前道:“各位,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別在這個時候傷了和氣。”


    冷義冷笑道:“武文王,您這位夏先生手段可真夠大的,敢當眾打翻我們三人的麵子。”


    武文王好像並不知道這其中的諷意,依舊笑道:“冷長老說的哪裏話,這事打一開始雙方都有過錯,對吧。”


    冷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最後哼了一聲不在說話。


    夏侯道:“鍾姑娘,藥還有嗎?”


    鍾憶榕立刻回過神遲疑道:“應該還有,我沒去過廚房。”


    夏侯看著聞人傅揚起頭顱,好似故意挑釁他一樣,道:“我知道這客棧灶台小,你去親自去煎一碗藥,別煎多了,免得撒出來浪費了。”


    鍾憶榕眼睛一亮,隨即點頭道:“好!”


    聞人傅心中那個怒啊,他真想一巴掌拍死夏侯,可他是武文王的人,背後的勢力也是個未知數,怎敢輕易下手。


    “一碗藥嘛,一炷香的時間就好了,別急。”夏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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