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看著魚娘,笑道:“姑娘,這份補償可還滿意?”


    魚娘一愣,隨即掩麵轉身道:“夏公子真會說笑,小女子失態先去整理儀容,還望海涵。”


    魚娘轉身離去,夏侯聳了聳肩,看著視線裏埡口無語的公子哥們夏侯輕聲一笑,跳下台坐在沈柳客桌位,道:“我的這份賠禮不知在座的各位可還滿意?”


    疼,臉上火辣辣的疼...公子哥們一個個相視而立,他們還清楚的記得之前他們是怎麽貶低夏侯的,而夏侯用的聲音狠狠的給了一巴掌。


    見沒人說話,夏侯笑道:“那就算默認了。”


    樓上,小公主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夏侯,驚異道:“壞人還會樂理?他唱的是哪的曲子?我怎麽沒聽過?”


    白諾霖緊緊捏著小手臉色有些發白,她此時此刻心裏極其複雜,她沒聽過夏侯唱過曲,可昨晚她聽當夏侯念過曲詞,自己當時還罵他傷風敗俗,可現在這首特別、怪誕、激進卻傷情的曲子已被他獻於她人,她心有不甘...


    莫遠行察覺道異樣,問道:“白小姐?怎麽了?”


    “哦...沒事。”白諾霖勉強笑了笑。


    莫遠行瞟了一眼下麵的夏侯心裏仿佛明白了什麽便不在多語。


    夏侯給自己到了一杯酒,打量著對麵的猥瑣男杜康。那杜康和夏侯無冤無仇,剛才也隻不過“仗義”語言了幾句,所以並不懼夏侯,展開扇子迎視這夏侯。


    沈柳客心中那叫一個恨,先不說夏侯與沈家早已為敵,就單單今日他這般風頭更是壓過了自己,那魚娘平日清寡淡欲,連笑容也很少見到,不管自己再怎麽討好也無濟於事,可就在剛才...那雙眸子迷離的眼霧誰沒看到?


    沈柳客坐下沒說話,一直陰沉著臉,公主這麽為他護短,他還怎麽敢主動去招惹,目前的狀況隻有先忍忍,以後找機會再一一討回來。何公子也是聰明人,見沈柳客沒說話他便也不開腔,估計就隻有杜康這個腦子有米田共的蠢貨才敢去招惹。


    果然,杜康露出那直接顯露本性醜惡的笑容,問道:“不知道夏公子有何事?”


    夏侯嘴一咧,一臉嫌棄道:“都說相由心生,今日一見果真能如此...”


    杜康眉頭一皺,道:“什麽意思?”


    夏侯撇過頭去,難受道:“這位公子別對我笑了,我想吐...”


    話說到這份上,不懂得人是白癡了,杜康扇子一合,拍桌喝道:“不知夏公子是何意,本公子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辱我。”


    爭吵聲吸引了眾人是注意,夏侯將手擋在眼前歎道:“這位公子,聽在下一句勸,以後出門用你那把扇子遮住臉吧,大夏大好河山可不能敗在你這張臉上。”


    “你...”杜康臉色醬紫,他指著夏侯一陣氣急,要不剛才看到沈柳客有些畏忌夏侯,他現在就掄起酒壺砸去了。


    圍觀的公子哥們一陣竊竊私語...


    “他今天是專門來砸場的吧?”


    “我估計就是,聽說他可是和知府一家結仇了,上次更是大打出手,你是沒看到,那場麵...”


    “知府是杜公子的舅舅,我看著夏侯時真的膽大,要把沈家得罪個便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夏侯是在借杜康身份損沈家臉麵的時候沈柳客卻默不作聲,他和夏侯接觸隻有寥寥數次,可夏侯每次的矛頭尖鋒都直指一人,既然今日自己在這兒,那夏侯肯定不會是拐彎損沈家,難道是杜康惹到他了?


    就在沈柳客沉默之際,夏侯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書冊翻看起來。


    別人還在各自猜疑時杜康醬紫的臉色瞬間煞白,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見鬼一般,他嘴唇顫抖向鬼上身般伸手去哪書冊。


    夏侯伸手擋住杜康的豬蹄,將書冊塞會懷中,笑問道:“這位公子,你這是什意思?”


    杜康那還估計的了這麽多,張牙舞爪地向夏侯撲去,大喝道:“把賬本還給我!”


    賬本?沈柳客神魂一震。


    夏侯冷笑一聲,輕鬆扣住弱不禁風的杜康,一把將他從桌上推飛出去,笑道:“賬本?公子說的什麽話我可聽不懂。”


    “放屁!那是我家的賬本!還給我!”杜康狼狽地站了起來再次向夏侯撲去。


    杜康心裏徹底慌了,他雖然整天風流快活,但他也知道家中那些收刮的暴利和賄賂,一旦上交到上麵那便是抄家的重罪,他不知道賬本為什麽會在夏侯手裏,但他一定要拿回來。


    夏侯起身單手拎起杜康的衣袖狠狠砸了出去,掏著耳朵說道:“你家的賬本?你可別亂說啊,你是誰我都不知道,早說了這書可是我在地攤上買的。”


    杜康身子早被掏空,而且還偏矮小,被夏侯這一砸頓時感覺五髒內腑都快裂開了,他龜縮在地上樣子十分難受,他人見了都心驚後怕,連連後退深怕殃及到自己。


    “哎呦喂,公子怎麽又打上了?咋們迎春樓開門做生意的,怎麽經得起這般鬧騰啊?”老鴇跑了出來擋在夏侯麵前哀嚎道。


    老鴇也是真的想哭,這夏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啊?怎麽每次都來打架,而且專挑身份貴重的打,這生意以後可該怎麽做啊。


    被老鴇怎麽一說夏侯還真覺得對不住她,尷尬地笑道:“其實我也不想啊,剛才是這位公子先動手的,沈公子為我作證。是吧沈公子?”


    沈柳客臉色難看道極點,他恨不得抽夏侯的筋骨,吃夏侯的血肉。從他出現到現在就讓沈家連連損麵,一旦遇事碰到他就沒有什麽好結果。


    杜家賬本可也是緊緊關聯著沈家,杜家憑什麽能在芥州用醫藥暴利刮膏?還不是靠著沈家在背後支撐。每月獻上的例禮數目可謂驚為天人,要是賬本移交大理寺這等監察機構中,那等待的可是到腦袋的懲罰,更何代皇上出訪的武文王也芥州,一想到後果簡直讓人雙腳軟麻。


    夏侯對樓上揮了揮手,道:“走了!”


    小公主最聽話,蹦跳跳地跑出來,迫不及待地想要飛到夏侯身邊。


    “夏公子,這就走了?”輕聲從台上響起。


    魚娘已經整理好了儀容,剛一出來就看倒在地上的杜康,隨後又聽道夏侯要走,忍不住出聲詢問。


    夏侯道:“酒喝足了。”


    魚娘微微欠身,道:“夏公子慢走。”


    一片嘩然!誰見過魚娘送過哪位客人?以往魚娘都是時間一到便離開,來看她的客人不管是哪位公子少爺、富商貴人離去時也從未行過送禮,這夏侯竟然能讓魚娘行送禮!


    夏侯搖了搖了手掌,“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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