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怎麽會找不到?”白諾霖驚呼道。


    白宗林皺起眉頭,道:“昨天迎接武文王就隨手丟在櫃台上,後來就找不到了。”


    夏侯捏著下巴嘶聲道:“白叔,您不會是...偷稅漏稅吧?”


    白諾霖瞪著夏侯喝道:“瞎說什麽呢!”


    夏侯聳了聳肩,道:“那不就丟個賬本嘛,有什麽好擔心的?”


    白諾霖好沒氣地說道:“百草館每月的進出入核對全在上麵,就連所有的進貨單據也全夾在裏麵。”


    “額,好吧當我沒說。”夏侯埋頭吃飯。


    武文王看了夏侯一眼,放下碗筷道:“白館主,既然賬本那麽重要,一會本王讓人幫你找找。”


    白宗林抱掌道:“這賬本丟在百草館那肯定是在某個角落,就不勞煩武文王了。”


    武文王微微點頭,“那好,白館主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多謝武文王。”


    飯後白宗林命夥計們找賬本,他心裏有些擔憂,如果真的是丟了那還好,可如果是被偷了呢?落到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手上拿後多不敢設想。


    夏侯想後院跑去,大喊道:“羅叔!羅叔!”


    “誒誒...”一個微駝的身影小跑過去,笑道,“夏先生,有什麽事?”


    夏侯問道:“我那些箱子呢?”


    “箱子?什麽箱子?”羅叔愣住了。


    “就是前段時間在門口撿的那些箱子。”夏侯一時間心急了,那些箱子不會沒抬進來吧,那可是一大筆錢啊。


    羅叔一想,拍手道:“哦,原來是那些箱子啊,我把它們放庫房了。夏先生跟我來。”


    聽到箱子還在夏侯頓時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來一次天上掉餡餅怎麽能說丟就丟呢。


    庫房裏堆放的無非是一堆草藥,那幾個大箱子顯得格外明顯,夏侯搓著手壞笑而去,那幾個箱子仿佛幾個落入魔掌的少女。


    打開後,裏麵什麽玉器、詩畫、瓷器滿目玲琅,夏侯隨手摸起一塊黑色的玉佩,問道:“羅叔,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站在門口的羅叔上前看到這滿滿幾大箱的貴重物品時驚呼道:“呦,這麽多啊?這...這幾箱東西估摸著四、五百兩銀子吧。”


    四、五百兩?夏侯對這個時代的消費觀念並不熟悉,他抓起幾個看上去很精致的小玉器就往懷裏塞,並說道:“羅叔,還請您幫個忙,麻煩把這些東西都換成錢。”


    “啊?這不太合適吧,這可都是芳馨齋的東西...”羅叔道。


    “有什麽不合適的?既然他們丟下不要那我就收下嘍,免得亂丟垃圾影響市容。”夏侯正義慷慨地說道。


    對於夏侯的胡言亂語羅叔也是能無奈點頭。


    “誒對了羅叔,今天是不是有個夥計請假了?”夏侯問道。


    “是啊,你怎麽知道?”羅叔遲疑道。


    “昨日和他閑聊了幾句還算投緣,今天就沒看到他了,他請的什麽假?”夏侯繼續問道。


    “田二說他娘生病了,回家去了,怎麽了?”羅叔有些納悶,夏先生好端端的怎麽問起夥計的情況了。


    “他家住哪?我去看看。”夏侯笑道。


    “住在小溪村。”


    ...


    “夏侯兄,咋們去小溪村幹嘛?”莫遠行一臉納悶地看著夏侯。


    夏侯雙手負在身後走著頗有老爺範,笑道:“找賬本。”


    “你知道賬本在哪?”莫遠行驚喜道。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有什麽事能難住我顏如玉?”夏侯自信地笑道。


    “夏侯兄真乃神人,那這小溪村在哪?”莫遠行抱拳佩服道。


    夏侯笑容凝固,反問道:“你找不到?”


    莫遠行:......


    夏侯:......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兩個男人相視而立。


    莫遠行帶著夏侯來了馬廄,這裏有一排長長的草棚,一匹匹駿馬正在多名夥計的照料下吃著草料。


    一看店夥計見有客人,立馬跑出來笑道:“二位客官開始來看馬的?本店的馬絕對是芥州最好的,都是用最好的草料喂養的,每天都有專人洗刷,一口氣跑上幾十裏那絕對沒問題啊。”


    莫遠行知道買賣的心思,打趣道:“我這人經常遊走江湖,騎過的馬克不少,一口氣跑上幾十裏地的那可真不多見,這兒竟然全是悍馬?”


    夥計尷尬一笑,道:“還真哄不住客官,不過我們這兒的馬可絕對是好馬,我帶二位去看看?”


    “恩。”莫遠行點點頭。


    夥計低頭哈腰地在前方領路,指著這些馬逐一介紹,“這是純種棗紅馬,您看著髪須,您看著色澤。這是盧笛,您看這四肢,您看這眼睛。”


    夏侯好奇地觀賞著這些馬,雖然他見過不少,但那個時代的馬哪比的上古代的,一匹匹都是病懨懨的,要不是個頭高他還以為是病驢子。


    “夏侯兄,你看的上哪匹馬?”莫遠行問道。


    “你挑,我可不懂這些。”夏侯笑著搖頭。


    莫遠行看向夥計,道:“來兩匹棗紅馬。”


    夥計都了開花了,拍手道:“好嘞,二位請稍等,這就把馬給您牽出來。”


    不一會,兩匹大紅色的駿馬被夥計牽了出來。莫遠行從腰間掏出一吊銅板扔給夥計,夥計笑著將馬韁遞到兩人手裏,笑道:“二位客官可要好好待這馬。”


    莫遠行問道:“對了小哥,問一下小溪村在哪?”


    夥計擰著眉頭沉思道:“小溪村?額...想起來了,出城門向北十八裏地就到了。”


    “多謝了。”莫遠行翻身上馬。


    夏侯踩在馬鐙上翻身而上,他以前騎過馬,對騎馬的技巧還是略知一點,兩人駕著馬向城門方向去。


    路上,莫遠行問道:“夏侯兄,你是怎麽知道賬本在小溪村的?”


    夏侯沒有隱瞞,道:“昨天白叔出去接武文王的時候將賬本放在了櫃台上,然後我又看到櫃台的夥計將賬本收到了櫃台下,當時我沒在意,今天白叔說賬本找不到,我還發現昨天那夥計沒在,就問了羅叔那夥計的情況,羅叔說他請假回家,我估摸著賬本多半被那個叫田二的拿去了。”


    “那你怎麽不說出來?”莫遠行納悶道。


    夏侯笑道:“一個小小的夥計要賬本有什麽用?無非是有人指使,既然收買了一個夥計,那誰能保證沒有第二個被收買,早點說出來無非是打草驚蛇,還不如我們偷偷去查探一番,說不定還能把幕後找出來。”


    “夏侯兄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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