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殺就殺,不管是鎮民還是官兵一下子被著一幕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方天祿冷冷地看了其他官兵一眼,道:“誰管事?”


    一官兵指著他腳下的那領頭官兵,微顫道:“報告大人,是他...”


    方天祿冷哼一聲,道:“今日之事如實稟報即可,放糧。”


    “是...是是。”官兵那還顧得上屍體,起身跑去糧倉拿糧食了。


    鎮民們心裏那叫一個激動啊,當下立刻跪下磕頭道:“謝謝兩恩人,謝謝兩位恩人。”


    夏侯趕忙將人扶起,道:“大叔,這麽大的禮小子可受不住。”


    “受得住,受得住,恩人是不知道啊,咋們鎮就隻剩十幾口人了,我們沒有染上瘟疫可卻都要餓死啦。”男人哭喪道。


    夏侯是從事的是軍人,雖上場殺人但卻是為了保護國家保護人民,他見到這些鎮民手的苦心裏很不是滋味。


    夏侯問道:“剛才聽到有三個孩子躺床,帶我去看看吧,我是大夫。”


    “好好,恩人請隨我來。”男人一喜,他身後的其他鎮民恭敬地讓開一條道路。


    他們來到鎮南麵,這裏依舊荒涼,在男人的指引下他們進到一個小院子,途中男人也簡短的介紹了,他叫安全康,他們是唯一存活下來的人,鎮長也死了,他最為最年長的一位就暫時代替鎮長安頓大家。


    進屋後夏侯就看到了3個臉色發青的6、7歲孩子躺在床榻上。他疾步上前,摸了孩子的脖子後有打開了他們的眼皮觀察著。


    其他人一陣疑惑,大夫看病不都是診脈嗎?這是?最有疑惑但他們還是不敢打擾。


    “很虛弱,主要還是饑餓導致的。安大叔,一會糧食送來後熬成稀粥喂下,切記不能喂太多,等狀況好轉了在適量增加。”夏侯一邊說著一邊在孩子身上揉捏著。這是一種促進大腦氧氣循環的按摩手法。


    “好,記住了。”安大叔連連點頭。


    夏侯大概看了一下安大叔這群人的狀況,說道:“安大叔,一會你們也要少吃,你們長時間沒吃東西突然飽腹對腸胃有害。”


    “好好,謝謝恩人嗎,謝謝恩人。”安大叔一群人一個個偷偷抹淚,他們終於從絕望中看到了希望。


    方天祿靠在門口欣賞外麵的風景,絲毫沒有在意裏麵的事。一個男人是憂鬱和惆悵盡在此刻,可“方太監”三個字讓他額頭青筋暴凸。


    “方太監!太監!”夏侯不停喊道。


    方天祿突然出現在夏侯身旁,安大叔他們也嚇一跳,可看到他陰霾的表情更是心驚。夏侯則不以為然道:“你身上又沒有培元固本的藥拿出來...我知道你有,看什麽看?快點。”


    方天祿深呼吸兩口氣強忍心中怒氣,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這些藥都是宮中名醫製的,你可知道有多貴。”


    “嘖,別廢話,趕緊。”夏侯不耐煩地說道。


    方天祿心裏一陣無力,妥協般的說道:“這些孩子體弱,承受不了藥勁。”


    “就沒有其他方法?”夏侯皺眉道。


    方天祿道:“找朱怡。”


    夏侯一陣無語,總不能跑回去有跑回來吧。他轉念一想,問道:“那就讓安大叔他們去龍雲鎮的民營。”


    方天祿道:“可以。”


    夏侯不會要求將他們帶離疫區,因為他知道凡是有度,同一管理疫區民眾有利於整治瘟疫,所以他提這麽任性的要求。


    一旁的安大叔心中一震激動,他們早就想離開這鬼地方了,龍雲鎮雖然也是疫區,可畢竟是大鎮子,很受官府重視的。


    “謝過兩位恩人。”安大叔抱拳鞠身。


    他身後的十幾人也鞠身感謝。這時門外傳來了官兵的呼喊聲,安大叔他們麵露喜容,因為糧食送來了。


    因為遇到官兵欺淩的事所以拖了不少時間,導致他們到了中午都沒有問到想問的事。


    屋外院子裏的爐子越少越旺,一股清香的米粥味飄出,安大叔這個拌粥的人都忍不住吞口水,更別說其他人了,直勾勾地盯著那口大鍋看。


    熬好後大家紛紛上前盛粥,他們坐在地上細細地喝著,他們雖然餓,但是夏侯的話還是聽進去的,不敢吃太急。


    “兩位恩人,你們也吃點吧。”安大叔端了兩碗粥恭敬的遞到夏侯、方天祿二人麵前。


    方天祿微微皺眉,遲疑後還是接過了那滿是缺口的碗,但沒有吃。


    “謝謝。”


    夏侯倒是很爽快,接過就咕嚕咕嚕地喝下去。他看了一眼方天祿沒然後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碗,大咧咧地說道:“你不吃給我吃,別浪費了。”


    方天祿沒說話反而揚了揚眉頭,看上去就像是夏侯幫他解決了什麽麻煩事一樣。


    夏侯蹲到安大叔身旁,道:“方大叔,問您個事。”


    “恩人請問,我知道什麽一定說。”安大叔應聲。


    “是這樣的,聽說這龍雲鎮是每年都會舉辦什麽大山神的祭祀,您知道什麽嗎?”夏侯問道。


    安大叔皺起眉頭沉思道:“大山神的祭祀芥州人人都知道,隻不多他們祭祀的時候不會讓人進山,所以沒人知道。”


    “哦,那龍雲鎮您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或者什麽傳聞之類的?”夏侯最問道。


    “不對勁?傳聞?”安大叔一臉擰捏,仿佛有神記不起來一樣,最後大叫道,“我記起來了,龍雲鎮那地方有個事情和很詭異,老是喜歡丟小孩。”


    “丟小孩?”夏侯眼睛眯了起來。


    “對,丟小孩,不過當地官府也不怎麽管。就連那裏的人也不喜歡外人過問,所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安大叔搖了搖頭。


    夏侯將碗裏的稀粥一飲而盡,將碗放在旁邊的石頭上,笑道:“謝了安大叔,你們的事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就會有官兵護送你們去龍雲鎮,我們有事先走了。”


    安大叔趕緊爬起來,將粥放到一旁拉著夏侯的手一把淚一把鼻涕地說道:“恩人,你們是好人呐...”


    “安大叔,到了去找一個叫白諾霖的大夫,孩子們會沒事的。”夏侯安撫到他的情緒。


    “好好。”安大叔連連點頭。


    夏侯對方天祿使了一個眼神,兩人便在眾人的目光中離去。


    安大叔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喊道:“兩位恩人,你們叫什麽?”


    夏侯背對著他們揮揮手,道:“他叫太監,我叫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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