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怎麽辦?那夏...夏侯不是跑了吧...”一個壯漢結巴道。


    “閉嘴!”莫遠行厲聲喝道。他也很緊張,一是怕狼群突然攻擊,二是怕自己這些手下受不了壓力出手,他不知道夏侯在幹嘛,隻希望他能快點,在這樣的對持下每一秒都是煎熬。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有幾頭狼意圖撲上去都被火把嚇退回去。莫遠行發現有轉機,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這些狼有蹊蹺。


    “啪!”


    巨大地聲音在森林深處炸開,在這寂靜的時刻顯得更是清脆鳴耳。緊接著一聲淒涼的聲嘯起“喔”。


    狼群動了,眾人捏緊了刀準備拚命,但下一秒他們愣住了,因為狼群撤退了,而且跑的很快。


    “這?”


    就在大家都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夏侯出現了,他拍掉身上的灰層吐掉嘴角的枝葉,咂嘴道:“這林子真密。”


    “夏侯兄!”


    ......


    芥州,地勢優異,南來北往商客的必經之地,是大夏的腹地也是福地。疫病爆發,駐地商人能跑的全跑了,隻有極少數的人迫不得已留在這裏,完全沒有以往繁華之都的名號,不過還好朝廷極度重視此地的疫情,所以不停的指派太醫來控製並調查疫病源頭。


    莫遠行他們也是疫情爆發後第一次來芥州,沒想到現在荒涼成這樣,隻能對夏侯尷尬道:“夏侯兄,實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芥州現在如此...冷淡,之前還說請你去酒樓,看來隻能延期了。”


    夏侯罷罷手,道:“沒多大點事,你不說我都忘了。”


    白諾霖看著滿天風塵的大街心裏有些失落但同時也安心了不少,這一路的凶險都挺過來了,疫情遲早也會挺過去的。


    “乖乖的,這疫情爆發果然不得了,守城的人都去哪了?”身後一瘦男子咂嘴道。


    莫遠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芥州的將士應該都去龍雲鎮了,畢竟瘟疫就是從那裏爆發出來的,官府第一時間要去那裏布置防線,以免有人帶著疫病逃出。”


    “那就不怕山賊攻城?”男子傻愣愣的。


    莫遠行無奈道:“哪個山賊敢占城?如果疫情控製不住他們就全要死在這兒。”


    男子恍然大悟,笑著奉承道:“老大英明。”


    這時白諾霖說道:“莫大哥,前麵那條街左轉就到了。”


    “終於到了,這一路上還真是坎坷。”莫遠行笑著。他身後的那些兄弟也笑了,這芥州雖說荒涼,但還能有什麽比死裏逃生更讓人釋懷的。


    夏侯從進城就一直沉默,厚實的護城樓、古樸的瓦房古樓,偶爾來往的路人也是長發布衫。他不屬於這裏,他開始想家,想念家裏的兩位二老和兩位哥哥。


    夏侯跳下馬車和前麵的莫遠行並行,笑聲中帶著兩句笑侃,讓這冷清的大街稍微有了那麽一點顏色。


    白諾霖隨意看去卻被吸引住了,前麵的那男人衣裝怪異,頭上的帽子也是如此,右肩掛著兩個黑色皮箱,雙手斜持著不知名的鐵器...明明一切都顯得那麽怪異,可為什麽他沉穩的步伐和落寞的背影那麽讓人賞心悅目。


    很快,一行人抵達了目的地,這是一座很大的兩層閣樓,一樓很大很寬,大門全部打開,還可以從外麵看到裏麵放慢藥鋪的院子,大廳裝飾很簡單,就一張長長的木桌木椅,兩旁是長長的櫃台放著各種黃紙和小秤,櫃台後麵的牆全是抽屜,上麵標滿了各種各樣的藥名。


    “百草館...名字挺好。”夏侯微微點頭。在古時,百姓雖說是國之本,但也如同草芥般低下,這名字平易近人,挺好。


    現在醫館裏不少人正在看病抓藥,夥計和看病先生也是忙裏忙外。一剛送客出門的老夥計看到門外的一群人是愣住了,白諾霖對他微微一笑,老夥計並未上前迎接,反而跑向院子裏,大喊道:“老爺,小...少爺回來了!”


    這一喊不得了,整個醫館的夥計都向門外看來,手閑的幾個更是圍到門口興奮道:“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大家夥想死你了。”


    “少爺,那批藥帶回來了嗎?”


    “少爺...”


    夏侯看的出來這位少爺和下人的關係很好,但他看著這少爺一動不動站門口遊戲不解。他頂了頂莫遠行,小聲問道:“他這是幹嘛,怎麽不進門?”


    莫遠行顯示一愣,然後這才想到夏侯是外來人,於是解釋道:“在我們大夏,子女遠行回家須得先向父母行禮才能進屋。”


    “哦。”夏侯應道。不過他也理解,不管是大夏還是華夏都以百善孝為先為傳統美德。


    不久,一身穿普通綢緞衣衫的胖男人負手走了出來,男人長發盤於後腦,麵容肥而不膩......


    男人正是白諾霖的父親,百草館的館主。白館主見到白諾霖的時候臉色顯然鬆動,眼裏更是充滿了欣慰和心疼。


    馬匪劫道,狼群突襲,就短短兩天他就去鬼門關走了兩回。現在他安心了,因為他回家了。白諾霖眼睛一紅彎腰作揖,兩手抱掌前推,聲音微微顫抖道:“父親,孩兒不孝,回來遲了。”


    白館主紫霞台階,扶起白諾霖溫和的笑道:“回來就好。”


    白諾霖雖然紅著眼但卻笑的很開心,他對剛才報信的老夥計恭敬道:“羅叔,我朋友舟車勞頓,麻煩您安排一下,還有馬車上的兩位的病人也安排一下。”


    羅叔趕緊應承道:“好好。”


    白館主知道白諾霖受了不少苦,拉著他的手就往裏麵走忽略了門外這些人。門外這些人也理解這種家人的思念,沒有太過於計較,在羅叔的安排下去了二樓的客房。


    ......


    白館主的房間在二樓的東角,白館主打開窗戶然後坐在桌前,看著白諾霖,問道:“這一路上發生了不少事吧。”


    白諾霖幫白館主到了一杯茶,笑道:“爹,沒事。”


    白館主一聽到這話連立刻就冷下來了,哼道:“沒事?要不是昨日派人打聽還不知道芳馨齋竟然雇馬匪劫持藥材!”


    白諾霖沉默了一會,勉強一笑,道:“爹,我這不是沒事嘛。”


    “要不是你提前雇有保押,那豈不是讓芳馨齋得逞?爹絕不會讓你的委屈白受,爹已經在讓人搜查證據,等到有足夠的證據就呈上公堂,讓他芳馨齋還我百草館一個公道!”白館主麵色漲紅。受委屈、遇危險的是他的孩子,他這個當爹的怎麽可能罷休。


    白諾霖心裏暖暖的,道:“爹,既然沒事就算了吧,芳馨齋老板的小舅子就是芥州知府,在這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


    白館主起身罷袖,他皺眉看著窗外臉上怒氣不減,很顯然他不打算讓這事就此作罷。


    白諾霖無奈地笑了笑,這時他又想起那個壞人,那個擒住馬匪頭子的壞人,那個不知用了什麽辦法讓他們脫離了狼群危險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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