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園內隊列這數百將士,裝備雖說不上精良,倒也算齊備。正在操練士兵雖然一個個都是年輕力壯,但眼神都有些呆滯,動作也有些笨拙。


    “都給我用力刺!”一虎須大漢喝道。“再有幾日咱們就出發,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精神點,誰要敢讓我丟了顏麵,老子我鞭子可饒不了他!”大喝者正是張飛。柳天炎自然也在隊伍中,心中暗罵:“老莽夫,吠個甚。”可見這幾日沒少吃這位“張爺爺”這張臭嘴的謾罵,眼睛也狠狠的瞪了張飛一眼。“哎,那小子,對!就是你,你叫什麽名字。”張飛喝道。


    柳天炎一愣,張飛所指之人正是他。心中好不氣惱,便大聲回道:“老子叫柳天炎!”張飛先是一愣,幾步過來,伸手便向柳天炎脖領抓去,柳天炎剛欲閃躲,隻聽張飛“哼”的一聲,便把柳天炎抓個正著。張飛環目怒瞪,喝道:“小子,你是誰老子!?”柳天炎這才緩過神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如此輕易被擒住,抬起頭也瞪著眼睛對視著張飛,道“你又是誰老子,我就是你老子,怎麽的!”張飛怒極,道:“好好,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才是老子!”


    言畢,便看張飛虎拳直取柳天炎胸口,柳天炎拿長矛一擋,長矛應聲而斷,拳勁不減,柳天炎忙運氣出雙掌相迎,“啪”一聲悶響,隻見柳天炎雙腳離地幾乎被擊飛出去,落地後又退了三丈撞倒數人才勉強站住。


    “呼”柳天炎吐出一口濁氣,心中暗道:“好個匹夫,竟有如此神力。”抖抖已震麻的雙手,叫到:“環眼賊,該你嚐嚐你柳爺爺的拳頭了!”言畢,雙腳發力,騰空而起,以手為劍,一招“開天式”劈向張飛頭顱。


    張飛怒極反笑道:“好好好!看不出你個小白臉還是個練家子,哈!”隻見張飛不閃不避大吼一聲。


    柳天炎隻覺雙耳幾乎失聰,胸中一悶幾乎運不起半分真氣,隻能眼睜睜看著張飛將他那“手劍”抓住,眼前一花,人已經被摔在地上,柳天炎喉嚨一甜,嘴角已溢出獻血。


    張飛把柳天炎按在地上,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倒是牛呀!”言畢手上又加上一分力道。柳天炎一聲不吭,扭頭罵道:“孫子,怎麽知道我癢的很,再給爺爺我撓撓。”張飛怒極,雙手把柳天炎橫著提起,運力又要往地上摔去。柳天炎已緩過一口氣,隻見他在空中一轉,左爪直取麵門,右腳踢向丹田。


    張飛沒想到柳天炎竟然還能反擊,頭迅速向側一偏,肚子卻挨了一腳,一股寒氣入侵體內。“呀!”張飛大叫一聲,仍把柳天炎摔在地上。


    由於張飛運力受阻,柳天炎並未被摔得太重,但也仿佛散了架一般,吃力站起,拭了嘴角的血漬,笑道:“嘿嘿,孫子,爺爺這腳可香?”


    張飛環眼怒瞪,大聲罵道:“你個三字賤名小子,今日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邊說邊氣勢洶洶地向柳天炎奔去。


    “我呸,你個環眼賊懂個屁,我父親和亞父說過,人無貴賤,名字何來貴賤,我就是要用著滔天烈炎毀了這個亂世!”柳天炎也大叫著迎了上去,飄逸功應運而生,身法瀟灑飄逸,清天心經暗運,瞬間拍出數掌。


    張飛停下腳步,亦提拳向迎,拳勢剛猛異常,張飛輕咦了一聲,隻見柳天炎在他拳上一拍即走,身法飄逸,他仿佛每拳都打在棉花上,還是有寒氣的棉花,讓他不痛快之極。


    柳天炎也不好受,雖然以柔克剛,沾之即走,但張飛內力強橫,拳法剛強,震得他雙臂一陣陣酥麻,“不得久戰,必須一擊得手。”柳天炎心裏暗道,“書到用時方恨少,功到用時方知乏。”柳天炎現在隻是恨自己為什麽當初那麽慵懶,不好好練功,不聽父親和亞父的教誨,要不今天也不會如此狼狽,悔之晚矣。“就是現在!”布陣已成,四周寒氣全凝聚在柳天炎體內,“今日就看這聚寒陣能不能成了!”隻見柳天炎右臂一揮,一道寒氣激射而出。


    聚寒陣,清天心經陣法篇中的一篇,跟凝氣決不同,陽氣對人有益,可以吸以致用,可寒氣可不好駕馭,除了一些陰寒體脈,沒有人去會吸收寒氣。聚寒陣就是以飄逸功身法布陣,以陣馭寒,以寒攻敵。


    張飛感覺身周一熱,柳天炎卻寒氣逼人,便知接下來招式定是不凡,也不敢托大,雙手一撞,仿佛有鋼鐵碰撞聲,站如怒目金剛,大喝道:“好小子,接我一招虎猽!”拳出,拳勁猶如一隻猛虎出山。


    “三弟,手下留人!”


    說時遲,那時快,柳天炎身體被震的倒射而出,身軀在地上劃出長長痕跡,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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