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因為我在掌握空間靈力後,操控力度與空間立體感都有所進步嗎……還是說,我所學會的暗殺技巧在加持靈力後都能成為戰技?


    “喂!你們在說什麽?”


    聽到慘叫聲的獄卒扭過頭看了一眼,心裏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般,一瞬間停止跳動。


    雖然他知道以前就有過老咎人借著新咎人入獄的機會鬧事,扇動所有咎人發起暴動,在伊格尼斯監獄裏弄出人命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剛剛還吵鬧著的人現在除了零散的哀嚎慘叫聲以外,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刺鼻的腥味混合著監牢的臭味傳來,獄卒感到頭皮發麻。


    “人呢!?”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新來的咎人監牢,發現那位黑袍女子不見了!地上還留下了斷裂的手銬,嚇得他連忙取出鑰匙打開了門。


    開門進去看後,連同黑袍女子一起抓來的小姑娘還在草堆上睡著。奇怪了,這人到底是怎麽逃的,而且連同伴都拋棄了——等等,該不會是?


    黑袍人根本就沒走,他還在這個地方,一般人怎麽可能會拋下自己同伴——


    智商上線的獄卒回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為漂亮的臉龐。


    “嗨~”


    夜盺微笑著對他打了個招呼。


    獄卒愣了愣,也抬起手。他剛想說什麽,下體忽然傳來蛋碎般的疼痛,兩眼一黑。


    “讓你眼瞎,讓你眼瞎。讓你眼瞎!”


    夜盺連續用膝蓋頂了兩次獄卒的第三條腿,確認廢了他下半輩子的性福之後,從他的腰部取下鑰匙,這才滿意的將他扔到牆角處用來解決咎人大小便的凹坑。


    這樣就安靜多了~


    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夜盺剛剛其實連移動王城的迷彩法陣都沒使用,他隻是觀察昏暗的光晶石燈所能照耀到地方,再巧妙地利用獄卒視野的視角,潛行在監牢裏。


    現在靈力所剩無幾,能少用就少用。


    如果不是為了以防接下來會遇到高階的敵人,夜盺早就破門而出,直接殺出去。


    從獄卒手上奪來的鑰匙,輕輕鬆鬆地就轉動捆住幽沐的手銬。


    夜盺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叫她起來比較好,免得這個豬隊友瞎嚷嚷,把未發現情況的獄卒都引過來就gg了。


    “朋友,能不能幫個忙。”


    背起幽沐,夜盺剛離開監牢就被人叫住。


    夜盺循著聲音轉過頭,向著監牢最深處的房間看了一眼。


    忽然間,夜盺感到一股惡寒從他背脊處一路竄上。仿佛有條蛇貼在他後背,滑膩膩的、冷冰冰的,兩截毒牙在脖頸上若即若離。


    緊閉的鐵門緩緩敞開,粘稠的猩紅液體從門的縫隙中一點點滲出,染紅了牆壁。


    夜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當門完全敞開的時候,鋪天蓋地的赤紅液體如同漲潮般迅速向著岸邊蔓延。宛如鮮血的潮水浮起地上的死屍,淹沒因劇痛而嚎叫的咎人,朝著夜盺湧來。夜盺眼瞳驟然收縮,仿佛有什麽東西藏在血水中,與他相視。


    就在這時,夜盺左手手背上的王城印記微微亮起光芒,一股暖意從胸口處擴散,加速血液的流動。溫熱的暖意傳來,夜盺輕咬舌尖,利用痛覺擊碎這份幻覺。


    他搖了搖頭,重重的喘著粗氣,強迫自己睜大眼睛盯著前方。


    猩紅色的潮水消失不見,牆壁也還是原來的顏色。夜盺忽然覺得地上這些死屍與重傷的咎人所流出的鮮血有些溫馨,比起剛剛的血海,這簡直就是紅彤彤的小蘋果那樣可愛。


    “幻覺……不。這是……?”


    以夜盺超乎常人十倍的精神力,他能夠自然地幻想出自己所想的事。也正因如此,他對自己的自控律很嚴格,哪怕是被人催眠,他也有把握能夠自我掙脫,清醒過來。


    “是你點醒我嗎……”


    夜盺抬起手輕輕地撫摸空間吊墜,瑩潤的淚滴狀的晶石傳來溫熱感。


    調整好了呼吸之後,夜盺再將視線放置在最深處的監牢。


    按照恐怖小說裏的風水學,走廊盡頭的房間是一切不結之物的聚集所。也有人說過,去旅館入住的時候千萬不要睡走廊最深處的房間,如果真的沒辦法的話,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把鞋子放亂。因為,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會在半夜順著腳印,慢慢地爬上你的床……


    “朋友,我沒有惡意,請你相信我。”


    這樣的聲音再次傳來,夜盺皺了皺眉,你tm說你沒有惡意就是沒有惡意?那我剛剛出現的幻覺又是什麽!還有我剛剛殺了這麽多人,我現在心情倍兒爽,我跟你說我是好人你信嗎?別鬧了,智障月月都不信。


    嘴上說著不信,但夜盺的身體還是向著最深處的房間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在作祟,夜盺總覺得自己有必要過去看一眼。


    為了以防萬一,他左手托住幽沐,右手微微垂下,做好隨時幻形匕首的準備。


    夜盺不知不覺間越過紅色標誌,才發現這個看起來猙獰可怖的監牢,其實是密封的。其餘監牢是鐵欄杆這種標配行政房,眼前的這個是徹底由鐵門與加固牆壁封鎖的豪華套房……


    鐵門上鏽跡斑駁,掛著嶄新的掛鎖,看上去就像是剛換上沒多久似的。


    鐵門的正上麵有一個窗口,夜盺踮起腳尖試圖夠著窗口——十秒後,他果斷放棄。除非從冒險家工會辦理事務台底下拉出箱子,夜盺還真的夠不著。


    可惡!


    長得高了不起啊!


    我曾經也有一米七七啊!


    無奈之下,夜盺將目光放在銀製的掛鎖上,伸出手,手指輕輕地撫摸掛鎖……他還沒做好打開房門確認到底是誰的準備,反正他也不打算把鑰匙插進去扭開。


    “嗚咕?!”


    結果,當他手指觸碰到掛鎖的瞬間,體內殘存的空間靈力像是沸騰一般燃燒起來。沒有一絲預兆,夜盺眼中璀璨的金色光芒閃過,空間靈力·震脈!


    強硬的,不講道理的,夜盺一臉懵逼的將掛鎖直接震碎。


    清脆響亮的聲音,如同將鋼鐵加溫到臨界點,再迅速凍結一般。冷熱交替,熱脹冷縮,直接從內部破壞。碎裂的掛鎖直墜下去,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麽會使出術式的夜盺,下意識低下身子去接住鎖,然後……


    “好痛!”


    一頭撞在鐵門上,夜盺就這樣直接頂開,無比“巧合”地進了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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