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口氣,心裏一陣煩亂,這怪物實在有些棘手。


    “若是以前倒不用怕她,”掩足接著說道,“那時候寄音在,寄音可以封了她的口舌,讓她發不出聲音來,可惜寄音已經死了。”


    一片靜寂,圍著石桌我們默然不語,實在是因為這個怪物的出現太突然了。


    “我也能治她。”黑暗中忽然傳來伺年的聲音。


    “伺年?”我輕聲低喚,就見伺年出現在一旁的屋簷上。


    “我凍住她,她也出不了聲。”


    對呀!猛地一拍手,我樂了,豈止是化蛇,便是五月五的巨浪,巨蛟......


    起身我看著屋簷上的伺年問道,“伺年,巨蛟你能凍住麽?”


    “可以試試。”


    “巨浪呢?”


    伺年沒有回答,卻是兩手向著身邊隨意一甩,院子裏立刻出現一個巨大的透明的圓罩,將我們罩在其中。


    又是一甩手,圓罩消失了,隻留下空中微微的涼氣。


    “五月五,我來!”伺年嘴裏說著,神情卻有幾分恍惚。


    “伺年,怎麽?”


    “那邊,”用手向著後院指去,“有酒香的餘味。”


    你這是什麽鼻子!我們都吃完好一會了!


    “你等等,”梁漪開口,“我們昱瀾也是有好酒的。”


    梁漪這話說完,伺年、掩足的表情立刻精神許多,眼睛隻管追著梁漪的身影,我搖搖頭,再看具成遜卻是已麵露喜色,想來剛才伺年的話也是聽的他心裏喜歡。


    梁漪提著個籃子回到院子裏,不用說那籃子裏麵裝的都是酒。


    走到我身邊將籃子遞給我,梁漪說道,“孤葉青,咱昱瀾的貢酒,大王給的,讓放在這裏,就是怕這裏有客人時,沒個能招待的東西。”


    點點頭,轉身伺年已經站在我的身邊,屋簷上空空一片,我搖搖頭將籃子遞給他道:“不要喝醉了,五月五不要忘了。”


    “不會的。”


    “五月五我也來。”掩足說道。


    “掩足,你五月早些過來吧,”我看著掩足說道,“送我家龍神去玄武庭。”


    掩足點點頭,與伺年對視一眼後說道:“丫頭,我們走了。人多,我們不習慣的。”話語一頓他又說道,“闕城還記得?”


    “名舍?”我問道。


    掩足點點頭小聲道,“北姬讓我帶話給你:名舍想不想來?來的話,給你留間房。”


    “哈哈哈,”我笑道,“留著,留著!對了,你們不回玄武庭麽?”


    “七月才回,平時都各自散去的,有事情才會聚在一起。”


    “這樣啊。”我點點頭,而後這院子裏就剩下我、梁漪、具成遜。


    有酒就是親啊!


    看著梁漪我悶聲道,“咱們昱瀾有沒有女人喝的酒啊?或者為女人準備的酒?”


    “女兒紅?”梁漪吹了院子裏的燈籠,我們原向著屋子裏走回。


    “女兒紅是什麽?”


    “酒!”具成遜說道,“民間有女娃誕下,有的人家會用自己種的糧食釀酒,裝壇封口埋於地下,待到女娃長大出嫁那天,取出酒壇招待賓客,這酒就叫女兒紅。”


    “這樣啊。”搖搖頭頗有些傷感,我說道,“我是沒有女兒紅了。”


    “有的女娃夭折了,那酒也就一直埋著,你惦記的話,我可以幫你找找。”梁漪邊說邊瞅我一眼。


    我使勁點點頭道:“好,好!多找點。”


    梁漪一翻白眼道,“又不著急嫁,急什麽!”


    “先備著,多備點,等出嫁的時候當嫁妝用。”想起什麽,我看著梁漪道:“城裏都有準備了?”


    梁漪點點頭道,“都有準備。”


    “那個,”具成遜看著梁漪道,“大王天天都有惦記國神,現在國神回來了,要不要跟大王說聲過來看看。”


    “先讓他歇歇,”我說道,“他這幾天沒閑著,挺累的。”


    “跟你出去就閑不住!”梁漪話裏帶著一絲埋怨,“糧食的事是怎麽回事?”


    “我跟汨羅王要的,不知道他肯給多少。”


    “你怎麽要的?”


    “就是關係好,直接要的。”我說道,“我想回來的時候,他都不舍得我走!”


    梁漪、具成遜斜眼瞪著我,尋思了下我說道:“夜很晚了,我去睡,你們倆也是,早點歇息。”


    “嗯。”


    出門向著後院走去,原本籠罩在心頭的愁意卸去了一大半,我竟不知道伺年的本事如此之大,若他真能凍住巨蛟與化蛇,甚至巨浪,那麽殺了巨蛟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腦海中忽地就想起了野穀小河裏,我跟十四捉魚時伺年做的手腳,他是可以凍住水裏的東西的。


    五月五,我們並非沒有勝算。


    我住龍淵池,我家這麽美,我怎麽能讓巨蛟、化蛇毀掉它!


    五月五,這蒼琦城絕不能少一棵樹一根草。


    早晨起的很早,因為知道家裏麵有客人,所以懶覺是絕不能睡的。


    出了房間,就發現梁漪居然比我還早,正跟即墨雅、千景聊的高興,於是跑過去,也是坐在一處聊個痛快,這一聊才知道其實吳秀也在為重九節的慶典準備著,雲上之所以帶著即墨雅亂跑,是因為宮裏頭的淑妃娘娘借著慶典的由頭又是頻繁地前往紅雀台,說什麽都要見上雀神一麵。


    心裏真為雲上痛苦,臉上卻不知怎麽搞的偏就笑的春花燦爛。梁漪看了看天光轉身去弄早飯了,我尋思了下找來筆墨,讓千景在我手心裏寫了個“水”字。


    帶著他們向著台子上走去,千景一臉不解地問我,“小見,幹嘛要寫字?”


    “你們知道嗎?什麽時候最尷尬,”我看著千景、即墨雅說道:“就是外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明明操縱水流就能脫險,結果身邊全是黃土沙漠,泥沼淺灘,一點機會都沒有,這時候就是一個字,死。千景你的靈力是賜予,我想試試看我用這個字,能不能憑空造出水來。”


    “應該可以的。”還沒試,千景已經開口說道,“以前我也有在農夫的身上、手心寫字,幫助他們增強力量,讓他們做農活能輕鬆些,有些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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