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低埋,我想起了溯月,若是他在這裏該多好,那樣的話,外麵不管有多少大妖怪我都不怕,因為他一定會護著我的。


    藍施到底是誰,他為什麽會跟她在一起,溯月......


    青痕說他要我們去吳秀,他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他真的想我們去吳秀跟他見麵亦或那隻是個托詞,那裏畢竟有雲上在,他又能安心地離開了。


    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要不要搞得人這麽心煩。


    明天,明天去吳秀麽?若是我不想去呢?明天的事又有誰會知道!


    如蚯蚓一般緩緩蠕動著身子,我向著瀧司的頭部慢慢蹭去,人才蹭到他的胸前他就睜開了眼。


    “我看看你的傷......有沒有用力過度崩裂。”我這話剛說完,屋子那邊就響起梁漪的偷樂聲,瞅著瀧司冷冷的眼神,我縮回了身子,原向著床尾蠕動過去,“那不看了。”


    “周公在桌子上寫的什麽?”瀧司的聲音響起,我一愣,溯月沒有看到,瀧司卻是看到了?


    “嗯......他寫著,”猶豫了下我說道,“我很美。”


    感覺瀧司的目光如刀子一樣飛過來,我忙縮在床尾將頭埋進胳膊裏蜷縮著,再不敢胡說八道。


    疼!疼!真疼!我的臉!


    睜開眼,青痕在掐我的臉。


    “起來了。”青痕看著我一個勁地笑。


    慢悠悠地坐起身,覺得自己的脖子、胳膊、腿都是酸疼的,也是,昨夜蜷在這麽小的一塊地方,身子當然會不舒服。


    “小痕,你怎麽會在?”我睡眼朦朧地嘟囔,還轉頭向四周看看,溯月在哪裏?


    “二哥不在。”青痕答的到快,“他說你一貫不聽話,不知道又會想跑去哪裏,叫我帶你們去吳秀。”


    溯月啊,要不要這麽精明!


    起床、梳洗、吃飯、上路......青痕跟梁漪一個勁地唧唧咋咋,眼見那韁繩握在梁漪手中,而我們原先計劃的原本也是要去吳秀,索性就去那裏好了。


    “小見。”青痕鑽進車廂挨在我身邊,“溯月哥讓我跟你說,那個藍施他不熟的。藍施是闔商的巨蛟,在北溟見過而已。溯月哥那天原本在海邊等我們的,藍施就說她陪著一起等,因本就不熟溯月哥也沒說什麽,結果沒想到她會說那種話,還跟我們一起回去,回去後溯月哥就讓她走了。”


    手,不自覺地就向著青痕伸了過去,將他抱在懷裏,感覺自己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心裏甜甜的暖暖的,嘴也不自覺地咧開了。


    眼睛偏又在這時對上瀧司的眼,他移開目光默然地向著車窗外看去。


    “咦,你笑了,有什麽好笑的事?”青痕看著我奇道。


    “沒有,”我看著青痕說道,“我是看見你就高興。”


    青痕往我懷中一靠,說道:“我也是。對了,小見,你寫給我的那封信被水泡爛了,你再給我寫封好麽,寫長長的那種。”


    “好。”


    這一路不再無趣,我跟著青痕又如從前般折騰,每一天都開心無比,瀧司始終靜靜地坐著看著,梁漪偶爾會跟我換上一換,要麽睡覺,要麽陪著青痕玩,這一日我們來到了地圖上的拒馬驛道。


    地圖上看的分明,這條驛道縱貫九逍大陸的西南一側,汨羅與吳秀被這條驛道分在兩側,驛道四周有些不知名的小國、部族,與他們緊緊相連的汨羅與吳秀,就顯得極為龐大了。


    驛道也蠻有些意思,驛道的一側大部分是吳秀的境內,而另一側大部分則是汨羅的境內,其他地方就是那些小國與小部族的領地,而這條拒馬驛道,卻誰也不是誰的,誰都可以通行,在這條道上行走,恍惚間就會經過幾個部族與小國。


    看著那些驛道兩側敞開店門的店鋪、貨攤,各種貨物琳琅滿目,真是吸人眼目。


    而吳秀與汨羅的境地也極好區分,梁漪告訴我,那些樹上綁著紅色飄帶的便是進了吳秀的境內,而另一側遍地都是蒲公英的便是汨羅。


    汨羅的蒲公英總會飄得拒馬古道遍地都是,但逢開花結籽,總會被人采摘的幹淨,或是入藥或是醃泡,據說汨羅名酒碧搖冬便有蒲公英入味釀製。


    我們這會來的時日尚不是蒲公英開花的時刻,所以拒馬驛道的另一側倒是看不見梁漪描述的遍地花傘,不過看著那些風中飄著的印有白虎圖文的旌旗一杆連著一杆,也是格外威武。


    偶爾下車,買些新奇古怪的東西拿給青痕玩,也因著心中的奇想向著梁漪發問,“梁漪,我們昱瀾呢?昱瀾的國境處有什麽?”


    梁漪笑笑,問我道:“我們昱瀾最多的是什麽?”


    “水。”


    “對啊。”梁漪說道:”所以昱瀾的邊境是以水為疆域的,兩岸野草野花繁盛無比,也是很美的。”


    “那麽咱們沿途走來我看到的那片荒沼就已經不是昱瀾境內了?”


    “正是。那邊是去往闕城的地方,闕城周邊全是荒涼無主的地方,隻要你的雙腳踏上那片荒涼,就說明你已身在無主之地,是死是活沒人在意,所以有不少犯下重罪的人,往往為了苟活會踏上那片無主之地被圈在幾百裏的方圓之內。”


    聽著梁漪跟我講訴這些我從不知道的事情,不覺心思一動,我忙問道,“那這世間哪裏是有以沙為地的地方?那沙就像黃金,像海一樣,遠遠的沒有盡頭,世上可有這樣的地方?”


    這話問出,就發現瀧司的雙眼向我瞅了過來,是覺得我這話問的可笑?也是,夢裏的情景麽,虛虛實實的,我卻偏要拿來當真。


    “沙海?昱瀾與闕城之間是無盡的荒沼泥潭,汨羅與闕城之間是陡峭的怪石巨岩,吳秀與闕城之間有瓊山、蘆芽山為屏障並不直接相鄰,卻也有羊腸小道貫通,那邊往闕城過來是野藤荊棘,楚頤與闕城之間便是幾百裏的漫漫黃沙。”


    真的有!楚頤!


    楚頤的國神是玄武之神,那麽獸靈正是玄靈!


    眼睛向著地圖急掃,怪不得那夜我會遇見雲上,若他去楚頤求藥的話,在靈絲束縛下自然是不能飛了,那麽最近返回吳秀的道路就是取道伯海與蘆芽山附近的那條羊腸小道返回吳秀,我正是在伯海附近的山裏遇見了雲上,從地圖上看,可知他是直穿闕城與昱瀾之間的荒沼逃到了那座山裏,才有了那夜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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