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明白，你們能不能把那天晚上你們想殺我們的理由告訴我們？”
“嗯......這個......因為有叛黨麽，先時以為是......通敵......看著那白狼帶著書信，以為是出賣軍情之類的，”少年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後來才知道是家書。”
這少年這麽一說，我總算放心了，那天夜裏的事情原來是這樣，既然他們弄清楚了，當然不會再去為難百語。
“我那朋友可還好？”
“嗯，”少年點點頭，說道：“搞清楚了，沒問題的。”
“你們還真凶，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是個殺，要不是那天晚上有個湖，就差點不明不白的死在你們手裏，”我吃著手裏的雞肉嘟囔道，“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意義的，千辛萬苦來到這世上都是為了去見另一個人，你們好歹不要隨隨便便殺，殺，殺，仁慈點會死啊？”
“另一個人是誰？”少年抿緊嘴巴看著我，讓我吃雞的欲望消失的一幹二淨，倒是那狐裘男子說道：“火！火不旺，柴不夠！十四，你還傻坐著幹嘛？趕快再去找點幹樹枝回來。”
“哦！”少年轉身一竄，身子就消失了，真嚇了我一跳，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怪不得那夜梁漪那麽緊張，這些人的確不是尋常人。
“我們並不是你想象中那種濫殺無辜的人，”狐裘男子說道：“當然了，這一次的事的確是我們的錯，我有些太衝動了。那天晚上小仙女你一出手，我就知道錯的太離譜。”用胳膊肘懟懟梁漪，狐裘男子繼續說道：“喏，大龍神，你既然知道我們，那肯定也清楚我們並不是胡作非為的人。這些雞鴨茶酒，權當這一次我們的賠罪，汜野穀的雨還有大水就停停唄，要不，我們住哪去？”
梁漪緊抿著嘴，眼睛瞟了下瀧司和我，我是不知道這男人說的雨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瀧司這時卻說了句，“他都這麽求你了，那就停唄。”
梁漪聞言點點頭，看著狐裘男子說道：“那停吧。”
“好，爽快，我就喜歡這樣的人。”拍拍梁漪的肩頭，狐裘男子說道，“大龍神，食盒裏有燒酒，喜歡的話就喝點嚐嚐。”
梁漪點點頭，沒再說什麽，這男人也不含糊，縱身一躍就飛上了一旁的樹尖上，站在那裏四處張望。
眼下篝火旁隻剩下那個瘦高男子了，他伸出手指輕輕撥弄了下篝火中的樹枝，我心裏駭然，那是燃著的火，他那可是手啊！
“很久沒聽到關於你的消息。”這男人看著篝火說道。
瀧司微微停了下嘴裏的嚼動，看了眼那男人，顯然不知道那男人在跟誰說話。
“雪山上的傳聞在汨羅很是轟動。”男人噓了口長氣，“隻有汨羅采茶人知道，那山上除了雪山菊還有什麽。”
“雨今晚就會停吧，”瀧司輕聲說道，“我家大龍神剛才也說了。”
瘦高男子笑了笑，說道：“汨羅現在有些小騷動，那兩個家夥莽撞了，多有得罪還請海涵。”起身，他對著瀧司點了下頭，這才轉身向著狐裘男子的方向走去，又是一躍，竟站在了狐裘男子身邊的樹上......
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龍神的事，這男人說雪山的傳聞，莫非說的是瀧司偷雪山菊的事情？
我這邊琢磨著心裏駭然，與他們同來的少年也在這時回來了，懷裏抱著的滿滿都是幹樹枝。
三人這才離開，荒郊野外又剩下圍著篝火的我們三個了，我看著梁漪詢問汜野鬼衛的事情，梁漪先時沉默不語，很快就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想談他們，隻是關於他們的傳聞實在太少，我也隻是知道汨羅有十四個羽林護衛守著汜野穀，再不知其他。”
“汜野穀是什麽地方？”
“汜野穀......也叫做野穀，是汨羅供奉獸神白虎的地方。”
野穀、雀台......我琢磨著......
“那昱瀾有沒有供奉龍神的地方？”
梁漪看了瀧司一眼，尋思了一下低聲道：“以前有的。”
“現在呢？”
“敗落了。”
“什麽叫敗落？”我走到梁漪身邊坐下，“你給我講講那個地方。”
瀧司這時起身，用水清了清手擦幹淨手、嘴，向著車廂走去，人進了車廂放下了簾子。
想來他是不願意聽這些話了。
眼睛回到梁漪的臉上，我低聲道：“快說。”
“咱們也有供養龍神的地方，離你那新宅子不遠，緊挨著夏穀山，有處很大的地方，與東海相連，地中間是個圓形極美的洞，那個洞是一個巨大宮殿的洞頂，酷似龍頭，洞的正下方是個很美很大的地下泉池，每天每夜都有地泉從那大池中緩緩傾瀉，順著池子周邊的地下水口，向著四麵流淌而去。每當周圍的樹木開花那些被風吹落的花瓣都會飄落在那個大水池中，美極了。圍繞那個水池的地下宮殿，雖說是地下，其實有一部分是在地麵上的，如盤踞地麵的龍一般，長長的龍脊就是那宮殿的長廊，每處都有明亮的石窗洞開，將陽光引入地下，不刺眼不陰暗。長廊頂上是五色琉璃，每當下雨雨水都會濺在琉璃上，即清洗了如龍脊一樣的廊頂，也會順著龍身濺落歸於東海，那處地方叫做龍淵池，就是咱們昱瀾供養龍神的地方。那裏麵除了龍神，以前也住有侍衛的，汨羅護衛獸穀的是汜野羽林衛，咱們昱瀾護衛淵池的是蒼琦禦林軍。”
“就是你管的？”我大驚。
梁漪“噓”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向著車子的方向瞅去一眼，接著說道，“不過咱們的淵池百年前就廢了。”
“怎麽回事？”
“說當年龍靈勾結鎮守淵池的禦林統領，殺了龍神和當時的昱瀾王。”梁漪抿了下嘴小聲道：“殺戮國神與國君是逆天大罪，所以宮中有旨，不許再有龍靈現世，那些鎮守淵池的禦林軍也全都被活埋了。”
“可是......瀧司他並沒有......”
“嗯......這個......因為有叛黨麽，先時以為是......通敵......看著那白狼帶著書信，以為是出賣軍情之類的，”少年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後來才知道是家書。”
這少年這麽一說，我總算放心了，那天夜裏的事情原來是這樣，既然他們弄清楚了，當然不會再去為難百語。
“我那朋友可還好？”
“嗯，”少年點點頭，說道：“搞清楚了，沒問題的。”
“你們還真凶，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是個殺，要不是那天晚上有個湖，就差點不明不白的死在你們手裏，”我吃著手裏的雞肉嘟囔道，“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意義的，千辛萬苦來到這世上都是為了去見另一個人，你們好歹不要隨隨便便殺，殺，殺，仁慈點會死啊？”
“另一個人是誰？”少年抿緊嘴巴看著我，讓我吃雞的欲望消失的一幹二淨，倒是那狐裘男子說道：“火！火不旺，柴不夠！十四，你還傻坐著幹嘛？趕快再去找點幹樹枝回來。”
“哦！”少年轉身一竄，身子就消失了，真嚇了我一跳，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怪不得那夜梁漪那麽緊張，這些人的確不是尋常人。
“我們並不是你想象中那種濫殺無辜的人，”狐裘男子說道：“當然了，這一次的事的確是我們的錯，我有些太衝動了。那天晚上小仙女你一出手，我就知道錯的太離譜。”用胳膊肘懟懟梁漪，狐裘男子繼續說道：“喏，大龍神，你既然知道我們，那肯定也清楚我們並不是胡作非為的人。這些雞鴨茶酒，權當這一次我們的賠罪，汜野穀的雨還有大水就停停唄，要不，我們住哪去？”
梁漪緊抿著嘴，眼睛瞟了下瀧司和我，我是不知道這男人說的雨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瀧司這時卻說了句，“他都這麽求你了，那就停唄。”
梁漪聞言點點頭，看著狐裘男子說道：“那停吧。”
“好，爽快，我就喜歡這樣的人。”拍拍梁漪的肩頭，狐裘男子說道，“大龍神，食盒裏有燒酒，喜歡的話就喝點嚐嚐。”
梁漪點點頭，沒再說什麽，這男人也不含糊，縱身一躍就飛上了一旁的樹尖上，站在那裏四處張望。
眼下篝火旁隻剩下那個瘦高男子了，他伸出手指輕輕撥弄了下篝火中的樹枝，我心裏駭然，那是燃著的火，他那可是手啊！
“很久沒聽到關於你的消息。”這男人看著篝火說道。
瀧司微微停了下嘴裏的嚼動，看了眼那男人，顯然不知道那男人在跟誰說話。
“雪山上的傳聞在汨羅很是轟動。”男人噓了口長氣，“隻有汨羅采茶人知道，那山上除了雪山菊還有什麽。”
“雨今晚就會停吧，”瀧司輕聲說道，“我家大龍神剛才也說了。”
瘦高男子笑了笑，說道：“汨羅現在有些小騷動，那兩個家夥莽撞了，多有得罪還請海涵。”起身，他對著瀧司點了下頭，這才轉身向著狐裘男子的方向走去，又是一躍，竟站在了狐裘男子身邊的樹上......
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龍神的事，這男人說雪山的傳聞，莫非說的是瀧司偷雪山菊的事情？
我這邊琢磨著心裏駭然，與他們同來的少年也在這時回來了，懷裏抱著的滿滿都是幹樹枝。
三人這才離開，荒郊野外又剩下圍著篝火的我們三個了，我看著梁漪詢問汜野鬼衛的事情，梁漪先時沉默不語，很快就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想談他們，隻是關於他們的傳聞實在太少，我也隻是知道汨羅有十四個羽林護衛守著汜野穀，再不知其他。”
“汜野穀是什麽地方？”
“汜野穀......也叫做野穀，是汨羅供奉獸神白虎的地方。”
野穀、雀台......我琢磨著......
“那昱瀾有沒有供奉龍神的地方？”
梁漪看了瀧司一眼，尋思了一下低聲道：“以前有的。”
“現在呢？”
“敗落了。”
“什麽叫敗落？”我走到梁漪身邊坐下，“你給我講講那個地方。”
瀧司這時起身，用水清了清手擦幹淨手、嘴，向著車廂走去，人進了車廂放下了簾子。
想來他是不願意聽這些話了。
眼睛回到梁漪的臉上，我低聲道：“快說。”
“咱們也有供養龍神的地方，離你那新宅子不遠，緊挨著夏穀山，有處很大的地方，與東海相連，地中間是個圓形極美的洞，那個洞是一個巨大宮殿的洞頂，酷似龍頭，洞的正下方是個很美很大的地下泉池，每天每夜都有地泉從那大池中緩緩傾瀉，順著池子周邊的地下水口，向著四麵流淌而去。每當周圍的樹木開花那些被風吹落的花瓣都會飄落在那個大水池中，美極了。圍繞那個水池的地下宮殿，雖說是地下，其實有一部分是在地麵上的，如盤踞地麵的龍一般，長長的龍脊就是那宮殿的長廊，每處都有明亮的石窗洞開，將陽光引入地下，不刺眼不陰暗。長廊頂上是五色琉璃，每當下雨雨水都會濺在琉璃上，即清洗了如龍脊一樣的廊頂，也會順著龍身濺落歸於東海，那處地方叫做龍淵池，就是咱們昱瀾供養龍神的地方。那裏麵除了龍神，以前也住有侍衛的，汨羅護衛獸穀的是汜野羽林衛，咱們昱瀾護衛淵池的是蒼琦禦林軍。”
“就是你管的？”我大驚。
梁漪“噓”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向著車子的方向瞅去一眼，接著說道，“不過咱們的淵池百年前就廢了。”
“怎麽回事？”
“說當年龍靈勾結鎮守淵池的禦林統領，殺了龍神和當時的昱瀾王。”梁漪抿了下嘴小聲道：“殺戮國神與國君是逆天大罪，所以宮中有旨，不許再有龍靈現世，那些鎮守淵池的禦林軍也全都被活埋了。”
“可是......瀧司他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