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後再問我，出城之前，他隨時都會改主意。”
“我加快......”梁漪到底是沒說下去，瀧司上車時的困難他也是看到的。
“快些走，我無事。”梁漪雖然打住了話頭，瀧司卻在這時說道。他腰身後的被子猛地掀起，青痕露出了腦袋，我忙伸手過去，將他抱至我的身邊。
“稍微快點，”想了下，我說道：“如果不行，我會喊你。”
“好。”
車子的速度快了起來，好在車廂晃動並不大，我看著瀧司，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沒有大的顛簸，他還是能忍受的。
“小見，我困。”青痕抓著我的衣服喊困。
給他取了小枕頭墊好，我說道：“睡吧。”
“小見，你呢？”
“我等出城了再說，你先睡。”
“嗯。”青痕向我身邊靠了靠，重新擺好枕頭這才睡下，還不忘小手一直拉著我的裙子。
“我說你有沒有什麽計劃？”
“出城去曄莊。”
“你還真是對曄莊念念不忘。”
聽著梁漪的話我淡然一笑。已經擦幹淨瀧司的臉和四肢，還有那很是礙眼的嘴角，我舉起瀧司的手指就要含進嘴裏。
“你要做什麽？”
“止血。”在我的印象裏，用嘴吸允或是唾液浸泡也是可以止血的。
“你不想活了？”瀧司白了我一眼，抽回了手指，我愕然，怎麽忘了他體內有毒。
找來兩塊新手巾將他的雙手包上，我這才疲憊地趴在車廂裏。
麵對昱瀾王始終提心吊膽，哪句話說不好就會觸了他的黴頭，那種心累真的會減壽。
趴在被褥上，時不時扭頭看眼青痕、瀧司，青痕早已睡著，而瀧司已合上了眼，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
坐直身子，我輕輕撩起車窗窗簾向外看去，想起了自己初入國都的那夜。那時一切都是新鮮的，亮眼的，而現在同樣是黑夜，同樣懸著那些明亮的燈籠，卻是去意匆匆。
那時我的心裏一心想著溯月，而現在仍舊想著他，想他在哪裏，想他那些讓我的心一點一點缺失的話語。
好一會，車子才有了些微的停頓，我知道是出城了，也知道有梁漪在，沒有任何的問題，果然，車子又再走起來，我偷撩開窗簾看出去，蒼崎的護城牆離我們漸行漸遠。
“這裏？”車廂外傳來梁漪的話。
“再往前些！”
車子又在向前跑去，跑了一陣我才說道：“好了。”
梁漪停了車子，我掀起車簾，慢慢抱起青痕將他交給梁漪，“小心點。”而後看向瀧司。
瀧司睜開眼，我將手伸給他，“先出來一下，不用下車，就扶著車頂站一下。”
瀧司掀開被子，將手遞給我，一點點的起來，梁漪看的心急，壓低聲音一個勁地叫：“我說你要幹嘛？”
“重新鋪車子。”
“不是弄好了嗎？”梁漪急道：“你早不弄，現在折騰！”
“早？早也沒有啊！王家的被子是咱普通人家能比的嗎？當然要換上。”
明白我的意思，梁漪歎了口氣也不再說些什麽，我牽著瀧司出了車廂，扶他站好後，將車內的被子拉出，換上了宮裏的被子。新被子很大，這一鋪開，很輕易就蓋滿了整個車廂。
將手伸出車簾，我喚道：“瀧司。”
他聞聲手抓了過來，於是如前次一般我牽引他進來，慢慢地坐下，再緩緩躺下，給他蓋上新被子。
梁漪往裏麵瞅了一眼，說道：“瞧不出，你還挺能幹！”
“你當廟裏的婆子們什麽都管？”這話才說出我就想抽自己，我可不是說漏了什麽。
扭頭向著梁漪看去，果然他臉上陰陰一笑。
白了他一眼，伸手接過青痕，我將青痕放好，瀧司抬手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我真是要對了，兩床被子一個鋪一個蓋，綽綽有餘。
梁漪皺著眉瞅著我換下的被子問道：“丟掉？”
我白了眼他，拿起被子向著車廂頂上丟去，取下上麵的衣物食盒放在車廂兩側，將被子鋪平在那裏。
“這是？”
“你睡的地方。”
“別瞎操心！”梁漪說道，“我行伍出身，外麵的地上隨便躺。”
“你是躺旁邊地上睡了，如果車子的這一邊或者那一邊來了妖物或者劫匪怎麽辦？你覺得他們會給你跑過來救援的時間？”拍拍車頂的被子，我笑道：“而且這裏，白天小痕坐著看風景也很不錯！”
“你啊，鬼心眼最多。”梁漪說道：“快進去，走了。”
鑽進了車廂，我趴在車簾處。
“這邊，”瀧司的聲音很低，“地方大。”
扭頭看著他，我輕輕一笑，“沒事，我在這，離他近，方便說話。”
瀧司合上了眼，沒有再想說話的意思，我移過去，托起他的頭取出一個靠枕，讓他的上身盡量能平坦地躺著，然後回到車簾旁蜷在這邊，默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梁漪的聲音響了，“明天可要住店的，馬也要休息，要不走不動。”
“嗯。”我應和，這道理我自然是懂得。
“明天晚上也要小心。”梁漪說道，“我們就住在一個房間裏。”
“嗯，分開了，你也不知道救哪個合適。”
“你想到了？”
“大概能想到點吧，”我說道，“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走了，那些人心裏多不舒服。我說你，明晚能對付過來麽？”
“他們應該不會派很多人來，人數多目標大，會有泄露口風的危險，人數不會太多，但是會有高手。”梁漪忽地一笑，“要不，你做個法什麽的？”
“我的法術隻對妖有用，對人沒用！”
“你還真不謙虛。”
“實打實的事，不必謙虛。”
“你趕緊睡吧，聽你說話我心疼！”
“嗯，明早我接你，我也會趕車。”
“你還是踏踏實實睡覺，我覺得更安心。”
“不行，早上我必須換你，這還擔心你明晚沒體力跟人家打，你要是躺下了，我們也就懸了。我睡了。”
車廂外再沒有聲音，我閉上眼睡著了。
頭有點疼，眼睛......搓著眼睛我翻了個個，胳膊打到了木頭上人才反應過來，我昨夜躺的是馬車不是床。
“我加快......”梁漪到底是沒說下去，瀧司上車時的困難他也是看到的。
“快些走，我無事。”梁漪雖然打住了話頭，瀧司卻在這時說道。他腰身後的被子猛地掀起，青痕露出了腦袋，我忙伸手過去，將他抱至我的身邊。
“稍微快點，”想了下，我說道：“如果不行，我會喊你。”
“好。”
車子的速度快了起來，好在車廂晃動並不大，我看著瀧司，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沒有大的顛簸，他還是能忍受的。
“小見，我困。”青痕抓著我的衣服喊困。
給他取了小枕頭墊好，我說道：“睡吧。”
“小見，你呢？”
“我等出城了再說，你先睡。”
“嗯。”青痕向我身邊靠了靠，重新擺好枕頭這才睡下，還不忘小手一直拉著我的裙子。
“我說你有沒有什麽計劃？”
“出城去曄莊。”
“你還真是對曄莊念念不忘。”
聽著梁漪的話我淡然一笑。已經擦幹淨瀧司的臉和四肢，還有那很是礙眼的嘴角，我舉起瀧司的手指就要含進嘴裏。
“你要做什麽？”
“止血。”在我的印象裏，用嘴吸允或是唾液浸泡也是可以止血的。
“你不想活了？”瀧司白了我一眼，抽回了手指，我愕然，怎麽忘了他體內有毒。
找來兩塊新手巾將他的雙手包上，我這才疲憊地趴在車廂裏。
麵對昱瀾王始終提心吊膽，哪句話說不好就會觸了他的黴頭，那種心累真的會減壽。
趴在被褥上，時不時扭頭看眼青痕、瀧司，青痕早已睡著，而瀧司已合上了眼，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
坐直身子，我輕輕撩起車窗窗簾向外看去，想起了自己初入國都的那夜。那時一切都是新鮮的，亮眼的，而現在同樣是黑夜，同樣懸著那些明亮的燈籠，卻是去意匆匆。
那時我的心裏一心想著溯月，而現在仍舊想著他，想他在哪裏，想他那些讓我的心一點一點缺失的話語。
好一會，車子才有了些微的停頓，我知道是出城了，也知道有梁漪在，沒有任何的問題，果然，車子又再走起來，我偷撩開窗簾看出去，蒼崎的護城牆離我們漸行漸遠。
“這裏？”車廂外傳來梁漪的話。
“再往前些！”
車子又在向前跑去，跑了一陣我才說道：“好了。”
梁漪停了車子，我掀起車簾，慢慢抱起青痕將他交給梁漪，“小心點。”而後看向瀧司。
瀧司睜開眼，我將手伸給他，“先出來一下，不用下車，就扶著車頂站一下。”
瀧司掀開被子，將手遞給我，一點點的起來，梁漪看的心急，壓低聲音一個勁地叫：“我說你要幹嘛？”
“重新鋪車子。”
“不是弄好了嗎？”梁漪急道：“你早不弄，現在折騰！”
“早？早也沒有啊！王家的被子是咱普通人家能比的嗎？當然要換上。”
明白我的意思，梁漪歎了口氣也不再說些什麽，我牽著瀧司出了車廂，扶他站好後，將車內的被子拉出，換上了宮裏的被子。新被子很大，這一鋪開，很輕易就蓋滿了整個車廂。
將手伸出車簾，我喚道：“瀧司。”
他聞聲手抓了過來，於是如前次一般我牽引他進來，慢慢地坐下，再緩緩躺下，給他蓋上新被子。
梁漪往裏麵瞅了一眼，說道：“瞧不出，你還挺能幹！”
“你當廟裏的婆子們什麽都管？”這話才說出我就想抽自己，我可不是說漏了什麽。
扭頭向著梁漪看去，果然他臉上陰陰一笑。
白了他一眼，伸手接過青痕，我將青痕放好，瀧司抬手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我真是要對了，兩床被子一個鋪一個蓋，綽綽有餘。
梁漪皺著眉瞅著我換下的被子問道：“丟掉？”
我白了眼他，拿起被子向著車廂頂上丟去，取下上麵的衣物食盒放在車廂兩側，將被子鋪平在那裏。
“這是？”
“你睡的地方。”
“別瞎操心！”梁漪說道，“我行伍出身，外麵的地上隨便躺。”
“你是躺旁邊地上睡了，如果車子的這一邊或者那一邊來了妖物或者劫匪怎麽辦？你覺得他們會給你跑過來救援的時間？”拍拍車頂的被子，我笑道：“而且這裏，白天小痕坐著看風景也很不錯！”
“你啊，鬼心眼最多。”梁漪說道：“快進去，走了。”
鑽進了車廂，我趴在車簾處。
“這邊，”瀧司的聲音很低，“地方大。”
扭頭看著他，我輕輕一笑，“沒事，我在這，離他近，方便說話。”
瀧司合上了眼，沒有再想說話的意思，我移過去，托起他的頭取出一個靠枕，讓他的上身盡量能平坦地躺著，然後回到車簾旁蜷在這邊，默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梁漪的聲音響了，“明天可要住店的，馬也要休息，要不走不動。”
“嗯。”我應和，這道理我自然是懂得。
“明天晚上也要小心。”梁漪說道，“我們就住在一個房間裏。”
“嗯，分開了，你也不知道救哪個合適。”
“你想到了？”
“大概能想到點吧，”我說道，“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走了，那些人心裏多不舒服。我說你，明晚能對付過來麽？”
“他們應該不會派很多人來，人數多目標大，會有泄露口風的危險，人數不會太多，但是會有高手。”梁漪忽地一笑，“要不，你做個法什麽的？”
“我的法術隻對妖有用，對人沒用！”
“你還真不謙虛。”
“實打實的事，不必謙虛。”
“你趕緊睡吧，聽你說話我心疼！”
“嗯，明早我接你，我也會趕車。”
“你還是踏踏實實睡覺，我覺得更安心。”
“不行，早上我必須換你，這還擔心你明晚沒體力跟人家打，你要是躺下了，我們也就懸了。我睡了。”
車廂外再沒有聲音，我閉上眼睡著了。
頭有點疼，眼睛......搓著眼睛我翻了個個，胳膊打到了木頭上人才反應過來，我昨夜躺的是馬車不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