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而山竟避無可避,頓時被那女鬼在臉上咬了一口,一時血肉模糊,鮮血直流。


    這可就破了相了。


    易而山急忙將雙手聚攏,擋在自己的麵龐前,那厲鬼便沒咬著第二口。然後,易而山將那女鬼的手腕再猛的向兩邊一扯,“嘶”的一聲,將那女鬼嘶成了兩半。


    那個女鬼的嘴,也一分為二。


    但是。


    那女鬼似乎像是有吸力一般,兩半身子一下子就聚攏了來,粘附在一起,看著就又是一個完整的鬼了。


    易而山急忙抓著女鬼,往那古井裏送。


    那女鬼似乎非常懼怕,發出陣陣顫音,身子也一陣發抖。易而山當即明白,原來你怕這個啊,你怎麽不早點表現出來,害得老子被你咬了一口。


    想罷。


    易而山帶著那甩不脫的女鬼,就往那古井走去。


    瞬即,那女鬼送掉了抓在易而山手腕上的雙手。然後嘶吼著,跳到了一邊,趴在了石壁上,扭過頭來看著易而山。一副驚慌失色的樣子。


    易而山的臉上,一陣劇痛。


    他用手去按住傷口。


    不讓血繼續流。


    但是,這血哪裏止得住呢?


    看那女鬼不再向自己發起攻擊,易而山便將那鐵棍撿了起來,用繩子套住,然後立著往上一扔,扔進了上麵的那個垂直洞穴中,然後往下一拉,那鐵棍一下子就卡在了洞穴的兩邊石壁上,然後,易而山抓著繩子就往上爬。


    正爬在半空呢。


    那女鬼突然抓住了易而山的雙腳。


    被易而山帶著往上升去。


    易而山也不管她了,心想隻要你不要洞口咬我就是了,你想去哪裏,我帶著你去就是了,想必你也是投井自盡的人,而你全身軟綿綿的,也出不了這枯井,我就帶你一程吧,有什麽怨恨,你去找該你發泄的人,別賴在我身上,狗日的,卻在老子的臉上啃了一口,也不知破成了怎樣的相了。


    想罷。


    易而山已經來到了那垂直洞穴的洞口。


    再往上。


    爬了一陣。


    終於。


    兩隻腳可以踏著兩邊的石壁了。


    那個女鬼,順著易而山的身子,往上爬,最後爬到了易而山的肩膀上,然後就附身到易而山的背上,緊緊的抱著不放。易而山也懶得去管她了,繼續往上爬。


    向上爬了一個小時。


    終於,來到了上麵的洞口。


    從洞口裏爬了出來。


    那個女鬼也從易而山的背上脫落了,走去了遠處。


    易而山回頭,他發現,這口枯井,果然就是自己熟悉的那口。從那枯井裏爬出來後,向四周看了看,這口枯井,緊挨著那大魚塘,這大魚塘竟然在九十年前就有了。而且形狀是一模一樣。大魚塘四周種植了大量的桃子樹,此時已是深夜,那桃子樹已看不清具體形狀,隻聞到淡淡的桃花香。


    再看那管理房位置。


    那裏竟然有一座大墓。


    我的個天!


    九十年前,這管理房的位置,竟然是一座墳墓!


    怎麽在後來,這大墳就不見了呢?


    易而山走上前去。


    他發現,那大墳墓的墓碑,正是後來管理房的大鐵門所在地。那墓碑上,刻著幾行字,“穆文遠大人之墓”,再瞧,竟是乾隆年間的墳,這墳也夠久遠的,而且,這墳這麽大,那穆文遠定是什麽高官達人之類的,裏麵的陪葬品,定是不菲吧?


    穆文遠?


    再看其後代,咦,他的親兒子姓穆,養子姓文,難道,穆文兩家,本是一家,就是從那時分裂開來的?


    沒想到,穆文兩家,有這等淵源。


    再遙望四周。


    易而山發現,在這石膏山上頭的平頂山上,居然有幾十戶人家,正亮著燈。


    原來在九十年前,這山上是有人居住的啊?


    隻是,後來為啥就沒人煙了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麽變故了嗎?遭遇匪患?遭遇鬼怪作亂?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易而山一怔訝然,看到現在這山上有人間煙火,他竟有一種莫名的驚懼。仿佛不久後,這幾十戶人家,就要遭遇滅門一般。


    易而山來到一戶人家。


    敲了敲門。


    不久後。


    門開了,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的,懷裏抱著一個嬰兒。那個婦女解開了衣衫,正在給那嬰兒喂奶。不久,從屋裏走出來一個男子,易而山一瞧,正是那文成山,我的個天,這家夥,竟然住在這裏?那麽,這正在吸奶的嬰兒,就有可能是那文慶鬆了?


    文成山來到易而山麵前。


    問道:“啥事?”


    易而山看著那嬰兒,吞了吞口水,說道:“請問,你們有沒有創傷藥,我的臉受傷了......”


    文成山道:“你進來吧。”


    易而山急忙進了這房舍的堂屋。


    坐在了一張凳子上。


    文成山進了裏屋,拿了一個箱子來,說道:“今天幸好你遇到了我,不然,你這被女鬼咬了的傷口,是沒有人會醫治的,會繼續爛起走的,嗯,這臉都咬爛了。”


    文成山清理了一下傷口。


    然後用一團不知是啥的火,在燒易而山的臉。


    我的個天。


    剛被咬,又要被火燒!


    真是造孽啊!


    這樣一折騰,我的這個英俊的臉,可就是滿臉的傷疤了,在這個還不具備整容能力的九十年前,我這臉就算是毀了。也不知那穆甜甜是否還認識我呢?


    “啊——”


    易而山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那被火燒的感覺,真是痛苦!


    燒完。


    文成山又給易而山的臉上了一點什麽藥,涼悠悠的,那種灼燒之痛,才緩解了一點。


    然後。


    文成山收拾了東西,放入箱子中,然後拿進了裏屋,再來到外麵,看了看易而山的臉,說道:“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怎麽穿著穆家的家丁的衣服?”


    易而山想了想。


    道:“我叫易山......”


    此時,外麵來了一個人,敲了敲門。


    文成山立刻說道:“好了,你別說了,今夜之事,你別對人說起,我從沒見過你,你也從沒見過我,知道嗎?嗯,你走吧,這山上不是你能呆的地方,那穆家也不是你能呆的地方,那穆家能將你關進石膏洞中,讓女鬼咬你,也真是做得夠絕的。”


    “好,多謝相救,告辭。”


    易而山說罷。


    轉身離開。


    易而山走了一百多步,然後心中越想越不對勁,就悄悄的繞到了那間簡陋的房屋後麵,偷偷的聽裏麵的談話,因為剛才他出門的那一刻,那個敲門的人,瞪了易而山一眼,看樣子是有啥秘密事要談,估計與穆家有關吧?


    裏麵,傳來了聲音極小的談話。


    “成山兄,你說的真的可靠?那穆家兩天後,要辦壽宴?”


    “決計不假。你們趕緊準備吧,你看我都搬到這山上來住了,就是要避嫌嘛。也免得被你們誤傷。虎兄,還是按照我們的約定,穆家的財產,我六你四,另外,那個穆甜甜,你們不能動她,她是我早就看上了的......”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


    “嗯,最近我得到消息,穆家的那些槍火,都出了問題,正在派人到省城去購買,估計三天後就會回來,說以,機會難得,你們要抓緊了,那穆家是方圓一百裏的第一首富,據說在石膏洞裏還藏著寶藏,真是富的冒油。”


    “好,我這就回睡佛山,去通知大當家的。”


    說罷。


    那個男子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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