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而山頓時慌亂起來。


    如果那些村民真上山來在管理房放一把火,將他和穆小桂當成鬼給燒死了,那可就死得太冤了。但是剛才他在電話裏說的話,那周長軍怎麽就沒聽到呢?


    易而山不安起來。


    他想了想。


    當即將屋子裏容易燃燒的所有的東西,都給搬了出去,然後提了幾桶水放在屋子裏,以備不測。然後他撥打電話報警,但是電話卻突然死機了,連關機都不能,取下電池,那手機也沒關機,那手機的屏保是一個美女,此時美女變成一片漆黑,黑洞洞的,看不清麵容,隻見黑色的身形。


    “這手機咋的了?”


    易而山取出穆小桂的手機,也是如此。


    本來,穆小桂的手機屏保,用的就是易而山的肖像,但是此時看起來也是一團漆黑,看不清麵容,隻見黑色的身影。兩個手機都是如此,這就有點讓人抓狂了。


    一個小時後。


    周長軍帶著一個人上山來了。


    易而山站在陽台上一看,見周長軍帶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給易而山遷墳的修燈元。


    修燈元提著一個包裹,來到管理房前,放下包裹,打開,從包裹裏取出一對蠟燭,點燃,插在大鐵門前的土壤裏,然後又取出一疊紙錢,點燃了開始燒起來。


    “原來是這樣燒管理房啊?”


    易而山的心,終於放下了。


    修燈元又取出一個紙人,吐了一口血在上麵,點燃,燒盡後,成為一抹青煙,那青煙凝而不散,在修燈元麵前飄蕩,修燈元說聲“去吧”,那青煙在半空晃了晃,便向柚子林飄去。


    那青煙飄到了文成山的墳前。


    鑽進了文成山的墳中。


    “原來是你在作祟。”


    修燈元又從包裹裏取出三根桃枝來,放在文成山的墳頭。那鬼都是怕桃枝的,修燈元就是要用桃枝來鎮壓文成山的鬼魂,免得又跑出來四處搞事。


    然後。


    修燈元念了一通咒語。


    便收拾行裝,跟著周長軍下山去了。


    易而山回到房間。


    此時,穆小桂麵色平靜自然,顯然是沒有再做惡夢了。易而山尋思,是不是那文成山的鬼魂在穆小桂的夢境裏作祟,現在被修燈元鎮住了,穆小桂就恢複正常睡眠狀態了?


    易而山躺在穆小桂身旁。


    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


    易而山被外麵的吵鬧聲驚醒。


    躺在他身旁的穆小桂還沒醒,見她呼吸均勻,臉色紅潤,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了。當即起了床,來到外麵的陽台走廊上,向下麵的院壩一望,見院壩內有十幾個人,個個背著背簍,將摘來的葡萄柚裝入果筐裏。


    “咦?易經理,你回來了啦?”


    周長軍對易而山喊道。


    “啊,回來了,昨晚就回來了。”


    易而山回應道。


    一個村民看著易而山,說道:“易經理,昨晚你背著穆妹兒回來,就像僵屍一樣的悶著頭走,眼睛也是閉著的,叫你也不應,你是不是中邪了啊?”


    “他那時夢遊。”


    “閉著眼也能看的見道路啊?”


    “前麵有個鬼在引路呢。”


    “別說笑了,趕緊做事。”


    ............


    ......


    易而山站在陽台走廊上,呆立著。他不知道這些村民,說的是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呢,這些村民中,就有幾個最愛開他易而山的玩笑,都是很黃的玩笑。


    易而山看了一下手機。


    11點半。


    “我靠,都快到中午了。”


    易而山問周長軍道:“摘了多少了?”


    周長軍道:“已經有九千斤了,還差一千斤,但是很快就搞定了。易經理,來抽煙。”說罷,周長軍從兜裏摸出一包煙來,丟給了易而山。


    易而山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來,又將煙盒丟給了周長軍,然後將那一支煙叼在了嘴裏,用火機點燃,吐出一圈煙霧來。現在那煙他吸進了肺裏,那味道還不錯,隻是,因為吸得猛了,一陣咳嗽起來,咳嗽完,又吸了一口煙。


    易而山去廚房下了一碗麵。


    吃完後。


    那葡萄柚也就摘夠了,並裝上了車。


    易而山寫了送貨單,簽上名字,讓司機也簽上名字和車牌號,以及手機號,一份讓司機帶給譚步德,一份自己保留著。然後,那個司機開著車走了。


    易而山給那些民工登記了工天。


    然後,那些民工就走了。


    那周長軍也走了。


    易而山回到房間,見穆小桂還在沉睡,便沒叫醒她,心想要睡就睡吧,有的人想睡卻還失眠呢,這睡覺,對那些失眠者來說,何嚐不是一種奢望啊。


    易而山到柚子園去轉了一圈。


    對於被采摘的地方,他必須要過一下目,做到心中有數,到時哪裏被盜了,他才會知道。


    走到那穆甜甜的棺木旁。


    本來準備栽植一些薔薇或者“法國冬青”之類的,來遮住穆甜甜的棺木,但是因為最近太忙,他竟然忘了,但是還好,棺木旁張了一些很高的茅草,將那棺木擋住了。


    那棺木上的柚子樹,上麵的果子還在。


    那果子沉甸甸的,壓得枝椏下垂得厲害。


    再看棺木旁邊的那些播在沙裏的屍種,此時竟然發芽了。易而山蹲下身去,將那蓋在上麵的薄膜挑了個洞,好讓那嫩芽從破洞處鑽出來。再仔細一瞧,那嫩芽本是青綠色的,現在竟然呈淺紅色,尤其是那葉脈,更是呈深紅色,就像那葉脈裏流動的不是樹液,而是血液一般。


    易而山割破了手指。


    一滴血,滴在了嫩芽上。


    然後找來一些樹枝,給那嫩芽周圍做了個圍欄,以防那些蟲鼠之類的跑來吃掉那嫩芽。


    搞定之後。


    易而山又去轉了一圈。


    他看到了一些柚子樹上,沒有了葡萄柚,上前查看,見上麵還殘留著果蒂,甚至還殘留著果皮,很顯然是被生生的摘掉的,這就是被盜了的特征啊。


    易而山撥通了周長軍的電話。


    “喂,周書記啊。”


    “易經理啊,啥事?”


    “麻煩你幫我找一個守夜的人,到石膏山來守果子,嗯,一定要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我可以給他比以前的那三個高30%的工資。這個事情,就麻煩你一下了。”


    “沒問題,我下午答複你。”


    掛了電話。


    易而山又轉了一遍。


    便回到了管理房。


    走進自己的房間。


    此時,穆小桂動了下身子,翻了個身,背朝著易而山。隻是還在沉睡,嘴裏動著,像是在說啥,易而山湊近了一聽,聽到穆小桂在叫他的名字。


    這時。


    易而山的電話又響了。


    接通電話。


    “易而山,我是譚步德。你娃咋回事?我叫你摘一千斤柚子,你給我弄一萬斤來,這一千斤我準備打好包裝送給領導的,現在多出九千斤來,咋個弄嘛?”


    “我......”


    “嘟嘟嘟。”


    電話掛了。


    譚步德根本不給易而山解釋的機會。


    沒多久。


    劉總給易而山打來電話。


    “易而山,你是不是沒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為了個穆小桂,你就不管基地的事了?九千斤柚子啦?那滿滿的一車,你讓那些柚子都爛到車上嗎?易而山,這樣的錯誤,你都要犯,我看你根本就不適合做這行了,我先撤了你的經理一職,扣你一個月的工資,如果以後還做不好,你就打包走人吧。”


    “劉總,你幹嘛扣我工資?”


    “喂,劉總。”


    “喂。”


    “給老子,這麽快掛電話,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扣我的工資,你當個鳥的總經理啊?”


    “想扣我工資,沒那麽容易。”


    易而山心頭一陣窩火。


    他撥通了韓總的電話。


    “喂,韓總,我是易而山。”


    “易而山啊,我明天上來。有啥事,明天再說吧,嗯,將韓小生的房間收拾一下,有個餐飲部的經理要到山上來住,那個魚塘要開發成農家樂,現在就要開始動工了,你要多配合一下,知道嗎?”


    “嘟嘟嘟。”


    電話又掛了。


    正在這時。


    電話又響了。


    正是易而山的姐姐打來的。


    “山娃啊,你姐夫被車撞了,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呢,你那裏有錢沒有啊,姐給你借點。”


    “這個......”


    易而山的腦袋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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