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城謝寶樹也來了很久,每天承受世人尊敬的目光實在是有夠無聊的。


    謝寶樹終於知道那些高官子弟的辛酸之處了,盡管這不是全部。


    謝寶樹自從和胡安打了一架之後就莫名其妙的和這些人混在了一起,屹然一副我是這個集體的態度。


    天天吃吃喝喝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樂趣。


    此刻謝寶樹正在喝著花酒,滿身都是脂粉的氣息,酒喝的是昏昏沉沉。


    “謝寶樹!”


    “嗯?這是誰……呃……啊!”謝寶樹搖頭晃腦抓了抓頭,一邊不斷的打著飽嗝。


    “是我!”


    “啊!你是?來陪我喝酒的!”謝寶樹顯然把對麵的這人當成了陪酒的姑娘,眼見就要上下其手。


    “謝大公子!這人是誰啊!”


    “這不是陪酒的姑娘嘛!”謝寶樹說道,完全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


    “謝寶樹!你就是個混蛋!混蛋!”


    這個有些矜持的女子,嗯!敢進青樓的大概也不是什麽矜持的女子。


    衣衫華貴,滿麵通紅,氣憤的雙手插著腰。


    這個人就是一路跟隨謝寶樹前來的許靈兒。


    許靈兒此刻有著無限的委屈,說不出來。


    自己一個人從家裏跑出來,經曆了千辛萬苦才到這京城。


    結果一來就尋到謝寶樹在喝花酒,喝花酒也就算了,偏偏還把自己當做了酒樓裏的姑娘,簡直是不叔可忍嬸不可忍。


    “謝寶樹!”


    “啊!啊……”謝寶樹的慘叫在此刻響起,許靈兒自然是做了她就該做的事情。


    “你給我鬆口!鬆口!”謝寶樹急急忙忙的說道,十分迫切。


    卻原來許靈兒幹起了她的老本行,一個字就是咬!咬到死!絕不鬆口!


    “不放!”這個聲音是支支吾吾的,但他卻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就是絕不鬆口。


    “你這個姑娘!幹什麽你!真是不老實!”


    許靈兒看謝寶樹還是沒有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這招可能是不太管用,於是就半咬這,就將這謝寶樹拖出了青樓,涼風撲麵而來,加上疼痛的刺激謝寶樹瞬間就清醒了幾分,看著這個掛在自己身上的姑娘十分無語。


    “你怎麽來了!現在可以下來了吧!”謝寶樹狠狠地晃了幾下腦袋,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你混蛋!你知道我為了找你有多辛苦嗎,你混蛋還要喝花酒,還要對我動手動腳!”


    許靈兒這樣說道顯然是要尋求安慰,許靈兒也確實需要一些安慰。


    謝寶樹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盡管他此刻有些煩躁,酒精使他有些暴躁,但他還是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感。


    耐著性子對許靈兒進行著安慰。


    “對不起!我錯了!”


    謝寶樹瞬間就跪在地上說出了在這世間最男人的一句話。


    對一個喜愛自己為了自己可以跨越千山萬水的女孩子值得自己這樣。


    許靈兒要的也不過是這樣的一句話而已,有的時候這比我喜歡你更動人心。


    “走吧!”


    “好!”


    “回去好好跟我講一講。”


    “嗯!”


    就像是一個妻子來接喝酒回家的丈夫,此刻的許靈兒無比的溫柔,無比的賢淑。


    “公子帶女孩子回來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


    “說吧!怎麽出來了!”


    “不必說了!反正我已經出來了!我說過會出來的就會出來的!我爹是攔不住我的。”


    “你不是說你爹都不讓你出門了嘛!”


    “是啊!寶樹哥你不知道我爹幾乎就將我的房間包圍了起來,密密麻麻的,滴水不漏。”


    許靈兒說道這裏故意抹了兩滴眼淚,偷偷的瞧了瞧謝寶樹。


    “嗯!我在聽!”


    “但是聰敏的我,怎麽會考慮不到這樣的情況呢?我早就在自己房間裏挖了一個地道,就是夜裏實在是太黑了!”


    “然後呢?”


    “後來,後來!我就一路偷偷摸摸的出了寒州的地域。就是這樣我才敢白天出來走大道。”


    “好了!好了!”謝寶樹溫柔的拍了拍許靈兒的後背,他知道一個人有多麽不易,他體會過沒有飯吃的滋味,而那僅僅是去一個寒州。


    謝寶樹因為深刻體會過這種滋味,所以對這個女孩子有多麽喜歡自己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可最難消受的就是美人恩。


    謝寶樹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把許靈兒帶進謝府的時候,就已經傷了一個人的心,盡管這個人自己還沒有什麽意識,可隱隱的有些難受確是清清楚楚。


    “果然還是個混蛋!到哪都不會變!”


    “你真的就不傷心嘛!”


    “為什麽要傷心呢!”


    “人啊!往往都是自以為是的動物,大部分人最認不清的就是自己!”


    “你……到底想說些什麽呢?”


    “沒有什麽,其實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對嗎?”


    “我……”


    這個美麗的女子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麽,或許正如她所說的一樣,自己終究是有些不一樣了。


    ……


    “這個謝寶樹!啥也不說就跑了!”


    “沒有!他不是跟個女孩子走了嗎!”


    “應該是老相好吧!”


    “不過下手可真是狠啊!”


    一群人集體咽了咽唾沫,不再說話了。


    ……


    “許靈兒,你有見到王道蘊嘛?”


    謝寶樹有些奇怪,按理說這王道蘊不該這麽晚到才是,就算是遲來大師也不至於這麽晚吧!


    “啊!有的有的!還多虧了他給我一些錢呢!”


    謝寶樹本身就是在撞運氣,不想這許靈兒還真的見過這王道蘊。


    “知道他在哪兒嗎!”謝寶樹有些急切,約定好的事情,王道蘊還是少有不達到的。


    “哦!他說臨時家裏有事,不來了,讓我告訴你,剛剛……剛剛……我忘了……”


    許靈兒有些怯怯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知道了就好!”


    謝寶樹實在是不忍心責怪這樣一個小可愛。


    王道蘊到底有些什麽事情呢!謝寶樹不知道,卻是急切的想要知道,畢竟這王道蘊是自己這麽多年來第一個朋友。


    夜空中有一顆最亮的星,許靈兒已經美滋滋的睡去。明天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謝寶樹知道王道蘊總能處理好一切事物,放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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