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首大船上不斷傳來了震蕩的聲音,同樣地,宛如地震一樣的衝擊也是從來也沒有平息,仍然身處在船艙裏沉睡的九郎也被這種恐怖的震蕩弄醒了。


    這簡直就是噩夢一樣,這種巨大的震蕩也不禁令人覺得--這首船該不會是就在此沉下去吧。


    雖然很不想把這種感覺當成是真實,但是事實就是在這種巨大的衝擊當中,根本就沒有可能把它當成為幻覺,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會做得到的。


    九郎從沉睡當中醒來了,當然望向了四周。


    他肯定這不是幻覺,因為周圍的物品都在不斷地搖晃不定,有的,那甚至像是怪物一樣地向自己進行攻擊。


    雖然,那也許不過就隻是因為震蕩過分的不規律而引發的攻擊,實際上這些的物品根本就不是受到了魔術的操縱而發動攻擊,但九郎仍然非常狠狠地回避。


    “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啊,該不會是撞到了暗礁吧……不,這種衝擊力……這已經是沉船的等級吧。”


    九郎不得不這樣認為,因為這種震蕩實在是太誇張,誇張得難以被正常人當成是正常的等級了。


    現在,就算是在告訴九郎,這首船會在下一個瞬間就會解體,九郎都會相信的,因為這種震蕩連讓一個人站穩都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


    九郎從床~上走下來了,但卻完全站不穩,整個人就像是踩上了肥皂一樣地摔下來了。


    九郎還沒有站起來,耳朵卻貼近了地麵,從地麵上傳來了一種很密集的聲音。


    那就好像是有很多人在走動一樣的聲音。


    但是,如果那是人的腳步聲的話。


    也許這樣說會是一件很失禮的事,但是,九郎卻認為這種聲音根本就不可能會是常人,因為這種聲音裏存在著一種怪異。


    在過去的時候一直都想要逃離“神秘”的九郎,對於“神秘”這樣存在有著一種敏銳的觸角,這是一種宛如本能一樣的直感。


    簡單而言,那就和在地震發生之前就會倏然離開的螞蟻相差不大的能力吧。


    不過,那些“神話生物”的存在本身,那可是比起地震這種天災而言更加嚴重吧。


    聲音似乎越發地密集……不,並非是這樣,那不過就隻是因為聲音越來越近。


    雖然在這種環境之下,如果想要站起來,並且奔跑的話,這好像是一件滿困難的事,可是,這不得不說,在這種時候卻不能再說不行了,九郎不能再留在這裏,不然的話,在腳步的主人來到的時候,那正是自己的死期了。


    “這種就像是某種動物在急速爬行的聲音。”


    九郎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聲音令到九郎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一些是他不想去回想的東西。


    並沒有給自己再思考,再遲疑的時間了,九郎沒有時間再保持自己身體平行的打算,那就像是想要摔下來一樣的姿勢,然後直接就開門走出去了,他正打算前往甲板。


    但是,就算九郎的行動已經能用“果斷”來形容,但是這仍然還是不夠,不夠快。


    “發現了,人類……”


    說話的人的聲音非常怪異,那根本就不像是人類的發聲帶可以發出來的聲音。


    並非是在變聲,那簡直就和破爛的音器演奏出來的聲音是一樣的,隻不過輸出的聲音,那並非是音符而是宛如英文一樣的話而已。


    但這種的發音似乎有些勉強,令到它說出來的聲音很像是一些剛剛學習語言的孩子一樣。


    當九郎把視線轉過去,望到了說話者的外表之後,這種的想法就不再存在了。


    他此時是真的覺得,那不過就隻是因為在自己眼前的生物並不知道英文應該怎樣說而已,也許在文法上,它真是和剛剛學習語文的孩童是沒有分別的。


    如此快速地產生出來的想法,這當然是因為九郎從對方的外表而得出來的確信了。


    它的身體被海水所沾濕~了,去到了此時,海水仍然在它的身上滴下來。


    穿著破爛的衣服,那簡直就和浮沉在海水中的屍體身上的衣服一樣。


    但比起這些而言,它的外表更加怪異。


    它並沒有眼皮,眼球外凸,看起來就像是青蛙的眼球一樣。


    它的身上滿身都是鱗片,沒有光澤,有一些暗啞而且滿是花痕的鱗片。


    這看起來根本就是一隻半魚人吧。


    九郎的心底裏如此地想著,而之前他所聽到的聲音,這也許正是半魚人的同伴做成的吧。


    隻不過目前搜索到這裏的,那就是在九郎眼前的這隻怪物而已。


    九郎凝視著怪物。


    “這種怪物到底是什麽一回事啊。”


    身體也開始變得有些僵硬了,九郎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可以感受到對方存在的咒力的關係,這種汙穢的咒力,和人類的魔術師所精煉的咒力是截然不同的。


    這簡直就像是……


    九郎似乎想要念出那個名字,可是,當說出口的時候,九郎卻像是忘記了台詞一樣,他根本就想不起那個名字是什麽。


    明明已經想到了,但是卻說不出來,這種感覺是無比難受的。


    而更加難受的是,九郎現在連自己曾經想到了什麽也完全不能理解,同樣也說不出口。


    “你並非是魔術師吧,嘿嘿……那麽就去死吧。連魔術師也不是的人類連作為獻給神的祭品也沒有資格。”


    “獻給神的祭品?”


    對於半魚人所說的話,九郎他是完全難以理解的,畢竟像是什麽神明之類的事情,就算是曾經看過了鬼械神的存在,這都不是什麽可以理解到的事情。


    就算鬼械神是被稱之為人造之神的怪物,但是和真正的邪神相比,那根本就不是可以相提並論的東西。


    仿造品也不過就隻是偽劣的產品而已,那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


    但如果……如果邪神的存在是比起鬼械神而言還要強大的話,那麽……這不應該是需要無力的獻祭吧。


    就算是整個星球的能量和邪神相比,那根本就已經是微塵和太陽的分別。


    所以,那不應該是需要進行祭祀之物吧。


    半魚人似乎看到了九郎的疑問,但是它卻完全沒有解答的意思。


    從它的眼神裏,九郎可以知道那是具有智力的怪物,而且還是接近,甚至是超越人類的智力的怪物,絕對不是隻懂得重覆的野獸而已。


    “正是這樣,男的都得要死去,女的就留下來,獻祭給至上的魔神,偉大的父神達貢候汝來臨。”


    半魚人說出了這種令人不解的話,同時,他從腰間取出了一把古怪的長刀。


    但比起作戰用的長刀而言,這更加像是出現在某種神聖儀式上的祭刀一樣。


    造型奇怪,看起來根本就不能戰鬥用的。


    但是在那金屬的刀身上,卻有一種古怪的咒力浮現,看起來是附近了神聖的祝福,又或者是詛咒之物。


    雖然設計上似乎並非是為了戰鬥而使用,但是附加上的魔術,這卻把這種因為造型而扭曲的印象改變了。


    這無疑是可以殺人的利器。


    “這到底在說什麽啊!完全聽不懂啊。”


    就算在這種宛如地震一般的震蕩當中,九郎難以維持自己的平衡,但手中並沒有任何利器,而且艾露也不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想要變成為魔術師也是無能為力的。


    現在連一個魔術都沒有辦法釋放的九郎,可以做的,那就不就隻是前下手為強了嗎?


    九郎想也不想,馬上就衝到去半魚人的麵前,借用因為地麵動蕩而產生的衝擊力。


    就算是下盤不穩,但是借用體重的一擊仍然也有不錯的力量。


    不過,攻擊的軌跡很簡單就被看到了,同時,半魚人也動了。


    手中的祭刀向前一揮,一道銀色的刀光閃動。


    咒力的魔光從刀刃中閃動,宛如破滅之光的刀刃就向九郎揮去。


    九郎的動作看起來非常笨拙,架式看起來甚至連孩童也不如,但在這種連重心都不平衡的時機裏,他的行動卻似乎做出了非常合適的控製。


    宛如是巧合地閃避了刀光,右手在無意之間揮出,並沒有施加任何咒力的拳頭就打在半魚人的身上。


    半魚人被打退了數步,片刻之後就準備好再一次攻擊,而九郎仍然因為那一拳而摔倒在地上,隻能以非常醜陋的滾地砂般的姿態退去,而半魚人的刀光不斷地閃動,擊中了九郎身處不遠的地步。


    不得不說,那盡管並非是靈巧的,同樣也不能用明快,但如果單純來直覺以及是毫無武術經驗的人來說,做到這種地步就已經是極限了吧。


    半魚人的刀光越來越快,咒力的刀光也把地麵切出了一個深達近一米的切痕。


    比起思考為什麽這把祭刀如此鋒利,倒不如思考為什麽一架船的地麵被這麽厚。


    九郎從地上滾動的時候也發現到,這個看起來被木板建成的地麵實際上隻是刷上了一層宛如木料一樣的油漆而已,實際上,那根本就是金屬而並非是木頭。


    那看起來似乎是為了隱匿什麽而故意這種設計的一樣,那似乎是為了防止他人探究隱匿於其下的存在一樣。


    但是,麵對生死威脅之下,九郎已經沒有這種餘地去思考其他的東西了,麵對半魚人的刀術,雖然那是無比粗糙的刀術,但在咒力的攻擊之下,那卻是可以稱之為殺人術的技能。


    九郎除去了不斷地於地上滾動之下,那就什麽也沒有辦法做到了。


    轉機很快就從命運之神的手上送出來了。


    半魚人的刀擊突然之間變慢了,同時,動蕩也似乎平息了一會兒一樣,九郎從地上爬起來,並且馬上向甲板的方向跑過去,因為九郎知道,隻要在甲板的方向那才有機會生存下去。


    艾露應該就在哪裏吧,九郎的直覺是如此地告訴自己。


    身為死靈秘法之主的大十字九郎,擁有感應到魔導書存在的直感,這並非是什麽不可以想象的事情。


    同時,腳步聲,密集的腳步聲不斷地響起來了。


    回頭了,站起來並且向外奔走的九郎終於也明白到為什麽在那一個瞬間,半魚人的刀擊會變慢了。


    那是因為,對方的同伴已經來到了,那些的腳步聲正是證明。


    當九郎回頭一看的時候,那所看到的卻是無數的魚頭……不,是半魚人。


    數量看起來不少,粗略一算的話那一概是有十五個左右吧,在這條狹窄的路上出現這種數量,看起來根本就不是能一笑置之的事。


    九郎無比慶幸自己做出了合格的決定,同時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在隱約之間,一些聽起來宛如是破爛而欠缺美~感的聲音響起來了。


    那說出來的自然也不會是什麽好話。


    “是想要逃跑嗎?”


    其中一個半魚人說道,而在隨後,於十五人中的一位又說道。


    “所謂的人類本來就是這種沒有勇氣的生物,像是這種雜魚的靈魂,根本就連獻給‘神’的資格也沒有。”


    “話可不能這樣說。”


    這位深潛者所說出來的話被卻另外一個半魚人反駁了。


    “就算是雜魚的靈魂也是有作用的,雖然‘神’並不需要,但是為了讓我等凡物都可以呼喚‘神’,這種的素材也是必需要的。”


    當然,被這樣說的九郎也不能當成是聽不到的,就算是已經被半魚人追殺,但九郎仍然還能鼓起勇氣進行反駁。


    “雜魚?你們到底在說誰啊!”


    九郎的反駁對於半魚人來說,這也不過就隻是足夠引來嘲諷的話而已。


    “那當然就是你了,雜魚,雜魚的話就應該有自覺。”


    半魚人發出了嘲笑,不過行動的速度卻完全沒有減慢,這些看起來像是魚人一樣的怪物就算是在陸地也似乎沒有因為脫水之類而令到行動不便。


    不……這也許根本就是因為行動不便才會是這種速度。


    如果是思考一下,假如說這種水準的速度實際上是在脫水的情況之下,那麽在大海當中這班怪物所擁有的速度,這本來就已經是一件值得令人驚歎的事了。


    那麽,在這種四麵都是大海的船上,生路似乎就已經被封印了一樣,這是沒有希望的絕路。


    但此時的九郎並沒有認知到這點。


    因此,正在走上甲板的九郎以響亮的聲音回答道。


    “不過,我可不會讓他們這樣做的。”


    九郎馬上就走上到了甲板上了,他的雙眼望向追擊而來的半魚人們,眼神中不見有絲毫的害怕。


    “可是,這卻不是你可以阻止到的事,如果你可以的話,那就來試一試吧,但一個連魔術都不能使用的雜魚角色,你並沒有這樣的能力啊!”


    又一頭半魚人向九郎揮刀,而九郎就從附近的雜物裏拿出一些拋出,刀光把雜物所切開了,而九郎也把通往甲板的門關上,並且用鐵鏈鎖上。


    但這種行為恐怕也不會有多少效果吧,在那種被咒力強化的祭刀斬擊之下,就算這道門有銀行的防禦那種等級,都不會忍受到多少次斬擊吧。


    但是,對於九郎來隻要爭取到一些時間就已經足夠了,他隻是欠缺了一種時間,找到艾露,並且變身成為魔術師的時間。


    隻要這種時間是存在的話,對於九郎來說,這並非是不能對抗的問題。


    “艾露,沒事吧。”


    在走到了甲板之後,九郎第一時間就對艾露提問。


    艾露的眼眸卻沒有望向九郎,而且望向了奈亞子,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來說。


    “怎麽可能會有事呢?”


    “那麽,琉璃公主?”


    奈亞子呆滯了一會,之後才產生少許的反應,似乎在剛剛才能理解到對方是在叫自己一樣。


    這種呆滯有些不自然,不自然得令到九郎也用疑問的眼神投問到對方的身上。


    奈亞子感受到這種視線之後,她才是意識到什麽似的回答。


    “嗯?在叫我嗎?沒事啊,不過,我想也快要有事了,畢竟,這些怪物的數量也是太多了吧。”


    奈亞子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就伸出了食指。修長的手指所指向的,那是九郎仍然沒有望向的地方。


    當九郎望到了那裏的時候,他就自然理解到奈亞子所說的是什麽一回事了。


    在明白到九郎終於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後,奈亞子才開始說下去。


    “我覺得再是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就會把這些半魚人活活地變成了生魚片了,啊,光隻是想一想就覺得很害怕了,害怕到不得了啊。”


    雖然奈亞子是這樣說,但是她的表情卻和自己所說的內容截然不同,那不單單隻是不害怕,這種的表情,那簡直就是和看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


    這可不是普通人應有的表情,艾露也似乎是看出了一點,遲疑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


    “可是……你卻是一臉興奮的樣子。”


    “嗯?怎麽可能?我可是很害怕啊,真的害怕到連思考也沒有辦法做到啊。”


    奈亞子似乎現在才發現到自己所展露出來的表情,那並非是正常的少女會在這種事情中露出來的。


    她的表情突然之間就改變了,宛如魔術一般就變回到正常人應有的害怕,恐荒,類似這種的感情開始流露在她的臉上了。


    “就算現在你這樣說也好,小女娃,這根本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啊。”


    表情的轉變太快,這簡直就是敗筆,在這種情況當中也完全沒有任何危機意識,這完全就是敗筆中的敗筆。


    不過,她本人似乎並沒有認知到這種問題一樣,對於目前艾露所說出來的話,奈亞子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怎麽可能?不,說不定真是有一些興奮啊。”


    “所以,你就真是把它承認了嗎?”


    艾露的眼眸望向奈亞子,去到了目前為止,她根本就完全難以理解對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就算把這設定為因為“觀察世界的器官”不同,但這種已經不是這種觀察方式的不同了,這簡直就是因為物種不同而引致的變化。


    這是連大腦的思考回路都是完全不同的等級了。


    “這是在說閑話的時候嗎?艾露,來吧。”


    “真是拿汝沒有辦法啊,就不能像是一個魔術師來戰鬥嗎?”


    就算他們浪費時間在閑聊的時候,半魚人已經開始登上了甲板,數量之多非常嚇人。


    同時,本來被鎖好了的大門也在施加了魔術的祭刀的斬擊中被切開了,本來在船艙內的半魚人都走上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在艾露的咒力當中,九郎化身為魔術師來戰鬥。


    “雜魚,不跑了嗎?不,你……你是魔術師嗎?”


    走上來的半魚人對著九郎說,但此時的它才發現到對方身上釋放出強大的咒力,這絕非是麻瓜的咒力說明了對方的身份,那是魔術師。


    但一個魔術師為什麽要隱匿自身,化為麻瓜而混入到哪裏呢?像是自己這種以簡單地施加了魔術的祭刀為武器的戰士,在麵對魔術師也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對方所選擇的卻並非是戰鬥,而是逃走,異常狼狽地逃走,這種行為所說明的又是什麽一回事,這使得追殺九郎的半魚人難以理解。


    而在這位半魚人身後的半魚人也說話了。


    “在這種地方也遇上了魔術師,之前是因為想要把我們都引在一起,然後就一網打盡了嗎?”


    “真不愧是霸道財團,連魔術師都可以動用嗎?但是如果就隻是這樣的話,可是沒有辦法阻止我們的啊,小女娃。不巧的是,我們深潛者可是一班天生的戰士,使用咒力來戰鬥的戰士。”


    “深潛者?”


    對於半魚人群中說出來的名詞,九郎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麽一回事。


    因為變身成為魔術師的狀態,此時正以手辦的姿態呆在九郎附近的艾露輕輕地浮沉在半空中,以簡單的語氣來道,似乎那是一件常識一般的事情。


    “深潛者,簡單而言就是一位叫做‘達貢’的邪神的眷屬吧,一般而言被稱之為‘海魔’又或者是‘海之子’,順帶一提。美人魚的故事也是從他們而來的。”


    “美人魚?這些醜八怪?”


    “九郎,汝所看到的也隻是完全覺醒的深潛者而已,實際上深潛者當中的混血,是有機會不完全覺醒的,那樣的話,其身姿就會和美人魚一樣,而且長相也是同樣是不錯的,當然了,在比例上來說,‘美人魚’這種畸形兒在深潛者當中也是比較少的。”


    “畸形兒?”


    “對於深潛者來說,這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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