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郎眼前的男人,那自稱為邪神獵人-鴉的無色~魔人,他看起來根本就和九郎生得完全一樣,除去了衣著以及發型之外,所有的東西都似乎沒有一點分別,特別是他的鬼械神,就算隻是剩下單純的一隻手臂,那看起來根本就是斬魔大聖,完全沒有任何分別。


    不知道為什麽,九郎總是覺得那隻手臂上的怪異自己也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被詛咒--超越了詛咒的顏色所沾上了的鬼械神,九郎覺得自己應該知道那是什麽一回事。


    在那種詛咒當中傳來的哭泣,九郎也似乎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種悲哀的存在,他可以感覺到鬼械神當中那奇特的感覺。


    也許這樣說好像有少許不對,但是鬼械神的身上確實是在散發出悲歎的氣息,光隻是望著鬼械神的本身,那就已經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但又和目擊到邪神分身那種不安感是截然不同的,九郎很想說些什麽,但是當把言語吐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什麽也說不出來。


    鴉的眼神非常銳利,銳利得就像是某種刀具一樣,注視著鴉的九郎感覺到雙眼都有些發疼了,可是卻沒有因為這種強硬而銳利的視線而轉移,他的眼神完全沒有任何隱匿地對上了鴉。


    鴉狂笑了起來,身上的魔力把身上的衣領都吹得獵獵作響,無風而動,魔力的波動非常強烈,簡直就像是正在引爆一樣的炸藥般充滿了侵略以及毀滅的力量,那是很強的力量,很強,強大得不是目前的九郎可以與他對抗的。


    如果隻是在魔力之間的對戰,九郎也許連一瞬間也堅持不了就會倒下來的吧,曾經的他麵對這種強大的魔術師,他會做的也隻是一件無比簡單的事情,那就是有多遠就走到多遠去。


    因為他根本就不想被卷入到這種“神秘”的當中,他並不想成為神秘世界的一分子。


    但當九郎知道自己已經不再存在遠路,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再回到去那種平安而和平的日子的時候,心態就發生了改變了,消極的做法也被拋諸於腦後。


    “真是好呢,這種目光,但是,我卻很討厭啊,很討厭這種眼神,就是因為當年是抱著這種的心態而戰鬥,所以,最後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來到這個時空的本身,那就是機會吧,把這一切都修正的機會。”


    “比如說--由我來取代你啊。”


    鴉笑得非常猙獰,被納入己身的狂意也順從自身的意誌而狂亂,九郎作為目標,他當然可以感覺到這種瘋狂的氣息,那是完全沒有任何隱匿的惡意,對於自己的惡意。


    雖然九郎也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想要知道答案,但是在意識到某種事情發生之前,九郎就控製斬魔大聖架起了防禦的姿態,雙臂也以交叉擋在身前。


    而鴉的行為也說明了九郎下意識的距離並沒有任何錯誤。


    如閃電般的攻擊,斬魔大聖那巨大的身體被打得後退。


    鴉隻是單純地握起了拳頭,宛如閃光一樣移動到斬魔大聖的身前,然後就直接出拳,轟擊在斬魔大聖的雙臂。


    “切,提前感知到嗎?真不愧是我啊,但是,如果不能變得更強的話,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鴉並沒有動用鬼械神的力量,被魔力所充斥的身體不斷出拳,如近距離的暴風般的連擊都打在斬魔大聖的身上。


    斬魔大聖以精妙的技法以抵擋鴉的拳擊,在那宛如光芒四射般的對戰,火花四濺,似乎因為超負荷的力量而引發到火花的出現。


    鴉的出拳就像是天空上撕裂星光般的閃電一樣,在一瞬間就發出了至少五十拳,每一拳都蘊含巨大的魔力,那簡直就像是要開天辟地一樣的攻擊。


    斬魔大聖的機體也發動出極限的性能,鬼械神的動作被加快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地步,不可思議地把快到難以反應的拳擊都擋下來了。


    鴉的出拳很快,快到九郎本來應該反應不到的地步。


    但斬魔大聖就像是可以預先看到了對方的軌跡,提前地進行抵擋,就算鴉的攻擊速度再快,那如流星雨一樣的拳擊最終也是被擋下來了。


    但是,就算是作為鬼械神的斬魔大聖擋得下鴉的出拳,這也不是完全沒有代價的。


    在斬魔大聖上出現的傷痕,魔力的大量消失,這都說明了控製斬魔大聖做出這種抵擋絕非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作為術者的九郎都可以感覺到魔力的流失,更加不用說作為“魔力爐心”的艾露了,艾露所感覺到的流失也是比起九郎更加痛苦。


    可是,就算是魔力大量流失,化為了沒有意義的舉動,艾露從來也沒有說過要停下來,反而因為九郎的停手而喝道。


    “汝到底在幹什麽啊,為什麽要停下來?”


    九郎並沒有回應,於是艾露就接過了斬魔大聖的控製權。


    這一來一回之間,這就被鴉找到了機會,如電光石火,鴉的拳頭就沉重地擊中了斬魔大聖的下腹,在刺耳的聲音中,斬魔大聖再一次被打倒了。


    在魔力的拳頭引發的衝擊中,九郎也被直接彈出了控製台,從魔術師的狀態再一次變回到常人。


    “喂……汝該不會是昏迷了吧……這種感覺……不是被打昏了,那簡直就像是自我的魔力暴走……不應該才對吧。”


    艾露看著九郎直接被打得昏倒的樣子,在使用了魔術去檢驗之後,她才發現到那並非是和她所想象一樣被對方打到昏迷,而是自己的魔力在暴走而引發的現象。


    “不應該的吧……這應該隻有幼年的巫師在自主魔力覺醒的時候才會引發的現象,為什麽會出現在汝的身上啊……汝明明不是巫師才對。”


    “就算是從麻瓜中覺醒的巫師,那實際上也是擁有殘留的神話之血……畢竟真的是返回到邪神所擁有的魔力之血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汝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這種的力量不是嗎?”


    艾露對於九郎身上出現的情況完全沒有一點好的想法,但是目前也不是思考這種事情的時候了。


    鴉的連擊並沒有停下來,如閃電般的衝擊不斷在出擊,斬魔大聖的機體也似乎是忍受不到這種強大的拳勁而倒下來了一樣。


    “汝到底想要幹什麽啊!”


    艾露終於也忍不住發出聲了,宛如幼童般的聲音通過斬魔大聖自帶的擴音器而釋放出去,鴉在聽到之後也停下了出拳,懸浮地站在半空,注視著失去了戰鬥力的斬魔大聖。


    狂意不減的眼神望著斬魔大聖,鴉的魔力比起他人的想象更加恐怖,那根本就不是人類應該有的力量,甚至,這種強大得就像是舊神一樣的咒力到底是否鴉一個人可以控製的,這也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不過怎樣也好,鴉的魔力在目前就化為了他的武器,為他消滅自己的敵人,隻要知道這一點就已經是足夠了。


    但他到底是因為什麽的理由才停止了攻擊,又是因為什麽理由而不再使用鬼械神的力量而改為靠著自己的身體來戰鬥,這種的問題的答案,也許就隻有鴉自己一個人才會知道吧。


    艾露不再停留在斬魔大聖的當中,因為她知道在術者昏倒了,魔力嚴重流失的情況之下還留在斬魔大聖的體內,這完全就是沒有意義的。


    如果是魔術師的話,這倒也是不要緊,但作為魔術爐心的艾露如果還留在那裏,那麽,艾露的魔力也會因為被斬魔大聖不斷抽取而迎來死亡的吧。


    因此,艾露脫出了斬魔大聖的機體,站在斬魔大聖的身上望向鴉。


    翠綠的眼眸並沒有一絲的溫柔,那種眼神就宛如是望向邪惡和深淵一樣的眼神。


    艾露知道的,那並非是被邪神的咒力所汙染的魔人,同樣也不是投身於邪道的魔術師,那種超越詛咒的力量更加不是禁忌的魔術。


    那是--舊神。


    艾露知道的,這應該是屬於“正義”的力量。


    “艾露,很久沒有見了,一直,一直都很期待這一刻啊,我真是很想你啊,艾露。”


    “別說得妾身好像和汝認識的一樣,不過,汝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類,汝的魔力,那根本就不是屬於自己的力量吧。”


    艾露看得出鴉所使用的力量,那並非是屬於自身的力量。


    “而且,身為魔術師的汝,汝的魔導書到底又去到了哪裏呢?”


    同樣,艾露也看得出,這個連鬼械神都可以召喚出來的魔術師,他根本就沒有自己的魔導書。


    以自身的魔力就足夠發動如此強大的魔術,以及能用咒力召喚出鬼械神,這種的存在,不管是怎樣說都是在挑戰艾露的忍耐力的下限。


    “怎麽可能會不認識,我可是比起任何人都更加熟悉你啊,艾露,在以前的時候,在那無數次的循環裏的記憶,我都擁有啊,所以,絕對不可能會忘記,不可能會忘記你的容貌,你的聲音,你的氣味,你的一切。”


    “循……循環?”


    艾露後退了一步,臉上浮現出不解的神態。


    艾露並不存在任何的神性,因為成為了舊神的艾露已經離開了這個循環的當中,在那近乎不可能存在的奇跡都引發的瞬間,那就代表了所有奇跡的終結了。


    成為“神”的奇跡已經不再存在了,因為那已經沒有了無限的時光,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環當中,希望和奇跡都在收束。


    現在的艾露,就隻是單純地存在於這個時空的自身而已,但是鴉卻是無數時空的自己結合而成的存在,在循環當中化身為“惡魔”,吞噬了所有舊神的奇跡集合體,擁有終結邪神的力量。


    當然,留在這裏的鴉也是不可能完整的,那最多就隻是來自於真正的鴉的意識分身而已。


    因為真正的鴉,在那場與渦動破壞神的戰鬥當中就已經完全被消滅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活下來。


    這是外神給予的奇跡,就算是邪神都沒有辦法引發出來,絕對不合理的奇跡。


    “對啊,循環,不過,我們也有很多的時間去理解,去明白到這個世界,這個的時空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鴉伸出了右手,向艾露發出了邀請,臉上第一次不存在狂意。


    “九郎……”


    但是,這樣的表情也隻是令到艾露再一次把對方的身影與九郎重疊在一起。


    “對啊,我就鴉(九郎),大十字九郎啊,艾露,是你的主人,是你的術者,你是我的魔導書,而我就是你的術者啊。”


    “看吧,那根手臀,那正是斬魔大聖的手,那我們的鬼械神啊,回來吧艾露。”


    艾露的眼神似乎失去了焦點一樣,看起來是受到了某種咒術的影響而沒有辦法回複神智一樣。


    鴉的右手已經牽上了艾露的小手,在肌膚的觸碰之間,艾露醒來了。


    然後,艾露馬上就把手收回去,朝反方向跳躍,從指尖之間釋放出魔術。


    魔術擊中了鴉,在魔術引發的爆風當中把鴉完全籠罩了。


    艾露輕吐了一口氣,看著被爆風所遮蓋了的鴉。


    風暴被撕裂的聲音,本來籠罩著鴉的爆風被分成兩半,被鴉的咒力吹散了。


    她的魔術並沒有辦法把鴉擊傷,連鴉的咒力防禦都沒有辦法打破。


    本來,艾露以為自己會被一道強大的魔力打中。


    但是鴉卻沒有行動,隻是用悲哀的眼神來望向艾露。


    艾露並不能理解為什麽對方會留流出這種的眼神,為什麽要用這種的眼神來看著自己。


    她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完全沒有任何心虛的對上了鴉的目光。


    艾露的心底裏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過就隻是出現在一個瘋子口中的胡言亂語而已,並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並沒有需要把那一翻的話留在自己的心窩裏。


    艾露是不應該注意的,也不應該去在意。


    “艾露……”


    “別叫妾身的名字啊。”


    艾露再也忍不住了,魔術化為的魔彈直接發射,被鴉的咒力防禦直接彈開了。


    “冷靜一點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明明在剛才給妾身使用魔術來迷惑妾身的心智,為什麽現在的汝還有這樣麵子說出這種的話?”


    艾露望向鴉,但是對方當然也沒有任何心虛。


    她不禁地回想起自己成為受術者的感覺。


    那種的記憶,那種的絕望,在時空的盡頭裏出現,逆行而上的邪神到底是否真實呢?


    那個被歡樂的邪神玩弄而引發出最大最惡的絕望的世界。


    那種的事情,那種的記憶是真實的嗎?


    不可能會是真的,如果那都是真實的話,如果那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的話……那麽,現在仍然呆在這裏的自己又是什麽呢?自己本來的記憶又是什麽來的呢?


    世界從來也沒有變成這個樣子,自己的人生也不是這樣的。


    什麽渦動破壞神,什麽從時間的盡頭裏醒來的外神,這些都是不存在的,怎麽可能會存在的才對。


    艾露瘋狂地釋放魔術,全部都被鴉的咒力防禦全部彈飛了。


    “你到底是在拒絕相信……還是拒絕那樣的存來?”


    鴉說出了艾露心底裏的想法。


    因為連她自己也不能相信,所以才需要否定,否定那種記憶。


    她不承認那種的絕望是存在的,不想去承認那種絕望,所以艾露才會這樣抗拒鴉。


    本來就是為了想要把世界上的所有邪惡消滅而存在的艾露.艾吉芙,對於鴉的邀請應該是不可能會拒絕的。


    對方正擁有實現自己的理想的力量,鴉的咒力充分地說明了他擁有遠超於自己想象的力量。


    如果能成為對方的魔導書的話,就算是把邪神終結的力量也似乎不是不可以想象。


    並沒有拒絕的理由,如果艾露仍然是抱有那種沒有意義的目標而存在的話,她不應該會產生出拒絕的理由,這種理由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


    即使如此,艾露仍然是拒絕了,那麽理由當然就是,她拒絕鴉所給自己所展露的記憶。


    “玩弄妾身的記憶,這種的事情會令到汝很高興嗎?”


    “玩弄?沒有,我可不會在玩弄你的記憶啊,艾露,我給你看的,那不過就隻是我們所經曆的一切而已,那是屬於你的,艾露,在那個時候你把它給我的。”


    對於鴉所說的事,艾露在自己的記憶裏也有看到,她的確是看到自己在戰死之前把自己的魔力全部都轉移出去,化為了記憶之種。


    仔細地感覺的話,艾露的確是發現到在自己的身體裏流動一種難以估算的咒力。


    如果那是真的話……那麽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麽強啊……這種的咒力,根本就不是目前的自己可以相提並論的。


    為了玩弄自己就把如此巨大的咒力送給別人?艾露是不相信的,但是她現在也隻能如此相信。


    她不能接受那種未來,她要拒絕那種未來,她要終些那種未來。


    “對,我也是有這樣的想法,我也不過就隻是想要把那種悲哀完全終結,除此之外,我就沒有其他的想法了,把所有的魔人都消滅,把邪神都送葬,消滅所有的邪神,這就是我的目的啊,艾露,和曾經的你是一樣的,是一致的想法。”


    “所以,成為我的同伴吧,這樣的話,你的目的也可以擁有實現的機會吧。”


    “要是再跟著他的話,你是不可能會成功的,現在的他既不是‘神’又或者‘惡魔’,在這種混沌的世界中,這一次是沒有希望的,不管是鴉還是舊神也好,都是在偶然中的偶然,在奈亞拉托提普扭曲的時間中不斷的循環而得到的結果。”


    “妾身不明白,妾身不知道汝到底是在說什麽,但是要妾身拋棄自己的術者投身到更強的當中,這種的事情妾身沒有辦法做到。”


    “因為,妾身可是魔導書啊!”


    把魔力以最大功率輸出,破滅之光化為了長劍而射~出,朝鴉攻擊。


    光之劍粉碎一切,撕裂天空,撕裂大地,毀滅萬物的一擊宛如星光一樣墜落。


    鴉伸出了兩指手指,把光之劍接下來了,正確來說,那是以食指以及中指把光之劍夾下來了。


    破滅的咒力並沒有傷害到鴉的手指,光之劍再也沒有辦法再前進一步。


    明明隻是由狂暴的咒力組成的魔劍,但此時看起來卻猶如是鋼鐵打造的長劍一樣,是有質體並且堅硬的。


    “隻是簡單的魔力固化術而已。”


    鴉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是把這種強大的魔力,把敵人的術式化為了物質的存在,這是無比困難的事情。


    這是不亞於把他人的術式據為己手的力量,那絕非是像是廿對方說得那麽簡單的魔術。


    艾露停止了沒有意義的魔力放出。破滅之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鴉看到了已經放棄了攻擊打算的艾露,他露出了笑意說道。


    “這種攻擊,你也差不多應該感覺到吧--這是真真正正屬於你自己的咒力,就算是他人給予你的咒力也不可能會如此地契合吧,這種強大的咒力是屬於你一人之物。”


    “你的魔術傷害不到我,那是因為你的心靈都已經動搖了吧,所謂魔術這樣的東西,那就是--”


    “用理性控製感情,令亢奮的靈魂與魔力融合、加以精煉,精製的東西。”


    “如果心靈已經變得混亂的話,魔術就自然會出現混沌化的痕跡,如此一來,奪取……不,是支配他人的魔術,這也已經是一件可能的事啊。”


    “艾露,你的攻擊已經反映了一個明確的事實,你的心已經亂了,你的心底裏也已經是相信了不是嗎?相信了它的存在,相信了這種記憶,你所使用的力量,你所感覺到的咒力,這些全部都是沒有辦法反抗的證據,那是你找不到理由反駁的鐵證啊。”


    鴉如此地確信著,他確信著艾露也已經理解到情況,理解到整件事到底是什麽一回事了。


    但是,艾露的行動則是以更加瘋狂的舉動,宛如戰亂之雨般的魔術落下,全部都被鴉的咒力防禦彈開了。


    雖然沒有辦法傷害到“鴉”,但是,這也令到鴉明白到一點。


    “那麽,不把你的堅持全部摧毀的話,你是不可能會理解的吧。”


    這一次,鴉的語氣不再溫柔了,眼神也沒有任何溫度,如刀光劍影般的眼神從他的雙眼中釋放出去。


    艾露也明白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被自己的狂意所扭曲了,他和那個叫提比略的魔人一樣,都是被自己所產生出來的狂意所扭曲。


    但不同的是,扭曲的目標並不一樣,所擁有的咒力同樣也不一樣。


    但本質上,兩人都是一樣,一種都是比起理性而言,自己的狂意會是更加優勢的。


    這種麻煩的人物,艾露真是不想去打交道啊。


    “這一次就暫時放棄吧,下一次,下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真是希望看到艾露你可以站在我這一邊啊。”


    “做夢去,汝還是想也別想。”


    艾露的回答同樣也是非常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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