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個名詞的瞬間,九郎的臉色改變了,本來還算是裝傻一樣的嘴臉已經一掃而言。


    取而代之,那是無比認真,認真的令人心驚的表情。


    明明並非是魔術師,更加不是沉淪在魔道之人,但是此時的九郎卻有一種比起他們壓倒上強大的意誌力。


    這種的意誌力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膽小鬼的身上,光是這道意誌存在的本身就已經是作為戰鬥力的威脅了。


    不過這種的意誌力似乎也不過就隻是一閃而過,身為“密武者”的溫菲爾德也似乎隻是以為這不過就隻是一時緊張的錯覺而已。


    而九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是這般大膽。


    也許是因為曾經接觸過沃特雷的怪物而對於神之領域的恐懼,也許是因為曾經背叛了所有術者的期待而願意成為平凡人的經驗。


    九郎絕對不想再一次接觸魔導書,也不想再一次踏足那個世界。


    而且,把魔導書交給連魔道的入門都沒有的人,這種的愚行更加就是在殺人。


    魔導書的恐怖,這一點九郎有深刻的體會。


    本來九郎還是想要拒絕的,即使對方是身處於這座城市上明麵的至高點,宛如王座一樣的階層。


    本來這是身為平民的九郎沒有辦法反抗的權力等級。


    “魔導書,你想要的就隻是魔導書嗎?是什麽魔導書都可以嗎?”


    沒有等到九郎發問,愛莉雅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聽起來有一種非常急切的感覺,那一種的嗓音還是宛如天使般的美妙,但是卻有一種異常的感覺。


    九郎總是覺得,就像是看到了生肉的狂犬一樣。


    這並非是指對方的聲音以及表情有這般難看,但是單純地因為對方的急切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有一種令人感覺到瘋狂的地步。


    這一種的感覺,令到九郎聯想到去曾經在米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大圖書館裏遇上的那個男人--威爾伯.沃特雷。


    那個宛如噩夢一樣邪惡的男人。


    他所帶給九郎的恐懼,是九郎這一世都沒有辦法忘記的。


    而九郎離開魔術界的理由也是因為這個人。


    如此深刻而急速的轉捩點,這根本就是不可能會忘記了。


    但是望著愛莉雅的臉龐,九郎又開始感覺到否定的答案。


    如果沃特雷的怪物就是這個樣子的話,恐怕九郎根本就不可能會離開魔術世界的吧。


    不過如果現在去回想的話……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死的?


    沒有辦法回憶,沒有辦法在想下去,對於九郎而言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太困難了,這種被封印的記憶當中想起來,這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九郎甚至懷疑就算去到自己的生命之火熄滅的一天,他都不會回憶起來。


    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是不可能完成的。


    “任何的魔導書也可以?”


    霸道琉璃輕說道,不過那似乎是抑製著什麽的感情一樣。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到底為什麽需要魔導書?”


    她反問道,自然很快也會給出解答。


    “demonbane”


    這似乎是一個新造出來的詞語,但是聽到了這個名字的瞬間,愛莉雅的表情就僵硬了起來。


    “demon……那是什麽來的?”


    接過了話的人正是九郎,雖然如果把魔導書交給外行人來使用的話,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這一點甚至是包括九郎在內的外行人。


    雖然是擁有閱讀魔導書位格的人,但也不過就隻是閱讀而並非是使用。


    而從霸道琉璃的話,九郎可以聽出對方的魔導書是為了那個叫做“demon”什麽的東西而使用的。


    盡管不知道那到底是人類,又或者其他別樣的東西。


    但是這也應該是具有一定“神秘”之物,並非是外行的類別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說,九郎也沒有可以找到魔導書的方法。


    從對方剛才的態度表明,這顯然不是拿出一些普通的魔導書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這種的自知之明,九郎也是有的。


    “所謂的demonbane……在解釋它之前,你們應該也有聽過“黑色聖域”吧。”


    黑色聖域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到底是什麽一回事,這已經是不需要再說明的內容了。


    不過如果簡單一說的話,這就是一大班達到了魔人領域的魔術師組成的魔術結社。


    而他們的統帥,那是以聖獸為名的人。


    大導師--特利昂。


    當然,九郎並不認識這個人,就算是對於“黑色聖域”也不過就隻是屬於外行人的認知。


    貧窮的九郎也不可能會有惹上這種犯罪組織的理由,更加沒有和這些神秘世界的結社相遇的理由。


    “而demonbane,就是從我祖父的那一代留下來,對抗黑色聖域的最終兵器。”


    “放棄吧。”


    說出了這種氣人的話,那就是愛莉雅了,完全沒有思考過這裏是他人的領土,在這種地步說出這種得罪人的話,這肯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理性蒸發的愛莉雅,可是一點也不會在意這種小問題。


    “雖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一回事,但是需要利用到魔導書本身的,不是魔術師就是‘鬼械神’之類的東西吧。”


    “而且還需要找到去作為退學生的九郎……一個再破落的魔術師也不需要去到依靠這種人去幫自己找魔導書的理由。”


    “因此,這也許就是無主的鬼械神,又或者是類似的東西,是真正意義上的‘兵器’吧。”


    “不過光隻是靠著三流偵探去找魔導書推動的兵器會有用才是奇怪的事情。黑色聖域可不是那些三流的魔術師結社啊,召喚‘鬼械神’也是最基本的事情,光隻是靠著利用……”


    愛莉雅的話當然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霸道琉璃以怒意的目光注視著她,似乎對於她的話非常不滿意。


    接著,她決定簡單地說明demonebane的存在所代表的到底又是什麽一回事了。


    “能對抗魔術的就隻有魔術,就算是黑色聖域的破壞機械人麵對魔術也是無力的,擁有邪道之力的魔術師也不是靠這種明麵上的力量就可以對抗的。”


    盡管隻有魔術才能對抗魔術是否定的,但就連破壞機械人這樣廢鐵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他們來說,這當然就隻能尋求魔術的力量了。


    “你的意思是--你口中的demonbane擁有消滅黑色聖域的力量?你到底是否明白到魔術師到底是怎樣的怪物?這可不像是九郎這樣的人啊。”


    愛莉雅的每一句都是在貶低九郎的,這令到九郎的內心非常疼痛。


    但是並不希望卷入這種事情的九郎也沒有在這種“無能”的解釋上作出作為的反駁。


    當然,更大的原因是九郎根本就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在魔術世界裏,九郎的確就是這種沒有用的人。


    如果九郎真的是有這麽強,那麽就不會因為威爾伯而退學,遠離魔術世界。


    “你到底得要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說出這種話?就算是身為幹部的逆十字中隨意找一個人出來,除去了那邊的管家先生之外--你們還有活下來的想法嗎?”


    說話越發地變得過分了起來,愛莉雅完全沒有考慮他人的心情。


    當然了,如果自己恐懼以久的存在被某人當成是隨意找本魔導書來驅動的玩意就可以連根拔起地摧毀,這完全就是表示自己的恐懼就隻是一個笑話。


    在這個笑話被證明為真實之前,被他人如此地說無疑可以算成是挑釁的話。


    “會說出這種的話,那隻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demonbane。”


    霸道琉璃帶有怒意說道,那就宛如是把“demonbane”這個概念當成是“神”一樣崇拜一樣。


    這也許是因為強烈的崇拜而把它視之為無敵的化身。


    當然,也有可能真的如她所說的一樣。


    畢竟還沒有被啟動的最終武器實際上是什麽一回事,這是誰也不知道的。


    這到底是算是盲目的信心,還是單純隻是陳述出一個事實?


    這同樣也是未知的事。


    不過兩人顯然都是對於自己的認知都有強烈的自信,這是不見到沒有辦法反抗的鐵證之前是不會扭曲。


    光隻是用言語也好,暴力也好,想要扭曲這種認知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九郎對此非常清楚,在過去了一會兒之後,愛莉雅向前伸手,召喚出一堆魔導書出來。


    “剛才是誰說隻要有魔導書就可以推動?這裏的魔導書總有一本是足夠的吧,把它召喚出來,然後顯示那種無敵的力量吧,如果你可以做到的吧。”


    愛莉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之間發火了,自己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種的感覺,這種的情緒就好像是望著已經失去了榮光,沒有辦法承受任何人期待的英雄一樣而發泄~出來的。


    這是希望變成絕望的結果。


    明明從來也沒有經曆過,但是聽到了demonbane這個名詞之後,愛莉雅的負麵情緒就像是沒有辦法冷卻的岩漿一樣不斷湧現。


    克製到隻是停留於言語上的行為,這已經是極為理性的結果了。


    不過隨著自己這種情緒的浮現,愛莉雅也差不多意識到demonbane的存在並非是和自己最開始想的一樣那麽簡單。


    假如真的是如此簡單的東西,自己不可能會激發去這種的怒意。


    這必定是曾經對於自己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才會這種重視。


    所以才會看到把所有的期待都放在demonbane身上的“信徒”而感覺到怒火。


    正如曾經的自己把希望放在錯誤的對象身上。


    錯誤的希望放在錯誤的對象,所錯位出現的時候,希望就會變成絕望,再堅定的意誌都會變得支離破碎。


    就和九郎看到外行人想要利用魔導書的力量就會發出苛責一樣,愛莉雅對於這種投放到錯誤中的希望的人,除去了用言語發泄自己的怒火之外,那就什麽也沒有辦法做到。


    兩人的視線在注視著,兩人都沒有辦法把對方的視線擊敗。


    “沒有,這裏的魔導書都沒有足夠的資格。”


    明明隻是一個外行人,而且也不過就連嚐試也沒有嚐試,但是霸道琉璃卻又是果斷地說道。


    盡管這都是事實,這些的魔導書連作為鬼械神的“爐心”也不足夠。


    不過霸道琉璃顯然不是看出了這種鐵一般的事實,她不過就隻是不想承認而已。


    就算是對於demonbane有著無比的自信,但這也隻是來自於童年的回憶以及狂熱的信仰。


    實際上她根本就從來沒有見證過demonbane的神力,除去了自我催眠,擁抱著希望之外就什麽也沒有做到。


    如此產生出一個認知。


    --隻要demonbane能啟動的話,眼前的黑暗,所有的絕望都可以被斬破的吧。


    為此,她需要魔導書,足夠用來推動demonbane的魔導書,邪道智慧的結晶之物。


    因為是最強大的武器,所以需要最強大的魔導書。


    但如果是這樣的魔導書,以霸道財團的能力就算花上多久的時間,多少的精力也是沒有辦法得到的吧。


    那些能作為“奇跡”本身的存在,那些可以足夠用來作為奇跡代名詞的至高魔導書,這樣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具具一個明白上的阿克罕市支配者可以得到的。


    但是,如果什麽也不做的話那就隻有絕望而已。


    所以必需要有行動,而尋找魔導書當然就需要擁有魔術才能,深入地接觸到“神秘”的人。


    而在過去的時候,曾經和“神孽”接觸的大十字九郎,沒有能力的九郎,這是非常理想的人選。


    沒有財力,沒有力量,這代表了他沒有辦法可以打破霸道財團的權力所化身的鎖鏈。


    在過去的時候與“神孽”接觸,這是和“神秘”存在巨大引力的顯現。


    而在神孽的手中活下來的大十字九郎,無疑更加是一個幸運的人。


    這種的人,完全就像是為了此刻而存在的。


    霸道琉璃是這樣想的,也肯定了對方絕對能帶來擁有推動demonebane的魔導書。


    在霸道琉璃眼前出現的數百本魔導書,這些都是具有魔力的書籍。


    上麵的力量更加是令人心驚膽戰。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具有力量的魔導書,並非隻是記錄了魔術知識的書籍,而是足夠作為魔術師力量來源的魔導書。


    不過--這到底是否可以被稱之為“最強”的魔導書?


    如果要由霸道琉璃來說的話,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就算隻是萬分之一,億分之一的希望,隻要堅持並且祈求的話,去到終末之時來臨之際,希望是一定會降臨的。


    “沒有資格嗎?哈哈,如果不是因為生氣而進行否定的話,那麽也許那的確是達到鬼械神等級的武器也說不定。”


    “因為正確的答案是,我所拿出來的所有‘魔導書’,它們的力量都沒有辦法足夠作為鬼械神的爐心而存在的。”


    “要推動鬼械神的力量是強大的,以普通的方法根本就沒有辦法累積到如此巨大的力量,因為那是等同於星辰一樣強大的存在。”


    愛莉雅身邊的魔導書所宛如被無形的力量所抓~住了一樣,緩慢,但是狂亂地飛起來了。


    魔導書的運動把這一切都變得像是被狂風暴雨所侵襲一樣。


    “連提供法力的‘爐心’也沒有辦法得到的東西,這到底是否有啟動之日,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的。”


    愛莉雅又歡快地說道,懵然不知道這樣的話隻會令到自己的情況變得更加惡劣。


    不過更大的可能是她根本就不可能會在意這樣的問題。


    “不過嘛~有一個問題我還是想要提問的。”


    “為了尋找到你想要的魔導書,你到底可以付出多大的代價?”


    惡意湧現,猶如大海一樣無常,亦如蒼穹一樣無法對抗。


    愛莉雅的眼眸中釋放出巨大的惡意。


    就連附近的九郎都可以體會到這種邪惡,肌肉都不由自主地僵直了。


    作為管家的溫菲爾德也架起了武術的起手,隨時也可以出手,一出手的話恐怕就是宛如雷電轟鳴的一擊吧。


    “別這樣緊張吧,這可就是魔術師啊,而我的水平和‘逆十字’相比的話,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而身為‘逆十字’的魔術師到底又有多少人呢?召喚出來的‘神’又是怎樣的等級呢?”


    “就算是鬼械神也是有優劣之分的,因為那是仿造‘神’而被魔術師煉成的人偶,對於人類來說這就算稱之為‘神’也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demonbane,我確實是不知道那是什麽一回事,所以就讓我來看看吧,你的希望到底有多麽強大,承受你的希望之物,到底又是否存在足夠的器量。”


    “為此,我會幫助你的,你是需要大十字九郎幫你尋找合適的魔導書嗎?這一件事我同意了。”


    “喂,為什麽善自地給我同意了?”


    這種完全沒有過問九郎的意見就作出來的回答,這當然是會令人生氣的,九郎也不會有例外。


    “嘛,不過相信你們這麽大的財團,肯定不會吝嗇在回報上的吧。


    愛莉雅不著邊際地轉移了話題。


    “這是當然的。”


    霸道琉璃理所當然地說道,同時溫菲爾德亦從不知道哪裏走出了一個行李箱,裏麵盛滿了鈔票。


    豐厚的價值令到九郎也是為之失神。


    當九郎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在阿克罕市的街道上走動。


    他仍然可以回想起自己是怎樣接下這個委托的。


    雖然他完全沒有可以找到魔導書的自信,更加不能做出任何的保證,但是那箱鈔票都已經去到了九郎的手中。


    他已經被鈔票的魔力弄得迷迷糊糊了。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夢境一樣,對,是夢境。


    如果不是夢境的話,又怎麽可能會這般順利?


    “真的不是夢境嗎?就是這樣,大十字先生就成為了有錢人嗎?”


    似乎難以相信這種的好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九郎就伸出了手,在愛莉雅的臉頰上用力地拉了一拉,扯了一扯,直到對方吃痛並且一拳砸在他的腹部的時候,九郎才確定自己並非是在做夢,這都是真的。


    “果然不是夢境啊。”


    “想要知道是不是夢境,就用匕首刺入自己的心髒不就可以知道一清二楚嗎?為什麽要對我的臉蛋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


    愛莉雅翻了一翻白眼,說出了叫人去死的驗證方法。


    “這是會死人的吧,要是常人的話肯定會死的。”


    “嗯,觸覺可以是虛假的,不,五感都可以是虛假的,心眼都可以會指引錯誤的方向,隻有生命的存在,才是確實而不虛的。”


    “……”


    “你不認為有些事情是應該用生命去求證的嗎?就和魔術真理一樣,這些要是連自己的生命都重視的話,那就隻會一事無成的吧。”


    “但是這是值得這樣做的事情嗎?”


    九郎的表情變得非常誇張。


    “當然不是了,但是……”


    愛莉雅的眼神裏多出了一種莫名的意味。


    “你不覺得你很應該用你的生命來證明一件事嗎?那就是……”


    “前麵的人快點走開啊,趕不上了……”


    愛莉雅的話並沒有說完,從天空就傳來了一道美好的聲音,而且聲音似乎越發地接近。


    仔細地聽一聽,那似乎是有一種烈風的聲音,宛如鳥鳴一樣。


    如果從常理去考慮的話,這應該是有什麽的東西正在急速地接近吧。


    不過如果是常識的話,某個高速接近的東西發出言語的聲音,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愛莉雅輕輕地踏步,以輕靈的身法回避了“物件”的軌跡。


    而不幸的九郎就直接被正中了。


    九郎的臉部被某個東西擊中了之後,愛莉雅才看到了墜落之物是一個和自己的體型相差不大的少女。


    白銀一般的長發,精致得宛如人偶一樣的五官翡翠色帶用強烈意誌的雙眸,以及是一身輕巧,似乎為了行動方便而進行了改裝的洋服。


    存在感極為強烈,光隻是呆在一處就已經足夠吸引他人的目光。


    “都叫了汝快點走開,為什麽總是不能好好聽妾身的話呢?這完全就是自討苦吃啊。”


    絲毫沒有考慮自己來襲的速度是否足夠給正常人回避,少女完全沒有反省自己的問題。


    不過在下一刻,比起反省而言少女更加快速地了解到自己以怎樣的坐姿坐在某人的臉上。


    少女還沒有說話,她就被某個人抱走了,從九郎的身上拉出來了。


    “啊,很久沒有見了。”


    愛莉雅整個人就像是失控地抱緊了銀發少女--艾露的身姿。


    “汝又是何人啊,為什麽又會認識妾身?”


    “忘記了嗎?那天駕駛鬼械神在敦威治的人,那是你吧。”


    艾露抽身而出,仔細乎看著愛莉雅的樣子。


    “汝是……”


    很明顯,艾露把之前所看到,自稱為沃特雷的怪物的幼女和眼前這個人重疊。


    不過對方的身上隻有作為魔術師的氣息,並沒有足夠被歸類為邪惡的魔獸的氣息,和沃特雷的怪物並不相同。


    隻是外表有些相似而已,除此之外也沒有相似的地方。


    而比較可惜的是對方已經有契約了,是一個正式的魔術者,艾露並不能把對方變成“死靈秘法之主”


    時間並沒有留給艾露感歎又或者是去閑言閑語的時候了,敵人很快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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