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左手基本上已經動彈不能的關係,安琪隻能用自己的右手拿著手槍,然後對著怪物的身體開火。


    子彈亦是理所當然地擊中了怪物的手臂,不過並沒有如同是常見的情況一樣出現貫穿的反應,那就像是撞到了一個無形的力場一樣,不,應該是某種肉體看不見的物質吧。


    被擊中這一個事實並沒有產生任何的傷害力,怪物的手臂上不說是彈孔,就算是少許的傷害都沒有出現。


    雖然子彈已經被自己產生的動力所壓扁了,但是卻像是被某種稠密的物質所粘在對方的手臂上,看起來就算是用力拔起也是沒有辦法的吧。


    這也許隻是被卡在肌肉裏吧,雖然安琪很想這樣說服自己,但是這並不是一個合理的答案。


    強忍著右手的痛楚,安琪並沒有因為自己所看到的情況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更加沒有因為子彈在第一次並沒有擊傷對方而判定槍械無用的想法。


    即使這曾經是安琪本來的想法,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任何的猜想也應該要嚐試一次吧,不是這樣的話,安琪覺得自己應該會錯過了什麽。


    而且,安琪總也不能選擇在這個時候逃走的,假如自己這樣做的話,南希肯定會死定的。


    就算安琪並不重視對方的生死,在這種的情況之下如果讓對方死去了的話,在這個城市裏的黑幕,又或者是執法機關都應該會開始行動的吧。


    安琪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屍體之後,她就更加認真地連續開火。


    頭部,胸口,甚至是關節的部分都被安琪所擊中,但是任何一個部分都沒有產生到傷害,連皮膚都沒有打出血。


    但是,子彈上附加的動力亦似乎並沒有完全被削去,龐大得理應可以貫穿人體的力量從金屬的彈身中轉移到怪物的身上。


    就算身體無比強大,即使在外在似乎裝備了一個沒有辦法被貫穿的外殼一樣,但是力量的傳遞也許還是可行的吧。


    雖然並不知道這是否可以的事,但是安琪亦也隻能這樣嚐試了。


    不過,這種做成的效果也不就是令到這個怪物的動作出現了一定的變化,甚至有一些脫力的感覺,似乎是受到打擊的影響而損失了一定的體力似的。


    這種的變化很快,但是仍然也被南希所發現到。


    南希並非是什麽的武鬥人士,在這一次的模組之前她根本就不是什麽武鬥派的人士,要是說她有什麽特別的武術,這肯定是騙人的。


    但就算不懂得什麽的武術,在這個距離,以及是相應的速度之下,就算是沒有武術的技能都可以產生出非常強大的威力。


    特別是,使用王八拳的人也許是一個全力飛踢可以踢出重型散彈槍等級的怪物。


    南希一口氣地進行了一次飛踢,直接擊中了怪物的頸子上。


    雖然這一次並沒有把對方的身體都打得陷下去,但是產生的力量仍然也是不能看少。


    怪物的身體再一次被踢走。抓住了這一次的機會,南希總算是暫時脫離了怪物的攻擊當中。


    「呼…呼,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啊,這樣挨揍了也沒事嗎?」


    南希之前完全就是完全沒有看到對方是什麽一回事就進行攻擊,這一次踢飛了對方之後,南希才看到對方是什麽一回事。


    無比扭曲,褻瀆神明的怪物。


    假如非要說那是什麽一回事的話,那就隻能這樣說明。


    看到這種的存在就令到南希感覺到非常惡心。


    南希〈理智檢定〉,出目:32,成功


    但是也僅僅去到這個地步而已,要是說恐慌的話那倒是沒有這麽一回事。


    這也許是因為已經進行了戰鬥的關係,明白到就算是怪物也沒有看起來那麽強大。


    南希望著怪物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肉體,發現到她看起來有些像是人類…不,正確來說就好像是在野外生存失敗而死去的野人一樣,隻是因為不知道什麽原因而仍然可以活動。


    大體上還像是人類,但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到像是野獸一樣的痕跡。


    南希開始覺得宗教上所說的原罪論是有物理上的原型的。


    「這個怪物也是太強了吧,正常來說,這應該可以直接把對方打昏的吧。」


    南希急忙地打開了距離,粗聲地呼吸,似乎也嚇得不輕的樣子。


    但安琪知道對方隻是感覺到疲憊而已,似乎剛才那一拳令到她花上了不少的氣力一樣。


    可是,明明眼前的怪物還能活生生地動彈著。


    這種連小型槍械都沒有辦法殺死的怪物,確實不是此時的安琪可以麵對的。


    (而且身上的傷口,之後要是不使用神話物品的話也應該治不好的吧,這樣一想,要是再使用其他神話物品,這一次的損失可就大了,已經連附魔匕首都近乎解體了,這可是放在初入門的模組裏作為黑幕的魔術禮裝啊。)


    (為什麽這麽快就遇到這種強力的怪物…而且,我還隻是擁有這個弱小得和真正的自己沒有分別的身體。)


    (這根本就是沒乎的吧。)


    「喂,南希,你的才能不是能直接使用像是大力神一樣的力氣嗎?這可不像是神力應有的表現啊。」


    安琪大聲地說著,但是急躁和恐懼的意思比起其他的意思更多。


    安琪的確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這麽一回事,從她之前看到對方的表現,南希的拳頭所達成的攻擊力是很強的,那基本上都已經能算是神話存在了,即使那也許就隻是深潛者這種魔物的水平。


    威力已經算是有散彈槍的吧。


    但是怪物的身體仍然完好,這到底是南希沒有用力,還是這隻怪物實際上已經能算得上是黑幕的水平?


    不過比起這個猜想更加過分的是--這個模組裏的普通魔物都有以前麵對黑幕的水平。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無疑是最惡劣的可能性。


    安琪隻能從其他的角度去考慮,而且下意識地否認了這個最惡劣的可能性。


    但南希比起安琪的猜想更加快給出了理由。


    「因為,如果打死人的話在這個洲的法律中是要判死刑的吧。」


    南希這樣回答道。


    她試圖地為南希解釋,但卻想不出理由,但南希很快就說出理由了。


    「如果打死人的話,這可是要死刑的啊。」


    就是因為這種莫名奇妙的理由?


    安琪實在是難以理解,而且,這怎樣看都已經是超自然事件當中。


    但片刻之後,安琪注意到南希這個難看的表情,安琪才明白對方說的理由是什麽一回事。


    (也就是說,人物卡限製了人物的行動?難道說這個人在現實中是不願殺人的那種人類?)


    (啊,真是最惡劣的事情啊,做人就不能冷血一點嗎?)


    和安琪不同,南希在進入到木馬房間之前也許真的是一個良好的市民也說不定,所以人物卡就出現了這種莫名奇妙的限製。


    盡管安琪不明白什麽時候木馬選擇降臨奇跡的對象會是守法公民,但是除去了這種解釋之下,她似乎也沒有其他說法吧。


    (難怪木馬會給這種充滿了戰鬥力的才能,是因為知道她的限製所以才放相似最不合的嗎?)


    不過,與南希不同,安琪並不是什麽善良的好孩子,所以她並沒有這種莫名奇妙的限製。


    即使是人格被木馬的法力所封鎖在一個〈正常〉的外殼當中,安琪仍然沒有一個良好的三觀。


    而且…


    「開什麽玩笑?這到底哪裏像是人類?這種褻瀆神明,根本就是惡魔一樣的怪物怎麽可能會是人類?」


    安琪在守法公民南希的麵前再一次開槍。子彈擊中了怪物衝過來的身影,甚至打中了對方的額頭。


    但是,這連對方的皮毛都沒有貫穿。


    而麵前高速移動的怪物,子彈也許是令到她的速度有所變慢,但效果並不明顯。


    安琪並沒有再迎擊的能力,假如這一次南希還是沒有反應,那安琪還應該會死定的。


    這種怪物的身體強度簡直就是巨怪以上的體質。


    沒有辦法迎擊,但是至少回避都是有可能的。


    安琪〈回避〉,出目:12,成功。


    安琪〈回避〉,出目:27,失敗。


    在怪物靈巧的攻擊當中,安琪輕鬆地回避了第一次的打擊多出了一段空閑的時間。安琪就利用這個時候再說道。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類的腦袋被手槍打中了一次但仍然什麽事也沒有?剛才,你的出力是以擊倒對方進行攻擊的吧。」


    不過在這個的時候,安琪卻分心了,身影直接被擊飛了,撞在牆上。


    但是,這一次也許因為目擊並不是安琪本身,這一次所做成的傷害並不算是嚴重。


    怪物的目擊是南希,這一個對她真正做成了傷害的人類。


    「對,因為我不想殺人,但是我其實是以把對方打到昏迷這一個條件而攻擊的。」


    南希說出了自己到底是怎樣使用自己的才能,然後又以一拳回擊,再一次和怪物開始了角力。


    也許是因為每一次能力的次數都會有一定的持續時間,所以,南希仍然可以和怪物對打。


    但是力量仍然不足以把怪物打敗。


    再是這樣下去,在南希能力的持續時間完結之後,兩人都會被弄死的吧。


    安琪亦不禁懷疑,這一次那兩個新人是否有機會活過開始的劇情。


    不,應該是活得過才是有鬼的吧。


    即使她來了並不是很久,但是安琪已經不再對還沒有出現的新人同伴有任何的期待。


    對於南希的話,安琪點頭表示明白。


    「你說過,你的才能是可以自由控製身體的力氣而做到想要施放攻擊時達到心裏想象的結果,這就是說,對方是不可能被昏倒的不眠者吧。」


    (簡單而言,你沒有辦法通過控製自己的力量去做出對方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吧)


    (但是,並不會因為沒有辦法完成而失去力量的調整。)


    (不,假如這本來就是做不到的事情,那麽,調查力量的標準又是什麽?)


    安琪雖然簡單地在分析,但是越來越多的疑問開始產生了。


    她看著南希揮動拳頭的身姿,並不能理解明明沒有辦法打昏對方,那麽調查到足夠打昏對方的力氣又是什麽一回事?


    (不,她之前有說過以沒有辦法完成的目標施加力量是沒有可能的,同樣怪力都不會產生)


    (此時產生了力量,那應該是代表這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兩個可能性,不是這需要擊中對應的部分才行,就是對方實際上是可以打昏的,但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沒有昏倒。)


    (比如說…魔術?)


    想到了這個可行性之後,安琪仔細地看了一看周圍,但看不到有其他人的痕跡。


    (施加咒文的魔術師並不在這裏嗎?)


    (這樣的話,隻要慢慢排除就可以了,先嚐試第一個可能性吧。)


    「很好,這樣子連第二個條件也對上了。」


    安琪明明完全就隻是在猜想,但是完全就是一臉胸有成竹的態度。


    然後,安琪算一算自己手中子彈的數量,隻是剩下三發。


    雖然被撞飛令到身體渾身都發疼。


    之前擊中了數次都沒有做成傷害,那麽,這三發也應該沒有什麽用吧。


    但假如第一個可能是沒有錯的話,子彈沒有作用的理由應該就隻是位置沒有打中而已吧。


    「那麽,我們來試一次吧,你還有彈匣可以換嗎?」


    安琪說完這話的時候,南希剛剛一拳把對方打退了,但是怪物似乎也隻是被觸怒了一樣。


    兩人都沒有雙方的辦法。


    看起來似乎連力量都是相差不大的樣子,誰也沒有展壓對方的力量。


    安琪的右手仍然拿著手槍,雖然指著怪物,但兩人的交戰靈巧而快速,以凡人的視力想要好好瞄準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嗯?這怎樣想也是不可能的吧。」


    「正常人怎麽可能會隨便帶著彈匣出門?就算是帶上手槍,這也隻是為了防身而已,誰會帶上彈匣?這又不是在開戰。」


    「而且,在一般的情況上--我也是靠拳頭來解決的吧,手槍裏麵有子彈已經算是很好了。」


    南希誠實的說話甚至令到自己的臉頰都是變得通紅了起來。


    安琪望著南希靈巧而帥氣的動作,拳拳都有著超人般的力量,安琪似乎認為對方能帶手槍出門已經是一件非常合理解的事情。


    這也許隻是來嚇人用的,畢竟這種怪力一樣的拳頭要是砸在別人的身上肯定會出人命的。


    「那看來你對於防身的工具準備得真的是很差勁啊,好吧,雖然我自己也沒有拿出門就是了,但我也是完全沒有準備就出門啊,你看,我還是穿著一件的睡衣。」


    安琪的抱怨就去到了這裏就停下來。她的左手仍然也是很疼。


    雖然已經可以活動了,但是連動彈一次都會發出一種的刺痛感。這種的痛楚並沒有隨時間而退減。


    但能用好轉就已經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安琪現在才看到,她的左臂上有一道的爪痕。


    這真是太糟糕了。安琪的身上並沒有消毒火酒之類的東西,也沒有一些可以對傷口使用的藥物,她真的是希望自己的傷口不會發炎吧。


    天知道那個家夥的指甲到底有什麽的病菌。


    不過安琪也知道,自己左手的轉換似乎和這道爪痕存在一定的關係。


    這所有的東西都像是噩夢一樣。身為原.超高校級的偵探,她都有一種想要動用自己的才能的想法,但後果是嚴重的,而且即使是脫離了這個世界都會剩下來的後遺症。


    但是給安琪的時間也不多了,怪物脫離了南希的製約,但安琪在對方跳起的時候以子彈回擊。成功地使用子彈的力量改變了對方的路程。


    她拾起了匕首,然後對任物的脖子又揮了一刀,但卻砸不進去,連一條的白痕也劃不出來。


    雖然已經接近解體,但是附魔的匕首仍然也有一定法力。


    安琪氣急敗壞,然後就向對方的眼球用力地插進去--這一次竟然插進去了,刀身完全沒入,看來應該是插到去腦袋去了。


    安琪為了安全起見,她絞動自己的匕首,希望把對方的腦袋絞成一團爛肉。


    然後,安琪的腹部被人狠狠的打中了,她吐出了苦水,她看到了明明連腦袋都被貫穿了的怪物對自己的肚子揮了一拳,然後就抓住了自己的左臂。


    安琪痛等慘叫了起來。


    在安琪的叫喊聲南希才看像是剛睡醒的一樣,她似乎仍然沒有意識到怪物已經脫離了她的攻擊範圍當中。


    南希奔跑,然後朝怪物的腦袋揮拳。這一次她的腦袋整個也被南希的拳頭打碎了,迸出一團的血花之後,對方脖子以上的部分已經化為虛無了。南希的指間抓住了安琪的匕首。


    「好了,沒事了。」


    南希總算是能克服到這個設定而揮拳──是以帶有殺意的拳頭而揮拳,以把對方的腦袋打成血花的覺悟而出手。


    然而,失去了腦袋的怪物仍然在動,她撲向南希,把南希壓倒了。


    「這是什麽怪物啊,連腦袋也失去了,但卻仍然可以動起來,很有力啊,這是怎麽一回事?」


    「放心好了,這一次我有辦法的。」


    安琪一腳踢在怪物的肚子上,這一次竟然把她喘走了。把槍口放在怪物豐滿的胸脯上,然後果斷開槍,這一次子彈打穿了對方的血肉,直接貫入到去對方的心髒去。下一秒之後,這個怪物的身軀就化為了一團灰燼,散落虛空。


    「安琪,我需要一個解釋,你知道哪是什麽來的?」


    「沒錯,我的確是知道那是什麽來的,雖然我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那是什麽來的。」


    安琪此時已經把所有的情報都想到了,她把自己所知道的結論都說出來:


    「你有聽過一個魔法嗎?它叫做〈心髒之尋求〉。」


    「完全沒有聽過。」


    南希的果斷回答令人安琪也是嚇了一跳,於是,安琪也隻好繼續解釋下去。


    「簡單而言,這是一個用意誌去命令屍體的魔法,這些屍體都有一個部分是缺失的,而補完它們的缺失,這就需要一個新鮮的心髒──但那邊的隻是一個死人,於是,它隻好進食血肉而已。」


    「但我們不同,我們是活的,所以,它需要的是不殺死我們,給它一個完好拿出心髒的機會。」


    「這種被魔法複活的屍體身體是刀槍不入的,肉身就好像是重甲一樣堅硬,這很像是某一種魔術的效果,但作為代價,它們的身體並不會恢複,即使是像是常人一樣的恢複力也沒有,一旦受傷了,這個傷口是永不複原的--屍體隻會腐朽。」


    「就算是最弱小的眼球都不是這麽輕巧地擊穿的」


    安琪說到這裏的時候,匕首已經變成碎片。


    「當然了,這些活屍存在的時間也不算長,死去的時候是會變成塵埃的,因為這是令到死者的身體活動的代價,在得到心髒的時候也是如此。」


    「當它們的身體殘缺到一定的水平之後,活屍的肉體就會劣化,這樣就算是我的手槍都可以擊穿它的身體--而且致命點是在心髒,因為它們需要新鮮的心髒。即使還沒有拿到,這也是魔法的弱點所在。」


    「但對於常人而言,這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對抗的,隻能逃走,等到它的活動時間完結了化為塵埃之後,那才是安全的。」


    「最重要的是--這種魔術算是一種很基本的魔術,魔法師想要製作這些行屍也不是困難的事。」


    (當然了,這種基本應該是用現實世界那種的標準以說吧。)


    安琪的神色凝重,這些行屍的出現代表了有魔法師在背後控製這一切。


    魔法師,那是一種無比惡心的家夥,它們總是懂得一些古怪的魔法,這很奇妙。而且就算是堂堂正正地戰鬥,也有一些攻擊力高強的魔咒,不管是玩陰的,還是正麵戰鬥也沒有任何好處,太全麵了。


    果然這個故事的劇本,不可能隻是找到人之後就可以快樂完結的啊。


    「魔術嗎?真的是有的嗎?」


    「你都看過神明了,為什麽不能相信魔術的存在?選擇信仰需要無比的謹慎,所以,在信奉神明之前需要的是好好的了解,而說到魔術與神明的關係,那就不得不提到有名的古埃及神話了…」


    「好吧,我懂了,反正我就是完全聽不懂的,我閉嘴就可以了吧。」


    南希完全沒有興趣去聽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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