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資深者這樣的東西,就是指隨意說出了錯誤的情況都會被人當成是真的人。


    畢竟他們所麵對的都是新人,無知的新人是沒有足夠的知識去分辨出對方所說的話之真假。


    而在南希的麵前,這就已經有一個新人被她坑了。


    安琪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故意順著自己的話來說,還是真的是相信了自己的話。


    但是,對方也是一個資深者,應該不可能會相信那番的話吧。


    安琪心中滿滿都是不解,對於她來說眼前這個少女的行為完全是難以令人理解的。


    她根本就看不懂對方的目的是什麽,又是出於怎樣的理由才這樣做。


    但不管是怎樣也好,南希亦是沒有拆穿安琪的謊言,甚至是順水推舟地把這種的謊言散播出去。


    安琪對此是充滿了感謝的,但同時亦是多於了半分的警惕。


    但仔細打量著對方的表情以及行為,安琪亦越發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嗯,還有這種說法的嗎?謝謝了,小南希。竟然特意地走到來跟我說嗎?」


    同為新人的巴納看起來有些自來熟,即使是從那個仿佛就是無間深淵一樣的地方回來也沒有被噩夢所汙染了意誌。


    他看起來除去了有些疲憊之外,實際上也沒有什麽大變化。


    和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近乎是發瘋了,黑化了的安琪完全不同。


    心理的狀態上非常不錯,作為新人而言素質也是很好。


    不過安琪有時候也會期望出現一些根本就搞不清楚情況的新人進來。


    因為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心安理得,而且輕輕鬆鬆的就得到了一個肉盾了。


    不過,這麽單純就相信對方的話真的是好嗎?


    安琪仔細打量著這裏的氣氛,和銀色木馬那裏互相欺詐的遊戲氣氛完全不同,這班人已經在開始商量之後的對策了。


    這種氣氛對於安琪來說是怪異的,同時也是很難融入到他們的當中。


    因為銀色木馬的房間,本來就不存在同伴這個概念,那裏隻有互相競爭,誰也不知道對方心中的黑暗以及惡意。


    除去了賭上自己的命運來選擇相信別人,還是作為欺詐者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各懷鬼胎都已經是說輕了。


    銀色軍團的存在,根本就不是大家友好的團體,每一個人都想著怎樣殺死對方,怎樣才能獨吞銀色木馬的恩賜,向木馬支配者許願。


    許願,這是作為調查員的唯一動力而存在,不管是怎樣不合理的願望,隻要從木馬裏的遊戲得到足夠的獎勵--一般是完結模組的評分來決定。那麽就可以用作許願用的祭品。


    任何的願望都可以實現。隻要能賺到足夠的點數的話。


    安琪望向其他人,盡然眼神是友善的,但是卻隱藏著揮之不去的陰影。


    突然之間,安琪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有一種自己幫自己坑了一個大坑,然後等待別人給自己一推的錯覺。


    說實話,這的確並不是什麽好的預感。


    這一種預感出現的瞬間,就令到安琪一直以來的表情都扭曲了,看起來非常難看。


    她有一種想要把自己說出來的話都收回去。


    安琪大概明白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了。但此時亦不可能如自己一時所想的去做,因為這隻會引來更大的噩夢吧。


    用十分之一秒來收拾心情,在十分之三秒的時候就令到自己的表情回複原初。


    安琪正在強顏歡笑,她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在騙人的,謊言就是因為對方不知道才有存在的意義,不然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人推理出真實。


    金色軍團的相處方式,真的是太令人搞不懂了。


    不過安琪相信,木馬的遊戲在本質上並沒有分別,在開場之前的場麵功夫做到這裏就已經足夠了吧,接下來的,就留到去模組的當中才去做吧。


    如此地下定了決心之後,安琪打消了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並且在思考自己在模組當中應該怎樣設計出陷阱,把自己的同伴全部都帶到去坑吧。


    她需要做的事不是太麻煩,簡單而言就隻是需要把自己當成是遊戲裏的npc就可以了,畢竟,每一個人在模組的當中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銀色木馬會令到大家都忘記自己的相貌與情報。


    但是,假如是這樣的話,在安琪麵前所出現的又是什麽一回事?


    他們正在商量著對策,也就是說--他們是有自信在模組裏保持自己對於同伴的記憶嗎?如果不知道對方是誰,怎樣的計劃都沒有可能成功的。判斷對方是否調查員這正是基本功之一。


    思考了一下之後,安琪靈機一觸。


    不,有一個更加簡單的方法,那隻是需要弄出了一個暗號,到時候知道的人就自然就是同伴了。


    進入到去劇情世界的安琪,可是在進行扮演的,也就是說──絕對不能做出出格的事。


    因此,設計陷阱的本身,這一件事就是無比的困難而且危險,誰知道在幕後看見所有東西的木馬大人會怎樣判定,要是一個不小心做過火了,那麽安琪可得要去接受木馬「善良而富有教育性」的調教了。


    一想到這樣的未來,安琪就想要拿出一把自動手槍,然後放在自己的額前,輕輕的扣下板機,這樣什麽事都不會有了。


    想是這樣想,但是安琪也沒有這個的勇氣,她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安琪仍然沒有想到應該怎樣融入到他們當中,但很快她就被人搭話了。


    「對了,安琪你今年多大?」


    「咦?為什麽突然之間問人家這個問題?」


    南希在安琪思考的時候走到去她的身邊拍了一拍對方的肩膀問道。安琪則是被嚇了一跳而進行反問。


    「嗯?這個問題很令你為難嗎?」


    「不是,隻是我覺得奇怪而已,畢竟我們才隻是剛剛認識而已,甚至能說得上是陌生人吧。」


    安琪不解地回答南希的問題,就算是自來熟也要有一個的限度啊。明明才隻是認識了一個不到一小時的陌生人而已,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人向一個陌生人胡亂地打聽什麽消息?


    「陌生人!」


    南希驚慌道。


    「難道我們不是已經成為了好朋友嗎?」


    「哈?」


    安琪對於南希莫名奇妙的說法完全表示難以理解,他們加起來談話的數量加起來還沒有超過五十句話吧,到底怎麽可能會產生出這個的想法呢?安琪真的是一點都不能理解對方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麽。


    這樣的人要是放在銀色木馬的房間裏,那可是連第一場也混不下去,然後就被木馬的調教重新學會怎樣做人了──當然,這個的調教並沒有任何與「性」有關的事了,倒不如說如果隻是這樣還會安心一些,那可是比起新人進入木馬房間之前遇到的「地獄」還要來得恐怖,痛苦的世界啊。


    安琪沉默的時間裏,南希的雙眼都好像要流出淚水,而且並非是假哭的,安琪的才能可以令到她感知到對方的心情,盡管隻是非常粗糙,和那些能直接聽到別人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麽的「超能力者」不同,安琪的才能是非常普通,又或者是無能。


    「好了,別哭了,我可是受不了啊。」


    安琪真的是拿她沒有辦法,畢竟她完全沒有遇過這種類型的人,動不動就哭算是什麽一回事?拜托,這可是連幼稚園的孩子都不會做出來的事啊。


    要是光隻是裝的話,安琪會有很多冷漠的方法去對待她,但麵對真哭的…安琪真的是完全沒有乎。


    她試圖用救助的眼神望向金色木馬──那個看起來猶如是妖精一樣美麗動人的少女,但是卻隻是得到一個的眼神──大家都這麽相親相愛真的好啊。


    果然房間的規則和身為支配者的木馬是很有關係啊,一個腦袋裏全部都是甜白傻想法的木馬支配者──金色木馬,才會引來這樣的人來參加遊戲啊。


    安琪真的是有些討厭自己,要是自己的個性好一些的話,是不是進入木馬房間的時候,那就不是那個邪惡的銀色木馬,以及是冷酷的銀色軍團所存在的木馬房間,而是這一個充滿了甜白傻氣息的房間了。


    這真是太美好了,太耀眼了,心裏陰暗而且汙濁的安琪感覺到對方閃耀的光輝都要把自己的雙眼刺盲了,她完全不善於麵對腦袋一條筋的單純孩子。


    「那麽,我們現在是朋友吧。」


    南希用期待的語氣作為回應,雖然臉上仍然有淚痕,但是再也沒有滴下那個是一點的淚珠。


    這個人變臉的速度真是很快啊,果然是腦袋完全是肌肉啊。神明啊,這都是我善於麵對的類型啊,果然汙穢的我是需要神的救贖啊。


    安琪不得不這樣想,她甚至認為自己會被這樣單神經的感染,令到自己也變成一個腦袋一條筋的人。


    如果她變成這樣的人,那麽安琪的未來絕對是一片黑暗的,那將會是在銀色木馬掌心之中起舞的幽暗,無法拒絕的絕望啊。


    「嗯,當然了,現在我們是朋友了。」


    安琪露出了無法挑剔的笑臉以作回應,南希也是發自於真心地笑出來,和某個隻是懂得在自己的眼睛和臉頰的肌肉上花功夫控製的安琪完全不同。


    安琪的笑容的確是很完美,但同樣也是虛假的,因為那隻是肌肉運動的表現而已。她的內心,可是從來也沒有笑過,這也隻能騙一騙那些靈覺低下的人而已,如果靈感高的話,一定可以發現到她的心情和表情是完全對不上號的。


    「那麽,安琪你今天多來,還在讀小學嗎…」


    南希還沒有說完。安琪的表情已經完全陰沉了起來,笑臉也是完全不見了。


    「怎…怎麽了?」


    南希額上露出了虛汗。


    「你,你剛才說誰在念小學?」


    這一次,安琪露出了連靈感極高的人都沒有辦法看出來虛假的陰暗表情,因為她真的是生氣了,不管怎樣看也好,安琪也覺得自己隻是長得不太高,但相當成熟的麗人──小學生是什麽一回事啊。


    安琪的右手握拳,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更加可怕了。


    對了,一定是女孩子不喜歡自己的年齡被估算大了。南希馬上就反省了。


    「抱歉,是準備入讀小學嗎?啊…」


    安琪的表情變得猶如是惡鬼一樣恐怖,她展露出可怕的笑臉。那甚至會令人想到是恐怖片裏現身的殺人魔一般邪惡的笑容。


    「小學生?幼稚園生?哈,我看起來有這麽小嗎?」


    「咦?難道我猜錯了嗎?」


    南希好像感覺到很可怕的後退了一步,安琪則向前踏出了一步。


    「錯得非常離譜啊,你的雙眼是用來當飾品的嗎?不管怎樣看也好,我也是一個非常充滿了青春美麗而且成熟的十九歲少女啊。」


    「抱歉,我完全看不出來。」


    南希非常誠實地說出來,然後才天然地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馬上用自己的左手閉上自己的嘴。但安琪的怒火卻化作了真實的氣場,猶如一個神明的國度一樣覆蓋對方。


    「你!給我再說多一次。」


    不過,很快就有一道多餘的聲音進入到這裏。那是金色木馬的聲音。


    「請不要生氣啊,小安琪,因為對方是一個非常喜歡小孩子的偷窺狂啊。」


    木馬那溫柔的聲音響起,瞬間就令到南希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但是金色木馬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南希的表情,也許是注意到亦沒有想要在意。


    「嗯…咦!!」


    安琪剛才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麽,但是下一刻,她就明白到這是什麽一回事了。


    「請…請聽我解釋啊。」


    南希露出了慌張的表情,但是金色木馬的聲音比起對方更加快。


    「因為,南希是印斯茅斯的居民啊。」


    對於金色木馬的解釋,安琪並不明白,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善解人意的金色木馬就為對方解惑了。


    「所謂印斯茅斯的居民,這是一個比較好聽的說法,但是,這有一個比較通俗一些的說法的。」金色木馬開始了簡單易懂的說明。


    「也就是,深潛者(deep-one)。」


    安琪聽到了之後,露出了驚人的眼神,她馬上就望向了南希,但並沒有從對方的身上看出有任何像是深潛者的地方。


    同樣亦輕輕地嗅了一嗅對方,亦沒有感覺到那似是魚腥一樣的氣味。


    完全沒有發現到對方到底那裏像是深潛者的安琪,最終還是把自己的疑問放在金色木馬的身上。


    「這…這怎樣看也不是深潛者啊。」安琪不解地說著。


    「這是當然的,因為深潛者除去了你知道的那種魔物之外,還是有一個分類的,那就是混血的深潛者。」


    「不過,混血種和純血是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成年之前,它們和常人是沒有分別的。」


    「但是在成年之後……」金色木馬似乎想要賣關子似的頓了一頓,但在南希那驚恐與怒目的眼神當中,金色木馬放棄了這個做法。


    「嗯,怎樣解釋好呢,在成年的時候,它們那屬於神話存在的詛咒就會啟動。」


    「用遊戲的說法就是,進行一次外貌檢定,失敗了的話就直接變成深潛者,成功的話就會出現印斯茅斯之相,也就是通常被稱之為魚人麵的存在。」


    「魚人麵的話,就是把自己原有的外貌值減去自身構成的3d6中找出最少的項目,然後再減一。也就是外貌值=2d6-1」


    「但如果擲得的數值是暴擊,即是通過數值的一半,那麽就隻會是局部變化,比如說常識以內的美人魚之類的就是這樣,減值為1d2。也就是3d6-1d2,1d2的減值是代表作為非人部分引起的不安,但對於某些奇怪愛好的人來說,那正是加分的項目吧,那在這些人的眼中,1d2會從減值變化為加值。」


    「最後一直就是投出絕對成功,即通過數值的四分之一,那就什麽事也不會發生。」


    金色木馬以遊戲的說法來解釋一下深潛者這一回事,但第二段的時候明顯說出了一些很奇怪的數據。


    說到這裏的時候,南希的臉蛋都已經變得發白了起來,但安琪注意到距離其他人並沒有聽到木馬的說話,那似乎隻是單純地告訴安琪一個人而已。


    但是,安琪仍然沒有聽出對方所說出來的重點,深潛者的說法和對方有什麽關係?


    「你還是不懂嗎?安琪…」金色木馬似乎非常不解地歎氣,她似乎不明白為什麽安琪還是沒有聽懂。


    「簡單而言,那就是因為對方所生活的地方當中,成年人基本上都是醜惡的存在,所以在她的眼中,小孩子就慢慢地成為了自己所喜歡的對象,因為並沒有出現印斯茅斯之相的南希雖然是混血的深潛者,但不管是體格還是思想都是人類。」


    「難以接受成年人的南希才會被扭曲成為愛好為幼體的怪人。」


    「至於偷窺狂的說法,那當然是因為完全沒有辦法了,因為除去了偷看之外,她什麽也做不到,最重要的事,她並不知道自己所偷窺的對象是否會變成深潛者,所以這種的考慮亦是她隻是一個偷窺狂的等級。」


    「而且,身為印斯茅斯的居民,如果不是成為海神密教的支部牧師,基本上是沒有可能離開他們的出生地,即使隻是沒有覺醒的『同胞』。」


    「假如沒有特別的變化,也許她最後的未來就隻是成為深潛者用來產子的工具吧。」


    金色木馬以柔和的聲音基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而她這種的做法,亦令到南希看起來形同是惡鬼一樣,她舉起了自己的拳頭,然後一拳揮出,對著金色木馬的臉蛋打過去。


    金色木馬輕易地移動自己的頭部,就回避了對方的打擊。


    接著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手指觸碰到南希的身上,宛如是電擊槍一樣閃出了藍光,那是閃電的顏色,南希亦像是受到了電擊一樣而倒地。


    「為什麽…為什麽要說出來?」


    南希看起來都是快哭出來,不,她已經真的是哭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孩童般哭出來。


    「因為,隱瞞什麽的並不是我的做法,而且,安琪看起來好像是有很多不解的樣子,為別人解惑可是我的工作啊。」


    「我有什麽做錯了的?」南希又問,她顯然並沒有相信金色木馬所說的話。


    「沒有,都說了,這是我的工作啊。」


    金色木馬的眼神是純粹的,她並沒有說謊的需要。


    身為這個房間的支配者,她並沒有需要說話的必要性,而且,木馬的思維和人類是不同的,對於常人的感情以及敏感的地方,她一點也不懂。


    但是假如金色木馬並非是說謊的話,這一個回答就已經是有很多的信息暴露了出來。


    不過此時正在傷心的南希並沒有意識到對方所表現的信息。


    如果仔細地分析的話,南希也許能注意到金色木馬實際上已經表明了與他們之間這些調查員之間的根本上分別,這並非是困難的事。


    不過南希暫時注意不到而已,冷靜起來的話也許就會意識到也說不定。


    安琪亦思考了一下,但是這般反常的行為並沒有令到她意識到什麽,隻是以為這個木馬的性格正是反複無常的那種。


    但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安琪已經走到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而且視線亦不由自主地轉移,並沒有望向南希的視線。


    南希除去了對於金色木馬這種突然之間的反常行為表示極度不滿之後,就以堪比起職業高手的動作竄到去安琪的身邊,也不知道是否隨時想要來踢出4d6的飛踢,把意識到自己是什麽人的安琪進行殺人滅口的過程。


    很快,安琪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抱歉,抱歉,我錯了,請原諒我吧。」


    南希直接抱著對方,把對方的臉蛋直接向自己的胸脯裏壓過去──南希的胸可是足足有d級啊。


    「救命,放過我,我不該生氣,救我啊。」


    安琪被壓到完全呼吸不能,馬上就被活活能弄昏到了,天知道這個少女的力氣怎麽比起巨魔還要強力,安琪在銀色軍團裏,筋力值的評價可是有e+的。嗯,正常人是e,因為安琪的力氣放在常人的眼內也算是相對比較大的。


    「啊,一時用多了力氣,抱歉,安琪你別死啊。」


    南希感覺到懷中的人完全沒有了掙紮之後,馬上放開了對方。安琪的身體無力地躺在地上,就好像是屍體一樣。


    南希哭泣地向安琪的胸前,腹部揮拳希望把安琪弄醒。


    第三拳之後,安琪醒了,是活活被疼醒的,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內髒都被對方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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